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平安夜X人气投票X百鬼夜行
12月24日，平安夜当天，百鬼夜行预告的日子。为了全面迎战夏油一派，不仅是咒术师，连辅助监督都很忙碌，咒术高专干脆停课一周。
百鬼夜行，必然在逢魔之时才能效益最大化，夏油杰也懂这个道理。要想取胜，自然行动要到黄昏才开始。
辅助监督和窗早早地去就位了，而五条悟似乎是爱迟到的老毛病又犯了，拖拖拉拉的，说自己能够瞬移，到时候带着学生一起传送到新宿就行。狐假虎威的一年级自然顺势躲懒，直到当日下午都还留在高专。
二年级远征去京都，因为路途远被催着上岗，早在昨天就不见了踪影。大家坐在宿舍的公共休息区聊着天，幸灾乐祸地认为学长们若是知道在东京做任务这么悠闲，绝对会气到翻脸的。
幸奈是逢年过节都很有仪式感的人，她照着油管上看到的教程，提前做了平安夜的特色草莓蛋糕。
“因为不知道今天几点才能回来，所以提前分给大家~”少女笑眯眯地打开一旁的冰箱，拿出里面的蛋糕盒。她不是那种会特地为朋友下厨的性格，但偶尔兴致来了，自己也要吃甜品的话，就会顺带着做一点。
“好耶！”熊猫永远是最擅长炒热气氛的那一个，“幸奈你今天真好看！我永远单推御八风幸奈！”
御八风今天把披着的头发半扎到脑后，红色的丝绒大蝴蝶结别在发股交汇处，衬得整个人肤白貌美。给粉丝送甜品是偶像典型的逆应援手段，熊猫这话一出，她立刻get到了对方的梗，笑得差点没拿稳手里的刀。
不过比她更漂亮的人立刻出现了。
白头发的脸蛋天才肆无忌惮地持靓行凶，从御八风背后突然出现。明明早就被高级料理养刁了舌头，仍然毫不嫌弃地顺走了一块蛋糕，三两口就咽了下去。
虽然不至于美味到堪比米其林大厨的地步，但是御八风是照着甜品频道人气油管主的配方做的，绵软醇厚的奶油混合酸甜的草莓，一口下去直接化开，内里的慕斯夹心口感细腻，香甜又不失清爽。
“味道不错哦幸奈！还有两个月就是情人节了，记得给老师送巧克力~”他恬不知耻地点着单，丝毫没想过女学生们完全不想送他巧克力的这件事。
有些无语地盯着五条悟，御八风觉得如果对方是偶像的话，一定是天天被炎上的类型，而自己绝对会是他的死忠黑粉。
“巧克力？悟你想得也太远了吧。”会在平安夜聊情人节的人，绝对只有五条悟这一个奇葩。
“鲑鱼鲑鱼。”
“你们不懂，像我这种超有人气的大帅哥，每次到了情人节都会很困扰的，需要提前做好准备。”
他浮夸地捂住胸口，理所当然地说着给自己贴金的话。
真希嘴里还叼着叉子，毫不留情地打击着五条悟：“事先声明，我绝对不会给你送巧克力的。”
“诶~为什么嘛！”蒙眼笨蛋丝毫没有自己被讨厌了的自觉，他一直觉得大家都很喜欢自己，哪怕态度差也都是在闹着玩。
“那这样好了，现在进行巧克力人气票选大赛！”想一出是一出的五条悟举起手，兴致勃勃，他一瞬间消失不见，再度出现的时候手里抓着一脸懵的家入硝子，校医大人手里的香烟还在徐徐燃烧着。她今天需要在高专待命，作战中受伤的咒术师都会送到她那里去，想也知道是个大工程。
“由硝子、真希、幸奈三位女性来投票，选出你们觉得情人节会收到最多巧克力的人！记得要说理由哦！”
五条悟信心满满，一副[教你们认清现实]的表情，显然觉得冠军由自己收入囊中。
“凭你打扰了我吸烟，我就不会投给你的。“五条悟的同期同学抽了一口烟，冷酷无情地给他拆台。
她随意地一指，很明显是随便选了一个，然后再找的理由：“就熊猫吧，日本国民对熊猫的热爱不是你能超越的。”
投完票，就很自来熟地接过御八风递给她的草莓蛋糕，一口烟一口甜品地吃了起来，其他人看了之后都沉默了片刻，完全不想知道混合起来的味道是什么样的。
真希皱着眉，同样早早把五条悟从选项中排除的她哪个都不想选。
“一定要说的话应该是棘。用咒言让所有人都把巧克力给他就行了吧。”
“这样的话忧太复制一下术式，同样可以做到。”
“太敷衍了啦。”
“烦死了！反正我投给棘！”
最后轮到御八风。
“这种事……得分义理和本命巧克力的排名吧。”就这一句话，便和其他两个完全不同，一瞬间显得有了权威专家评审的派头。
五条悟朝她wink了一下，试图拉票；因为是情人节而不是情熊节，熊猫原本兴致缺缺，但意外得了家入硝子的一票之后，他就立刻兴奋了起来，试图证明熊猫是最受欢迎的动物，熟练地卖萌；狗卷则是本性特别爱玩，看热闹不嫌事大，跟着凑热闹。
少女看了乙骨忧太一眼，他干笑着半坐在沙发扶手上，完全没有加入他们的意思，感觉投给他的话反应会很有趣，顿时她顺应心意下了决定。
反正问的是[谁收到的巧克力最多]，而不是[会给谁送巧克力]，完全是安全线以内的问题。
“义理巧克力忧太绝对是第一，本命嘛——也会是第一吧。”她拉长了嗓音，慢悠悠地说着，其他几个收到本命巧克力的概率一定为0，这样的话，只要算上自己那份，乙骨至少也是1。
1骨忧太。
突然被cue的乙骨毫无防备，蔚蓝的眼睛干净透亮又迷茫，想不通这个第一是怎么来的。
