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亡人衣
等男人打完电话，我将一张保身符放于女孩卧室的枕头下，这时突然想起来忘了一件事，又对男人说道：“对了，明天千万不要给鸡吃东西，喂点水就行了，今晚没什么事了，你们要是不放心就在这里陪女儿，我去楼下沙发睡觉了。”
“这怎么行，卧房都准备好了。”男人说完就拉着我朝二楼的另一间房间走去，就在女孩房间的隔壁。男人将我带到房间后说了感谢，然后就把门带上出去了，别说床是真的挺软的。一觉睡到12点多，从房间出来后桌子上摆满了菜，主家的三口人和昨天的司机已经上桌了，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们坐在那里没有动筷子，这时男人看见我急忙叫我下去吃饭，等我上桌后男人示意可以吃了，原来他们是在等我，搞得我坐在那里十分尴尬，女孩边吃边偷偷看我，后来可能实在忍不住就开口问我：“我听我爸妈说你是个很厉害的道士，那你能不能像电影里只要一挥手就把符纸点燃？”我还没出声，中年男人马上制止了女孩：“食不言、寝不语，不要影响大师吃饭。”女孩听完对我讪讪一笑，今天女孩额头的黑气比昨天少了一些，看起来精神多了，白天看女孩才发现她真的很好看，不知道是多少男孩子的梦中情人。
因为大家都没有聊天所以这顿饭吃的很快，女孩看我放下筷子立马就拉我去沙发那边坐下。“你在这里等我下，我去拿点东西给你。”女孩说完一溜烟就跑了，这时主家的夫妻也过来了，只留下司机在餐桌上收拾。
“大师你要的鸡和狗都带来了，只是纸人得下午才能送到了，要不我们先出去看看行不行，不行就立马叫人再去准备。”男人告诉我的时候我还楞了一下，因为我没想到这么快就能准备好，我对男人点点头就跟着他出了门。黑狗就栓在院子里的树旁，趴在那里吐着舌头，有点像土狗但又比土狗的体型大的多，看见我们过来大黑狗立马就警惕了起来，它也不叫只是用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我们，养狗的人应该知道这种不叫的狗最容易咬人，所以我与它稍稍隔了点距离，这狗近距离看是真的漂亮，全身没有一丝杂色，匀称的体型和黑的发亮的毛，这品相肯定得不少钱。男人看我始终和狗保持距离，对我笑了笑：“大师放心这狗训练过，没有指令是不会咬人的，你走近看看合格不。”听了男人的话我才慢慢朝前挪动，见黑狗一直没有攻击我的意思，我才试探着摸了摸大黑狗，一摸上去就能感觉到它的肌肉。“不错，不错没想到能找到这样的狗，真的很难得。”我不由得发出赞叹。接着男人又带我去了后院看锁在笼子里的公鸡，那红的发紫的鸡冠和雄赳赳的气势倒是有点小凤凰的感觉，长长的指甲不断的刨着笼子，指甲摩擦铁笼子的声音让我不断起鸡皮疙瘩。
“这鸡得有四五年了吧？”我问向男人。“五年多了，这鸡可凶的狠，买回来的时候把人都抓伤了，所以现在我也不敢放它出来。”男人说完给我一支烟点上，刚吐出一口烟，他女儿就过来了，拿个苹果直接放在我手上。
“大师啊，听我爸说这鸡和狗都是你要的，你不是准备吃了它们吧？”女孩问完就蹲着地上看着笼子里的鸡，“不是，这么好的东西我可吃不起哦，待会晚上需要用到它们。”我给女孩解释道，女孩听完起身拉着我的手就朝屋内走去：“这外面太晒了，我们去里面聊天，我有好多问题想问你呢？”男人只好也跟着进了屋，此时原本在屋内收拾餐桌的司机已不见人影，不知道去了哪里。坐在沙发上女孩把一盘水果和泡好的茶放我面前，女孩坐的离我很近手臂都快贴在一起了，看着对面的夫妻我尴尬的朝旁边挪了挪屁股，谁知道女孩突然笑起来：“原来大师也会害羞啊。”