第17章 七十年代炮灰女知青16
这边苏妙妙一行人直奔供销社。
一个月下来，除了有空间的苏妙妙，李爱红几人的存货差不多都见底了，他们今天来县城就是想趁着放假，多囤点吃的。
据老知青所言，秋收可累了，他们刚来，还没有习惯，若是不多准备点，怕是熬不过去。
一进供销社，苏妙妙就直奔王素芬的柜台而去：“王姐，忙着呢？”
王素芬正见到苏妙妙眼睛一亮：“小苏，你来了？”
她将苏妙妙拉到一边：“小苏啊，王姐这里有个事儿想让你帮王姐打听打听，也不让你白帮忙，该给的辛苦费王姐绝不含糊，就算没打听到也没关系，王姐也不会因此和你生分。”
她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苏妙妙问道：“王姐想让我帮忙打听什么？”
王素芬满脸犯愁：“我听说有些老乡家里有人参，你帮我打听一下谁家有。我公公他生病了，需要百年人参入药，但这东西不好找，我问了好多人都没有，我这也是没办法了，才找你打听。”
她公公在政府的职位不低，就连她这个工作都是她公公活动来的，要是她公公人倒了，无疑是他们家的大山倒了，最近他们家所有人都在为这件事奔走。
苏妙妙正愁怎么搞钱搞票呢，毕竟坐吃山口总不是长久之计，没想到这机会就送上来了。她发现自从救了小胖墩儿以后，她的运气就特别好，难道这就是好人有好报？
苏妙妙心念一动，一颗新鲜还带着泥土的百年人参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她的挎包里。
她低声道：“王姐，不瞒你说，我这里正好有根百年人参，是我昨天在山里找到的，我也不会炮制，放着怕药效流失，今天本来打算送去回收站的，没想到先一步遇上王姐了。”
“真的？”王素芳太过惊喜，声音都不自觉的拔高了，见周围的人看过来，她连忙放低声音：“小苏，你说的是真的？这事儿可不能开玩笑。”
“当然是真的，不信你看。”苏妙妙打开随身的挎包。
王淑芬凑过去往里看，果然看到最上面放着一根胖乎乎的人参，她高兴的同时有些心疼：“小苏，你心也太大了，这么珍贵的东西也不拿个盒子装一下。”
苏妙妙尴尬一笑：“我这不是没盒子吗？”她能说这东西在她这里要多少有多少，一点也不稀罕吗？
王素芳也没纠结这个，问道：“小苏，你要买什么东西，你告诉姐，姐马上帮你办齐了。”
苏妙妙摇了摇头：“不用了，还是先办姐的事吧，病人要紧。”
“小苏你可真敞亮，以后你就是我亲妹子。那你先在这里等等姐，我先去请个假，然后带你去我家。你不用害怕，我家在市政大院，绝对不是坏人。”王素芳解释道。
苏妙妙含笑道：“好的，我相信王姐。”要是真遇上黑吃黑，谁吃亏还不一定呢？
等王姐去请假，苏妙妙就把自己有事儿要去王姐家的事给周衍说了一声，免得他一会儿找不到自己担心。
周衍之前见他和那售货员大婶儿说悄悄话，他就没有过来，但一直有意无意地观察着这里，怕她吃亏。
听了她的话，周衍心里愉悦，看来自己这一个月的温水煮青蛙还是有效果的，至少如今妙妙去哪里会记得和自己说一声了。
“安全吗？”他想陪着去，但又怕妙妙嫌他粘人。
苏妙妙：“市政大院，应该是安全的。你别忘了，我是有自保能力的。”
周衍听到市政大院确实放心了不少，但还是不放心的嘱咐道：“别人给你的水别喝，吃的东西也别吃，办好事情就赶紧出来，我在市政大院门口等你。”
苏妙妙想说不用等，但知道即使自己说了，他也未必会听，只能点点头：“好，我知道了。不过衍哥，你真的好啰嗦。”她虽然这么说，嘴角却不自觉的上翘，她喜欢这种被人关心的感觉。
“竟然敢说我啰嗦，我这是为了谁，你这个小没良心的。”周衍抬起手准备给他一个脑崩儿，但想到这里那么多人，最后还是收回了手。
王素芬很快回来，看两人在说话，不着痕迹地打量了周衍一番，继而对苏妙妙道：“小苏，我们走吧。”
苏妙妙对周衍挥了挥手：“衍哥，那我先走了，你买好东西再过来等我就行，不用着急。”
周衍盯着她的眼睛道：“记住我的话。”
苏妙妙再次挥了挥手：“知道了。”
