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2011决赛自由舞
“啊啊啊甜糖加油！”观众席上, 中国冰迷有力的呼喊声响起。
“现在上场的是上赛季世青赛铜牌获得者。”有外国观众小声低语。
“是吗？那这次分站积分有点靠后啊……”
“嗯，他们分站发挥的不是很好，就看这次啦。”
“这赛季有米娅卢卡斯在, 稳住前三挺难的吧。西班牙组合也发挥的很好……”
“我也觉得他们进不了前三了。我看上赛季这对中国组合真就赶上好时候了。虽然他们实力不差, 但以后很难再拿到奖牌……”
“哎, 难得出了一对亚洲冰舞新秀，这就要离开前三了。”
“甜糖加油啊啊啊！”一阵阵高呼声和带有质疑的议论声交织在一起, 令现场气氛格外激烈。
一种隐隐的紧张，萦绕在所有人心头。
中外观众目不转睛地望着冰面。他们谁都没有明说，但心里隐约明白一件事。
那剧场季甜甜和唐逸总决赛的自由舞，是本赛季的一个关键点。在他们比完之后, 这赛季的青年组前三，将成定局。
冰面入口处的季甜甜轻轻闭上眼，然后深深呼吸。
与最初的青涩与忐忑不同, 现在的季甜甜, 已经是一名颇有经验的国际比赛选手。
她睁开眼, 在冰刃触及冰面的瞬间, 便瞬间进入到到她的角色——玫瑰小姐中。
她轻轻蹬冰，与唐逸一同滑向冰面中央。她的长腿按着自己的节奏向前运动, 深红闪亮的裙摆在她身后飞舞。
“甜糖冲呀！”观众席上呼喊声越发高涨。
季甜甜不像过去那样有力地举起双臂。
她伫立在冰面, 柔柔抬起她的双手, 深红唇膏点缀的嘴唇徐徐绽放柔和的笑容，看起来娇矜又高雅。
这一刻，她是即将在冰面上盛开的玫瑰。
她和唐逸背对背做好准备姿势, 紧接着, 歌剧《小王子》的选曲, 《在她身边》响起。
在她身边
我感受到一个精心准备的奇迹
就像阳光
降临在我的行星上挥洒光芒
一段舞步过后, 两人开始联合旋转。
他们双手相握，凝望彼此开始蹲踞式旋转，三圈后，他们起身换足换方向。季甜甜在空中劈出竖直的一字马，一手提刀，一手扶着燕式平衡步的唐逸，两人再次转完三圈，联合旋转顺利完成。
“这样的旋转看起来很容易……但是甜妹其实才接触冰舞一年多……”坐在倪川身边的菲菲忍不住开口说话，“都没有过失误，实在是很厉害啊。”
冰面上，季甜甜带着一脸娇矜的笑容。他们沿着对角线滑行，开始一套纵贯冰面的对角线接续步，dist。
季甜甜面对唐逸，浮足吸在滑足膝盖上做轻盈的捻转二圈，然后乔克塔换足。
她的身体随着滑腿的摆动而自然地摆动。为诠释玫瑰的矜持与高雅，她的接续步中带有很多控腿姿态。有创意和特色，也是接续步定级往上走的关键因素之一。
她徐徐抬起浮腿，在身旁轻轻伸直。看起来不费力，但很考验身体柔韧和舞蹈以及滑行的基本功。
她细长的浮腿如同钉子一样稳稳地扎在冰面上。与她镜像滑行的唐逸，跟着她做配套的动作。
在快速向后的风中，季甜甜感到一种释然。
她来到了这里，已经尽力做到了最好。她已经没有遗憾，就让裁判决定他们接续步的等级吧。
而她现在所要做的，就是尽情舞蹈。踩着一双刀刃，在冰面上留下玫瑰的身影。
她眨了眨眼，笑容高贵而舒展。
接续步完成，季甜甜很自然地牵起唐逸的手，对他露出从容的笑容。他望着她，眼中也带着笑。
那么，一起吧。
伴随着悠扬的童声，季甜甜轻轻跃上唐逸的身子。她的动作十分迅速，而唐逸也稳稳接住了她。她仿佛一支没有重量的玫瑰花。
唐逸托住季甜甜的腿，季甜甜向后下腰的同时，唐逸双膝外开呈大一字开始弧线滑行。
季甜甜双手舒展，在风中露出享受一般的笑容。冰天雪地中，她妖娆绽放。
观众们仿佛能听到玫瑰小姐轻快的笑声。他们沉浸在小王子的世界中，情不自禁鼓起掌来。
6秒的弧线托举后紧接着是转体托举，没有空隙。