“不许没礼貌，真的很抱歉，这孩子从小就缺乏管教，让你见笑了。”女人不好意思的对我解释道，不知道为什么我脸上有些发烫。这时女孩拿起果盘里的一块水果要喂我吃，吓得我赶紧拒绝，毕竟此时对面夫妻的脸色已经很差了，女孩见我不吃就把水果丢进了自己的嘴里边嚼边含糊不清的说：“大师啊。。嗯。刚刚你还没告诉我你要外面那些东西干什么呢？”为了避免女孩继续发难，而且对面夫妻似乎也对这个问题很感兴趣，我喝了口茶缓缓向女孩解释：“黑狗是用来护你的，因为鬼有魂无魄，而魂在五行中属水，水为黑色所以一般都认为鬼看不见黑色的东西，如果你喜欢看英叔的电影，你就能看见在电影中有一段是将锅底灰涂在身上，然后鬼就看不见他了。狗在五行中属土，在十二地支中属戌，戌属火，火能生土，所以黑狗在五行中来说对鬼最有克制效果。而鸡也是至阳之物，太阳出，雄鸡鸣，鸡在古代被称为‘阳/精’，且鸡喜吃蜈蚣，这类土里的毒虫都带阴气，所以鸡对阴气的感应很准确，晚上还得靠它找躲在你家的另一只鬼，至于纸人则是用来做你的替身，哎呀跟你说太多你也听不明白，晚上你自然能知道。”女孩虽然认真的听，但是有些东西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清楚的。
“哇，你好厉害啊，你说的这些东西我都没听过，感觉太神秘了吧！你能帮我拍电影吗，只要技术指导，我让我爸妈付你钱。”女孩一脸期待，坐在对面的夫妻听了我的解释脸上的神色也放松了下来，似乎他们对晚上要发生的事还多了一些期待，而对于女孩要我帮忙指导的电影的事我一口就回绝了，实在是没空和这些富二代瞎混。
“行了，你的问题我回答了，现在该你回答我的问题了。”看见女孩还想说话，我抢先一步开口。“什么问题？你有问我必答，偷偷地告诉你我还没有男朋友哦！”女孩说完露出一丝窃笑，我装作没听见直接开口问她：“你的那件衣服哪里来的？”“哪件衣服？”女孩一脸茫然，“就是你挂在衣架杆上的那件衣服。”我无奈的给她解释，“那件衣服啊，是我朋友的，不过她死了。”女孩说着脸上露出一丝怒气，其实放谁身上都会生气，毕竟朋友竟然想要自己的命，我让女孩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好好说清楚，女孩的母亲也赶紧督促她说实话。
“那件衣服是我一个好朋友最喜欢的衣服，她姓柳，叫茜茜，长得也漂亮，一直都想当个电影明星，所以这次拍电影的时候我就邀请她当了我的女主角。”“你们读的什么高中啊，居然还有时间拍电影？”我打断女孩，女孩一脸不悦：“我哪里像高中生了？我都19岁了好吗！”说完她眼神还朝下看了看，男人看见了不断咳嗽用手拍了拍女人肩膀，女人骂道：“好好和大师说话，你这么大的人害不害臊。”女孩一脸无所谓的表情继续说：“就在前几天晚上拍一个场景的时候，茜茜拍了一段后说她男朋友从外地来看她非要先走，但是那个地方很偏僻而且我们那么多人都在那里所以就让她先拍完她的镜头，就这样拍了一个小时左右，茜茜就急忙换衣服走了，谁知道她回去的时候遇见醉驾的，当场就被撞死了，当时她身上穿的就是那件黑色的衣服，她死了我一直很难过就想着拿这件衣服当纪念，但是说起来也奇怪，在她的葬礼上，我给她上香的时候总感觉遗照上的她一直盯着我，而且我给她上的香一插进香炉就齐刷刷的断了，当时我还没想那么多只是觉得心里不舒服，谁知道她想要我自杀下去陪她简直气死我了。”说到这里女孩用手狠狠地拍了下桌子，结果疼的自己不断在沙发上搓手。