御八风憋着笑，满意地看到乙骨慌张到耳朵都红了。
一票都没有的五条悟备受打击，各种撒泼打滚地要求御八风给出理由，她正想着糊弄过去，熊猫就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立刻反水支持幸奈：“幸奈说得对，我也投忧太！”
“哈？只有女生可以投票。”
“人家本来就不是男人~”这么说倒也没错，毕竟是咒骸啊。
被恶心到的众人立刻结束了这个话题。熊猫只觉得自己作为后援团真的牺牲了很多，感动于自己的伟大付出，心安理得地多吃了三大盘蛋糕。
因此，这场莫名其妙的比赛，乙骨忧太以两票取胜。
休息区外的走廊上，家入硝子继续吸着烟。五条悟出来的时候，听到了她微不可察的轻声感慨，那是对老友的怀念。
“不叛逃的话，他绝对是第一吧。”
“嗯。一直很受欢迎啊，那家伙。”
五条悟的语气中带着的，却是已经放下过去情谊的果决。
空落落的教室里，只有忧太和真希两个人坐着，老师和熊猫他们离开后，一下子很是安静。
棘、熊猫和幸奈都在新宿，和三、四年级的学长一起待命帮忙。
真希在交流会之后，得益于五条悟的牵线搭桥，原本能绕开禅院家升二级，从而一起参加百鬼夜行任务。但由于禅院卡程序死扣细节，她不得不留在学校里补交一大叠没必要的报告和申请。
现在已经十二月底，再过几天就要放寒假，要想赶在第三学期开始前升上二级，她就必须这两天全部写完，加起来好几万字。要不是为了集中注意力尽快写完，她也不会从宿舍跑到教室里，乙骨跟着过来则是因为闲着无聊。
他在交流会的时候就对真希的事情有些许了解，倒也没有什么要问的，毕竟真希之前就对他说过，这种事要自己做才有意义。因此，大家也只是帮忙收集报告所需要的信息，并没有过多插手。
有点寂寞的乙骨帮真希整理了一下她散在桌子上的资料，然后又开始擦橡皮，把洁白的橡皮屑揉成一团。这是他以前无聊的时候养成的习惯，甚至可以说是特技，到了高专之后不怎么做了。
没多久，他又开始盯着窗边的一缸金鱼发呆。这显然对独自一人生活许久、非常耐得住性子的乙骨来说非常异常，但原本能热热闹闹一起度过的平安夜，却因为被保守派忌惮里香会暴走，被强行要求留在高专，无法和同伴们一起战斗，这让乙骨的压力有点大。
真希瞥了他一眼，乙骨在停课的时候还穿着那套白色制服，想和大家一起战斗的心思完全昭然若揭。可惜的是，哪怕拖到最后依依不舍地在门口送别大家，他也还是没能跟着一起去。
真希把多余的铅笔对准橡皮团的方向，一个弹指，乙骨桌上好不容易搓出来的小球就被飞过来的物体弹飞，铅笔咕噜噜地转了几圈，因为真希精准的控制力而恰到好处地停在了桌面边缘。
乙骨无奈地侧过头看她，仿佛在询问“什么事？”，完全没有抱怨的意思。虽然因为好脾气而一直被真希说是豆芽菜，但他确实很包容伙伴。
“我定了夜宵，平安夜果然就是要吃炸鸡！”真希手里转着笔，显然对此很期待，她对垃圾食品抱有极度的热爱与坚持，“等他们回来了之后，就聚到熊猫的宿舍一起吃。“
她突然想到了乙骨和幸奈在甲子园大战肯德基老爷爷的事，话语里半带着嘲笑：“不是肯德基，放心吧，桑德斯上校不会诅咒你们的。我定的是这一年来尝试了几十家快餐店才选出来的王道炸鸡，绝——对超好吃。”
说是这么说，但乙骨隐隐察觉了真希话语内[敢说不好吃就杀了你]的未尽之意。
对他人的好意非常敏锐的乙骨不禁微笑了一下，真希每次关心他们的时候都是这样别扭：“好啊，那我去群里发个信息，让大家晚饭别吃撑，免得吃不下夜宵。”
【由暗而生，暗中至暗，污浊残秽，尽数祓除。】
就在此时，一股恐怖的气息在高专中升起。校内仅有的两名学生瞬间察觉到了不对劲，从教室的窗户向外看去，天空逐渐被黑暗遮蔽。
另一边，新宿。
听完伊地知汇报的五条悟拼上了心里最后一块拼图，顿时有了不妙的预感，他立刻喊来了一年级的三个学生。
“我现在把你们转送回咒术高专！夏油现在就在高专，绝对。”他弯下身开始画下咒印，告诉他们自己推测的情况。
御八风幸奈的[同行]有着前置条件，一是需要在传送对象和目的地间留下咒力，二是只能在术式范围内移动，而她最大范围只有周围五十米而已。五条悟却能将多人从新宿瞬移到咒术高专，虽然仍有苛刻的限制，但有这一手便不愧是[最强]。
“最糟糕的情况，忧太和真希可能会死！等我收拾掉那个外国人之后就立刻回去。你们去保护他们两个，抱歉，一定要死守！”满脸严肃的五条悟将双手合拢，交代着最后的话。
信息少得可怜，敌人的位置和情况完全不明，还有可能牺牲，但涉及了同学性命的最低限度情报，已经足以让一年级的三人行动起来了。
“没问题！”“遵命！”“鲑鱼！”
——绝对，要保护忧太和真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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