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2016过年和世锦赛
冰面上, 季甜甜穿着一席闪亮的银色飘逸长裙，戴着同色闪亮手套，同色耳环和发饰。
如今季甜甜已经成年, 她可以在打扮上放开手脚了。而唐逸穿着一身与她相称的银色西装。
他们一起向着观众席挥手致意。在珠宝的映衬下, 季甜甜露出异常耀眼的笑容来。
季唐这个赛季的考斯滕, 还有配饰, 都比他们过去使用的要高级一些。这是几个喜爱他们的甲方爸爸联合赞助的。甲方爸爸们也都希望看到季唐在赛场上取得更出色的成绩，然后可以有更多的合作。
音乐响起，两道银色的身影开始在冰面交织。本赛季季唐的自由舞配乐，来自电影《倾国之恋》。
电影主要讲述了英国国王爱德华八世和他的爱人沃丽斯的故事。这位年轻英俊的国王想要迎娶美丽的沃丽斯, 然而沃丽斯结过婚，迎娶离异女子有违国教相关规定, 教会并不同意这桩婚姻。在英国, 教会的权利不可撼动。于是爱德华八世便主动退位，改头衔为温莎公爵, 将王位让给自己的弟弟。电影主要从沃丽斯的视角出发, 去阐述温莎公爵爱美人不爱江山的爱情故事。
而季甜甜和唐逸，则用他们的理解和表演，去诠释这个20世纪轰动全球的爱情故事。
季甜甜在唐逸的双臂环抱下双足腾空，舒展双臂, 然后按顺时针方向从直立转到倒立。
唐逸慢慢降低重心, 两腿分开蹲身，开始做他擅长的大一字滑行。西裤样式的考斯滕虽然不是紧身, 但也足够修身，勾勒出他小腿修长而充满力量感的曲线。
季甜甜在唐逸的双臂间轻盈旋转一周后, 以难度姿态进入到弧线托举。
季甜甜一腿作为支撑, 勾住唐逸弯曲至平行冰面的大腿上, 而另一条向后绷直，延伸。唐逸沿弧线滑行，而她挺直上身，以一个难度与优雅并存的姿态，坐在唐逸一条腿上。
她轻盈地抬起一只手，而唐逸一只手环住她的腰，两人目光相触，露出发自内心的微笑。场上传来阵阵尖叫。
季甜甜和唐逸在托举中途变换动作，唐逸完全松手，不再抱着季甜甜。而季甜甜一手上举，一手轻轻扶着唐逸的胸膛，只依靠勾住唐逸的那条腿稳住重心。
他们面对面贴近彼此，季甜甜纤长的睫毛如蝴蝶翅膀扑闪，唐逸微微垂眸，侧过面颊显露出棱角分明的下颌线。
他们鼻息相触，若即若离。虽然是在比赛，但是他们看起来浑然忘我，眼中只有彼此。
“啊啊啊啊这谁能不磕！谁能不磕！”观众席上响起一片尖叫，“啊啊啊我要死了！”
“啊啊啊甜糖！甜糖！”
“斯哈，以前都没见过他们这么撩！”
“毕竟这种勾腿扶胸膛的动作，甜甜成年以前做不了吧！”
“好好看呜呜呜！他们一定是真的！”
“在一起！在一起！”
就连之前说冰舞没几对在一起，劝人不要真情实感磕的观众，在看到季唐很有气氛的托举后，也加入尖叫“在一起”的队伍。观众席上一整个大型真香现场。
冰面边的徐驰和江琳互看一眼，脸上都带着复杂的神情。前几组选手上场做难度动作，观众们大多喊的是好棒加油，或者是选手的名字。唯有季唐这对，顺利完成托举时观众们喊的都是在一起。
徐驰默默地望着冰面上季甜甜和唐逸自然而然地做着技术动作，同时眉眼间传递着各种情绪。自从一个托举炸场后，季唐无论是做什么动作，观众都在尖叫。
徐驰静默片刻，又转头看向江琳，犹豫了一下还是小声问：“你说……他们俩是不是真有情况？”
“你要不确定，干脆问问他们呗。”江琳看一眼徐驰。
“这种事，哪里是问了就能有准确答案的。”徐驰颇为感慨地说话，“两个娃娃越来越大，越来越聪明，一身表演功力也是越来越精湛了。我是真的猜不透啊。”
