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无翼儿”艾尼路（二合一）
“咕呵呵呵，没想到这份海图的精准度其实还蛮高的，看来还是要感谢一下向导的贡献啊。”
没有在崩落的小空岛附近观赏一番那些自视甚高的空岛人拼命扇动那对鸡肋般羽翼的蠢样子，来到这里的目的相当明确的大蛇继续以摧毁岛屿的蛇神姿态向着永久指针所指引的方向飘去。
虽说这种从奸商手上高价购买来的东西，大概率存在什么零散的问题。
可是对于能够在海、陆、空三栖，腹中有着“花”来提供营养，一般情况无需觅食的大蛇来说。
除了稍微会浪费一点行程上的时间之外，也实在是想不出那些空岛人可以给自己造成什么麻烦。
但事实的发展总是会超出人们的预料。
原本大蛇还想着奸商出售给自己永久指针和海图，会不会其实是指向某个陷阱之中。
比如说最后的目的地是个类似于天空上的大漩涡、台风眼一类十死无生的危险地带；
亦或是在注明安全的小空岛上，其实埋伏有数量众多的空岛特产空贼之类的恶党匪徒。
毕竟在青海之上，这种程度的小花招简直就是司空见惯的东西。
虽说常年居住在和之国的大蛇，对这些道听途说的故事其实并没有什么亲身经验。
但是通过遥控指挥鬼灯商会这个在和之国失去了竞技之岛对外口岸之后，硕果仅存的外海触须。
在商会花样百出的跌跟头的过程中，大蛇多少也是知道一些外海商人们的所谓“惯例”。
可随着大蛇按照海图的指示一路走来，却意外地并未发现预想之中的那些危险。
甚至就至今为止的感受而言，海图上的航线反倒是充分地发挥了它应有的作用，协助航海人顺利地避开了那些普通人着实难以应对的危机。
至少在大蛇覆盖范围足够夸张见闻色霸气之内，这份海图的航线还尚未出现过什么大的失误。
倒是远远地在既定的航线之外，大蛇反而是时常能够察觉到某些生命强度几乎能够同海王类相提并论的超巨型空鱼，正在惬意地飘动于辽阔的海云之中寻觅食物。
而这里的危险还远不止于那些危险的生物。
本来由于“白白海”的高度是位于海平面万米之上的高空之中，这里的大气层面按道理应该是属于平流层，理应不会发生什么夸张的风暴或是飓风才对。
但是这片大海毕竟是连宇宙空间之中也会有稀薄的空气存在的世界，大蛇前世的常识除了少部分能够偶尔对应上之外，其余的知识一概是派不上什么大用场。
因此在高空气流作祟。而被星球引力所俘虏的陨石碎片打击又是时有发生的情况下。
即使是较为薄弱处的厚度也有足足3000米之厚，覆盖天际的范围甚至就连身形无比巨大的蛇神一时之间都不能眺望其边界，看似就如同真正的海洋一般的“白白海”。
在事实上，也确实就和真正的海洋一样充满了令人难以想象的危险。
时不时地，这片看似能够包容一切的云海就要在外物或内力的作用下开出几个极其危险的空洞。
而这贯穿了巨大海云的空洞，可不仅仅就像是个无底的落穴那么简单。
由于特殊气流及云彩特性的相互协力，为了弥补已经成形的空洞，它们会立即形成一个持续时间短暂、但却能够将周围一切都席卷其中，并尝试将其搅碎的强力漩涡。
貌似可谓是同这个世界的超自然现象息息相关的“角质粒子”本身就具有某种特质，这才导致了这个世界混杂有不少这种成分的大海，甚至是空岛上的海云都充满了这种紧张刺激的危险性。
虽说对于如今以八首八尾之蛇神“伊吹大明神”的姿态显身的大蛇来说，这个世界上能够对他造成危险的自然现象可以说是屈指可数也不为过。
抛开那些宇宙等级的天文现象不提，就是放眼囊括了波诡云橘的新世界在内的辽阔大海之上。
据大蛇所知，也就只有会出现在伟大航路前半段加亚岛附近的“冲天海流”，以及听说偶尔会在深海之中突然发生的巨大漩涡“白龙”一类的超规格现象，可以给他带来一点困扰。
至于其余的，无论是：
对个人而言，再怎么剧烈的暴风；
对舰队而言，再怎么危险的暴雨；
甚至于对港口城市而言，再怎么相当于灭顶之灾的海啸；
以至于有火山突然爆发，亦或是有陨石从天而降；
