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进化药剂
“和男友分手后，我到一家酒吧里买醉。几个小混混趁我喝醉了想对我动手动脚，被我生气之后一拳一个放倒了。”
摩黛丝缇嘴角勉强牵起一丝笑容，继续说道，“我那时候才意识到，我已经不再是那个需要男朋友呵护的柔弱女子了。”
“在酒吧重新坐下继续喝酒，又有一个奇怪的人来找我搭讪，我刚想动手赶走，却被他轻松按住拳头。我第一次知道，世界上还有其他像我这样的人。”
“其实还挺多的。”秦良点点头。
“他自称V，跟我说相遇即是缘份，非要请我喝一杯酒。我记得我当时也挺激动的，也许是知道自己不孤单的缘故，最后他给我点了一杯长岛冰茶，喝完我很快就昏过去了。”
“是你自己喝醉了吗？还是说酒里下药了。”秦良问道。
长岛冰茶的名字听起来文艺，许多小白去到酒吧都对这款鸡尾酒情有独钟。其实它的酒精度很高，原配方可达40%以上，是大名鼎鼎的“失身酒”，摩黛丝缇喝这酒喝醉了也不奇怪。
“就是被他下药迷晕了，神奇的是他并没有对我下手。”
摩黛丝缇眼睛微眯，努力回忆当时的情景。
“醒来时我独自躺在附近一家酒店的行政套房的大床上，身上衣物整洁没有异常，柜子上有V先生给我留下的一张卡片。上面写到，他送给我一份大礼，并且期待与我下次相遇。”
“他无缘无故送你一份礼物？”秦良感到奇怪。
“当时是礼物，现在回头一看，那分明是一份诅咒。”摩黛丝缇虚弱地靠墙坐着，在地面上轻轻拈起一朵花瓣。那大概是隔壁摆着的花架上飘落的，经过白天的曝晒，这片花瓣已经有点皱缩，等待它的只有明天一早被环卫工人清走的命运。
“我那天翻遍整个房间都没有找到礼物，打电话到前台问，也没人给我留下东西，我以为V只是跟我开了个玩笑，结果回到学校之后我发现我的能力，啊，你说的言灵进化了，只要念完一段奇怪的咒语，我就可以让别人迷恋上我，而且我还能操控他的思想。”
“怎么可能，你只是……”秦良眉头一拧，及时收住了后面的话。
“看来言灵的确是有进化的方法的，只不过发生在我这种外行人身上有点匪夷所思，是吧。”摩黛丝缇自嘲地笑着说道。
秦良脸色凝重点点头。
他依稀记得，高度暴血之后有可能使原来的言灵进阶成更高位的言灵。但‘暴血’可是秘党狮心会中的禁术，只有狮心会历任会长才允许阅读记载‘暴血’的古籍，连言灵的都不知道的摩黛丝缇怎么可能掌握这项技术。
摩黛丝缇又说道：“后来，就在一年前，我在澳洲的旅途中又遇到了V，现在想想也许不是巧合，我是被他盯上了。”
秦良沉声问到：“你们第二次见面，发生什么了？”
他忽然感觉马克·约瑟夫失踪的事只是这件案子的冰山一角，而他现在就快要接近真相了。
“他送给我四个小瓶，说那是之前迷晕我并使我蜕变的药剂。”
“他想让你继续进化？”秦良惊疑道。
摩黛丝缇摇摇头否认道：“既然是蜕变，那必定难能可贵。他说我的身体承受不住第二次蜕变。”
“那他送你药剂有什么目的？”
摩黛丝缇平静地说：“四瓶药剂能够使四个像我这样的人得到蜕变，而我可以趁他们陷入昏迷时控制住他们的心灵，以此得到四个强力又忠诚的护卫，这是V希望我做的。”
“可你如何发现像我们这样的人？”秦良问道。
能够探测出周围龙族血脉的言灵只有血系结罗，卡塞尔学院的一位师姐就是用这个言灵在地铁那种人流量密集的地方筛选出其他混血种，除此之外秦良知道有这能力的人只有他自己了，他没有血系结罗，却也能感应到附近的龙族血脉。
“V给了我一个探测仪，跟硬币差不多大小，里面有一团黑色浓稠的液体，当方圆50米有同类时它就会凝成一根指针，越是靠近，指针越明显，应该还在我包间的手提袋里。”
秦良眉头一皱，他怀疑那个探测仪是炼金物品。
但要知道，炼金术可是秘党都无法复制的技术，卡塞尔学院里的炼金物品至少都有数百年的历史。
名叫V的神秘人能将探测仪送给只见过两面的摩黛丝缇，说明他拥有的绝对不止这一件。
“该不会V背后的势力也掌握了炼金术吧，那岂不是跟我家组织是同行？”
秦良想到一个可能性。
“不过问题不大，他们的技术绝对没我们的好。”
秦良背后那个组织早已将炼金术运用到生活领域，就连进出的大铜门都是炼金物品。
他这次回去的目的除了探望女朋友，也想着拿几件熟手的炼金武器出来使用，比如什么全自动炼金剃须刀、便携式炼金冲牙器、炼金自动牙刷等等。
想偏了想偏了。
秦良将心思放回摩黛丝缇的事上。
他又问到：“那V有对你提出他的要求吗？”
“没有，他只是给我介绍了药剂的用法，然后就离开了。如果我当初将那四瓶药剂扔掉，事情就不会发展到今晚这种地步了。”
摩黛丝缇低下头，原本秀气的金色卷发已经肉眼可见地干枯暗淡了下去，莫名出现的死侍化在不断蚕食着她的生命力。
秦良注意到她的变化，连忙说道：“你的状态很差，不如你先将马克的位置告诉我，我立刻你带回一个地方接受治疗。”
“马克在道格拉斯俱乐部的地下停车场里，开的车是一辆福特野马，本来今晚的打算是从道格拉斯俱乐部出来后让他载我去兜风的。”
摩黛丝缇无力笑笑，“治疗就不必了，我罪有应得。”
秦良皱眉说道：“埃里克只是被我打晕了，我会将他和马克带回去接受精神治疗。你应该也不用死，最不济也就关进监狱里每天看看报纸。”
他不是那种冷血无情的任务狂，而且摩黛丝缇身上还有关于那个V的线索，他不能看着摩黛丝缇死去，现在将她带回卡塞尔学院接受专业的治疗还来得及。
摩黛丝缇摇头：“之前的故事还没说完。那四支药剂，我把第一支用在了我前男友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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