其实徐驰和在场观众一样，都琢磨不透季甜甜和唐逸目前的关系。好像有些啥，但又好像没啥。
季甜甜和唐逸在赛场总能爆发出让人眼前一亮的精湛演技，让人“磕生磕死”。之前的《大明宫词》就是很好的例子。很难说他们此时让冰迷疯狂的表现，到底是有意为之，还是真情流露。
猜不透，完全猜不透。
“他们不说，咱就不问。”江琳对徐驰说，“反正总会知道的。假的真不了，真的也假不了。”
徐驰无奈地应了声。
冰面上，季甜甜和唐逸在一片诉说着不舍和激动的掌声中，从容谢幕。
这届全国冬季运动会，季唐二人技术动作发挥稳定，没有失误，依然拿了全国第一。
上台领奖后，季甜甜和唐逸来到采访区接受各个地方台的采访。
“我听说你们为准备高考，缺席了上一个赛季。这场冬运会，应该是你们近两年来参加的最大的比赛了吧。”地方台的一位记者小姐姐笑眯眯地和二人说话，“我和观众都很高兴，能看到你们在今天的赛场上表现的这么出色。你们的状态非常好，技术动作很好，表演也很到位，很让人安心。甜甜，你冬奥上的伤势，是不是已经完全没问题了？”
“是的，我也觉得很幸运，准备大学考试那年休整的很好。”季甜甜点点头，露出愉快的笑容，“我和唐逸目前的状态都很好。我们会以这个赛季的世锦赛作为起点，重返世界舞台。”
“真好呀。我和很多冰迷都非常期待你们能再次回到国际舞台，获得出色的成绩！成为最闪亮的亚洲之星！”记者小姐姐的声音里有掩饰不住的雀跃，“我知道你们自由舞的配乐还有主题都来自电影《倾国之恋》。这是一部讲述爱德华八世传奇爱情的电影。我有点好奇，你们是怎么想到要在这个赛季，演绎20世纪最伟大的爱情故事的？我好像第一次见你们在赛场上演绎这样明确又经典的爱情故事，这是不是说明，你们的关系有进展呀？”
记者小姐姐问完，便望着季甜甜和唐逸露出甜蜜的笑容。来采访季唐的记者，在工作前但凡做过功课，都很容易成为甜糖cp粉。
“今年上半年，我度过了我的18岁生日。”季甜甜微笑着说话，“我和舞伴，还有教练都觉得，既然成年了，就应该尝试一些更成熟的主题。我们想用我们的作品告诉冰迷，我们已经迈入了一个……和过去截然不同的世界。我们会在这个世界里继续探索，继续进步。”
季甜甜看一眼站在不远处的教练，然后继续对记者说话：“至于我和唐逸的关系，嗯……我们一直是很好的搭档。”
“哎，我也听说你们队里是不让队员之间谈恋爱的。”记者小姐姐有些沮丧，但很快又支棱起来继续问，“那么，假设，假设哈，你们不是国家队运动员，或者根本不是运动员，你们会考虑和对方处对象吗？”
“如果不是运动员的话，我们应该都不会相遇。”季甜甜露出苦笑。要是唐逸不是冰舞运动员，他们一切的纠葛，都不会开始。
“我们还是会相遇的。”一直沉默的唐逸忽然开口，他的眼眸漆黑而明亮，“我们非常合拍，也有很多共同点。不滑冰舞，我们也一定会在其他领域相遇，然后合作成功。无论早晚，我们一定会相遇。”
季甜甜和记者小姐姐，一时都怔怔地看着唐逸，没有说话。倒是边上围观采访的冰迷们发出激动的尖叫。
季甜甜认真思考了下，觉得唐逸说的也没毛病。在结束采访，离开采访区后，季唐逐一和热情的冰迷签名合影。
然后，他们与一直等着他们的钱熙悦打招呼。作为滑雪运动员，钱熙悦自然不会错过冬运会，刚才季唐的比赛，她也顺势看了。
钱熙悦近期的活动范围依然和过去一样，主要是加拿大训练基地，还有世界各地的滑雪比赛赛场。
通过交流季甜甜得知，这一年钱熙悦也考上了蒙特利尔大学。