这些单纯的自然灾害，除非是威力或者说其当量不断加码到了一种就连随时可以通过飘飘果实的能力脱身的大蛇都无法逃脱其波及范围的地步。
不然想要对身形堪比超巨型海王类的蛇神造成什么像样的伤害，单凭这些可还说不上足够。
但这种游刃有余的说法，也就仅限于类似大蛇这种几乎没有什么明显弱点的金牌选手才能适用。
若是身为鱼鱼果实能力者的凯多先生当真就和鱼类一样，不慎跌落海中虽然也会浑身无力，但却不会被大海淹死的话，那么他倒也能算是半个不惧自然天威的角色。
其余的，就算是现役时代破坏力堪称是世界第一的“白胡子”，从业数十年来从无一人能够在其体表留下一道伤痕的“BIG·MOM”，都有着身为能力者不可避免的海水弱点。
而未来可能会接连登上世界舞台的金牌选手们，就更不必大蛇多说什么。
尤其是某位简直是丢尽了所有“海上皇帝”脸面的二代目“草帽小子”。
虽然在那个时候，这位前“罗杰海贼团”的见习船员还没有成为声名显赫的“四皇”。
可无论是在什么样的情况下，会被区区一只在近海生活的超小型海王类咬掉一条手臂，而且还是惯用手的金牌选手，无论如何也是不可能向大蛇这样单靠肉身就能规避绝大多数的天灾。
从一路上的风平浪静，再到逐渐出现在见闻色霸气感知边缘的商贸小镇。
单就这方面来说，那位从中间开始就忍不住从全身上下都要溢出奸猾味道的向导先生到当真没有生出想要谋财害命的心思来，这反倒显得自己才是那个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家伙似的。
‘不过出现在这种情况，倒也不是就没有其他的说头。’
别的不说，单就那座小空岛上针对大蛇的负面情绪最后都懒得多做掩饰这一点就不好解释。
依照大蛇看来，那位向导先生和岛上的人最开始大概就是没有摸清楚大蛇的虚实，所以才看在贝利的面子上，表现的稍稍热情好客、安分守己一些。
后续的敲竹杠甚至是周围岛民隐隐透露出来的恶意，很可能就只是常规流程的一环，不值一提。
至于他们既然怀揣着这种心思，却又为何卖给自己真的海图以及永久指针的问题嘛…
大蛇觉得可能单纯的只是因为他们的生意并没有那么好做、来自于青海的肥羊数量也极为有限、自身的作假能力也有不足处的缘故
在那种众目睽睽之下，个人能多拿一点就是一点。
为了让大蛇多掏一点贝利出来，向导先生估计也是拿出了自己压箱底的好东西来。
若是事态的发展和大蛇所想的一样，那么这些东西迟早都会回到向导先生的手上。
而大蛇掏出来买这些货物的贝利，可就要名正言顺地落入向导先生自家的腰包里去了。
闲话少提，既然已经到了能够以肉眼看见那座名为维卡的空岛轮廓的距离。
甚至借由八歧大蛇一点也不想是蛇类的优秀视力，大蛇还能够隐约窥见其背后还有一座更为巨大的空岛正在向自己影影绰绰地招摇着欢迎的臂膀。
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骚动，大蛇也就顺势接触自己的美食恶魔形态，变回普通的人类外貌。
在飘飘果实的助力下，大蛇一面小心翼翼地躲避在周围肆意游弋的大型空鱼，一面尽量以不会掀起异常气流的速度，向着似乎就在不远处的空岛持续接近。
之所以如此行事，就是不想刺激到这些体型堪比海王类的鱼类。
毕竟它们随时都有可能掀起一阵饱含“角质粒子”的海云波浪，将此时受制于“大海的诅咒”的自己全身都打个湿透。
虽说大蛇不至于因为这点小事就浑身无力，但到时候却也免不了一身狼狈。
而除此之外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大蛇并不想让前方的空岛发现自己的缘故。
若是不出意外的话，原本应当会成为那枚自然系·响雷果实能力者的艾尼路，此时应该就在那座空岛背后的碧卡周边，从小就靠自食其力地长大成人，用微薄的收入在此艰难度日才是。
而大蛇前世所知的记忆之中，对于此时的艾尼路是否为能力者还有待商榷。
