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章 即便受罚她也要为尚云若讨回公道
蝶儿久久的站在门外不愿离开,细听着房内的动静,而房内却是静的出奇,就连细微的哭声都没有,蝶儿的秀眉反而皱的更紧,低垂下眼帘,像是下了什么决定般,迅速的离开。
书房外,她没想到尉迟赫会守在门外,在她想要进去时,却被他伸出的手臂挡住,微冷的双眸只是淡淡的瞥向她一眼。
“你让开,我要见主子。”
“主子下令谁也不见。”
她挥拳击向他,眼中瞬间升起一股莫名的火,“尉迟赫,今日就算真的要与你动手,我也要进去,想要阻止我,除非你将我杀了,不然我一定要进去。”
尉迟赫轻易躲开她的攻击,将她满是怒意的双眸尽收眼底,稍一闪神,蝶儿挥出一掌重重的击到他的胸口,尉迟赫躬身向后退了几步,才稳住身子,猛烈镇痛的胸口让他口腔内涌上一股腥味,这一掌她几乎用尽了全力,尉迟赫阴沉的目光看向她,他怎么可能真的与他交手,“影,不要任性,是可为止吧。”
蝶儿刚要转身推门,却因为他的话,停下手上的动作,灵动的双眸微微一暗,猛地转过身来看向他,“在被主人救出来的那日起,我就不知道什么叫任性,只知道为达目的要不折手段。”淡淡说道,转身推开书房门,大步的走了进去。
尉迟赫狠狠的挥出一拳,打到身侧的柱子上,随后也快步走进书房,身后的柱子上暗红色的鲜血顺着柱子上的纹路缓缓流下。
蝶儿在上官隽逸身后双膝跪了下来,低垂着头道:“主子,属下今日违抗了你的命令,甘愿受到任何的惩罚,但有些话,属下今日必须要跟主子说。”
上官隽逸转过身来,寒如利剑的双眸落在她低垂的头顶上,“如果你是因为尚云若的事情而来,就不必说了,我没有兴趣听,也不想听,你下去吧。”
“属下大胆抗命,有些话属下今日一定要说。”蝶儿大着胆子,抬头看向他道。
“既然你知道这样做是违抗了我的命令,就应该知道违抗命令的后果是什么,这样你还要说吗?”他的声音也冷到极致。
“是,属下知道,但属下还是要说。”她毫不犹豫从袖口中抽出一把,用了狠劲的往肩膀处刺去,就在锋利的刀剑就要刺进肩胛时,身后倏然出现的手臂将她的肩膀猛地向后一推,整个人身体挡住她用尽全力的一刺。
蝶儿震惊的看着眼前脸色苍白的人,这一刀她用了几分力量她在清楚不过了,握住匕首的那只手几乎是颤抖的猛地拔出刺穿他肩胛的匕首,尉迟赫一声未吭的迅速起身,回身跪在上官隽逸身前。
“主子,都是属下的错,是属下放影进来的,这一刀该由属下替她受。”
蝶儿不敢置信的看着身前跪着的高大身影,“尉迟赫你……”“好了,你们两人都退下,我现在不想见任何人,也不想听任何人提起尚云若这三个字。”上官隽逸冷眼扫过跪在地上的两人道。
蝶儿连忙开口道,“主子……”上官隽逸目光更是寒光四溅的看着她道:“够了,不要让尉迟赫白白为你挨了一刀。”
“赫,将她给我带出去。”
“是。”
尉迟赫紧紧的攥着她的手臂想要将她带出去,她却狠狠的甩开他的手,回头看向上官隽逸,眼中充满了浓浓的失望,“主子,你总有一天会后悔的,尚云若为你付出的远远比你想象的还要多,我不知道到底是什么蒙蔽了你的眼睛,让你这样的无视尚云若对你的付出,真得就只是因为凤寒潇所说的子虚乌有的话吗?”
“影,够了,主人的命令你没听到吗?”尉迟赫无视不断流血的手臂,使劲拽住她的手向外走。
她再次使劲挣脱开他的手臂,尉迟赫拧紧眉头,闷哼一声。
“主子,一个女人到底为你付出多少你才能看到她的真心,凤天国的军营中,尚云若为了隐瞒身份差点就死在那扎诺的手上,而当她知道主子被凤寒潇一箭射死时,她想过死,唯一让她活下来的理由就是她要亲手为主子报仇,主子,这样的女人,你怎么还能怀疑她对你的真心,邯阳城中她更是冒着生命危险为所有百姓治疗瘟疫,她这样做为的是什么,难道只是不忍看到那些无辜的百姓一个个的惨死吗?属下觉得不只是这样,没有谁天生就不怕死,尚云若她这样做都是因为她想要为主子你分忧,也许在她的心里早已将主子的事情看得比自己的命还要重要,这样一个为了主子连命都可以不要的女人,主子你为何还要怀疑他的真心,属下不知道凤寒潇到底与主子说了些什么,难道主子就没有怀疑过他的目的吗?他一直因为邯阳城尚云若火烧军营一事对她怀恨在心,难道这不是他为了害死尚云若的手段吗?”
