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八章 矫令
“诺!”
“诺!”
“诺!”
众人看着那块象征郡王威严的令牌,无不低头。
“成郡王府在此议事,尔等还不退下。”
看着以往高高在上的儒生,在权利面前低下了高贵的头颅,胡管事心中竟然有一种说不出的满足感。脸上更是挂上了一丝得色。
“这。。”
每一个儒生的脸上都流露出难看之色,胡管事的意思非常明确,让儒生们都离开大厅。
“欺人太甚!”
“欺人太甚!”
看着颐气指使的胡管事,不少儒生的眼睛里流露出愤怒迟疑之色。
“哼!”
胡管事也看出了众人眼睛里的迟疑,冷哼一声,有些阴仄仄的说道。
“尔等难道还想抗令不成?”
“你。。。”
众人看着胡管事手中的令牌,眼睛里都流露出迟疑害怕之色。有胆小的,已经开始后移,生恐招惹麻烦。
司徒刑眼神迷离,只见盘踞在令牌上的白色蛟龙睁开紧闭的双眼,怒声的吼道。众人的头顶的气运,仿佛被狠狠的砸了一拳,被陡然压低。
就连司徒刑头顶的锦鲤的头也重重的低下,时不时发出哀鸣之音。
头顶气运被镇压,儒生们只感觉心头一沉。那胡管事手中的令牌仿佛有着说不出的威严,再也不敢和胡管事对峙,
“如果有不退者,以窥探王府隐秘论处!”
胡管事看着面有恐惧之色,游离之色的儒生,面色冰冷,声音肃杀的说道。
“诺!”
“诺!”
“诺!”
身体粗壮,满脸横肉的奴仆摩拳擦掌,眼睛里充满了戏虐。
“真是岂有此理!”
“斯文扫地!”
“斯文扫地!”
几个身穿华服,一看就是大家族出身的儒生豁然站起,面色赤红,情绪激动的指着胡管事骂道。
“尔不过是一介奴仆,安敢如此欺吾?”
“不过是一老狗,竟然敢欺辱我等天子门生。”
胡管事也不生气,面色如常,但是眼睛里的寒色却愈重。
“把这几位天子门生请出去!”
“诺!”
几个强壮的奴仆一拥而上,不顾儒生的挣扎,强行将他拖离,头上的文士冠被打落,头发蓬松,说不出的狼狈。
“还有谁?”
胡管事手持令牌,一只脚踏在凳子上,一脸倨傲,眼睛如刀的看着四周。见众多儒生眼睛都不敢和他对视,心中不由的得意。
那几个体型肥胖的商人看着儒生畏惧的样子,不由的嗤笑,脸上升起淡淡的不屑。
剩下的儒生眼睛中都流露出兔死狐悲,但是更多的却是畏惧之色。
司徒刑头顶气运被压制,身体不由自主的想要躬身,但是他心中有一股说不出的屈辱。
法家的神通被龙气束缚,根本没有办法施展。
就连文胆中的文气,也是被压缩成了一团。
这就是龙气的霸道!
也就是因为司徒刑等人不是儒家就法家,和龙气关系紧密。
如果是面对的是宗门之人,胡管事只要获得一封令谕,单单凭借这枚令牌上的龙气,就能破开宗门的阴世福地,绝了道人的根基。
这也是宗门之人对大乾又惊又怕的原因。
已经离开客栈的老道士,面色恐惧古怪的看着连升客栈。
“师叔,怎么了?”
一个小道童有些好奇的问道。
“龙气炽烈,白蛟萦绕,客栈之中有贵人驾临!”
老道士没有管道童的疑惑,看着空中隐隐出现的白色四爪蛟龙,有些喃喃的说道。
突然,那蛟龙仿佛感觉到了他的窥视,冰冷的龙目陡然怒睁。
老道士只感觉心头被重锤敲击一般,身体也不由自主的倒退几步,炽热的鲜血再也压抑不住喷射出来。
“师叔,你怎么了?”
看着突然吐血的老道士,小道童面露恐惧之色。
“龙气反噬!”
“龙气反噬,国家神器,岂容窥探。老道不小心犯了忌讳,活该被反噬!”
老道士面色苦涩的笑了笑,擦干嘴巴上的血渍,再也不敢窥探神器,不过心中却在翻滚。象征成郡王气运的白蛟已经凝聚四爪,鳞角俱全,而且最惊人的是,蛟龙的爪子下方竟然有一团青云。
古人常说,青云直上!
就是这个意思!
成郡王已经位高权重,如果再提升一步,那就是真龙。
“大势已成,怪不得宗门要辅佐成郡王。”
“有这等从龙之功,宗门必定得到敕封。凭借龙气的垂青,祖师必定能够再进一步,由地仙转为天仙。”
老道士眼神幽幽,将这些关系梳理清楚之后,脸上不由的流露出放松的神色。
司徒刑也在窥探神器。并且也遭受了气运的反噬,好在他是法家弟子,和龙气关系紧闭,这种反噬来的小的多。
司徒刑闷哼一声,急忙闭上眼睛。
可就是这样,他的眼睛也感觉有火辣辣的疼痛。
“真是霸道炽烈!”
“帝王行的就是王霸之道,故而也最是霸道。”
法家和儒家都是入世修行,法儒之争,其实也是王霸之争。
儒家讲仁义,认为天子应该内圣外王,教化天下,福泽苍生。
法家讲法术势,认为天子已经行霸道,以严刑峻法威慑天下。
故而,帝王之道,又被人称为王霸之道。
“刑不上大夫!”
“刑不上大夫!”
“刑不上大夫!”
这句话好似一句魔咒,不停的萦绕在司徒刑的心田。
斩仙飞刀仿佛被绳索捆绑住一般,直挺挺的悬空,任凭司徒刑如何调动,都没有一丝一毫的反应。
“你竟然敢矫令!”
司徒刑看着面露得意之色的胡管事,大踏步走出,一脸肃穆,怒声喝道。
刚才还面露得意,狐假虎威,不可一世的胡管事,面色不由的微变,眼睛中也流露出一丝恐惧。
矫令,就是假托命令的意思。
矫令虽然没有矫旨那么严重,但是如果追究起来,必定要受到重罚。甚至有可能被斩杀。
胡管事心中不由的一惊,眼中也有了几分退色。
他手持郡王的腰牌,用来呵斥儒生。这件事虽然不大,也不至于被斩首。但是如果被有心人做了文章,传到郡王耳朵中。对他的声望也是一个不小的打击。甚至有可能失去宠信。
毕竟,上位者,最厌恶矫令者。
“你这个儒生,胡说什么!”
胡管事心中惴惴,但是脸上却没有任何表现,色厉内茬的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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