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终于要到手了!
李朝歌顿了下,眸光微转间收起阴鱼,从怀里取出块巴掌大的玄铁掐丝牌,上面有个“李”字。
她炫耀似的晃了晃:“拿到了,明天我就去找你爹和其他馆主,让他们带着所有人掀了李家!”
武凤兴奋地一把抱住了她:“太好了!你的仇终于能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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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静。
云莲打开房门,不紧不慢地出了院子。
黑暗中,一对如蝎美眸紧紧盯着云莲离开,紧接着看向主屋,眼底精芒烁动。
令牌,是我的了!
黑衣人一跃到近床的窗前,用竹筒戳破窗纸。
他用内力将竹筒中藏着的迷药送进屋中,须臾后,才小心地撬窗而入。
轻车熟路地到了床头,黑衣人挑开床幔。
李朝歌睡意沉沉,玄铁掐丝的令牌被压在她的枕下,露了个角在外面。
终于要到手了!
黑衣人眼角染上几分笑意,染着蔻甲的右手摸向枕头,碰到令牌冰凉的一角,他心猛地变得火热。
兀地,一只手抓住了她的手腕!
黑衣人大惊,偏头就对上李朝歌蓦然睁开的眼!
“迷香怎么会没用?”
“自然是因为我提前吃了解毒丸。”
李朝歌勾唇,电光火石间,凭借那双眼睛认出了来人:“你是昨晚林子里的那个?”
黑衣人眸光一凛,手腕猛地一转挣脱李朝歌的桎梏。
这一挣脱,令牌却脱了手,手背也被李朝歌的指甲抓出一道血痕。
见势不对,他猛地跳窗而出。
堪堪落进院子,身后就是一阵厉风袭来。
回头便见不知何时回来的云莲直冲而来,黑衣人被迫与之交手。
李朝歌站在窗前,观察着形势。
这个黑衣人的武功虽然厉害,但明显不是云莲的对手,且他的招数也有几分熟悉的影子。
不论如何,今晚他是跑不脱了!
李朝歌自信勾唇,却见黑衣人不知道丢出个什么东西砸在地上,登时浓雾涌出,遮盖了半个院子。
浓雾里刺鼻的味道呛得她直咳嗽。
待浓雾散去,黑衣人也不见了踪影。
李朝歌气到捶窗:“狗东西,竟然跑了!我非把他抓住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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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辰时。
李朝歌吃过早饭,就呆在院子里喝茶,关注着外院的动静儿。
一阵清风过,云莲在她身边落座,不客气地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后,就神情怪异地打量着她,盯的李朝歌直发毛:“怎么了?”
云莲这才问:“你不是跟你二叔公关系不好?他怎么还给你留了东西?”
李朝歌差点被茶水给噎住:“……”
这人怎么还在纠结二叔公?
李朝歌只好借用了原主的记忆,“我打小就没见过他,一直听族里人骂他不仁不义,抛妻弃子当道士,我就也不喜欢他。”
她想了想,又编了两句:“在我小时候,有个奇怪的老头让我拜他为师,教我武功,还让我保密。我一看册子里的小老头是师父,才知道,原来师父就是我二叔公。”
云莲点了点头。
原来她的武功是跟李江寻学的,那她和自己也算半个同门了。
云莲轻吟一声:“那你二叔公对你还挺好。”
“嗯,是挺不错的。”李朝歌想起前世习武的经历,怅然的掏出了阴鱼,“可他让我找阳鱼,我到哪儿去找啊?”
云莲一顿,神情奇怪的试探了一句,“若是你找到了,你找到后想干什么?”
李朝歌眼睛蓦然一亮,“当然是谨遵师命,死跟着他啊!”
闻听,云莲的瞳孔轻颤了下,“你有夫有子有家室的,我看这件事还是算了罢。现下你也别纠结了,赶紧抓了内奸,找了令牌给我。”
话落,云莲就拂袖而去。
李朝歌一脸莫名其妙,就听见外院传来开门声,她顿时精神一振。
要等的人终于来了!
武凤由夏菊扶着,一瘸一拐的走了进来。
昨晚上下山的时候,武凤不小心扭了脚,李朝歌就让一直留在院子照顾她们的夏菊回武家了。
看样子,武凤的腿脚还没好利索。
李朝歌注意到夏菊扶着武凤的右手,手背上有条醒目的抓痕,指甲也染着新鲜的橘色。
谁料,武凤提着裙角到身边时,她右手的手背上,竟也有三道抓痕!
不是吧!
等武凤在身边坐下,李朝歌才关心的问:“你这手怎么回事?”
武凤不满地瞧了夏菊一眼,“还不是夏菊?她没把窗户关好。我晚上睡得正好,一只野猫钻进来把我给挠了。等夏菊进来帮我抓猫,把她也给挠了。”
李朝歌眸光微沉。
昨晚上她抓了黑衣人,今天她们就被猫抓了,这是不是太巧合了?
“宝,你怎么了?”武凤担心蹙眉。
见李朝歌回神,武凤又问:“你不是说今早要去找我爹吗?怎么一直没去啊?”
李朝歌叹了一口气:“莺莺病了,我不放心。”
“什么?”武凤惊大了杏眸,刚想吩咐夏菊去找大夫,就想起这院里就有个神医,只好关心一句,“莺莺怎么样了?”
李朝歌简单道:“刚吃了药,睡了,问香看着呢。”
武凤放下心,又催促:“那我在这儿看着,你拿着令牌赶紧去找三馆八场……”
“不急。”李朝歌打断她的话,看了看天色说,“都这个时候了,我先把药浴给泡了吧。”
武凤疑惑:“药浴?”
李朝歌解释:“今早上云莲给我新加的,说是可以促进身体恢复。”
说罢,她起身伸了个大大的懒腰,随后不好意思地看向夏菊,“问香照顾莺莺着呢,得麻烦夏菊你帮忙弄浴水了。”
夏菊忙应:“好!”
见李朝歌径直去了主屋,武凤疑惑地微微偏头,总感觉哪里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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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家祠堂。
“你个兔崽子!那可是你亲爷爷!你竟然敢扒了他的坟!”
“今日我就要替你爷爷打死你这个不孝孙!”
李四叔的怒吼连紧闭的门板都挡不住,紧接着便是一下下响亮的鞭笞声!
祠堂内,烛光将一排排李家牌位照的清清楚楚,最下面的最后一个,上面赫然写着李江寻的名字。
李青平整张脸被纱布缠裹的只露出眼口鼻,光着上半身跪在牌位前,后背被荆鞭打的伤痕累累,触目惊心。
他咬牙瞪眼,任由李四叔如何鞭打,也不哼出一声。
见他如此不服气,李四叔铆足了劲儿就是一鞭:“老子打死你个兔崽子!”
“啪!”
李青平再也受不住,摔趴在地。
在座族人微微皱眉,并未说话,坐在末位的李长源悄然勾唇。
李四叔踉跄了下,喘着气儿大骂:“我们李家怎么出了你这个畜生!当初就不该把你和你爹领回来,你还是跟着你爹一块儿滚出李家罢!”
听见这话,李青平才终于有了反应,阴恻恻地笑了起来:“想赶我?你敢吗?”
为何不敢?
李青平如此有恃无恐,莫非有什么他们不知道的筹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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