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跌落山崖
步天在前，怕怕和后瑶随后一起走进。
想起烟熏，后瑶跟着找了好久也没找到什么，疑惑万分，开始怀疑起步天：“步大哥，你会不会搞错了？二姐就算是横遭意外，就算真有一团烟那又该如何呢？”
“一开始我也怀疑，但是你没听到怕怕说吗？确实有一团烟，而且它还说自己是洛凡的一缕精魂，如若果真如此，那凡儿可能还有救。”
听到洛凡能活，怕怕腾地跳到步天跟前，两眼发亮：“天哥哥，你说的是真的吗？”
步天又何尝不希望这是真的，只是此时他还无法让自己相信洛凡已经离开的事实，如果说自欺欺人可能更准确一些。
步天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看向了洛凡躺着的床上。
下一秒，步天疯狂般推开怕怕，扑倒床沿，扒开被子，两只眼睛要掉出来似的看着空空如也的眼前。
怕怕和后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赶紧跟过来，正要关心一下步天，或者问一下他怎么了，话未出口，也注意到被子下，洛凡竟然消失了。
“洛姐姐，洛姐姐！”怕怕在房间里又是一顿乱找乱翻。
“二姐刚不是还在这里吗？怎么就……”后瑶是个货真价实的人，却看到了诸多不合乎人类常理的事，没被吓死就已经是好事。
步天这会儿反而安静下来，看着空床，他思考所有的可能性。
但不管想到什么，都被他一一否决，因为洛凡确实已经离开这个世界，也表示她再也不会回来。
虽然师父曾说她是一个神，但神也会历劫，而且历劫时发生意外而遁入轮回更是常事。
“你们在这里先待几天，我出去一趟。”步天说完起身欲走。
怕怕唯恐他想不开，一把拉住：“天哥哥，你可不能……”
步天冲怕怕笑笑，拿开怕怕抓他的手臂，离开了客栈。
步天又去了虚鼎山，他想问神农，神仙死后会怎样。
辛苦采集的草药被那阵狂风刮得遍地都是，神农一时半会儿还没忙完，还没来得及离开虚鼎山。
他告诉步天，人死后轮回，神仙死后一切皆有可能。
可能和人一样度轮回，也可能会受到重创而魂形俱灭，亦可能会化作一团不为人见的某些东西守候他想守候的人一辈子，甚至更久……
总之，神之所以称之为神，就是没人能测知其未来……
更何况洛凡死后身体都没了，还是无缘无故的消失，神农把最有可能的一种——神形俱灭，跟步天说了个透彻。
就是再也没有轮回，永远的消失在三界之内！
步天如惊天霹雷轰顶，好久好久才回过神，恭恭敬敬告别神农，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的客栈，更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该怎么做，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痛还是麻木……
怕怕和后瑶一直围着他转，不是静心用意做好吃的就是陪他说话聊天，说山里发生的趣事，说人间的灵异事件，但没有人再敢提起洛凡。
她们都知道，此时此刻只有步天恢复常态，找洛凡才有更大的希望。
“洛凡会真的离开这个世界吗？”抬头，步天问出下山后第一句话，他的双眼充满绝望失望，看不到的希望。
怕怕和后瑶面面相觑，怕怕说：“那天哥哥相信洛姐姐已经离开了吗？”
步天看着怕怕，认真思考她抛出的问题，脑海里突然冒出一句话：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既然没有尸体，那就代表洛凡还活着！
洛凡那么善良，一直都在积德行善，如果这么好的一个人都能平白无故死去，那该是多么不公平。如果能继承她的希望和理想，那洛凡有一天会不会就能回来？
一连串的假想在脑海里浮现，步天脸上渐渐出现生气，眼神里也充满希望。
见到这情形，大家不知道步天这是不是代表已经好了，还是发展的更坏。
后瑶试着问道：“步大哥，你还好吗？”
步天象征性的朝她侧一下头：“我没事。”声音中虽然没有了以往的慷慨铿锵，但是比想象的好很多。
“没事那就好了，天哥哥，你不知道你自己刚才什么样子，就跟死人一样，都快吓死我了，我真怕你一时想不开。”怕怕说出内心此时的恐慌。
步天抿唇似笑非笑：“不会的，我还要等洛凡回来。”
说完，他似乎看到自己又步入之前的那个循环：他在等洛凡回家！
曾经，他等了千万年：这次，就算再来个千万年又何妨？
想通了，步天吩咐她们大概收拾一下行囊，便踏出了磨梁村。
野外距离磨梁村不远，不知为何变成小青蛇的洛凡晃晃悠悠漫无目的的爬着，此时她心里只有一个想法，就是不能再让步天他们跟着自己了。
因为自己，他们一而再再而三处于水深火热之中，还险些丢了性命。
如今自己连人都做不了，更别说保护。但是下定决心要离开的时候，她是真的舍不得，可就是再舍不得，洛凡非常理智的安慰自己，只要他们好好地就行了。
做人虽然老被欺负，但至少还能在热闹的街道上穿梭，如今倒好，洛凡看看自己弱小的翠绿色身子，无手无脚，只有脑袋和尾巴，她就好绝望。
磨梁村四面环山，洛凡爬着爬着就到了山顶，看着另一面的悬崖峭壁，陷入了沉思。
灵珠还在自己身上，而自己又没有能力保护，活着只会给尸妖王创造一统三界的机会，既然百害而无一利，她活着的意义又是什么呢？
唉，人早晚一死，不如让它来得更早一些吧，至少自己不会因为做一条蛇做一辈子而伤神。
想着，洛凡闭上了眼睛，她忘记了蛇没有眼皮，就麻痹自己想象自己已经闭上了双眼，没有跳也不会跳，慢悠悠的爬，静静的等候身体失衡的那瞬间。
“轰！”
终于掉下去了，当时洛凡只是觉得自己脑袋翁的一下，然后身子就悬在空中，失衡再失衡，在空中转了不知道多少圈，才渐渐掌握了平衡。
看着蓝天白云，看着身后高山，山上那一片片翠绿……想到自己马上就要告别这一切，她无奈的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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