季甜甜起身抱住唐逸的肩膀，唐逸也抱住她的肩膀，两人开始转体托举。
季甜甜向后荡起交叠在一起的紧绷的双腿，与冰面平行。
他们在冰面上一边位移一边旋转。
如果说第二站的季甜甜还有些紧张的话，那现在的她和唐逸，则是完全的放松。
她近距离地望着唐逸，忍不住露出灿烂的笑容。唐逸望着她也忍不住露出笑容。
两人像是真的发出笑声，在冰面上欢快旋转。这仿佛不再是一场比赛，而是玫瑰和小王子的嬉闹追逐。
在童话世界里，他们尽情玩耍。不再分别。
玫瑰小姐花瓣模样的裙摆尽情铺洒，在冰面上留下绚烂的痕迹。
倪川身边的菲菲眼中不由泛起泪光。
虽然经历过很多艰辛，但是她喜爱的选手还是勇往直前，稳稳地站立在总决赛的冰面上。
他们尽情释放着自己的生命热情，像是感受不到伤病的痛楚，像是感受不到训练的艰苦。一切只为，这一刻的绽放。
《小王子》的配乐轻柔悠长，并不宏伟，并不波澜起伏。而与之对应的，它给予选手发挥的空间相当大。
季唐用他们无声但充满情绪张丽的表演，填满了音乐。
“好厉害……”
“他们做的好轻松啊，要达到这个程度……技术一定很精湛吧。”
“看他们表演好享受，不愧是进总决赛的选手……”
“他们还有捻转没做吧？只要没有重大失误，最后得分应该不会低。”
观众席上响起一片议论声。
谈及最后得分，紧张的气氛再次铺开，菲菲不由再度用力抓紧手里的甜糖鹅。
踏着轻柔悠远的歌声，季唐两人开始同步捻转步。
他们浮腿在滑腿边轻轻抬起，然后带着美好的笑容开始旋转起来。
菲菲和倪川下意识地挺直腰杆。
“不要失误不要失误……”倪川听到后排中国观众紧张不安地念叨，忍不住也紧张地急促呼吸起来。这是最后的技术动作了。他们前面完成的都很好，就看这最后一下了！
一圈，两圈，三圈……
冰面上的季唐一起，快速而同步地完成第一组捻转，然后相互凝望，露出越发愉快的笑容。
“等一下……是不是我看错了？”观众席上，有观众发出惊呼，“他们转了五周？”
“好……好像的确是五周！”另一位观众立刻接上。
很快，季唐风驰电掣的第二组捻转开始。
“最高定级4级的同步捻转步，需要做两组四周以上的捻转，再附加一组三周捻转。”观众席上有老外观众迅速开口，“通常不会有选手会多转，就做443的组合。因为同步捻转步每上升一周，难度就会上一个阶梯。两个人同步转那么多圈是非常困难的事。而打分方面，4周就能获得最高级的基础分，要是很同步速度又快，执行分goe也不会少。多转对很多选手来说，是非常吃力，但是又拿不到分的事，吃力不讨好。”
“也未必就拿不到分。”另一位观众迅速接上，“虽然在技术分上收效甚微，但是在捻转中多转的话很可能对节目内容分产生影响。能那么流畅地完成五周捻转，节目内容分下的滑行和衔接两个小项应该会酌情涨分！”
观众席上响起一片小范围的议论，所有人都拉长脖子看着季唐的捻转。
冰面上，季甜甜和唐逸顺利完成浮腿吸在滑腿边的第二组四周捻转，丝滑地进入第三组。
快速的旋转中，季甜甜不由回忆起之前克拉拉对她说的话。
“我知道你们目前很想提升节目内容分。但是目前为止，我还没见哪对亚洲选手获得过很高的节目内容分。这也是很无奈的事。”克拉拉这样说，“但是，这不意味着你们应该停止尝试。或许，适当提升技术动作的难度，能曲线救国。甜甜，你和唐看起来，很信任对方，你们的默契也很足够。这在冰舞里是一个非常强大的优势。技术动作里，有一个动作能尽情展示你们这项优势。或许你们可以试试提升它。”
一个月的外训时间里，季唐不仅仅精修了短舞细节，还着重提升了自由舞里的同步捻转步。
冰面上的季甜甜和唐逸一起做双手在头顶交握的第三组捻转。
伴随着快速向前的捻转，花瓣形状的裙摆随之怒放。
所以，这才是玫瑰最后的盛放。
第三组四周捻转结束，季甜甜望着唐逸，眼中游蹿着喜悦。
他们将原本大多数选手默认的四周，四周，接三周同步捻转步提升到五周，四周，四周。
