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八章：破坏脑神经
豪华酒店，顶层总统套房内。
“你们真的打算松手了？”
弗米尔得知夜思哲打算放万德一马，心里惊讶不已，他以为这男人是睚眦必报的性格，现在看来，是他想错了。
“没有把万家彻底灭掉，真是太可惜。”弗米尔语气格外惋惜。
一旁的庄晓阳替夜思哲辩解道：“岳父，虽然我们没有让万德破产，可也让万家受到了众创，就算夜总给了他几单生意，那一时半会也成不了气候。”
弗米尔起初还心平气和，可听到后半句，饶是他为人沉稳，也不淡定了。
“什么，你们给万德生意了？还是好几单？”
庄晓阳与弗米尔结交多年，还重来没有见过他波动如此大，关键是那眸底还透着隐隐的怒意。
万德平日嚣张跋扈惯了，弗米尔的家族此前没落多年，没少受到他欺负，两家人虽然没有不共戴天之仇，可也是有梁子的。
弗米尔听到夜思哲要帮他，必然不会高兴，庄晓阳深知其中内情，可还是出声辩解着，只是声音里夹带着明显的颤音。
“那、那要救人，总要付出些代价嘛！”
那日在万国酒店，万德拿出的药盒里只有四瓶药剂，按照两天就要打一瓶的用量，这些药洛青撑不了不了几天，为了得到更多的药剂，夜思哲才会不得已给万德生意。
“妇人之仁，夜总你怎么就不明白这道理？”
即便庄晓阳没有明言，弗米尔也能想到夜思哲突然转变方向，与万德合作的原因就是那个叫洛青的女人。
只是就连万德都不会因为一个女人，毁了自己的产业，懂的权衡利弊，怎么夜思哲反倒妥协了？
最后弗米尔下了结论——妇人之仁！
夜思哲并不在意弗米尔对自己的看法，淡淡道：“老先生放心，我不会忘了您对我们的帮助。”
话落，他身后的楚涵上前，把提前准备好的文件递了出去，恭敬道：“这是我们少爷特意为您准备的。”
弗米尔接过翻开文件，才知道这是一份玉石出口授权合同，在楼兰除了金饰，最受欢迎的就是玉石，虽然本地盛产的矿石种类数不胜数，却唯独没有玉石坑，所需的玉石都要从外地进口。
而夜思哲给他玉石是出自优质老坑种，绝对的珍品。
“夜总，你这是……”
弗米尔被这份合同惊到，可转瞬后就冷静下来，将手里的文件放回到面前的茶几上，沉声道：“我出手帮你们，不是为了这个。”
“我当然知道。”夜思哲又把合同推了回去，嘴角含着淡淡笑意，“我是敬佩弗老为人，真心想跟您合作，如若您愿意就签了这合同。”
这么好的买卖，他哪有不愿意的道理。
可是这个夜思哲轻飘飘抛出一个合同，就是这么有价值，他究竟是什么背景？
这么想着，弗米尔看向自己的女婿。
哼！
这小子没跟他说实话。
旋即他便压下心里的不满，神色如常的说：“既然夜总话已至此，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如此最好不过。”话落，夜思哲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弗米尔遵从的在合同上签上自己的名字。
啊！
突然一道惊呼声传来，众人顿时变了脸色，楚涵马上低吼一声：“是洛清，她……”
不等他说完，几人已经冲了出去。
跑在最后面的庄晓阳忽然想到什么，停下脚步。
“岳父，我朋友那边出了点状况，我要……”
弗米尔大概能猜出是怎么回事，脸上流露出同情的神情，摆手道：“你快去，快去。”
隔壁的套房里，洛青不停的在房间里快速的跑着，如同疯了一般，而甄舞则跟在她身后，小心的护着她。
“洛清，你快穿上鞋子，地上都是碎片，你光着脚，会受伤的。”
然而，洛清对她的话充耳不闻，还是不停地在房间里跑着，只要是她能搬动的，都被她砸到地上。
众人闯进房间时，见到的就是一地狼藉。
楚涵诧异的问：“这洛青怎么突然就……”
夜思哲皱起眉头，沉声问：“甄舞，你没给洛青注射药剂对不对？”
“我、我没有。”甄舞不想让洛青再依赖药物，所以才没有给她注射，可现在看来……
甄舞擦掉脸上的泪水，转身去拿药剂跟注射器，“你们帮我摁住她。”
楚涵跟庄晓阳会意，上去抓住癫疯的洛青，将她固定到床上。