我继续问女孩那件衣服都是怎么蛊惑她的，女孩对手吹了吹气继续说道：“把衣服带回来后我就把它放在梳妆台边上，昏昏沉沉的睡着了，迷迷糊糊中我听见茜茜叫我，我睁开眼的时候看见那件衣服已经挂在衣架杆上了，在随风摇摆，一开始我还以为是管家帮我收拾了一下所以就继续睡了，在梦里面我见到茜茜血肉模糊的对我说是我害死她的，如果我让她早点走她就不会死了，所以她现在要我下去陪她，第二天醒来后我就觉得自己脑袋昏昏沉沉的，好像一晚都没睡一样，我以为是我做了噩梦没睡好，所以第二天晚上很早就去睡觉了，没想到又是做同样的梦，这种梦做了好几天，然后我的精神就越来越差，慢慢的我就能看见茜茜穿着那件衣服要我去陪她，刚开始我还能拒绝，可是后来好像她说的话有种让人无法抗拒的魔力，虽然明明很想反抗，但是还是会按照她说的去做，昨天她想让我从楼上跳下去，幸亏你救了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啊，为什么她非要我死。”说着说着女孩啜泣了起来，女孩的母亲看见这情况立马过来心疼的安慰并向我问到：“大师，今天能解决吗？我就这一个女儿，她有什么事我也活不下去了。”女孩听见这话立马抱着她母亲，两人一起痛哭起来。对面的男人看见这场面也坐不住了，一家三口就这样抱在一起，我看再这样继续下去就问不清楚当天发生了什么事，就打断了他们一家三口这短暂的温馨场面。
“咳。。咳。。这事不难解决，但是能不能先让我问清楚。”我一直想问清楚的原因就是想知道这女孩到底有没有害过柳茜茜，因为道家讲究因果，如果随意去干涉，会让自己粘上因果，到时候干涉因果的人也要付出代价，虽然很多人会为利益不在乎这个问题，但是我不会。女孩听完停止了哭泣，女人心疼的为她擦去脸上的泪水。“你还有什么问题就问吧。”女孩无力的回答。
“就是你在她的死里有没有起到推动作用？”
“什么意思，你是不是想说是我杀了她。”女孩愤怒的喊道。此时男人和女人的脸色明显也变得不善，“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我女儿怎么可能杀人。”男人沉声说道，只是他的语气已经快凝结成冰了。
“我问的是她，不是你们，如果你们觉得不行，就另请高明。”我进入阴阳先生这几年来，可能比别人一辈子得罪的雇主都多，也许是年轻，所以无所畏惧。
“我没有害过她，你要我怎么说你才相信，我只是不想所有人都浪费时间只为配合她，让她拍完镜头我错了吗？她明明很想出名，我帮她为什么都要怪我啊！！”看着女孩歇斯底里的样子，我在桌上用口袋里的铜钱起来一个卦，卦象为坤卦六/四说明她没说谎。这时司机从门外拿着纸人进来了对女孩说：“你的摄像机还在车上需要我拿进来吗？”女孩突然像想起了什么一样，冲了出去，进来的时候手上多了个小型的摄像机。
“这台摄像机是我们用来拍片场发生的幕后，应该有把事情的经过拍进去，你自己看吧。”说完女孩就把摄像机丢给了我。
我打开摄像机跳过了前面，这时画面到了一群人围在一起劝一个女生。“你不要这样啊，我们所有人都在忙。。”、“是啊茜茜，大家为了拍这段画面等了很久了，你让你男朋友再等一会儿行不行？”、“做人不能这样自私吧，我们为什么都得迁就你啊！”视频里出现了很多男女的声音，他们的对象都只有一个那就是柳茜茜，她的做法似乎引起了众怒。“那就不拍了啊，我没让你们等我啊你们自己去拍啊，你们知道我男朋友多有钱吗？你以为我毕业了还需要像你们一样去工作吗！”这个声音的主人就是柳茜茜，只是镜头中人太多了，而拿镜头的人站在最外面，所以只听得见声音。“苏诗楠来了，让她自己去和柳茜茜说。”一个愤怒的男声响起，这时镜头转动给到了朝这边走来的女孩身上，待女孩走近我一看这不就是面前的女孩吗，苏诗楠挤进人群里，这时候镜头又只剩围着的人群的背影了，不知道对柳茜茜说了些什么，只听见柳茜茜说：“你们听着，我给诗楠这个面子，再陪你们浪费一个小时，你们最好动作快点，到时候拍不完可别怪我。”