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练兵的热潮
往往这时候,他都会气的七窍生烟:
“我认你大爷,我认……”
……
炎腾没啥素质,荤话不断。
不仅对三分校场的护卫这样,就算柳笑也是如此,在他眼里,柳笑就是柳笑,不是地位显赫的少爷,他就是那个跟自己瞎较劲的死对头。
柳笑正拳两千,他就三千。
炎腾踢腿三千,他就四千。
不管什么训练,俩人算是彻底的杠上了。
几次柳笑出言调侃,都会被炎腾扯着嗓子骂,柳笑也扯着嗓子骂他,后来才知道,他骂不过炎腾。原来,不止老黄骂街厉害,这个小子也不是省油的灯。
还有一回,训练结束了,其它的十七个少年,都累的回营倒头就睡,只有这家伙,偷着翻出三分校场,去偷地瓜,然后架起火堆烤着吃。
这事,柳笑也跟他较了劲。
他去偷一只农户的土鸡,也架起火堆,在他旁边烤了起来,一边烤,还不忘拿着蒲扇,往他那边故意扇烟,气的炎腾咬牙切齿。
吃完之后,俩人会较劲的跑回营寨。
就比比,谁跑的更快!
一个月下来,高低未分,倒是附近农户的鸡,真是没少丢,搞得农家,都以为最近在闹黄鼠狼。
……
夜晚,柳笑的院落。
那名背缚一刀一剑的青衫女子,仍在如常的熬着猪肺汤,说真的,她都有些吃惊,柳笑连着喝了一个多月的猪肺汤,仍是吃不够。每回吃完,柳笑都会一边将青花碗递给她,一边傻笑道:
“…嘿…再…再来一碗。”
想到这里,回眸看了一眼那个躺在摇椅上,昏昏欲睡的柳笑,一直在柳府不苟言笑的南灵,此时,嘴角微微勾起一丝笑意。
“听说,你跟炎腾骂街着?”
眯着眼,柳笑嘴角嘟囔道:
“那王八蛋,跟老黄的德行,真像!”
“怎么?骂街又骂输了?”南灵调侃笑道。
柳笑干脆睁开眼,在竹椅上翘起二郎腿,枕着双臂发呆,说道:
“那时候,我跟老黄有一头倔驴,它性子倔的很,脾气也跟那老倌儿一样,我只要骑它,他就尥蹶子,不把我摔下去不算完,炎腾的性子,就随那头驴。”
南灵歪了歪头,调侃道:
“我看,你俩倒是挺般配的。”
“狗屁。”翻了翻白眼,骂道:
“就他?爱偷鸡摸狗,还爱争强好胜,就连撒尿都要跟我比比,到底谁尿的远。”
端出一碗猪肺汤,递给了柳笑。
“越听,你俩越像兄弟。”
“有这兄弟还不如没有呢,那天训练完,我俩去偷鸡摸狗,我前脚刚偷个地瓜,他后脚就嚎了一嗓子“抓小偷”,好家伙,我被追了十多里地,差点累死我。再回去一看,我烤的那只土鸡,被他吃了一个精光,靠在树边都打饱嗝了,还愣跟我说没吃。”
“你还真可怜。”笑过后,南灵的眸子,又闪过一丝心疼。话锋一转,说道:
“其实,他蛮可怜的…我替你查过炎腾的身世,他的父亲,名叫炎洛山,是十八,老字营风字营的执旗手,也是战死在了鱼池口,柳老爷说,鱼池口当初的死战不退,就是因为炎洛山,他手执战旗,死都不肯后退一步,身中十六箭,临死之际,用两柄长矛,插进了自己的腿,不让自己,也不让战旗倒下去。”
柳笑叹了一口气,瞧着夜空的星星,说道:
“难怪…鱼池口,会成了爷爷的逆鳞。”
轻轻闭上眼睛,脑子却想起了炎腾。
……
三分校场。
柳笑,炎腾的较量,还在继续。
风字营的其它少年,也是在努力的训练着,虽是没有柳笑,炎腾这俩倔驴的训练强度高,可短短的两个月,他们能明显感觉到,他们在慢慢的变强。
今日的护卫,如常出来训练。
震惊的发现,柳笑,炎腾,还有十七个少年,居然全体盘坐在三分校场中心,众人周遭的气息,卷起了一道道微弱的气流,眸子猛然睁开,他俩居然……
晋升了!
