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不露声色吃个醋
蔺轻舟被几名姑娘用怜悯心疼的目光看着,只觉得手足无措。
怎么了难道他猜错了吗
还是说不能提及大乘期
容棋哽咽,抱着一丝希翼,问蔺轻舟:”阿舟,你再仔细想想,是不是记错了"
蔺轻舟:“我"他不停地给白羽灵雀使眼色。
牧重山总算肯开尊口:“你与她们说,确实是大乘期。"
一言让蔺轻舟当即定心,对几名泫然欲泣的姑娘说:“我之前没想起来,胡乱猜了一个,但是刚才仔细回忆了一下"
几位姑娘连忙屏息细听,瞪圆双眸看他。
蔺轻舟说:“我没猜错,的确是大乘期。
水榭书斋静了一瞬。
然后姑娘们纷纷扯起衣袖擦泪,抽噎的抽噎,哀叹的哀叹,看蔺轻舟的目光仿佛他已经被负心汉弄得遍体鳞伤。912439826
蔺轻舟感觉自己不立刻绝望得投河自尽,都愧对姑娘们的眼泪。
“呜呜,阿舟这药吃都吃了,可怎么办啊”容棋悲戚。
蔺轻舟无奈:
容画怒道:“到底是哪个狗男人,让思凡姐姐去剁了他!"
蔺轻舟惶恐:“谨言慎行啊!!容书直接捂嘴抽泣,呜咽出声。
“不是!"蔺轻舟手足无措,“各位姑娘,你们在哭我可怜之前,好歹告诉我,我到底哪可怜了啊"
“等一下。”性格沉稳的容琴手一举,缓和气氛高声说,“姐妹们!毕竟阿舟说是朋友,那也不是没可能!我们还是再和阿舟确认一下吧!"一说,大家纷纷压下悲伤和气愤,开始凑一起嘀咕。
“肯定不是上善娘娘。”
“对,肯定不是。"
“也不是璞玉尊吧,他的模样,都能做轻舟的爷爷了,画儿你去问问年龄。"
容画头一转,紧紧地盯着蔺轻舟看。蔺轻舟被盯得头皮发麻,下意识地干咽空气。
容画问:“阿舟啊,你口中的这位朋友,外貌看起来年方几何啊"
蔺轻舟:“二十来岁。”
四位姑娘神色立刻变了,面面相觑。
容琴小声:
“他”蔺轻舟疑惑。
容棋看向蔺轻舟,问:
蔺轻舟茫然:“炽焰尊谁啊”
牧重山显然已经明白姑娘们为什么会这般反应,他噗呲一下轻笑出声,道:“就是聂焱,湘御宗宗主。"
蔺轻舟顿时一口凌霄血哽在喉咙。
为什么会觉得是他啊!他见到我怕不是会立刻将我抽筋扒皮。
蔺轻舟想起聂焱那条缠火铁鞭就觉得发怵,偏偏容画还口无遮拦,大声地问蔺轻舟:“阿舟,你是要和炽焰尊双修吗!"
蔺轻舟心力交瘁,想拿额头撞桌子:“怎么,可能啊!"
“如果不是,呜呜,那不就说明,阿舟你被人骗了吗”容书小声抽噎。
绕了稀里糊涂的一圈,蔺轻舟总算问到重点:”为什么你们会觉得我被人骗了”
容琴长叹一口气,拍拍蔺轻舟的肩膀,一副你要坚强’的神情:“阿舟,修道界,只有五圣是大乘期修为,你说的朋友,根本就是在信口雌黄。”
“五圣”蔺轻舟正不知如何应话,容思凡款步从书斋外走进。坊主一眼看见姑娘们围坐在蔺轻舟附近,个个手中还拿着书卷,心里觉得好笑,脸上佯装嗔怒:""怎么还欺负起你们的五师弟了。”
“姐姐,你可得帮阿舟出出气!"容画嚷嚷起来。
“出气”容思凡轻挑眉。
容画拉着容思凡在案桌前坐下,跟她说了方才的事。
“大乘期"容思凡朱唇不紧不慢地吐出这几个字,看向蔺轻舟。
蔺轻舟应也不是,不应也不
是,心虚低头。
“是啊。”容琴哀叹不已,
容思凡轻抬眼皮,慢悠悠道:”话可不能说得这么满。”
“嗯”几位姑娘齐刷刷地看向容思凡,眸光全是期许,仿佛蔺轻舟后半生是否幸福,都挂在坊主的一句话上了。
蔺轻舟也紧紧地盯着容思凡看。825360208
不过他是心里发虚,担心容思凡知晓牧重山的事,会察觉出白羽灵雀的异样。
容思凡还以为蔺轻舟也在祈祷着自己没受骗,伸出葱白玉指点了他额头一下,叹气道:“虽说这世间大乘期修为的修士不止五圣但我口中的那人也绝不会是答应与你双修的人,别这副模样看着我,惹得我本想骂你自作自受,如今都开始心疼你了。”
“啊为什么不会啊。”容书抽哒哒地哽咽,还替蔺轻舟抱着侥幸心理。
