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10 直视

刑警队办公室。

        陈归远急匆匆地跑进来，“队长，有发现！队长！”

        “别着急，队长在里边和秦教授讨论案件呢。”魏稳稳边敲着键盘边示意陈归远，反手指向里面的会议室。

        “所以说我们还是先……”秦法医被陈归远打断，陈归远听魏稳稳的话径直奔向会议室。

        “什么情况这么火急火燎的…”孔明面向陈归远说道。

        此时秦法医结束刚刚的谈话，笑道，“孔明啊，你们这个年纪的，都是这么横冲直撞毛毛躁躁的吗哈哈……”玩笑语气打趣着陈归远，仿佛也是在示意陈归远刚刚医院提前走了没有向秦教授自己说一声这事儿。

        “不好意思……”小伙子喘着粗气，挠了挠头。

        “来坐下说吧，什么发现？”孔明整理着刚刚谈论的资料。

        “是这样的队长，我刚刚在医院遇到了姜晓母亲，我想这可能会发现什么，我就偷偷跟了过去……”陈归远拉了个椅子坐下说道。

        于是陈归远把他在住院部看到的情况一一汇报。

        “姜晓父亲？”孔明疑惑。

        “对，我问了护士。姜先生是心脏疾病引发的心源性休克，重度昏迷，情况不是很乐观，也有可能再也醒不过来……”

        听完陈归远的话后，孔明点头沉默，看向秦法医。

        “心源性休克是由于心脏功能极度减退，导致心输出量显著减少并引起严重的急性周围循环衰竭的一组综合征。心源性休克是心泵衰竭的极期表现，由于心脏排血功能衰竭，不能维持其最低限度的心输出量而导致血压下降，重要脏器和组织供血严重不足，引起全身微循环功能障碍，从而出现一系列以缺血、缺氧、代谢障碍及重要脏器损害为特征的病理生理过程。死亡率极高，国内报道为70～100……”

        “诱发病因有很多种类，不好顺便定论，不过看样子姜先生处于休克晚期。”秦法医接着说道，“那么姜先生和案件的联系是……”

        孔明手扶额头，眼神定格。“有必要去拜访一下姜先生和姜太太了……”

        ————

        易安市人民医院住院部重症监护区4a19号病房。

        “妈，你来了。”姜晓趴在病床边上，意识到有人来了，睁开眼睛喃喃说道，又是守了一夜。

        “回去歇着吧，听话啊…”母亲心疼地看着姜晓。

        “没事儿妈，你坐着我来。”姜晓见母亲打水擦拭父亲身体，站起身来说道。

        “你歇着吧，把那汤喝了，煨了一夜呢…”接着母亲继续擦拭着父亲的手，言语中都是对于孩子的心疼，对于丈夫的盼望。

        此时门外传来敲门声……姜妈妈连忙走过去开门，面前站着的正是那个见过一面的警官陈归远……

        “您好阿姨，又打扰了……这位是我们刑警队队长孔明，这位是警员魏稳稳，我是警员陈归远，前不久我们见过的……”陈归远介绍着。

        霎那，孔明看到一个女孩坐在病床另一边的板凳上，过肩的黑发扎起马尾，干净利落，有些碎发凌乱，显得疲惫。脸色黯淡，没有这个年纪该有的活泼与朝气。孔明与这女孩对视，她眼神空洞无主，盯久了仿佛就会陷进去，看到她的秘密。

        孔明意识到这就是姜晓。“这位就是您女儿姜晓吧。”

        “哦是，这是我的女儿姜晓……”母亲看向姜晓。姜晓正与孔明对视，孔明感到姜晓眼神深邃，复杂难探。

        “您好警官，找我们有什么事？”姜晓问道。

        “是这样的姜晓女士，我们查到你和我们正在调查的一个案件有关，有几个问题想问问你…”魏稳稳问道，手里拿着笔本，掏出录音记录仪正准备记录。

        “关于两年前的吴嘉恒案件，不知道你放不方便……”孔明提问，还没等孔明问完。

        “都过去两年多了，我不太记得，不好意思…”姜晓回答着，语气冷漠。况且听到这个名字，对姜晓无疑是一种折磨。

        孔明踱着步子，接着问道，“两年前，吴嘉恒绑架你，导致你意外中伤吴嘉恒，最后出于防卫意外杀了吴嘉恒……吴嘉恒为什么要绑架你？”孔明言语犀利，刺激姜晓。

        姜妈妈红了眼眶，把头埋地更深，继续擦拭着姜父的身体。

        姜晓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吴嘉恒案件你们警察局都有记录的，为什么还来问我？”

        “不好意思姜晓，当年的档案不够完善，有很多方面并没有查询到，所以……”魏稳稳解释到。

        孔明打断魏警官，对姜晓说道，“不好意思，确实是我们警局的疏忽。所以还有些问题需要你回答…”

        “不可能，吴嘉恒案件记录的很详细，我入狱前李警官都给我看了确认了的……”姜晓疑惑的回答道。

        作为一名刑警，敏锐力肯定是异于常人，孔明的鼻子嗅到事有蹊跷。再次提问，“所以你可以告诉我当年吴嘉恒为什么绑架你吗？”

        姜晓听到这个名字，眼神诉说着恨意，“没什么好说的，这里是病房，请不要打扰到我爸爸休息。”

        孔明上前一步，“姜晓，请回答我……”却被陈归远一把拉住，“队长！”

        姜妈妈站起身来，小声抽泣，“各位警官，请回吧，别难为我的孩子了，我先生也需要静养……”

        孔明低下头，轻声说道，“那抱歉，打扰了……”随侯扭头走出房门，魏稳稳和陈归远相互对视，跟上了孔明。

        孔明一行人走后，姜晓盯着门口发呆了好久，在回忆什么？姜妈妈摇晃着姜晓，被姜妈妈叫了回来，一把抱住了她。姜妈妈心疼，炽热的泪落在姜晓肩膀上，滚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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