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第十二章狗血抉择
宁颂秋爬上床，把景泠拽起来。
景泠无辜地看着她。
“你吃那么多感冒药干什么？你怎么了？你倒是说话啊！”
被她这么一摇晃，景泠忽然觉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她睁开宁颂秋的手，跑到洗手间。
宁颂秋跟着过来。
景泠觉得好受一些了，漱了口：“感冒老是不好……就多开了一些药。”景泠现在倒是昏昏沉沉的，睡着了就可以不想那些糟心的事情了，但是她的神经系统也出了一些问题。
她见宁颂秋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宁颂秋的脸，又把手放到宁颂秋紧锁的眉头：“干嘛一副死了人的样子嘛？”说着就要吻她。
宁颂秋站着，让她吻自己，可是回过神来，现在不是做这些事情的时候。她看景泠意识不是很清晰，于是不有分说地带她去医院，挂了急诊。
医生赶紧用药物先尽量保护她的神经系统。
宁颂秋守在旁边，景泠坐在病床上，抬头看着点滴一滴一滴地落下。
不一会儿，医生拿着血液化验报告单进来。
他看了看景泠，皱了皱眉头，道：“这是怎么回事？这复方感冒药你是当饭吃的吗？”
景泠盯着医生看，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医生也盯着她看了一下，妥协了：“看她现在的样子也说不清。”然后对着宁颂秋道：“她除了感冒药还吃了什么？”
宁颂秋也不清楚，她吞吞吐吐地回答：“我也不是……很清楚。”
“算了，等另外的报告出来了再说吧。”他又看了景泠一眼，说：“她现在只是有点迷糊，睡一觉起来应该就差不多好了。还有，明天带她去精神科好好检查一遍，我现在先给你们登记入院观察。”
“好的，谢谢医生。”
她们搬进了住院部。
景泠现在其实已经清醒了，但是她不想清醒。有那么一大半的时间里，她还希望自己真的痴傻了，什么都不会思考那种。
景泠背对着宁颂秋，假装还没清醒，闭着眼睛。
宁颂秋以为她还迷糊，也没有追问她，只是守着。
忽然，宁颂秋的电话响了。
宁颂秋迅速到病房外去接电话，景泠听到门关起来的声音才敢翻了一个身，叹了一口气。心想：“还真是业务繁忙啊。”
宁颂秋接了电话，电话那头是小刘的声音：“喂，颂秋姐，您在哪儿呢？”
“我在b市。”
“颂秋姐，您能来一下么？晓寒姐她做噩梦了，现在状态很不好……”
宁颂秋问：“叔叔阿姨不在医院么？”
小刘回答：“叔叔阿姨他们之前担心了那么久，两个老人我怕他们受不了就让他们先回去休息一晚，我来守着晓寒姐。”
宁颂秋看着窗外的街灯，说：“不好意思啊，我现在走不开。”
小刘还不死心：“您现在……晓寒姐真的很需要您……您看……”
“你把电话给晓寒吧。”
“好……”
几秒钟后，封晓寒的声音传来，感觉十分虚弱：“颂秋。”
“你……现在没事了，只是一个噩梦而已，别怕。”
封晓寒强壮镇定，问：“你能来陪陪我么？”
“景泠生病了，我现在走不开。”
宁颂秋都搬出正牌女友了，封晓寒也不好再说什么，她的声音依旧很温柔：“景泠怎么了？她还好么？”
“嗯，没有大碍。”
“好……那你好好陪她。”封晓寒说出这话的时候，多少有点嫉妒在里面。
“嗯……”宁颂秋好像嘱咐她一句不要胡思乱想的，可是还没说就被挂断了电话。
她走到病房门口，小心打开门，景泠立刻闭上眼睛。
宁颂秋走到她身边，看了看露在外面的手。
默默地拽了拽被子，坐下。过了一会儿，才说：“你不准备解释一下么？”
景泠知道她已经看穿了，也没有再假装睡着，她睁开眼睛，说：“我不是说过了了么？那个感冒药它效果不好，我就……”
宁颂秋显然不相信，她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听着。
景泠转移话题：“对了，刚才是工作上的事么？是不是有什么急事需要你处理啊？”
宁颂秋摇摇头。
“哦……那……是谁啊？”
“小刘。”
景泠自然是记得封晓寒的助理姓刘，她问：“是封晓寒找你有事么？”
“嗯。”
相比于吃醋，景泠现在更想知道封晓寒大半夜找宁颂秋有什么事，于是问：“她找你……有什么事啊？”
宁颂秋面无表情地看向她：“你都不想知道这些天我经历了什么么？”
说话间景泠已经自己坐起来了：“你经历了什么？”
宁颂秋不回答，反而问她：“这么多天，你为什么都不联系我？”
景泠笑笑：“怕你忙嘛……”
宁颂秋看着她：“我发生了车祸。”
“你……你没事吧？”
此时的景泠虽然恨她骗了自己，但是她也确定宁颂秋是真的喜欢自己，至少她还是在乎自己的。但是……景泠告诉自己：“只要触及她的利益，对你的喜欢就一文不值了！”