“准备考试时，卢卡斯帮助了我很多。说来也挺不可思议的，卢卡斯的学习竟然挺好，还会做五三呢！”钱熙悦一脸诧异地说话。
季甜甜和唐逸听闻钱熙悦的话，忍不住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对了，你们是不是真的在恋爱呀？”钱熙悦靠近季甜甜，小声说话，“来，悄悄告诉我，我不告诉别人。”
“你为什么这么问？”季甜甜心中微微一惊，但是维持住了面上的镇静。
“唔，运动员的直觉吧？上场比赛那么重要的事，换做我我一定注意不到舞伴的头发。”钱熙悦看一眼唐逸，这样说话。
季甜甜一时没有说话。
“你们是拿了冬奥铜牌的组合，压力肯定大吧。要是我是你们，也没精力恋爱。”钱熙悦也不逼迫季甜甜回答，最后叮嘱了一句“加油”便离开了。
季甜甜目送着钱熙悦离开，然后转头认真叮嘱唐逸：“以后别拨我头发了。再这样下去周围人都要来问我俩什么情况。”
“我只是，情不自禁。”唐逸深深凝望季甜甜的眼睛。
不久之前，他们的关系有了实质的进展。然而偏偏在那之后，季甜甜有意识地和他保持距离。仿佛他们之间，从来没有发生过。那一晚只是一场梦。
理智上他知道，他们不应该立刻陷入热恋，至少要先在复出后拿出成绩。他必须克制。
但是从情感角度上来说，他觉得现在这种状态，实在考验他的定力。
他可以在没有回应之时进行漫长的守候。但既然得到了回应，他心中的贪婪便不受控制地疯狂滋长。他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在渴望着她。
“总之你克制一点儿，别让教练担心。”季甜甜认真说话。
“好。”唐逸按捺住内心强烈的渴望，低低应了声。
季甜甜看着唐逸这幅隐忍的样子，莫名有些不忍。虽然在教练眼里，他是个需要被管制约束的，血气方刚的青年。但是她知道，他早已成了一个成熟的男人。两世加在一起，他偏执而疯狂地守候了她那么多年。
她心念一动，看教练和周围人一时都没在注意着他们这里，便踮起脚尖在唐逸面颊上飞速啄了一下。
唐逸微微睁大眼睛，一时间忘记了呼吸。
他过了几秒才回过神，发现季甜甜已经跑去和又一波围上来的冰迷合影留恋了。又过了一会儿，季甜甜过来把唐逸拉进人群。
唐逸看着身边灿烂微笑的季甜甜，目光幽深。他就像一位口渴至极的旅人，然后她给了他一小捧水。
她自以为她这么做是在帮他，但是她并不知道，这小小一捧水远远治不了他的渴，甚至让他越来越渴。
在冰迷的簇拥下，他面上露出浅淡的笑容，但是手却紧紧捏成了拳头。他在所有人都不曾注意的角落，默默忍受一场名为忍耐的极致酷刑。
冬运会在一片欢声笑语中结束，然后，便是大年夜了。
过年前后，正是大人们领奖金，小孩子领压岁钱的时候，大家手里都比较阔绰，也更愿意花钱。这段时间，正好是演出的黄金时间。
忙着跳舞舞团依然进行着陆地和冰上的演出，因为大受欢迎而加了好几场。
过年前夕的最后一场演出空前热烈。季甜甜和一众参演人员伫立在冰面上，一起向观众说“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明年见！”观众们将鲜花和玩偶扔上冰面，不停欢呼。
大年三十，季甜甜回到南城和父母重逢，然后很快又折返首都进行演出。
季甜甜也没有停止其他工作，在过年之后，她和唐逸接受了外国时尚高端杂志《elle》的邀约，拍摄内插照并接受采访。当然，采访都是花滑队允许了的。
时尚杂志大多时候关注艺人，模特较多，他们难得一次邀请运动员，也是觉得季唐无论实力，还有国际关注度都已经很符合杂志要求了。