接下来就是他们拍戏的镜头，我继续快进，在最后几分钟的时候出现了一个穿黑色长袖的女人，坐在凳子上化妆，苏诗楠则站在她边上无奈的摇头。“诗楠我给你说，我也就是给你面子，不然我早就走了，怎么可能陪这群人浪费时间。”“茜茜你不是最想出名吗？现在为什么又对拍戏不在乎了？”“以前我想出名，可现在我找了个男朋友，他很有钱的，我还这么辛苦干嘛呢？”不得不说柳茜茜确实也是个美女，只是她和苏诗楠是不同路线的美，如果苏诗楠是邻家少女，那柳茜茜化的妆和穿衣风格就是御姐路线。“行了，不跟你说了，我男朋友还在酒店等我呢！也不知道这个时候，这个破地方能不能叫到车。”然后柳茜茜的背影就从镜头里越走越远，“诗楠，你为什么要和柳茜茜这种人做朋友啊？”这时镜头对准了苏诗楠“茜茜以前不是这样的人可好了，行了，你去拍他们去吧。”“拍不了啊，快没电了。”这时候镜头戛然而止。
“看见了？听见了？我女儿这么善良怎么可能害别人，你只需要做好你的事就行了，别污蔑我女儿。”女人对我大声喊道。
“不好意思，可能是我问你的方式有问题，但是我没有恶意。”我没理女人，直接对苏诗楠解释道。
“希望你不要在这样问我了，比起你问我问题，我还是更想看你待会怎么做法，这样也能给我提供素材。”
“行，还是先去看看纸人吧。”我起身朝纸人走去，顺便对苏诗楠说道。这纸人扎得栩栩如生，如果是晚上，猛一看一定会以为是真人。
“这纸人好奇怪啊，为什么都没有眼睛？”苏诗楠好像不是记仇的人，起码现在她不生气了。这时我看见了坐在外面车上的司机，好像除了男人叫他进来以外，其余的时间他都不会出现在房子里。
“你不知道吗？亏你还拍恐怖电影。”我边翻着纸人看看有没有破损的地方外，边和苏诗楠聊着天。男人和女人站在边上，经过刚刚的事，他们似乎也不想和我多说话。
“不知道啊，电影的纸人不都有眼睛吗？平时祭祀的纸人也都有眼睛啊，难道这还有什么讲究吗？”
“纸人只有在烧之前才会点睛，因为有种说法是因为纸人太像人了，而且没有魂魄压着，所以很容易被脏东西附上去，而不点睛就是不给脏东西眼睛，这样就没法去害人。另一种说法则是纸人点睛就是给了纸人灵气，如果长时间放在那里不用，纸人会自己生出灵智，也会去害人来增强自己的能力。”因为刚刚的事对苏诗楠有些歉意，所以我耐心的给她解释。
“哦！原来是这样，一个纸人居然还有这么多讲究，我可得好好记下来，没想到你虽然不怎么会说话，但是懂得还是挺多的吗！”
这时司机从车上下来对男人请示：“老板，今天的晚饭安排在几点。”“现在就让酒店准备吧。”
我打开手机看了看时间已经下午6点多了，转身就对男人说：“不用准备了，晚饭是吃不了了。你还是让他先把鸡和狗带远点，到时候需要他送回来的时候再叫他回来。”男人点点头，示意司机照我说的去做。
“苏诗楠你把自己的生辰八字和名字写在纸人上面，记得用毛笔，如果没有的话我去我的箱子里拿给你。”说完我就把纸人丢给了苏诗楠。
“你怎么知道我叫苏诗楠？是你卜算出来的吗？”女孩睁大眼睛一脸好奇。
“是你的摄像机告诉我的。”听我说完苏诗楠“哦”了一声满脸失望，接着问：“为什么要用毛笔写啊，我用钢笔不行吗？”
“行，只要你不能不弄坏纸人，你用刀写都可以。。。”我没好气的回到。说话间男人已经拿了毛笔和砚台出来放在了桌子上。
“大师还是你去写吧？我怕我女儿写不清楚。”女人问我，此时她的语气已经缓和了不少。
“我当然可以写，不过为了避免以后发生意外，还是你们自己写的比较好。”
“意外？写这个还有危险吗？”女人非常惊讶。