容思凡眺望窗外,若有所思:“倘若兰絮君能顺利从昆仑山出关,应当也有大乘期修为了"
她说此言时,一直蹲在蔺轻舟肩膀上缩成-团的白羽灵雀抬头看了她一眼。
“不过如今,世间能有大乘期修为的修士,除了五圣,应该只有他了"容思凡收回眸,看着好奇望着她的大家,淡淡道,‘陨渊魔君。”
“啊”其他姑娘也都反应过来了,“是的呢”
蔺轻舟心里一个咯噔,心里莫名涌起把肩,上的白羽灵雀藏怀里的冲动。
“不过他之前不是被五圣合力打入无妄地牢了么”容琴道。
“是。”容思凡点点头,“应当很快就会传出他坠入灭魂谷身陨的消息了。"
牧重山带笑声音传至蔺轻舟脑袋:“聂焱果然把此事瞒了下来。”
容思凡不知想到什么,呢喃道:“倘若陨渊魔君没有走上歧途,潜心修炼,恐怕现在已经飞升了。”
容画掩唇轻呼:“当真有人能修炼到飞升境界吗"
容思凡敛眸,笃定地说:“我觉得他可以。
容棋心细,察觉出什么,轻问:“坊主,你见过陨渊魔君吗"
蔺轻舟怔然,看向容思凡。1508c6d
容思凡惋惜叹息,感慨道:“遥遥一面,惊为天人。”
“天啦!”容画掩唇惊呼,果没有被夺舍,姐姐你是不是喜欢过他啊"
容思凡伸手狠掐容画的脸:蔺轻舟:
明明只是寻常的玩笑话,听听就随风散了。
可蔺轻舟看着有着沉鱼落雁之姿的容思凡,不知为何,觉得胸膛似压了块大石头,闷得慌。
他正垂头丧气着,容思凡忽然伸手,重重拍他背上:“把头给我抬起来,无精打采像什么样子,你放心,你既然入了昙欢坊,我们就绝不会让你受欺负。"蔺轻舟结舌:“啊”
“对对对,阿舟你赶紧忘了那个狗男人,姐妹们帮你找过。”容画重重点头。
“不是"蔺轻舟想解释,“我"容琴义愤填膺地打断他:“什么不是,这世间男人那么多,何必在一棵树上吊死,姐姐帮你找,定给你找个如意郎君,让你再也想不起那负心汉来。”
蔺轻舟啼笑皆非,慌忙摆摆手:“没有,他真没负我。
“是吗"容棋轻声,“那他到底是哪个门派的,师从何人,修为如何啊"
“这”蔺轻舟发愁,“不好说啊,
蔺轻舟说不清的结果就是昙欢坊的每位姑娘都坚信他被人欺骗了,摩拳擦掌,定要给他找位新的意中人。--吵吵闹闹的一天与熔金落日同时沉沦,徒留些感慨在心里。
夜幕降临,蔺轻舟关好厢房的门窗,从乾坤袋里拿出飞鸿镜,和白念逢闲谈两句报了平安,随后收起镜子,看向牧重山。
白羽灵雀缩在柔软的被褥里,不言不语。
蔺轻舟觉得有些奇怪,按照牧重山的性子,听见今日几位姑娘的话,定是要以此调侃半天的。
可不知为何,牧重山从书斋回来后一直很安静。
蔺轻舟走到床榻边半蹲,看着白羽灵雀,担忧地问:“你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么"
白羽灵雀抬头,牧重山带笑的声音传来:“没有,只是想起了些过去的事。”
“过去的事。”蔺轻舟先是一愣,随后闷闷不乐地说,“哦你与坊主是旧相识啊,
“坊主”牧重山困惑,思索片刻记起今日闲谈的事,道,“蔺轻舟:“可她夸你了"
“那又如何"牧重山淡淡道,“她不是说了,遥遥一面罢了。”
”是吗
"
他话音落,厢房里静了片刻。烛火轻晃,与透过窗柩洒落的清辉相融,牧重山轻声道:“你若想知道,我寻个空闲,说些给你听。”
“当真”蔺轻舟欣喜。
“嗯。”牧重山笑道,“我答应你的事,何时失言过"蔺轻舟仔细想了想。
还真没有。
牧重山:“时辰到了,我的灵体该离身了,你早些休息吧。”蔺轻舟:“嗯,晚安。”
白羽灵雀啾啾两声,头埋了下去,安静沉睡。
蔺轻舟小心将它捧起,放到软垫上,正此时,传来敲门声。
蔺轻舟疑惑着这么晚了会是谁,起身去开门,只见容琴和容画站在门口。开,容画恣意笑着,喊道:“阿舟,姐姐们带你去寻如意郎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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