拍摄当天，季甜甜穿一袭粉色长纱裙，手捧花束，和一身白色西装的唐逸一起站在室内花园里。按照摄影师要求，唐逸和季甜甜相互凝望，笑容温馨。
“这是不是有点夸张了？”拍完后季甜甜忍了忍，还是和摄影师说话，“这看起来，像婚纱照……”
“要的就是这种感觉！”摄影师立刻回答，“我们就是要满足读者的幻想！来，再来摆几个姿势！要亲密点儿的！”
于是季甜甜坐在唐逸的腿上，和肩膀上完成了几个托举。
“在冬奥创造了奇迹的组合能接受我们的采访，我们也感到非常荣幸。”拍摄完毕后，负责杂志采访的法国记者向季甜甜和唐逸提问，“我听说这个赛季你们大多是待在国内，专门准备冰上舞剧。但是据我所知，你们的舞剧演出，目前只是在一个规模比较小的冰场里完成。没有考虑过去更大的演出场馆演出吗？”
“我们当然想过。但去更大的地方，也意味着要付出更多的成本。”季甜甜柔声用英文回答，“除了租金，还有人力成本要考虑。在较小的地方演出，演出人员少一点也没什么。但如果是在更大的地方演出，我们势必要考虑演出效果，扩充更多演员，排更多人的队列滑。编舞需要更复杂，服装道具也需要大量投入。不过目前我们已经陆续受到来自各行各业人士的支持，已经开始筹备扩充演员规模了。”
“真是太棒了！我真的希望你们能进行世界范围内的巡回演出！如果来法国的话，我一定买票观看！”法国记者一脸赞叹，过了一会儿，她又带着艳羡的口吻继续说话，“季，唐，你们在赛场上是好搭档，在演出上又是很好的事业伙伴，相互倚靠，彼此成就，你们这样的关系，真的很让人羡慕。”
“是的，我也觉得我们目前这样的合作关系很好。”季甜甜点头微笑。
“你们目前都没有情感关系吧？我有点儿好奇，假如你们当中有人，找了其他人当情感伴侣，你们之间的合作关系，还会那么稳定吗？”法国记者又问。
季甜甜一时沉默，唐逸接过话茬。
“从10年开始，我和季已经合作了6年，但我时常觉得，我们合作的时间，远远多于六年。在这么长的时间里，我们的关系一直很稳固。”唐逸弯起嘴角，露出浅淡的笑容，“季想要完成的很多事，只有我能帮助她完成。我相信我们的关系，不会被任何人，任何事打扰。”
《elle》杂志有国内外两个版本。在季唐接受采访不久之后，他们的采访稿便被做成中英文两个版本，配合他们的照片一同出现在两个版本的杂志中，进行世界范围内的发售。
杂志发行后不久，季甜甜发现她的微博底下充满了尖叫。
“姐妹们看杂志采访了吗！磕起来磕起来！”
“婚纱照啊啊啊是谁死了又活了！啊是我！”
“采访好好磕啊！唐逸的话值得单独截图出来反复回味！”
“我相信我们的关系，不会被任何人，任何事打扰……嘶哈嘶哈，越品越真！”
“唐逸你什么时候拿下甜甜，你是不是不行！”
“朋友们我来通知一下甜糖的行程啊，本赛季他们最后一场比赛世锦赛就要开始了，想看现场的抓紧买票！他们自由舞表演的可是20世纪最伟大的爱情！”
三月，季唐陆续停下手上的工作和演出，专心准备这个赛季的世锦赛。
他们停了14-15年赛季的比赛，而15-16一整个赛季，主要阵地都是国内赛场。这个赛季末的世锦赛，是他们在休整后第一次重返国际舞台。很多人都在关注着他们。
三月中旬，世青赛开始举行，混血兄妹和小冰舞二号发挥稳定，拿下第11名和第16名，为国家稳住二个世青赛名额。
之后，就是三月底的世锦赛了。这次出战世锦赛的是季唐和林艾莉组。因为林艾莉组上一个赛季的优秀发挥，这次中国拥有了世锦赛两个参赛名额。