苏妙妙和王素芳走在路上，王素芬突然问道：“小苏，刚刚那小伙子是你对象？”
苏妙妙摇了摇头：“不是，他是我知青点的朋友。”
“朋友？”王素芳一脸不信的表情：“那小伙子的眼睛都快黏你身上了，我敢打赌那他绝对对你有意思。”
苏妙妙笑道：“他只是担心我有危险。”
王素芳看着苏妙妙的模样，就知道这小姑娘恐怕没开窍，他决定帮帮那小伙子，同时也是帮帮小苏，刚刚在小伙子面前笑得那么甜，怕是喜欢还不自知。
“那我问你，他平时是不是对你特别照顾，经常给你送吃的？”
见苏妙妙点头，她继续问道：“是不是经常帮你干活？”
见苏妙妙点头，她嘴角上扬，继续问道：“是不是你去什么地方他都想跟着，就怕就有危险。”
见苏妙妙点头，她嘴角扬得更高：“那他对其他姑娘也这样吗？”
苏妙妙摇了摇头，不太有底气地反驳道：“他应该是看我小，才对我比较照顾。”
王素芳看了苏妙妙一眼：“这话你自己相信吗，看你小照顾你？那他照顾村里的小孩了吗？”
“你不用回答我也知道没有。”
王素芳不等苏妙妙回道，就自顾自地说道：“小苏，你可别不相信，这方便姐有经验。当初你姐夫也是这样经常给我送吃的，一有空就来帮我干活，我去什么地方都想跟着，生怕我有危险，生活上也是事事照顾，结果照顾着照顾着，就照顾到一个户口本上了。”
她拍着胸口道：“姐拍着胸口给你打包票，那小伙子肯定对你有意思。”
苏妙妙现在脑子有点晕，难道周衍真的喜欢她？
她第一反应是排斥，不是排斥周衍，而是排斥爱情。实在是她对爱情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真的没有什么好感。
他爸妈当初也是很相爱的，结果还不是各自出轨，最后走到离婚收场，连她这个曾经的爱情结晶都不想再看一眼。
王素芳看着她脸上的纠结，问道：“那你对那小伙子有意思吗？”
“我不知道。”苏妙妙是真不知道，她以前也没交过朋友，也没谈过恋爱，友情和爱情在她这里都是陌生的。她一直以为自己是把周衍当朋友的，但这感觉真的是正确的吗？
王素芳看得着急，这小姑娘怎么这么不开窍：“那我问你，如果那小伙子有一天把对你的好，转移到另一个姑娘身上，你会伤心难过吗？”
苏妙妙：“应该会吧。”
但她没说的是，她也许会伤心难过一会儿，但这之后她会立马将周衍永远的排除在自己的世界之外，不会再在他身上浪费一丝一毫的感情，就像曾经她对父母那样。
她垂眸，敛去眼中的凉薄。
“王姐，我们赶紧走吧，你不是着急吗？”
王素芬没有发现她的异常，以为她是害羞了，笑道：“哈哈，小苏这是害羞了。我确实着急，不过我们这赶路也不耽误咱俩唠嗑。”
“我跟你说啊，小苏，我看那小伙子是个好的，眼神坚毅，身板结实，最重要的是眼里只有你。你要是有意思就一定得把握住了，可别因为害羞就错过了。”
“你别不相信，王姐我当售货员这么多年，每天见过多少人，什么样的人没见过，那小伙子不管相貌人品身材都是这个。”
“身材？”苏妙妙一时没反应过来这和身猜有什么关系。
王素芬嘿嘿一笑，对她眨了眨眼睛：“等你以后结婚就懂了。”
苏妙妙：这下懂了。
好在政府大院就在眼前，她松了一口气。
“这是我认的妹子，我带她去家里认认门。”王素芳和门卫简单了报备了一下。
门卫点点头，放两人进去了。
王素芬将苏妙妙带到靠里的一栋院子里：“这就是我家，其他人都上班去了，家里就我公公婆婆在，他们人都很慈祥，你不用怕。”说罢就领着苏妙妙进了门。
客厅里坐着个六十多岁的老太太，头发已经花白，但整个人却很有气质，看到王素芬，她有些诧异：“你不是在上班吗，怎么这个时间点回来了，这个小姑娘是？”
王素芳带着苏妙妙来到老太太面前：“妈，这是小苏，她手上有爸需要的人参，所以我就请假带他回来了。”
“真的？”老太太脸上一喜，看着苏妙妙的目光和蔼：“小苏，你坐。”
苏妙妙从善如流地坐下。
老太太没有急着问人参，反而对王素芬道：“素芬，你去给小苏倒杯茶，在准备点小姑娘喜欢的零食。”
苏妙妙连忙摆手：“不用麻烦了。”