虽然很难想象以艾尼路的本性，会在拥有力量之后还能够忍耐数年乃至于十数年的时间。
但是对于一个自幼就因为没有羽翼而被受歧视的弃儿来说，大蛇也很难相信少年时期其实就相当于一个正常人版本的漩涡鸣人，在长期营养不良的情况下还可以有多好的身体素质。
即便是被誉为“最强的自然系果实”的响雷果实有多么不可思议的力量。
可一旦能力者本身的素质不足以发挥果实潜在的可能性。那么对能力者其实也有相当要求的自然系，是绝对不可能在未经开发的情况下，就可以做到摧毁一座岛屿的夸张事迹。
就算那座岛屿的基础并非是岩盘，而是相对脆弱些的空岛那也是一样。
‘难得出这么一趟远门，若是能够直接将响雷果实收入囊中自然是再好不过。
但我也需要考虑事情不尽如人意的情况，如果艾尼路已经成为了响雷果实的能力者…
嗤，真到了那一步，我也就只能把卧底的人选，换成是最不适合做这行的人来了。’
正因为有着这种顾虑，大蛇才会抱着先于暗中观察一阵再做打算的想法。
按照如此缓慢稳定地行进，约莫有30分钟左右的功夫。
大蛇虽然还未接近“望山跑死马”的空岛维卡，但见闻色霸气的反馈却带来了一个意外之喜。
昏黄色的蛇瞳当即居高临下地朝着不远处望去，只见得在维卡一处摊贩密布的口岸边上，正有一个脑袋上系着一条灰扑扑的破烂头巾、耳垂过肩、赤裸上身的年轻人正在沿街兜售树果。
他不仅身材相当的瘦弱、行动上看起来也是畏畏缩缩地，叫人一眼就觉得是一副好欺负的样貌。
“不好意思，请问这里需要树果吗？20枚只要1千万艾斯古，如果买的多还可以再便宜一点…”
“不需要！你这个恶心的混球快点给老子走开！不要在这里给老子碍眼！
如果你再敢出现在这里妨碍老子做生意的话，老子可以保证你个混球绝对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抱歉打扰了，我马上就离开。”
耳垂过肩的少年并没有被店主的无端谩骂所激怒，只是习以为常地收起递于身前的树果。
整理一番后，又再度背其一筐的青色树果，朝着尚未问询过的摊贩店铺走去。
在这个人人背后都长有羽翼，并且还将背后并没有飞行功能的羽翼视为第三性征的空岛上。
自古以来，就流传有一种相互攀比羽翼大小、形状、光泽的独特文化。
在这种文化氛围影响下，任何羽翼过小、过细、甚至是羽毛稀少的人。
无疑就是天生的二等公民，在背地里总是会遭受周围人暗戳戳的嘲笑。
而偶然间来到空岛上的青海人，之所以会受到这些空岛本地人的鄙夷。
除了因为生活地区海拔的不同，以至于大多人在登上空岛之后一时间的表现确实不佳这一点外。
更为主要的原因，其实还是在于青海人天生就没有羽翼这一点上。
但大多数有教养的空岛人，其实对天生就少了一对肢体的青海人还是可以报以宽容的态度，至少不会因为这种和种族有关的缺陷就对他人恶言相向。
‘不过，这也就是仅限于种族不同的情况才有的所谓‘怜悯’就是了。’
看着仿佛近在咫尺的少年人，身处局外观望的大蛇暗自想道：
‘似乎对于理应和他们一样是空岛人，却天生缺少一副羽翼的特例，他们可没有那没宽容啊。’
甚至比起青海之上的普通人对于鱼人族的排斥，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在短短的15分钟里，大蛇都不知道看见了多少次这个少年被人以恶毒的言语叱骂赶开的场景。
‘没有羽翼、受人厌恶、耳垂过肩…
虽然耳垂的长度还有所不足，远远没有到达未来那种耳垂过腹的程度。
不过如果没有意外的话，这个少年人应当就是我此行的目标之一。
有着非同寻常的见闻色霸气潜质的珍贵人才，未来摧毁了碧卡的‘雷神’艾尼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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