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偏执狂？

佳音私下严重警告过他了，但是不知道他是故意还是忘记，后来几次送花，他都是送雏菊。

        佳音对他已经没脾气了。

        “靳总，明天换一种。”佳音对于她这个发小，还是蛮宽容的。

        “嗯，飞鸟美人如何？”濋帆问道，他正在打开浏览地址，搜索菊花品种。

        “……”

        佳音一呛，回句：“你有毒。”

        “……”

        自己有毒吗？可能吧。

        ……

        雷佳音，濋帆发小之一。大学读的是设计专业，却跑去做模特，后来还成了演员。

        近两年名气大，为了躲避家人催婚，借口事业为重，躲去国外了。

        随着事业越来越大，回国的时间越来越少。

        儿时的小伙伴们，渐渐大了，都是聚少离多。不过他们结下的友谊种子，在家长的积极呵护下，茁壮成长着。

        跟佳音切断通话后，他脑海里还萦绕着佳音最近对他的一句评论：“你能不能不要一条筋到底？偏执狂！”

        佳音说的没错，妈妈也说的没错，自己就是顽固。有时候接近偏执。

        冥冥之中，很多行为，都受到她的影响，她喜欢的或不喜欢的，他思想里内化掉的，排斥的，很多都跟她有关。不得不承认，他中了她的毒。

        十三年了，自愈不了，也没其他人能走进他的心去帮他治愈。

        ……

        康秘书看到小言披着大毛巾，坐在泳池边发呆。她恢复周一看到她的那个样子，安静、话语不多，对人保持淡淡的微笑，说话不温不火的。

        康秘书想上前去跟她打招呼，但怕打扰了她。

        杨靖康他们陆续上岸。

        “孟教练，又解锁新技能了？”杨靖康一上岸就靠近她迫不及待问道。

        看样子，俩人关系匪浅。

        “小杨同学，刚才比赛时，你躲在水里偷看吗？”小言笑问，大眼睛弯成一道弯月。

        这个月，她偶尔在自家的泳池里练习，这个新技能也是灵光一闪悟出来的。

        “现在教不教？”杨靖康恳求问道。

        “……”

        康秘书吃惊想不到杨总商场上那副“杀人不眨眼”的冷酷无情样子，在孟小言面前完全褪去，还秒变乖巧听话的学生，实属异象。

        小言每次都很难拒绝这么好学的杨总。不过今天太多人围观了，她自己有些不太适应。

        折中一下，给杨总慢动作分解了一下动作，让杨总录视频慢慢回看，慢慢学习。

        康秘书也伺机录了全部动作。

        ……

        晚上十点，大家才散了。

        康秘书终于知道詹姆斯对小言那么友好了，不难看出，他是极其欣赏孟小言的，特别是她的游泳技能。

        晚上回到家里已经接近十一点了。

        一天的帷幕又落下。

        今天游泳，众人比赛，一对一比赛，示范教学……挺累的。

        洗完澡，躺在床上，翻了翻床柜上的书，挑了其中一本-----《大女孩心中有个小女孩》，冲着这个名字买了这本书，开始写的内容，有点没心没肺的，没看几页，眼皮打架，连壁灯都没力气去关，随夜进入睡眠。

        ……

        一夜无梦，一觉睡到第二天七点钟，闹钟响起。

        小言伸伸懒腰，挠挠并不是很乱的头发。感觉才刚睡着，怎么闹钟就响起了呢？

        她不信，拿手机一看，07：01，刺眼的数字。

        小言以前在乡下时，能很早就醒来。

        那时候不知道是年轻精力旺盛，还是那时候没什么思想负担，睡眠质量好，一觉睡醒就自然起床，毫无眷恋床的味道。现在周末爱赖床，还有一些起床气。

        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有时候自我安慰道：赖赖床不是挺好的吗？顺便还能嗷嗷叫几声，叫完精神抖擞。

        睡醒就直接起床，是不是少了某些仪式感呢？但是吧，大家都说赖床是不好的习惯。

        这些年，自己就在这种好与不好的感觉中挣扎，慢慢习惯了。

        明明不喜欢这样的，做着做着，习惯了，就不想改了，人真是一种很奇怪的动物。

        不知道其他动物会不会像人一样，这么容易自己跟自己闹矛盾，一件事可以纠结上大半天或者更长的时间。

        可能会吧，只是人类读不懂动物的语言，读不懂动物的心理，一无所知，当作没有。小言如是想着。

        虽然感觉睡不够，但是走到窗边，看到窗外晨曦的景象，花园里树木葱郁，花朵盛开，崭新的一天的帷幕拉开，又是充满元气的一天，真好。

        小言想起昨天师兄跟她说的事情，内心渐渐雀跃起来。

        自己这生中，最大的希望就是亲朋好友都健康，其次就是喜欢看到有情人终成眷属了。

        或许缺失才是心中最渴望的。

        她希望师兄跟师姐能早日终成眷属。如果需要她助力，她会鼎力相助的。

        昨天忘记问师兄要不要帮忙。今天再问问？

        ……

        临出门，外婆硬塞给她几个包子，要她带去办公室得空时吃，外婆说，看她瘦得不成样子，都没法跟自己的女儿交代了。

        家里的老人都是小言的软肋。特别是外婆。外婆因为妈妈的事情，一夜之间，说不出话。

        回到蔡家后，蔡伯伯带外婆去看过几位专家了，他们都说外婆属于心病，受到刺激所引起的，这个还需解铃人去治愈。

        解铃人？那只能等妈妈回来。

        妈妈，你什么时候能回来呢？小言常想。

        每次去探望妈妈，她都不敢问，走出监狱后，她才看着重重守卫森严的监狱反复地问。

        他们都逃去哪里了？带着证据跑去哪里了？为了钱？如果要钱，现在多少钱她都愿意给，只求他们去还原事情的真相……

        ……

        回到办公室，果果已经到了。

        小言吃惊，“你怎么就过来了？”

        “姐，吴总帮了大忙，我爸爸那边暂时安排妥当了，我早上早点回来，晚上尽量不加班，下班去医院换我妈，我接着照顾我爸。”

        果果跟小言说话时，嘴角还是微微向上翘起的。

        果果说得很轻松，小言想发表异语，最后没说出来。

        小言想说的是，“姐不忍看你太累太辛苦，我放你几天假，好好陪你爸妈，自己多休息。”

        她有过类似的经历，知道照顾一个病人不容易的。

        但是在果果心里，果爸能接受治疗，还有希望，她作为子女，何尝不愿意为保住父亲的命而付出所能付出的呢？累点又怎样？不是有句话吗：“人间值得。”

        是的，身体累点算得什么？父母健在，才有家，有家，脚有地可歇，心有所安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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