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噩梦

孙若鹏跟着陈碧成往外走，留下一抹背影与洛水琴不愿听到话。

        “我到处找你，你居然在那，听说她是你妹的情敌，顾及一下你妹的感受，有什么事差江秘书来。”

        刚刚为她解围，给她印像良好的陈碧成令她失望。

        两人的声息已经消失在楼道，洛水琴急急关上门。

        伤感不过一瞬，他们走后，她紧忙打电话给左远河，电话仍旧无人接听。

        洛水琴楼上办公室里，左远河看了一眼屏幕发亮静音的电话，置之不理，继续埋头工作。

        工作累得脖子钝痛，他走至窗边，看向窗外，远处天空灰蒙蒙的，他突然很想念故乡那片纯蓝的天空，还有那些跟爷爷奶奶坐在柴垛上一起看星星的夜晚。

        城市的夜空总是找不到星星。

        爷爷奶奶都走了，连星星都没有了，暮然回首，往事久远得仿若是上辈子的事。

        昨天晚上，他梦见了奶奶。

        奶奶给他做了他最爱吃的酱板鸭，干腊爆香。

        他吃得津津有味，感到幸福，抬眼却对上奶奶哀怨的眼神。

        “不是担心你，出去找你，出了车祸，我没了双腿，还能多活几年，多给你做好吃的。”

        他静默不语泪流满面，假如能先知先觉，那天哪怕因她狠厉的话绝望至死，哪怕让家人看到他从未有过的消沉，堕落，让家人失望，他也不会躲在外头，害奶奶出车祸。

        他愧疚间奶奶说出了更加戳心的话：“假如我没有瘫痪，你爷爷不用照顾我，他也能多活几年，是我连累了他。”

        “对不起奶奶，您放心，那些相关的人我一个也不会放过。”

        奶奶慈爱地笑了，他的梦亦醒了，一双手紧紧握成了拳头。

        洛水琴看了一眼冰冷的屏幕感到绝望，对方仍然没有回应，不知道是不方便还是故意的。

        但她没有时间深入揣度，不过拿起那份湿湿的文案，复印、打字。

        昨天晚上没睡好，头昏昏沉沉的，手脚绵软无力，而紧张的状态不亚于高考，很是难熬。

        庆幸的是她在孙若鹏过来前已将策划案妥妥弄好。

        努力控制双手轻微的颤抖，她将策划案交到孙若鹏手上。

        看着孙若鹏离开，她长长舒了口气，手脚发麻却也开心。

        她早该遇到事情靠自己，摆脱对左远河的依赖。

        直到晚上，她都没有看到左远河的回复。

        洛水琴好几次想去楼上，但走到廊道尽头的楼梯口又退了回来，下班后难过地离开了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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