宁颂秋心里明明有千言万语想要质问她，话到嘴边，却成了一句：“我没事。”
宁颂秋注意到她的被靠在床沿上很不舒服的样子，于是上前想要用枕头给她垫垫腰，景泠伸手搂住她的脖子。
宁颂秋扒开她的手：“都什么时候了？还嬉皮笑脸的。”
景泠只是嘻嘻地笑了一声。
“这件事，你最好解释清楚。”
“我都解释过了嘛……”景泠低头嘀咕道。
“我看冰箱里也没有什么东西，你这些天都吃什么的？”
景泠解释：“我感冒嘛，不想做饭，在外面随便吃了点。”
宁颂秋怀疑地看着她：“真的？”
“千真万确！”
“你下次要是再干自己乱吃药，看我怎么惩罚你。”
景泠甜甜地笑着：“嗯！下不为例。”
这件事情好像就这样过去了。
也是这件事情，宁颂秋才明白，景泠虽然记不起过去的事情了，可她还是一样的疯狂大胆。
“你感觉怎么样？”
“好多了，头也不昏了。”
宁颂秋故意道：“那就好，你待着，我回家了。”
景泠停顿了几秒：“好。”
宁颂秋走了出去，景泠看着空荡荡的病房，想：“果然，说说而已，谁不会呢？”转念又安慰自己：“你也要求得太多了，逢场作戏而已，是时候清醒了。”
可是一会儿以后，宁颂秋就提着小袋子进来。
“你不是……回去了么？”
宁颂秋把袋子里的粥摆出来：“医生说那药刺激肠胃，最近几天只能吃点清淡易消化的。”
喝了粥之后景泠睡下了，宁颂秋也靠在墙上，景泠坐起来，看了睡着的宁颂秋好一会儿。
“秋秋？”
宁颂秋惊醒：“嗯？”
她挪了挪身体：“一起睡吧。”
宁颂秋走过去，帮她把被子盖好：“别闹，快睡吧。”
宁颂秋仍然认为她还是那个单纯的景泠。
生活似乎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只是景泠不再喜欢在手机上看那些好看又好吃的蛋糕的制作，她总是有意无意地温习她遗忘过的东西。
眼见景泠恢复了，宁颂秋也在星期一早上飞去了a市。
景泠慢慢地控制了一些那些洪水猛兽似的记忆，一觉睡到天亮，宁颂秋已经走了，只给她留了信息。
景泠拨通了柳晴叹的电话。
“学姐。”
“晴叹你现在在哪儿？”
“我在c市。”
“我有事情想拜托你。”
“你说！”
“电话里说不清楚，咱们在以前经常去的那个咖啡店见一面吧。”
“好，那咱们不见不散。”
景泠去了c市。
二人在约定好的地点见了面。
“学姐，你记起这里了啊。”
景泠点了点头，说：“刚记起来。”
“恢复记忆的过程，总会有些不知所措吧？”
景泠只是微笑一下，并没有正面回答。
“对了，学姐你找我有什么事么？”
“你还记得，李航么？”
柳晴叹回忆了一下：“李航……好像有点印象。怎么了？”
“你能不能帮我打听一下他现在在哪里？”
柳晴叹想了一下，说：“我尽量帮你打听打听。”
“如果可以，我不想让太多人知道。”
柳晴叹立刻回答：“好。”
“你不问问为什么？”
柳晴叹用勺子搅着咖啡：“能帮到你是我的荣幸，你想告诉我的时候我再洗耳恭听。对了，学姐就为了这件事跑一趟么？”
“还有，想当面谢谢你这些天的帮助。”
柳晴叹微微一笑：“没什么的。”
两人又说了几句话，景泠就要走。
“学姐，不去学校里转转么？”
“改天吧。”
“好啊，你请我吃一顿食堂的饭？”
“好。”
景泠告别了柳晴叹，柳晴叹和她一起等到打的车到了才走。
她知道，自己的计划要正式开始了。
景泠没精打采地去到蛋糕店，那种要做出令人惊叹的蛋糕的热情已经不存在了。月月和小思那些叽叽喳喳的讨论在她耳里也变得格外聒噪。
三天后，柳晴叹给他发了一封邮件，又打电话解释了一些情况。
“李航四年前从景氏离职之后在国外开了一家小型实验室，他似乎经营得不错，现在已经已经初具规模了。”
景泠一边看着李航那些资料一边说：“好的，谢谢你。”
“没事。不过……李航开实验室的资金是他自己的，钱是怎么来的我也不知道，停圈里八卦消息，说是富婆包养。也不知道真的假的。”
“嗯，我知道了。”
“学姐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啊？如果不嫌弃的话，你可以跟我说说，虽然我也帮不上什么忙，至少可以当你的听众。”
景泠笑笑：“没有，谢谢你。”
“好的，那再见啰。”
“再见。”
作为同学和伙伴，景泠很清楚李航的经济状况。当时他只是景氏的实习生，而且他们实验室研发的护肤系列产品因为景容的事情并没有投入生产。他不可能通过合法手段一时间赚够开实验室的钱，富婆包养也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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