或许他们的默契比他们想象的更强大，又或许是她的旋转功底足够扎实，这样的提升，在练习中似乎并没有特别难以攻克。
接下来，就看裁判怎么打分了。
观众席上响起一片剧烈的掌声，也有人吹起口哨。
“我第一次看青年组有人捻转转那么多圈！”有中国观众发出惊呼，“原本还在想他们捻转不掉链子就好，没想到这竟然还是个末尾彩蛋！”
倪川和菲菲一时间没有反应。他们目不转睛地看着冰面上的季唐。他们不想错过他们选手自由舞剩下的每一分每一秒。
毕竟，他们不想错过任何一个惊喜。
冰面上的歌曲变换，换成歌剧《小王子》里的另一首配乐——《因为她是我的玫瑰》。
自由舞与短舞一样，通常会由二首以上的曲子剪在一起，完成一支完整的节目配乐。为防止破坏自由舞主题，两首曲子通常来源相同，或者有一定的联系。
《因为她是我的玫瑰》较《在她身边》，情绪要更忧伤一些。
伴随着这样的歌声，自由舞的表演也趋近尾声。
唐逸浮腿触冰，滑腿半跪在冰面上。季甜甜轻盈旋转，轻轻倒伏在唐逸的滑腿上。
在小王子的守护下，玫瑰小姐即将陷入一场美梦。
原本设计的结尾动作，是季甜甜侧身伏在唐逸腿上。但是季甜甜忽然记起克拉拉的话——如果，你能从唐逸的滑行中感受到他的情感波动，就做一些微小的回应吧。
“因为那，会成为你们节目的点睛之笔。”
大家之所以喜爱冰舞，是喜爱它所展现的情绪和情感。
技术动作，只是冰舞的组成部分。它是用来烘托情绪，完成作品的。
季甜甜近距离地望着唐逸的脸，不由露出微笑。
是的，我感觉到了。
我能感觉到你对这片冰雪世界的执着与喜爱，谢谢你，一直以来的守护和引领。
以后，我们也要一起面对狂风巨浪。
季甜甜下意识地抬手，轻抚唐逸的面颊。唐逸感受到季甜甜的情绪，受她牵引，他近乎虔诚地低下头，垂下纤长的睫毛。
puisque c'est elle que j'ai abritée
因为她是我守护过的
puisque c'est elle que j'ai rassurée
因为她是我加固过的
puisque c'est ma rose
因为她是我的玫瑰
音乐声停止，两人以额头相触的姿势结束了他们的自由舞。
观众席上静默一片。站在边上的江琳和徐驰一时也有些失神。
很多选手会视比赛现场情况，稍微调整他们的衔接动作或者起始结束pose。
这场自由舞，季甜甜和唐逸也稍微改动了他们的结束姿势。这个改动，如同点睛之笔。
小王子的虔诚和静默的守护，玫瑰小姐的高雅和如同在诉说着“我原谅你啦”的轻抚，都在最后一个结束动作表现得淋漓尽致。
也只有他们能把最后的动作，做的这么恰到好处。
舞蹈是一种表达，他们想要表达的东西，已经尽数表达了出来。
音乐结束了。然而坚定的温柔，与隐隐约约的悲伤还残留在冰面上，让人无法回神。
这是小王子和玫瑰的故事。
也是唐逸和季甜甜的故事。
江琳感觉到鼻子有些酸，而与此同时，观众席上响起一片激烈的掌声，和一片欢呼声，口哨声。
“太棒了啊啊啊！”倪川和带着泪花的菲菲激动地大喊。
冰面上季甜甜一时没从玫瑰小姐的角色中脱离出来，枕在唐逸腿上，有些恍惚。
唐逸伸手把她扶起来，然后两人手拉手向四方观众行礼致意。
季甜甜屈膝行礼的时候，才感到两条腿异常无力。
在刚才的自由舞里，她近乎消耗空了所有情绪，这很费力气。
“甜糖最棒啊啊啊！”中国观众发出欣喜的尖叫。
好多毛绒玩具降落到冰面。有很多甜糖鹅，也有很多粉粉的美乐蒂公仔。
季甜甜的眼睛忍不住湿润了。
感动她的不仅仅是观众们的喜爱。也是因为，她听着周围的掌声和叫好声，能非常清楚地知道，她想要传达的东西，已经准确无误地传达给了观众。
作为一位舞者，一位表演家，所表演的舞蹈能被人接纳，对她来说，远比获得满意的分数意义重大。
脱离了玫瑰小姐的角色，季甜甜面对观众露出真挚的笑容。