王素芬却没有听她的，很快将茶和零食端了上来。
老太太这才问道：“小苏，我能先看看人参吗？”
“可以。”苏妙妙干脆利落地将人参从包里拿出来。
那随意的模样看得老太太眼皮直跳，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拿的是一截树根。
老太太带上老花镜，仔细看了看，将人参还给苏妙妙：“我看着是百年人参，不过我老婆子也不是太懂，小苏介不介意我找个专业的人来看。”毕竟是给老头子救命的东西，她也不敢马虎。
苏妙妙接过人参，摇了摇头：“不介意。”有专业的人看更好，以免以后产生纠纷。
老太太对王素芬道：“素芬，正好陈医生在给你爸看病，你上去请陈医生来看看。”
“好的，妈。”
很快王素芬就领着一个六十多岁精神矍铄的老爷子下来，老爷子一下来就耸了耸鼻子，赞道：“这参味儿好浓，好参！”
他疾步走过来，对苏妙妙道：“小姑娘，这参是你的，能借我看看吗？”
苏妙妙没有犹豫地将人参递给他。
陈医生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又闻了闻，再次赞道：“好参！老太太，这参不仅年份超过百年，药性也比一般的参更好，孟老有了这参入药，少说还能活个10年。”
老太太闻言大喜：“小苏，你也听到了，这人参不知你想卖多少钱？”这人参可是能救老头子的命，所以她愿意让小姑娘自己开价。
苏妙妙哪里懂这些：“我也不懂，你们看着给吧，我相信你们不会糊弄我。”
老太太看着她的眼神带着赞赏：“小苏是个敞亮人，老陈，这里你最懂，你来说个价钱。”
陈医生想了想：“一般的百年人参大概2000块，这一颗的药性是普通百年人参的两倍不止，我看5000块比较合适。”
所有人看向苏妙妙，苏妙妙点头：“可以，不过可以给我换点票吗？用钱抵扣。”
老太太：“当然没问题，不用抵扣，那些票就当是我的感谢。”
转头对王素芳道：“素芬，你去我房间的抽屉里拿5000块下来，里面的票也都拿来。”
“好的，妈。”
很快王素芳拿着钱票下来，老太太亲手将钱票交给苏妙妙：“小苏，你数数。”
苏妙妙接过直接放进包里收进空间：“不用数，我相信你们。”说罢她站起来：“那我就先走了。”
“小苏，你先等等，我让你王姐给你拿点营养品，乡下应该快要秋收了吧，你带回去补补身子，不然你这小身板我怕你熬不过秋收。”
苏妙妙连连摆手：“不用了，刚刚您给的已经够多了，我哪好意思要在要您的东西。”
老太太道：“刚刚那些这交易，现在是我给你的见面礼，长者赐不能辞，小苏你可不能拒绝。”
苏妙妙还能说什么：“那就谢谢老夫人了。”
老太太：“叫什么老夫人，我姓徐，你就叫我徐奶奶。”
苏妙妙：“徐奶奶。”
老太太：“小苏啊，徐奶奶也不跟你拐弯抹角，以后你要是还找到人参，也可以去供销社找你王姐，价钱上徐奶奶不会亏待你。你要是遇到什么问题，尽管来找我们帮忙，能帮的我一定帮。”
苏妙妙：“好，我知道了。”
王素芬拎着一网兜的营养品下楼，老太太见状，拍了拍苏妙妙的手：“好孩子，你来县城应该还有事要办，我就不留你了，以后随时来家里做客。素芬，你送送小苏。”
苏妙妙站起来：“那徐奶奶再见，陈医生再见。”
两人走到大院门口，周衍静静地等在那里，看到苏妙妙的那一刻，他的眼睛像是融入了星辰，璀璨夺目。
原来衍哥一直都是用这样的眼神在看着自己的，她以前到底有多迟钝，竟然没有发现。
“小苏，既然有人来接你，王姐就送你到这里，东西你拿好。”将东西递给苏妙妙，她对着苏妙妙眨了眨眼睛：“小苏，相信姐，他绝对是个好男人，可别错过了。”
苏妙妙接过东西：“我知道了，谢谢王姐。”
苏妙妙站在原地，看着朝她走来的周衍，他似乎总是如此，每次都会毫不犹豫地走向自己。
那她呢？她该拿衍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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