柳笑,炎腾晋升到黄级中期。
十七名少年,则晋升为黄级初期!
一阵哗然,这是那位纨绔少爷?!
这还是那十八个不学无术的混账?
炼体成功,就意味着踏入了修炼的资质。
有些仍是炼体的护卫,红了眼睛。
他们也炼体多年了。
至今没有踏入这一步。
没想到,一个纨绔,一群倔驴,这么轻松的就踏入黄级初期,中期,他们都能做的到,我们征战沙场,九死一生,为何做不到?
这个疑问,掀起了练兵的热潮!
人人都红着眼睛,咬着牙齿,野兽一般的拼命训练着,只为了能跟上这群倔驴,那个纨绔的步伐。
……
当柳青山得知柳笑晋升黄级中期的时候,偷偷的来看过一回,不过,在那以后,就在也没露过面,就那么静悄悄的走了。
老仆感觉到了,老爷子很高兴。
那晚,老爷子在书房,甚至哼起了军歌小调儿,而且,破天荒的喝醉了一回,醉的一塌糊涂,脸上却尽是欣慰。
然后,一个人来到了祠堂,喃喃的不知说了什么,说了整整一夜。早晨。老仆才推着他,走了出来,脸上带着微笑,眼角却含着几滴老泪。
……
兄弟酒楼。(致敬温华)
这座酒楼,在整个天罡都有名气。
倒不是菜肴美味,也不是美酒淳香,而是,这家的酒楼掌柜,深得江湖,庙堂中人敬佩。
掌柜的名叫温华,年轻的时候,削出一柄木剑,因听不得嫂子的唠叨,就出去闯荡江湖,没过几年,这个温华回乡,一手一脚都残废了,没人知道发生过什么。
后来,想找份差事能养活自己的温华,就寒冬腊月的站在酒楼外不肯走,老掌柜怕他冻死,就收留了他,成为一个任人欺负的店小二,也算他性子坚韧,就算被人骂,别人揍,也还会点头哈腰的赔上几个笑脸。
几年后,老掌柜看他可靠,老实,就告老还乡,把酒楼盘给了他,温华也就成为了新掌柜,酒楼改名:
兄弟酒楼。
可没人知道,他那兄弟是谁。
也没人在意,一众酒客,还是习惯喊他:
温小二。
总有酒客,喝好了,喝美了,然后看到掌柜后,就会撸起袖子,开始跟旁人,喋喋不休:
“诸位,看到那个断手断脚,平平凡凡的店小二了吗?他呀…曾在太安城闯下了一个偌大的名号,叫温不胜,有着不可限量的前途…”
“后来呢…?”
见酒客故意卖关子,众人急切。
见众人急不可耐,摇了摇酒壶,众人也知晓他的意思,纷纷掏出银子,就给他买几壶本店特色,绿蚁酒。
那人仰脖喝了一杯绿蚁酒,夹了几口菜后,见众人实在等的抓耳搔腮,这才不紧不慢的说道:
“后来啊…有个算尽天下的人,以那声色双甲,及授剑之恩相胁,叫他去杀他的兄弟,于是,他断了手脚,废了武功,在风雪中一人独自出了江湖,离开时,留下句:“不练剑了……”
“诸位且说,若是十三甲后再添一甲,这个温不胜,这个店小二,当不当得一个义甲,一句可敬!”
“当得!!”
众人听的泪眼婆娑,异口同声道。
……
酒楼,还是如常的热闹。
江湖,庙堂中人都来光顾这里的生意。
柳笑,林朱。也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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