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新官上任，火三把

“茶吗？”
  甄姜心中疑惑，这茶不就这样嘛，还能怎么搞。
  “先生的意思，是售卖这泡茶之法吗？”甄姜说着，自己都笑了。
  秦诩摇了摇头：“泡茶之法，是个傻子都会，有啥可卖的，我的意思是，卖泡茶所用的茶叶。”
  甄姜闻言脸色一黑。
  不生气，我不生气，他的疯病还没好利索。
  甄姜深吸了一口气：“听先生的意思，还会这制茶之术？”
  秦诩肯定的点点头，他会？要说会，确实也会。
  反正就是把茶叶炒一炒嘛，喝不死人就行。
  先把饼给甄姜画上再说。
  “秦某确实也会制茶之法，这新茶就是用来泡的，味道比这茶饼泡出来的要好很多。”
  “我这茶不仅生津止渴、而且有养胃补肺、提神醒脑的功效。”
  甄姜美目一亮：“那这茶叶生意，先生也打算和甄家做吗？”
  秦诩一笑了笑：“一回生二回熟嘛，将来说不定还有更亲密的合作呢！”
  “更亲密的合作？先生是指？”甄姜心头充满疑惑，问道。
  秦诩咧嘴一笑，摇了摇头，他怕说出来把富婆气跑。
  “既然先生不说，那就算了，曲辕犁和茶叶之事，待甄姜回去跟母亲商议后，再给先生答复。”
  甄姜说完起身告辞，秦诩热情的送出院子。
  甄姜走后，秦诩忍不住在院里跳了起来。
  这笔生意要是成了，甄家这条大腿可就算是抱上了。
  钱的问题解决了，剩下的都不是问题了。
  东汉末年这个时代，只要手里有钱，有人，有地盘，大小也算是个爸爸。
  三天后，甄姜来了。
  这次不但来了，而且是带着一大堆人，拉着木头，铁矿，茶叶来的。
  牛岗村村民们好奇的围了过来看热闹。
  牛里正隔着老远就扯着嗓子喊：“秦先生，大小姐来了。”
  秦诩起身出门相迎，待车队近了，开口笑道：“看小姐这架势，想必是有结果了。”
  甄姜回应：“先生所料不错，母亲大人同意了，和先生合作生产曲辕犁和茶叶。”
  “奉母亲之命，前来和先生商量一些细则，定下契书。”
  秦诩点点头：“好，小姐请进屋。”
  进了院子，还是同样的位置，甄姜拿出一卷竹简：“这是甄家拟订的契书，请先生过目。”
  秦诩打开翻开。
  上面写的很清楚，曲辕犁和茶叶的材料，工匠，场地，售卖皆由甄家负责。
  秦诩负责教会工匠生产。
  利润五五分成。
  契书期限，三年。
  甄家这边，写的是老夫人名字。
  汉庭官府虽腐，但大汉人重名声，尤其是世家大族，更看重名声，契书还是很有效果的。
  秦诩想了想，三年时间，也足够了，只不过要加上一条。
  “大体没有问题，不过秦某要提个要求。”
  “先生请讲。”
  “生产场地就定在牛岗村，所有工匠皆入秦某奴籍，牛岗村田地，人口划入我名下，作价几何，由甄家定，到时候折价在利润里扣除即可。”
  “这……？”甄姜有些迟疑了。
  原本还想着钻个空子，为甄家培养出一批工匠来，没想到秦诩看出来来了，反手来了这么一招。
  “就依先生，不过契书期限要加长一些，先生之意呢？”
  秦诩笑了笑道：“这无所谓，小姐自行斟酌即可。”
  甄姜微微颔首，在契书加上了这一条，然后将期限改成了十年。
  秦诩看过后：“没有问题了，就这样签吧！”
  秦诩接过笔墨，签上自己的大名，递给甄姜。
  甄姜阅后发问：“先生为何不写表字。”
  “呃！”这倒把秦诩问住了，倒把这茬忘了，汉代人都有表字的。
  “哦，忘了，忘了，这就补上。”
  秦诩接过契书，思索片刻后写下，“牧之。”二字。
  契书定下。
  甄姜又从侍女手中接过两卷竹简，递给秦诩。
  “这是甄姜此次带来的货物清单，工匠名册，请先生过目。”
  “如今春耕已然开始，曲辕犁之事，还请先生抓紧些。”
  秦诩点点头：“没问题，秦某一定抓紧。”
  “不过这曲辕犁暂时还是不要售卖的好，自家用倒是可以，以免遭人窥觑。”
  “茶叶的售卖，最好也由商队运往别处，交由他人售卖，甄家在背后掌控即可。”
  甄姜笑了笑道：“多谢先生提点，甄姜会跟家母言明的。”
  “明日劳先生跟甄姜去趟官府，奴籍变更，需要去官府造册。”
  “好。”
  “甄姜告退，先生留步。”
  “小姐慢走。”
  看着甄姜远处的马车，秦诩心情激动。
  以后牛岗村就是爷的地盘了。
  五百多人，就是爷的佃户了。
  一时间，秦诩心里干劲十足。
  一直跟在秦诩身后默不作声的牛海，内心叹息一声。
  拱手作揖：“老汉牛海，见过庄主。”

  秦诩看了一眼道：“老牛，以后你还当你的里正，去把村民都叫到打谷场上，我有话说。”
  牛海脸色一喜：“诺。”
  牛海一路小跑着挨家挨户的通知，秦诩不由莞尔。
  转身向打谷场走出。
  村民陆续前来，站在打谷场上窃窃私语。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牛海气喘吁吁的来到秦诩身边。
  “禀庄主，各家各户，共计五百二十七口，全都在此了。”
  “嗯，辛苦了。”
  牛海咧嘴一笑：“庄主还让老汉当这个里正，一点也不辛苦。”
  接着高声喝道：“肃静，这位是咱们牛岗村新的主人，秦诩秦先生，大伙还不见礼。”
  “吾等见过庄主。”
  秦诩高声道：“诸位乡亲，不必多礼，我叫秦诩，字牧之，是牛岗村新的主人。”
  “俗话说，新官上任三把火，秦某也有三把火，是什么呢？”
  扫视一圈，发现众人神色紧张。
  微微一笑道：“大伙放心，都是好事，第一件事就是减地租，以往大伙要交七成地租，以后只需交五成即可。”
  “第二，家中有会手艺的，木匠，铁匠，石匠，泥瓦匠，会制陶的，会酿酒的，只要有手艺就有，不管是什么，我都要，待会去找牛里正登记，按手艺高低给大家开工钱。”
  “第三，村中需要一批护卫，有当过兵的更好，没有也没关系，会武的，力气大的，会骑马射箭的优先，凡入选护卫者，月俸八百文，表现优异者，免除地租，有兴趣报名的，站到那边去。”
  秦诩语落，人群轰的一下炸开了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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