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副院出事
“赵阿姨，你们是什么时候开始集中在活动室上夜课的？”卫傅在吴悠的指示下找到了他们接触下来最好套话的一位护工。
“有一个星期了吧。”赵阿姨想了想回答。
“怎么没在教室呢？”
活动室外就是小广场，这是最容易被人装鬼的地方。
“哦，教室都小，装不下这么多孩子，而且在教室万一要上洗手间，还得出门走一段距离，不方便。”
“我看前面展示厅也还还挺大的。”
“展示厅是大，但是里面都是院里这些年留下的历史，孩子们若是不小心搞坏了就不好了。”
“那你们到活动室后还能天天看到鬼么？”
“头两天还挺好的，副院长从医院回来后，又开始了。”张阿姨突然放低了声音，“我们现在都怀疑这个鬼呀是跟着副院长来的，副院长一脸凶相，指不定在外边招惹的什么是非才被调到我们这儿来。”
眼看话题越偏越远，吴悠拿着卫傅客套两句就赶紧走了。
“副院长可疑吗？”路上卫傅问吴悠。
“有时候越是可疑的人越没有嫌疑。”
如果是副院长干的，他没必要把嫌疑都往自己身上引，如果说是因为副院长不想待在这里想制造混乱好调离这里，他更没必要采用这种败坏自己名声的方法，而且，看副院长昨天的样子，还是很关心孩子们的，可不像是个不喜欢这里的样子。
不过说不好这件事儿是针对副院长的，有人不想让他留在这里。
但是吴悠对副院长了解不深，一时也分析不出什么。
两人到了活动室，护工和孩子们也陆陆续续的到了活动室。
吴悠看了一圈，吴律还没回来？
“怎么了？”卫傅轻声问。
“吴律还没回来。”吴悠皱着眉头。
卫傅到四周寻找，正好看到刚进门的院长，院长也看到他，问：“找什么？”
“吴律没回来吗？”卫傅顺口问道。
院长笑了笑，和蔼可亲的说：“他呀，一向不着调，放心吧白天他和我联系了，有事要忙，就不回来了。”
不回来了？卫傅看向了吴悠，只见吴悠眉头皱的更深了。
但是在院长面前，卫傅也不好问，只能向院长点点头，就不在说话了，见院长走开了，才拿出手机打字：你还好吧？
“我没事。”吴悠摇摇头，但是眉头一直紧锁。
卫傅接着打：是不是担心吴律？
吴悠又瑶瑶头：“只是有点奇怪。”
论打架斗殴，吴律无人能比，一般人还真不是他对手，他不会出事儿，但是他突然不回来了，不像是他的性格。
吴律这人面冷心热，嘴上不说，其实也很在乎这里，突然不回来，只能是他在外边查到什么了，可
吴悠不知想到什么，扯扯卫傅的胳膊，“走，我们再出去看看。”
吴悠又带着卫傅到了院长和护工的办公楼。让卫傅在楼下守着，自己又去楼里面查探，正好看到了刚从办公室出来的副院长，副院长关上办公室的门，蹒跚着脚下楼往活动室的方向过去，正好遇上了门口守着的卫傅。
“你怎么在这儿？”副院长问。
卫傅看向了副院长身后的吴悠，然而吴悠像想到了什么突然飘走了，卫傅只能干巴的回答：“守着。”
“守着？”副院长看着不远处活动室所在的楼房，像是了然了什么，过去拍拍卫傅的肩膀，“辛苦了，小伙子。”
说完又一深一浅的往活动室走过去了。
这边吴悠突然离开到了副院长的办公室，飘着查看了一圈，因为新上任，办公室很简洁，一眼扫过去就看完全了。
倒是发现了一个锁起来的抽屉，可惜，里面黑乎乎一片，吴悠倒是把脑袋伸进去了，但是什么也看不到，只能隐隐约约的感觉是一份文件。
无奈，吴悠又去其他办公室查看了一番，看不出什么异样，倒是院长办公室让吴悠发现垃圾桶里有从碎纸机里面倒出来的一堆碎纸，看起来最近销毁了不少东西。
一无所获的吴悠出来就看到卫傅乖乖在楼下等她。
卫傅也看到吴悠，立即迎上来，问：“有发现吗？”
吴悠摇摇头，反问：“你这边有异常吗？”
卫傅摇摇头，“就是院长刚刚来过了。”
“院长过来了？”吴悠疑惑。
“说是来找副院长。”
吴悠愣了下，问：“什么时候？”
“就刚刚，你下来的前一分钟。”
她在楼上各个办公室间搜查的时间绝对不短，副院长就算是脚崴了也该到活动室了。
吴悠有种不祥的预感，拉着卫傅急急忙忙到了活动室，
“副院长呢？”卫傅在吴悠的指示下问。
