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车祸

“孩子，快吃吧！”母亲拍了拍林尘肩膀咧了咧嘴。从小父亲就会和母亲吵架，等林尘长大后才发觉这并不是正常的吵架。每每母亲一旦做错了什么，父亲就会家暴母亲。可是即使他知道后也无能为力。

        有一次，母亲的头被父亲打流血了，止也止不住。林尘眼里闪着泪光，“母亲，我带你走吧，去一个无人知晓的地方！”少年说。“好孩子，自己选择的路，跪着也要走完”母亲说。

        “啷”一声脆响，打破了林尘的回忆。地上碗碎成了两半。可这次父亲竟然没有任何的情绪变化，一把拽着母亲就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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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着大雨，雨水无情地冲刷着大地。一个看起来七八岁的小男孩坐在公园的躺椅上，雨水顺着他的头发，鬓角一滴滴的落下来。这时一个扎着两个小啾啾的女孩屁颠屁颠地撑着伞跑了过来“小哥哥，你坐在这里干什么呀？我送你回家吧？”小男孩双眼猩红一片，一双好看的桃花眼盯着女孩眨巴个不停，忽然感觉脸上一热，咸咸的，泪水与雨水混在了一起，谁也分不清哪些是泪水，哪些是雨水。

        小女孩用手擦了擦小男孩脸上的水，稚嫩的声音在小男孩耳边响起“我粑粑说难受的话，说出来就不难受了！”说着，用手拍了拍小男孩的肩膀。

        男孩盯着她乌黑的双眼扑闪扑闪的，薄唇轻启，最后崩溃出声“他们都说我是坏小孩，我的母亲总是被父亲打，父亲是王八蛋，我是小王八蛋。他们都排斥孤立我呜呜呜呜”眼泪再也抑制不住的滚下来。微微咪了咪眸“你叫什么名字”少年平了平声音说着，却不动声色把一个项链放在女孩裙子的口袋中。“我叫……”女孩还未说完，一个男人打断了稚嫩的声音，“兮兮，我总算找到你了！”

        小女孩睫毛扑闪扑闪的“小哥哥，我先回家啦！”然后男子抱起小女孩，撑着伞，消失在这雨夜中。男孩看着背影痴痴的，嘴角带着一丝笑。

        这时，一串刺耳的铃声打破了沉寂，将少年从梦中惊醒。

        林尘拿起电话，电话里传出嘈杂的声音，你是“林修的亲人吗？现在您的亲人正在紧急抢救，需要亲人签字，赶紧来医院”

        林尘一愣，拿上书包冲出家门，火急火燎的赶到医院。据医生口述“他们遭受了车祸，报警的是一个旁观者。待到消防员到的时候，火势太大了，只救出了林修一人，至于他的妻子，就不得而知了……”

        林尘听完后，心中五味杂陈，他的母亲啊为了自己有完整的家庭，忍辱负重，即使被家暴，也只是默默承受伤害，也从不会在他面前抱怨什么。

        “家属签一下”医生的话把林尘拉回现实。

        夕阳落下去，天色暗下时，开始飘起细碎的雪花。

        巨大的打击使他失魂落魄，他点了根烟，氤氲的烟雾让他神色看不清楚。黑漆漆的眼眸十分迷离，不知道在想着什么。但看起来这场车祸让他忽然之间长大了，他姿态慵懒的靠在医院围栏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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