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这是求人该有的态度吗?
无影,是近几年,江湖上出现的一个神秘组织,就像风一样来无影去无踪。
这个组织没干过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偶有出现,也只是追杀个无名小辈,或是在哪儿找什么东西。
听说他们最近出现是在西域大漠,打听净山的行踪。
未想到,竟会毫无征兆地出现在这无名山,还放火烧了山。
李岐耐心地跟李朝歌解释完。
一旁的酒神先备觉委屈地抱怨,“我都不在江湖多少年了?我隐世的时候,这无影都还没出生呢!好端端的来找我麻烦干什么?还二话不说砸我的酒,烧我的家!”
得知无影是冲着酒神的酒庐来的。
李朝歌与李岐不能不多想。
怎么会这么巧?
他们要来找酒神,这无影就先一步毁坏了酒庐?
李朝歌低声问李岐:“你说,这无影该不会是李慎的人吧?”
“应当不是。”李岐很是肯定,轻声分析,“他有丞相,用不着再培养一批人。更何况,他培养的不是一群女人吗?”
他说的正是以青鸾院为例,二皇子李慎靠培养细作女妓,建立的青楼信息网。
那张大网,那个叫流芳的女人正在里面摸索。
想来也是复杂的很。
如此说来,二皇子李慎确实没必要再建立一个组织。
李朝歌疑惑,“那这山火根本跟李慎没关系啊,那他之前阴阳怪气的?说的话都在变相承认故意误导人!”
对此,李岐也无话可说。
只能说这人,多少沾点儿毛病。
李朝歌重重一叹。
星渊阁还没弄明白,这又来个无影。
这江湖朝堂,还不如战场简单呢!
无论如何,她得先把眼前的事儿给搞定,先把张世君给弄了!
李朝歌环视左右,跟一直盯着他们私聊的酒神道:“大晚上来这儿也不是为了唠嗑的,我们是来求酒的。我要袭人露,他要暖玉香。”
正沉思的酒神陡然一惊。
他张开手臂,示意两人看惨烈的周遭,“你们自己睁大眼睛看看,这哪儿还有酒?哪儿有!全都被烧没了,烧干了!”
李朝歌狡黠地眨了下眼睛,“你要就这些,还叫什么酒神啊?你要是不给我们的话,我可就要把你幸存的酒窖也都给砸了!”
瞬间,酒神瞪大了眼睛。
她怎么知道他还有酒窖的?
而且她说的是人话吗?
这是求人该有的态度吗?
酒神吸了吸发冷的红鼻子,冷声道:“我没酒窖!”
“是吗?那我就只能自己去找了。”李朝歌双手负背,悠悠地往正前方走去,“二泉那儿应该有个大的,山涧那儿有个小的……”
听着她一一列举他的家底儿,酒神的红鼻子都在抖。
他一声大吼,“你给我站住!”
李朝歌听话顿步,回头朝他一笑,“然后呢?”
然后,酒神愤愤地用鼻子哼了两声,跟马儿喷鼻响一样。
他领着李朝歌和李岐到了谷中最深的山泉前,顶着月光跳了进去,溅起的水花在月光下晶莹发光。
不多时,他破水而出,怀里抱着两坛酒。
冬天里的山泉格外冷冽,酒坛子都冻人手,隐约还能闻到泥土气。
李岐忍不住赞叹,“竟以泉泥养酒,难怪是天下难求的极品佳酿。”
“以后是没得求了!还难求……”
酒神抹了一把脸上的泉水,眼角就红了,“这俩酒,我都只剩一坛了,全给你们了!以后我还当什么酒神啊?干脆找块儿地埋了算了!”
见小老头如此肉疼,李朝歌不免疑惑。
虽然这些酒确实都稀有,但酒神从不吝啬。
每回她来,开一坛袭人露是常态。
他们这回算是来打劫的,小老头顶多也就皱皱眉头,哪至于这样?
李朝歌不解间,打趣道:“酒没了能再做嘛,你是酒神,还能怕酒没了?”
“你说的轻巧!”
酒神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双手负背转过身,矮小圆润的背影登时如这山水般萧瑟。
许久,他才缓缓道:“我已经三年没能做出这些酒了。”
不知为何,“三年”这个日子让李朝歌敏感一顿。
就连李岐都敏感地看向她。
李朝歌想了下,恍然:“哦,你的家伙什又坏了吧?”
矮小的身影一僵,酒神震惊回头,“你怎么知道?”
“我和定南伯很熟啊,他提到过。”李朝歌一本正经地解释。
她上前蹲下,一拍他的肩膀,“你放心,这活儿我也能干,烧没了也不怕,我再给你重做一套!”
酒神酿酒需要一堆的器具,还有奇奇怪怪的机仪。
正巧,她平生的第二大爱好,就是摆弄机巧之术。
当初就是因为她修好了老旧的酒车,酒神才跟她结交。
自此,她也成了酒神的修工。
每回她凯旋而归,都得来这儿叮里哐啷一番。
酒神立时心动,遗留的清醒理智,他越看李朝歌越熟悉的很。
他凑前仔细打量她的脸,恍然:“哦,是你小子回来了!你是易容了吧!你这三年还偷偷的减了个肥?缩了个骨?”
李朝歌眨了眨眼,“前辈在说什么?我这脸是真的,身材也一直这样。”
“你小子还想逗我!看我不撕了你的伪装!”
酒神啧声朝她的脸伸过手,眉眼都恢复了笑意。
结果,李岐先一步将李朝歌扯走,护在了身后。
李岐认真道:“前辈应当是认错人了,她确确实实是个女子。”
李朝歌探出个小脑袋,肯定点头,“我是女的,前辈还是尊重点儿好。”
见他们如此,酒神皱起眉头又将李朝歌细细打量,最后也不难为自己了。
他一摆手,“不管了,反正你答应的事做到了就行!”
“绝对没问题!”
李朝歌保证,见酒神神色舒畅也就安心了,“那我们就先走了?”
酒神却欲言又止,先随口问李岐,“你要这暖玉香干什么?”
李岐想了想,将它的用途说了出来。
得知是给皇帝治病,皇帝的病还是净深的长生不老药导致的,酒神精神一振。
他急忙问:“净深那个笑面佛如今在哪儿?”
李岐正好奇他为何要找净深,李朝歌已经先说了,“他去西域大漠找他师兄净山了。”
“大漠……”酒神盘算了一阵,这才回到正题,又问李岐,“你怎么一人回来了?虚白是不是死了?”
这回李朝歌都愣了。
怎么,他还认识虚白?
李岐警惕问:“前辈是什么人?与虚白、净深是什么关系?”
酒神不答,只催促,“你只需要说是与不是。”
闻听,李岐只是定定地看着他不言。
如此沉默,酒神也猜到了七八分。
他将李岐上上下下打量一番,满是质疑地怅然叹声,“看来大夏是要亡了。”
大夏要亡,那是虚白的卦算!
李朝歌和李岐震惊。
他到底是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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