就见已经回到活动室的院长看起来也有些着急：“我也找了一圈了，你说副院长已经过来了，我还以为我和他走岔了，赶紧回来看看，可是，他不在这啊。”
宿舍！
吴悠急忙拉着卫傅往孩子们宿舍那边跑，只见宿舍干干净净，被子整整齐齐，但是副院长不在，不知想到什么，吴悠又拉着卫傅往宿舍旁边的盥洗室去，男盥洗室开着，女盥洗室锁上了，吴悠直接飘了进去，卫傅在外边撞门，等卫傅撞门进去，就发现副院长倒在地上，脑门的血流了一地。
“报警！”吴悠在一旁脸色极差，“先打120叫救护车，在打110报警。”
等卫傅在吴悠指导下打完电话，院长也带着两个护工赶到了，现场立刻有点混乱。
吴悠看着倒在地上的不省人事的副院长，只感觉异常的寒冷，脸色白的比她之前任何时候都像鬼。
直到救护者将副院长送去医院，警察过来维护现场秩序，将他们带回警局问话，吴悠在跟着卫傅上警车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只觉得这所孤儿院，前所未有的陌生。
到了警局，等着录口供的时候，人们都在窃窃私语，卫傅看了眼从发现副院长出事起就不太正常的吴悠，有点担心。
碍于人多，只能打字：你还好吧？
“我没事。”吴悠缓缓的摇摇头，她只是，怀疑一个人而已。
卫傅并没有放心：你看起来不太好。
吴悠轻轻笑了一下，“你知道如果这件事是孤儿院里的人做的，谁最可疑吗？”
卫傅摇了摇头。
“闹鬼事件里，只有两个人和‘鬼’有过真正的接触，一个是被‘鬼’推下楼梯的副院长，另一个，是被‘鬼’锁在杂物间的----院长。”
卫傅说了，孤儿院并没有鬼，所以不可能有一个“鬼”能把院长引到封闭杂物间锁起来，然后还消失的无影无踪，除非，是院长自己。
她早就留意到这处漏洞了，只是刻意在忽略这件事，她不想去怀疑自己一直敬重为妈妈的那个人，可如今
“也许，还有别的可能呢？”也许是吴悠的表情太过忧伤，卫傅直接开口安慰了，好在大家都沉浸在今晚的事件中，并没有注意到他。
“什么可能呢？”吴悠望着卫傅，似乎希望他能给出一个答案，但是卫傅一个第一次出门的孩子，能说出什么答案呢。
“我们这两天在孤儿院四处查探，孤儿院根本没有外人进入的痕迹，这件事只能是自己人做的。”吴悠像是在给卫傅解释，但是听起来更像是在说服自己。
这件事一旦有了答案，一切都可以解释，昨晚的机关是直接从院长的办公室设置的，所以外墙上没有任何痕迹，院长办公室在三楼，窗户正对着那个废弃工厂，正好能利用高度差设计机关。
孩子们安排在活动室肯定也是院长的意思，什么教室小展示厅东西贵重都是借口，安排在活动室只是更方便安排机关，而且，晚上睡着后不是更不容易见鬼么，偏偏安排所有人晚上都在活动室待着。
更重要的是，吴律突然就说有事不来了，必然是查出了什么，那么他到底查到什么，才能让他选择逃避，答案几乎不言而喻。
她实在是没办法在自欺欺人了。
“可是今晚，院长确实去找副院长了。”卫傅突然开口，如若是院长做的，院长也没必要假惺惺的去找副院长吧。
“你注意时间了吗？”卫傅说在她查完下去的前一分钟才看到院长的，他们赶去活动室的时候，院长已经回去了，说明院长是最后才去的办公楼，但是在饭堂，明明所有人都看到副院长是回了办公楼了。
她一个刚回来的都能知道去宿舍楼去找副院长，那她这个院长又怎么会不知道？
无论从任何角度看，她都是嫌疑最大的那个，只是，她一直想不通，院长为什么这么做。
“对了，你有没有什么符咒能让我碰到实物？”她想回孤儿院在看看。
卫傅找了张纸，背着人画了个符咒在上面，交待了使用方法后给了吴悠，吴悠拿着纸就直接走了。
卫傅有点担心，但是他现在走不了。
吴悠这一走，在大家都陆陆续续做完笔录也还没回来，直到警察对完笔录发现没什么异常，宣布让大家都回去的时候才回来，垂着头，表情不是太好，看起来是什么东西得到了印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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