季甜甜捡起近处的美乐蒂和一对甜糖鹅，唐逸也捡起一对甜糖鹅，然后两人先后滑到出口处，套上硬刀套。
江琳和徐驰照例是给发挥出色的两位选手一个用力的抱抱，然后四人一起去等分区。
总决赛阵仗空前的大，许多架摄像机堆在等分区。
季甜甜也事先知道总决赛有国内电视台转播，她在等分区的一举一动，都会被收看电视的观众看到。
“谢谢教练，谢谢克拉拉和帮助我们外训的大家，谢谢一直支持我们的朋友。”季甜甜对着摄像机镜头摇摇手里的甜糖鹅，弯起眼睛露出灿烂的笑容，“也谢谢这个玩偶的设计者菲菲，真的很可爱。”
说话间，冰童把剩下的大堆玩偶抱过来，两位教练道了谢，为季唐拿这些玩偶。
季甜甜发表完赛后感言，便陷入沉默。虽说能被观众接受就很好了，但是，等坐上等分区后，她还是条件反射一般的紧张起来。
一想到这次的排名还牵涉到外训和徐驰的任职，她就无法平静下来。
她自我感觉这一套自由舞的技术动作都完成的不错。但是节目内容分就说不好了，预估不了。
544组合的捻转，能为他们争取到多少节目内容分呢？
她还没在青年组的比赛见过转那么多圈的选手，一切都是未知。
他们从一开始，就像是在漆黑的洞窟里飞翔。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飞出洞窟。不知什么时候，光芒才会洒落在他们身上。
唐逸转头，发现季甜甜正紧紧地攥着手里的甜糖鹅。她大概是在紧张，两只鹅的脖子都被她掐得有点变形，看起来十分凄惨。
唐逸寻思着电视机前的小朋友看到这一幕不太好，于是伸过手去，想把鹅往上拉拉，让季甜甜掐不容易变形的鹅身子。
季甜甜都没在意他要做什么，或者说，没功夫在意。她近乎是条件反射，有什么就攥什么。唐逸伸过手去，她就双手牢牢捏住攀住他的胳膊，很用力。
唐逸有片刻的停顿，然后就没有再动。往好处想，至少两只鹅没事了。
很快，季甜甜和唐逸的《小王子》自由舞成绩出来了。
技术分4235，节目内容分4375，自由舞得分8610
加上短舞5908，总分14518。
超过总分13920的上届世青赛银牌获得者西班牙组合，暂列第一。
这是季唐有史以来获得的最高分。
“啊，天，甜糖第一次，拿那么高的节目内容分……”菲菲望着成绩显示屏，露出不可置信的眼神，随即忍不住呜咽起来，“呜呜呜，他们的努力被看到了……”
她的声音很快被铺天盖地的掌声和欢呼声淹没。
很多中国观众站起来欢呼，相互拥抱庆贺。
“啊啊啊！铜牌保住了！”
“啊啊啊！天啊！”
“甜糖，亚洲的神！”
“甜糖！”
一片震耳欲聋的呼声。
分数出来的瞬间，季甜甜心头的紧张也消散了。她望着显示屏的成绩，弯唇露出笑容，眼中泛起泪光。
这个技术分说明他们两套接续步，都拿到了三级。从分数评判，前面出场的的决赛组合，自由舞接续步应该都只有二级。
他们的其他技术动作都是最高级四级，执行分应该也不差。他们的辛苦努力是值得的。
更重要的是，他们的节目内容分上去了。
这个成绩足够说明，作为亚洲组合，他们也是可以拥有可观的节目内容分的。
就在今天，一切不可能的事，都成为可能。
季甜甜和唐逸站起来和教练拥抱。
“老徐，恭喜你，可以继续任职了。”唐逸带着一脸淡笑，在徐驰耳畔说话。
徐驰想了想，终是没说什么，就发出一声绵长的叹息，苦笑着说话：“你们真是太可怕了。”
不仅仅是技术上进步飞速。就连赛场的随机应变能力也强的惊人。冰面上的情绪调动能力，无与伦比。
季甜甜和唐逸，他们是专为冰舞而生的冰上舞蹈家。
就在这一天，就在这一刻，徐驰相信，无人再敢质疑这一点。
观众席上的中国观众依然在狂欢。
季唐的这个总分，不仅仅超过了西班牙组合，更是以8分之差，把曾经抄袭过他们的美国组合狠狠甩在了后面。