“当然有，修道的如果心术不正，就会用邪术害人。当有了生辰八字后，就代表随时可以施术，你也不想你女儿有这种风险吧。放心吧，只需要写下名字和出生年月日加上出生时辰就行，如果你女儿不知道你也可以帮她写，要写阴历的生辰，切记千万别写错，这里可没有第二个纸人。”除了需要外我很少问雇主的生辰八字，不仅是为了让他们放心，也是避免自己犯错。女人听我说完就自己去写了，男人在一旁给她磨墨。
“是什么害人的邪术啊？说来听听呗。”如果是动画片或者影视作品里，此时的苏诗楠眼睛里绝对能闪出星星。
“害人就是害人咯，害命、敛财、贪色呗，像你家这么有钱你还这么漂亮，谁拿到了你的生辰八字，那不是财色兼收吗，你也不想稀里糊涂就被别人占便宜吧？”
“啊！这么吓人啊！你有没有干过这事啊？”听完这句话，我满脸黑线，心说特么的你这一座金山我都不要，我还能对别人干这事？不过我也懒得解释，女人此时将写好生辰八字的纸人拿了过来。
“大师啊，都写好了，接下来还需要什么？”女人说着就准备将纸人递给我，不过我没有接。
“你不怕我看见你女儿的生辰八字，对她歹念吗？”我笑着对女人说。
“大师说笑了，如果你有这种想法，怎么还会对我们解释的这样清楚呢？我和我丈夫从来都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你就放心拿着吧。”女人也笑了起来，只是一旁的苏诗楠脸有些红，狠狠地盯着我，我也不知道啥时候又得罪她了，顺手拿过来纸人对苏诗楠说：“你不是拍电影想要素材吗？接下来你就安静的看好了。”苏诗楠听完用力的点点头，还表示她肯定服从命令听指挥。等男人放好纸和砚台后，我同样用藏身咒将我和苏诗楠父母的魂魄隐藏了起来。
然后从我的行李中拿出毛笔用朱砂给纸人点了睛，点完后对纸人念道：替身代身，白纸做你面，五色纸做你衣，未开光便是纸，开了光变神通，开你左耳听阴府，开你右耳听阳间，你和苏诗楠，同年同月同日同时生，开你左手提钱财，开你右手提灾殃，将苏诗楠灾殃担，担出外方，要刑刑大山，要克克大海，无刑无克担煞急走，神兵火急如律令。
做完这些，苏诗楠看我的眼神充满了崇拜。没办法，有时候人太帅了，走到哪里都有这样的困扰，有句话说的好，像我这样出众的男子，无论躲在哪里都像黑夜里的萤火虫那样拉风，啊！我这该死的无处隐藏的魅力啊！
拿着念完提神咒的纸人走到了苏诗楠二楼的房间，讲纸人直直的放在阳台边上，接着就带着苏诗楠一家三口坐在大厅的沙发上等待。等待的过程中苏诗楠很多次想开口，但是又忍住了，看见她这副样子我忍不住笑了起来，让她有话就说。
“你对纸人做了什么？为什么你不对我念咒？为什么把纸人放在我房间？为什么我们要坐在这里？”苏诗楠一开口就问这么多为什么，她上辈子肯定是《十万个为什么》。
“哎哎哎，注意用词好吧，什么叫我对纸人做了什么，我还能对纸人做什么坏事？我给它开光让它当你的替身好吧！明知道柳茜茜的鬼魂要害你，我还把你的魂魄藏起来，那还抓不抓鬼了？我们坐在这里你待会就知道了，行了，现在别说话了，安安静静的等就行了，把全部灯给我打开，待会你自然能看见有什么东西。”说完我就做了个噤声的手势，静静的看着大门外，夏天的晚上七点多钟外面还是很亮。她们三人开完灯后见我看着大门外，也都同时换了个坐的方向和我一起盯着。一直到天黑后，门口出现了一个身影，苏诗楠的父亲可能以为是司机，正准备起身责骂，我连忙拉住他示意他别出声。这时那个身影慢慢走了进来，正是昨晚逃走的黑衣服。此时黑衣服悬在空中，两只袖子一前一后的晃着，就像被看不见的人穿在了身上。他们三人哪里见过这东西，早就吓得脸都白了，苏诗楠父亲紧紧抱住了她们母女二人，而苏诗楠还用手把脸蒙上，但是又把手指分开露出个眼睛，就像我小时候看鬼片，怕的时候就用手蒙面露出个眼睛，属于典型的又菜又爱玩。黑衣此时缓缓的穿过大厅，朝二楼飘去，我也紧跟着起身，并且我还朝苏诗楠勾了勾手指头，示意她跟上，我知道她虽然怕，但是内心还是期待多看见这种场面，毕竟我也是过来人，很明白她的想法。果然，看见我的示意后，她站起来猫着腰蹑手蹑脚的跟在我后面，虽然她母亲在她起身的时候死死的拉着她，但还是抵不过她的坚决，于是苏诗楠跟着我，她父母在她后面跟着她，只是只有我是正常行走，他们三个人的姿势都差不多，不愧是一家人。好在衣服飘的不快，他们的速度足够跟上。