尉迟赫如炬的目光一直看向她,任凭暗红色的血不断从衣袖中流下,他的目光更是诧异的转向上官隽逸,见他从始至终始都没有出声喝止她,任凭她大胆的将所有想说的话全部说完。
“影,不要忘了你身份,主子的事不是我们做属下的可以过问的,还不快些回去保护云若姑娘。”尉迟赫再次拉着她的手臂往外走去。
“等等。”上官隽逸突然冷声道。
尉迟赫和蝶儿都回头看向他。
他冰冷的声音响起,“尚云若在凤寒潇的军营时,你根本没有在她的身边,她的事情你又知道多少,以凤寒潇嚣张残暴的性情,尚云若怎会平安无事的从他手中逃脱,我相信她没有做出过背叛我楚国的事情,但我却不能相信她没有做出过任何背叛我的事,凌安佑查出凤寒潇从邯阳城一战后,一直在寻找着一个人,而那个人就是尚云若,这是为什么,嗯?难道只是因为尚云若烧了他的营房,让他错失了攻下邯阳城的绝好机会吗?还是他对尚云若一直念念不忘,想要找到她。”上官隽逸停顿一下,又继续道:“或许就连她腹中曾经失去的孩子都可能是凤寒潇的。”
“主子,你怎么可以这样说,这真是你心里所想吗?你怎么可以这样怀疑尚云若,虽然那时属下并没有陪在他身边,但尚云若的为人,属下十分的了解,属下在凤天大营将她救出时,她浑身都是伤,双手的手指更是血肉模糊,如果尚云若真像主子说的那样她背叛了你,为何还会受那么多的苦,主子以你的睿智难道就不觉奇怪吗?”蝶儿哽咽的嗓音,皱紧眉头看向他。
她的话音刚落,尉迟就感觉一道极寒的目光射向她,下意识的想要将她护在身后。
上官隽逸阴暗的双眸,此时已冷到极点。
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她都要忘了主子是一个多么冷酷和冷血的人。
门外的尚云若牙齿死死的紧咬着,满面的泪水都不知何时流下,下唇早已被咬得血肉模糊,就连想要离开,脚下仿佛就像是灌满了铅般,让她举步维艰。
而在书房的另一面,楚宇涵也是一脸震惊的听着书房内传出的话,片刻的震惊后,她却是扬起嘴角灿烂的笑了起来,只是这样的笑容却是阴冷的让人不寒而栗。
书房的门猛地从里面打开,楚宇涵看着从里面跑出来蝶儿,目光更是阴沉的可怕,原来,尚云若身边这个奴婢是上官隽逸故意安排在她身边的,怪不得她敢在自己的面前如此的猖狂,毫不畏惧她,原来是有上官隽逸在她身后撑腰。
尉迟赫出了书房后,直奔云落苑而去,不知为何她离开书房前的目光让他一直不安,整个王府都迅寻遍也没有看到她的身子,她会去哪里?他心中的不安越来越深,脑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难道她会……
尚云若恍恍惚惚的走回云落苑,刚刚推门进屋,就看到明月站在她的房内,她马上敛起眼中的所有的情绪,坐到桌前,垂下眼帘为自己倒上一杯茶水,来掩饰红肿的双眸,“找我有事。”
明月一改白天恭敬的态度,坐在她的对面,即使是微弱的烛光她也将尚云若想要掩饰的一切看在眼中,她并不好奇尚云若此时的样子,她受伤、她痛苦她才越高兴,淡淡的瞥了她一眼,就将目光从她脸上移开,“我已查到上官隽逸将兵符藏在书房中,怎样做就不必要我教你了吧,还有我必须再次提醒你,不要忘了娘娘所说的话,你可要好自为之。”明月说完再次看了她一眼,心情大好的起身离开。
尚云若握紧手中的茶杯,胸口隐忍的痛楚越来越加剧,皇后娘娘一步步的紧逼,并不会让她疼苦的想要窒息,她心中的痛从来就只为上官隽逸一个人,今日终于让她听到上官隽逸的真心话,她在他心中到底算是什么?双手轻轻的覆在小腹上,这里面曾有孕育过一个小小的生命,是她与上官隽逸的孩子,是她视如生命的孩子,她从来没有想过上官隽逸有朝一日会怀疑她失去的孩子不是他的骨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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