这次世锦赛的举办地，是美国波士顿。季唐依然是和花滑四项的全部参赛选手飞往参赛地点，入住指定酒店。
在酒店里，季唐再次和米娅卢卡斯相见，他们相互拥抱。
“甜甜，将近两个赛季没见啦，我好想念你呀！”米娅有些激动。卢卡斯见到季甜甜也高兴，想来拥抱一下，但是唐逸及时拦住了他。
“不知道雷洛安娜会不会来呀。”季甜甜说。
“应该不会了。”米娅有些失落地摇头，“听说他们这次在国内的比赛上发挥也很不理想。”
季甜甜一时陷入沉默。西班牙的青梅竹马组合，是季唐二人的老朋友和老对手。但是在升组之后，这一对组合似乎一直发挥不好。他们无法在国内比赛上获得靠前的排名，于是就没法获得国际比赛的资格，代表国家出战。
升组对于很多选手来说是一道难关，无法跨过，也就只能自众人的视野中默默离开。
“陶瓷娃娃，好久不见呀。”没过一会儿，季甜甜便听到一个热情洋溢的声音。她循声望去，就见老朋友卡捷琳迈着欢快的步子走了过来。
“给你介绍一下，我的新搭档，伊万诺夫。”卡捷琳顺便把她的舞伴也带了过来。
季甜甜看着面前这对奇异的组合，一时间有些诧异。在冬奥赛季，伊万诺夫可是阿芙罗拉的搭档。
像是读懂季甜甜眼中的诧异，卡捷琳笑了笑后继续说话：“阿芙罗拉和伊万诺夫，在上个赛季拆组啦，然后我们就组到了一起。全国比赛上，阿芙罗拉和新搭档成绩也挺不理想的呢，这次也没资格来啦。”
季甜甜回想起冬奥赛季上，阿芙罗拉和伊万诺夫争吵的画面，觉得他们两人拆组，也是情理之中。
此时卡捷琳搂着伊万诺夫的脖子，两人有说有笑，看起来特别甜蜜。
“你们……是情侣吗？”季甜甜忍不住问。
她原本以为卡捷琳有过和舞伴恋爱失败影响事业的经历后，会谨慎一些的。
“我本来也没想和舞伴恋爱的，但是就是没控制住。”卡捷琳对季甜甜笑笑，“我和伊万诺夫经常在一起吐槽阿芙罗拉，然后关系就……不知怎么发展成这个地步啦。”
“那，祝福你们。”季甜甜只能说。
在抽签后，短舞比赛便开始了。
这个赛季短舞的主要韵律是华尔兹。选手必须使用华尔兹舞曲韵律，除此以外还可穿插使用狐步舞曲，进行曲，波尔卡舞曲。图案舞为拉文斯堡华尔兹，这是一种步法变换速度较快的华尔兹舞种，但是，整体难度比不上索契冬奥赛季的芬兰快步。
这次拉文斯堡华尔兹依然是和过去的图案舞一样，被分成两个部分。总共41步。1-19步为第一部分，20-41为第二个部分。两个部分分别作为两个技术动作，每个部分有三个关键点，跳错一个关键点，就要降级扣分。
季唐已经经历过芬兰快步舞的洗礼，还有在国际赛场上滑华尔兹的经验，所以这个赛季的短舞对他们来说，并不是什么高难度的考验。
大鹅组卡捷琳和伊万诺夫很快开始比赛。他们图案舞错了一个关键点，一部分图案舞降级三级，接续步三级，其他难度动作四级。最后技术分3401，节目内容分3381，总分6782。
接着上场的是加拿大三号组合，卢卡斯和米娅。他们也错了一个关键点，技术动作定级与大鹅组一致。他们的技术分是3423，节目内容分3382，得分6805。
然后加拿大二号组合朱蒂杰恩完成比赛，技术动作定级和前组一致，也错一个关键点，接续步三级，技术分3421，节目内容分3660，最后得分7081。
再然后，是季唐上场。季唐踏着他们的选曲《bsp;waltz》完成短舞。之后他们在等分区等来他们的成绩。技术分3432，节目内容分3411，得分6843。
“啊……甜糖这个分数是不是有点儿低啊？”观众席上有中国冰迷发出轻呼，“都比朱蒂杰恩那组低了！冬奥时，朱蒂杰恩是排在第六的呀！”