黑衣飘上二楼后径直朝苏诗楠房间飘去，站在纸人边上似乎在说什么，苏诗楠跟着我进房间后，她父母就紧紧将她抱住，过了几分钟黑衣服似乎不耐烦了，在纸人周围不断的飘来飘去，速度也变快了，接着就见黑衣的两只衣袖飘上来，朝纸人狠狠推去，纸人被它从二楼阳台推掉了下去，看到这里我感觉冲上去，一只手紧抓黑衣，另一只手拿出镇邪符贴上去。黑衣被符咒贴上后，如被雷击，接着就像被人从身上褪下，软软的躺在了我手中。
“行了，搞定了。”我把衣服丢在床上，朝他们三人说道。其实，黑衣刚进门的时候我就可以抓住它，不过为了让他们一家人明白对有些东西要心怀敬畏，所以我一直等到黑衣将纸人推下阳台才动手。
“完了？这么快？我还以为起码得向电影里一样跟它打的有来有回，最后才制服，你这也太轻松了吧。”苏诗楠见这么轻松就把黑衣收服，似乎和她的想象有很大的出入，露出了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
苏诗楠的父母也点点头，“这么轻松就弄完了？我看别人做法还得弄个法坛，大师你年轻可别图省事啊！要不你也弄个法坛？我们给你加钱。”苏诗楠的母亲不放心，怕我图省事留下麻烦。
“放心吧，抓亡人衣就这么简单，要是动不动就得弄个法坛那肯定是想骗钱，我做事你们放心。”听我这样说，苏诗楠的母亲点点头但是脸上的担心是一点没消。男人看见她这样就拍了拍她肩膀说：“放心，人家是专业的，你就别操心了。”
苏诗楠走到我身边看着衣服“这衣服我可以拿起来看一下吗？”她母亲听完立马出声阻止，我说没事的想看就看吧，苏诗楠拿起衣服左看右看，然后对着符咒仔细研究了起来，“你刚刚说这是什么衣来着？”
“亡人衣，就是死去之人死前将怨气附在死时穿的衣服上然后作祟，不过这个很少见，因为很少有人没事会拿死人死时穿的衣服回家。所以记载也很少，民间流传的故事也很少。幸亏你没有穿，不然你早就死了。”我对苏诗楠解释，她母亲听后一阵后怕也跟着斥责她，让她以后不许再干这种事。
苏诗楠对她母亲点点头说再也不敢了，然后问我这件衣服怎么处理，柳茜茜的鬼魂是不是被我打得魂飞魄散了。
“其实亡人衣很好解决，知道方法后都不用叫我过来，只要拿到烈日下曝晒三日，亡魂就会化为飞灰，柳茜茜的亡魂现在就被封在衣服里，你想要她投胎就拿去寺庙，请人超度就行，不想的话就放在太阳下吧。”听我说衣服里面还有鬼，苏诗楠吓得立马把衣服丢了出去。
“你说她是不是真的很想让我死啊？”苏诗楠伤心的问我，脸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挂了两颗露珠。
“也不尽然，因为可能她生前只是对你有怨，但应该远没有到想杀害你的程度，但是她惨死，怨气也会很大，所以会将心里的怨恨放大，这就让她对你的怨上升到了害死你的程度，然后你又将她死前穿的衣服带回家，就相当于你自己把头伸过去让她砍。”苏诗楠听我说完对她父母说道：“我们把它送去寺庙超度，让她投胎去好不好。”对于女儿的这个请求，两人虽极不情愿，问过我有没有隐患后才缓缓点头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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