不同于第二站分站4分左右的差距，这次总决赛，中国组合和美国蹦迪组的分数差距将近翻了一倍。
之前他们当中也有人担心，季唐要是再被抄怎么办。
但是今天季唐的表现告诉他们，这一点无需多虑。
“来抄五周捻转，来抄联合托举，来抄最后神来之笔的结束动作啊，来啊！”有观众激动地大喊。
当然，没有美国组的粉丝敢接茬。
当强到一定地步，以前担心的事，便不再需要担心。
接着上场的是加拿大豪门组。
他们的配乐是歌剧《猫》里的《memory》。米娅穿着一席猫咪毛皮条纹模样的小裙子，卢卡斯穿着与之相配的衬衣。两人在悠扬洪亮的歌声中起舞。比起俏皮灵动的米娅，卢卡斯的表演相对来说没那么有张力，依然是板着脸一股霸总风。
而在发挥出色的季唐后比赛，卢卡斯表演方面的短板便变得有些明显。
最后二人自由舞技术分拿到4265，节目内容分4135，自由舞得分8400。
他们的技术动作无可指摘，用刃技术是青年组的顶尖水平。接续步都上了3级。捻转依然是常规4周4周3周的组合，但是完成度很好。
加上短舞6030，加拿大豪门组总分14430。暂列第二，位于季唐之后。
“啊啊啊啊！”观众席上菲菲和一些激动的中国观众，看到显示屏上显示的当前排名忍不住尖叫起来。
西班牙组合靠着自由舞的反超了英美两对组合。而季唐则用自由舞超过了本赛季的明星组合米娅和卢卡斯。
不到最后一刻，不会知道总决赛上会发生多少出人意料的事情。
最后上场的是上赛季世青赛冠军，卡捷琳和伊里奇。
他们这赛季的配乐来自知名歌剧《红磨坊》。卡捷琳穿着一席红衣扮演一位美丽的歌女，而他的搭档兼男友则扮演一位追求她的诗人。
这次俄国情侣组和季唐一样，做两个短托举拼在一起的联合托举。
卡捷琳自伊里奇身后翻身到伊里奇身上，完成站在男伴身上的弧线托举。然后她和伊里奇开始转体托举。
和季甜甜一样，她也是双手揽着男伴，进行身子平行冰面的难度姿态转体托举。不一样的是，她是侧着身子的，稳住这个姿态难度不低，而卡捷琳姿态之间尽显红磨坊最美歌女的妖娆。
在伊里奇快速的旋转下，她笑靥如花。中途还伸出一只手向观众席做出邀请的姿势。
观众席上的掌声此起彼伏。
转体托举即将结束时，卡捷琳和伊里奇深深接吻，这才落冰做接下来的动作。
季甜甜站在冰面边，看着冰面上畅快滑行的二人，也跟着观众一起激情鼓掌。
不得不说卡捷琳就是卡捷琳，发挥永远都是那么稳，而且特别有激情。
很难说这个吻到底是预先设计好的，还是临场发挥的。总之这个吻，就是能在托举把观众情绪调度到顶峰时，再把观众往上推一把。
“啊啊啊啊！”
有的中国观众在观众席上疯狂尖叫。本来季唐的好成绩已经让他们很激动了，结果看了卡捷琳这个自由舞，就上头的下不来了。
季甜甜不由想到上赛季世青赛上流鼻血的宁淮。这次如果宁淮在场，而没有在酒店养精蓄锐的话，没准会流的更多。
之后俄国组到等分区等他们的成绩。
很快，他们的成绩出来了。
技术分4301，节目内容分4552，自由舞得分8853。
技术动作一样无可指摘，两套接续步都上了3级。节目内容方面，发挥也很完美。他们的节目有无与伦比的现场带动力，舞伴之间也很有张力，不用在捻转等技术方面费心思就能轻松拿到高分。
加上短舞6131分，俄国组两套节目总分14984。位列第一。他们的总分不仅仅是他们职业生涯最高分，也是本赛季最高分。
在一片掌声和近乎失控的尖叫声中，青年组冰舞比赛落下帷幕。
获得前三的组合显示在显示屏上。
第一名，俄罗斯卡捷琳伊里奇，总分14984
第二名，中国季甜甜唐逸，总分14518
第三名，加拿大米娅卢卡斯，总分144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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