季甜甜得到分数后，立刻去咨询台拿到自己的小分表。
这次季甜甜在第二部分图案舞最后一个关键点，也就是女伴36-38步，做乔克塔时没踩住节拍，获得了一个“t”标识。
节拍错误获得“t”标识，用刃错误获得“n”，而正确是获得“y”。获得t或者n，图案舞都要降级。除了一部分图案舞三级，接续步三级，其他难度动作都是四级。
“甜甜在冬运会，还有全锦赛时都是这么滑的，裁判都没判关键点错误。”江琳若有所思。
“最后那个点很难踩对，之前几组也是错在这儿了。我觉得甜甜刚好卡在对和错之间。国内裁判松一些判她对，世锦赛裁判严苛一些就判她错了。”徐驰说。
“可是这图案舞goe给的也少。”江琳轻声叹息，“和朱蒂杰恩那组比，节目内容分也有点低了。”
“哎，看看接下来其他选手怎么比吧。”徐驰说完，和季甜甜一起继续望向冰面。
接下来，索契冬奥排名第四的美国组合丽塔汤普森完成比赛，他们也错了一个关键点，和季唐技术难度动作定级一致。他们技术分3539，节目内容分是3684，短舞得分7223。
“不是吧，错一个关键点，分数也那么高！”观众席上有资深冰迷发出不可置信的声音。
之后，索契冬奥排名第二的大鹅组合达利娅尼古拉完成短舞，图案舞关键点没出错，所有难度动作定级四级，也就是满定级。他们技术分3821，节目内容分3765，短舞得分7586。
最后，索契冬奥排名第一的加拿大组合维多利亚威廉完成短舞，也是满定级。技术分3954，节目内容分3851，短舞得分7805。
短舞比赛结束，所有选手的短舞排名显示在显示屏上。
第一名加拿大维多利亚威廉7805
第二名俄罗斯达利娅尼古拉7586
第三名美国丽塔汤普森7223
第四名加拿大朱蒂杰恩7081
第五名中国季甜甜唐逸6843
第六名加拿大米娅卢卡斯6805
第七名俄罗斯卡捷琳伊万诺夫6782
林艾莉组错了两个关键点，接续步二级，得分5748，位列第14。
“啊啊啊，怎么会这样！甜糖竟然才排到第五！”观众席上的中国冰迷不安地讨论起来。
“和美国组差的有点多啊！在冬奥也没差那么多啊！是美国组真的进步了，还是主场作战的优势啊？”
“分数水了点。和甜糖动作定级一样，但是分数却高将近4分……这简直了……”
“主场作战的优势吗？”
“不仅仅是。最近冰舞裁判阵营有了变化。一直以来裁判阵营主要分大鹅和北美两大阵营。在冬奥，两个阵营的裁判人数差不多，相互制约，打分相对来说还算公正……但这一赛季，北美阵营的裁判比例增多了。他们会给美国，还有加拿大两个北美系国选手打分比较宽松。给大鹅还有我国选手打分就比较严格。”
“啊……难怪，甜糖和大鹅组的得分都有点低。一般来说卡捷琳他们是不会输给卢卡斯那组的吧？”
“但是不是说冰舞守台容易攻台难吗？站上第三一般就不会下来吧？”
“甜糖没有俄美那样的冰雪大国国籍护体，没有裁判罩着，这条规矩可能并不适用。看这个阵势……北美裁判很想把甜唐拉下来，然后把世界第三的座位递给美国组啊……”
季甜甜默默站在冰面边，轻轻捏紧了拳头。
离开国际赛场两年，她差点儿忘记了，她必须尽最大可能，争取技术动作上的毫无瑕疵。
不然他们很容易被欧美选手用高p分，或者更高的goe加分超过。
要想稳住地位，或者获得更好的成绩，绝对不能有任何松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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