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果爸入院
“已经看超过一分钟了，再看就收费了。”
大羽师兄倏然斜视她一眼，说道。
“师兄，我在看那边的风景，别自恋。”小言这次反应够快。
师兄再次瞅小言一眼，一副信不得的眼神：你编，你继续编。
小言收回视线，脸微热。她望着前方一辆白色的跑车，车牌号是10086。
小言觉得有趣，笑了笑，精神放松了，谈话就更随意了。
她漫不经心问道：“师兄，你年龄不小了，怎么还没谈恋爱？”
大羽微怔。
小言问出来跟着也愣了愣。
自己怎么就问师兄这么隐私的事情呢？真是活见鬼了，感觉被移动套路了。
“师兄，我也就随口一问，你不想回答直接忽略就行了。”小言赶紧切换掉这个话题。
“我还不太确定她想不想谈。”师兄实诚地回答。
“她？”小言惊愕，今天的第二个猛料，原来师兄心里有对象了。会是谁呢？蓝晓冰师姐？
小言脑海里第一时间浮现的就是师姐。
“同行？”小言试探着。
师兄略顿，点头。
小言内心一阵激动，“在我们公司的？”
师兄看一眼前面，黄灯跳红灯。师兄轻踩刹车制，踩离合器，拉手刹，车停下来。
然后转头一脸正经地看着小言，微顿，继续点头。
小言兴奋，“跟我同一个部门的？”蓝晓冰师姐吗？
小言就差喊出最后一个名字，如果是这样那就太好了。
妾有意郎有情，而且蓝晓冰师姐的颜值能力等，也配得上师兄的，师兄师姐，成就一段佳话，让她兴奋不已。
师兄眸色忽的变得深不可测，迟疑了一会才应了一句：“嗯。”
“哇，师兄，我好像知道是谁了。”小言兴奋叫了起来。
“……”
“师兄，其实，你应该主动一些，叫女生主动，好像不太好，说不定人家早早就在等你行动了。”
“……”
师兄想得没错，她不知道，她猜错了。
“坐好，开车了。”师兄不想再跟小言谈论这个问题。
“师兄，要不要我说出她的名字？你看准不准？”小言还沉浸在自己的天大发现里而欢乐着。
师兄无奈看她一眼，冷冷道：“我现在以上司的身份命令你，不要影响我开车。”
小言乐呵呵道：“好，遵命！”
……
路上，小言想想又偷笑一下。
她真心觉得师兄和师姐是挺般配的，如果他们顺利一起，肯定给同校院的师弟师妹创造了一个佳话。
大羽不时瞅她两眼，无奈至极。她工作以外，心思太单纯了，可以说，根本不开窍。
……
傍晚六点半，俩人到了医院。
俩人在花园处，看到果果，正背对他们在打电话。
俩人走近，却不小心听到果果在打电话借钱。
小言和师兄互望一眼，赶紧掉头往医院大门走去。
过了几分钟，小言给果果拨了电话。
果果秒接，但鼻音有点重。
“果果，我和吴总来医院了，你在哪？我们过来找你。”
“姐，你们稍等，我出来买东西了，现在马上回来。”
……
当然，果果没有买回任何东西。她刚才跟小言撒慌。
“反正东西不急着用，先回来了。”果果努力挤出笑容面对他们，“刚才外面风挺大的，沙子吹进眼睛了。”
她在掩饰眼红的事实。
果果说完，也觉得有些牵强，之后跟他们说句：“吴总，姐，谢谢你们。”
……
果爸手脚全身浮肿起来，人的神智也不太清楚。肾衰竭已经极其严重了。
果爸之前一直吃药，现在已经不行了，送进来医院，医生初步诊断，这种情况，估计一个星期进行两到三次的透析。
小言知道果果家里负担挺重的，她要负担弟弟妹妹学费和生活费，还要负担果爸医药费。自己一个人在北京，衣食住行，都是自己解决。
小言也是在果果去给果爸买日用品时，果妈跟小言说起，小言才知道那么多。
师兄听完，默默地走开了。
他说去找靳院长去问问具体情况，希望能尽快给果爸争取到合适的肾源。
……
果果回来，小言也要走了。
“叔叔，您休息好，配合医生治疗，都会好起来的。”
小言尽量轻松一点去安慰果爸，生病的人，心灵最脆弱。
果爸回应小言的话也含糊不清。
小言看着就心疼不已。老人家几十岁了还要遭受这般折腾……
果果送小言出来，小言拉果果到一旁没人的地方，把一张储蓄卡塞给果果：“果果，叔叔这边要花钱，这卡里面有五十万，你先用，不够再跟姐说。反正叔叔这里有什么需要随时跟我说。”
果果知道小言有定存的习惯，可能这五十万对于小言来说不是很大的数目，但对于果果来说是天文数字，因为这钱就是救命的钱。
小言知道果果性格有点犟，果果不到情非得已是不会主动开口借钱的。
既然今天都主动跟人家开口了，那么就是情非得已的时候。
就在果果拒绝之前，小言先发话。
“当姐借给你的。每个人都有难的时候，也是这种时候才见到朋友之间最大的价值，不是吗？……”
小言为了说服果果收下这张卡，她绞尽脑汁，叨叨絮絮说了好多道理，说到最后自己都觉得乏味。
要说安慰人的话，她居然觉得完成一场同传比说这个话要难得多。
同传是考她对世界各地各行各业的认知水平，还有就是反应能力，但是都是重复翻译别人的话，不用自己去从新组织。
安慰人吧，需要自己组织语言。
“姐，谢谢你，我代表我全家人感谢你。我收下就是了，你不用给我上紧箍咒了。”
果果一句话，莫名戳中了俩人的泪点和笑点。俩人拥抱一起。
“一定要坚强，积极面对，我一定会帮你的。”小言再次故作轻松宽慰果果。
果果如捣蒜般点头。
死亡，本是每条生命都不可避免的。自从盘古开天辟地开始，就一直这样了。经历了不知多少个亿年了，人类并没因此而习惯。
很奇怪，人类对很多事情可以淡漠，偏偏对死亡带来的恐惧、伤痛却麻木不了。如果能麻木就好了。
还有人说，分离是为了下一场更好的相聚。
小言不信。
在去沃的路上，小言断断续续地想了很多。都是一些比较悲伤的事情。
或许受到果爸的事情影响吧，本来就不太明朗的一个人，更看不得躺在病床的病人，生命岌岌可危，多么令人惶恐。
小言心里害怕极了，但她还是故作淡定，给果果打气。
确实的，肾衰竭，还可以透析，还可以换肾这些办法去维持生命，不应该绝望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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