当药剂注射进洛青体内的下一瞬，人就安静下来，蜷缩在角落里。
甄舞看着又恢复成呆滞的洛青，心里愤恨难当，“阿哲，你知道暗爵的老巢在哪，对不对？”
陆启明立刻明白她问这话的用意，上前搂住她，“小舞，你不能冲动。”
“我没有冲动。”甄舞语气格外坚定，之后又看向夜思哲，“你不告诉我，我也有法子自己找到。”
夜思哲沉下脸色，冷声回道：“现在当务之急是治好洛青，至于暗爵那边交给我。”
————
陆启明走进套房客厅，就见到夜思哲独自一人站在窗前，神情落寞。
“阿哲！”他的声音很轻很柔，见男人转过头，又接着说：“已经订好最快一班回国的机票，明天我们就能到家了。”
“家？”夜思哲又看向窗外，极其低落的呢喃一句：“没了怜儿，那个家还算家吗？”
陆启明想起陆怜儿心里也是一阵绞痛，小妹失踪的前一段时间，他是很气夜思哲的，气他接二连三没有保护好他的小妹，可又见他心急如焚，为寻小妹把自己折腾的憔悴不堪，便怎么也恨不起来了。
哎！
陆启明哀叹一声，宽慰道：“现在没有怜儿消息，反到是好消息，暗爵野心勃勃，对亚洲也垂涎已久，他是不会轻易处置掉一个能牵制你的筹码，所以我觉得怜儿现在是安全的。”
可夜思哲的阴郁不但没有因为这话而消失，脸色反而更加阴沉，陆启明说的道理他也清楚，可他也知道自己手上没少沾暗爵人的手，他们固然会保住陆怜儿的命，可不会善待她。
陆启明深知他顾虑，这也是他最担心的，可他知道什么才是最重要的。
“只要怜儿还活着，就比什么都强。”
话虽说如此……
夜思哲眸里寒光大作，暗暗在心里发誓，可他不会这么被动，什么都不做。
————
翌日，得知夜思哲几人要回国，阿云跟老黑早早的前往机场接机，之后又马不停蹄的赶去柯以良的诊所。
柯以良从诊断室出来，便是一脸凝重，“诸位，洛青的情况很不乐观。”
众人一听这话，皆是一慌。
甄舞急忙问：“很不客观是什么意思？是……很不容易治好吗？”
柯以良摇头，重重的叹了口气，“洛青现在这个样子不止是注射特殊抑制剂导致的，还有她的大脑中枢神经被破坏，这药剂我还可以研制解药，可是脑神经一旦破坏，就无法康复了。”
甄舞大脑已经一片空白，根本运转不了，呆呆的问：“无法康复，会怎样？”
“她会……”柯以良静默半晌，才艰难的说出：“她会一直这样呆傻下去，而且还会偏袒、失明、失语。”
那岂不是生不如死！
闻言，甄舞再也忍不住哀伤，哭泣出声。
陆启明上前，搂住她颤抖的肩膀，柔声安慰：“这也不是完全的绝对的，我们可以给她找最好的医院，就算康复不了，也应该能缓解。”
“真的吗？”甄舞眼里又重新燃起希望，看向柯以良，又问：“真的可以吗？”
“我会找医术最顶尖的脑科医生，尽全力修复，应该可以缓解身体机能的退化。”
只是……缓解啊！
众人并么有应为这话，而缓解悲伤的神情，反而更加凝重。
腾飞透过诊室门上的玻璃，看向诊室里，洛青躺在病床上，看似宁静乖巧，可眼神里夹着一丝呆滞，双手死死的抓住床单，颤抖的，这些行为都不是正常人该有的。
见此清醒，腾飞心里五味陈杂，回忆起之前自己负伤，洛青无微不至照顾她的情形，才不过几个月的功夫，人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之后，他眼眶湿润的问：“鬼手，这人的中枢神经要怎么样破坏？”
柯以良沉默好久，才缓缓出声：“我们在洛青的脑后发现一道刚愈合的刀疤，洛青应该是强行被开脑，切断神经，依照她的伤口来看，那帮人不但没有给洛青剔除头发，还没有给她打麻药。”
“什么？竟然没有给打麻药？”
甄舞捂住嘴巴，泪水又重新溢出，而且更加汹涌。
众人一脸惊恐，都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再看向诊室内的洛青，几个曾经经历血雨腥风的大男人，都默默泪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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