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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回家


剧烈的动作引起门板的吱咛声,沈和微弓着身体,左膝顶开了褚郁的双腿。褚郁发出一点声音马上就会被沈和堵住,两个人纠缠在这一间四四方方的小空间里,烟雾在慢慢散去,只有褚郁身前的烟草味越来越重。

        褚郁被吻的几乎喘不过来气,沈和还在用手指刮着他的下巴,长腿也在时不时蹭着他。

        意乱情迷,褚郁被眼前人的亲吻迷了心智。他脑内摒弃了一切,笨拙又渴望地回吻对方。沈和则就像在沙漠中枯坐等死的人,终于在他生命的最后一刻等来了水源。

        上头时什么都不管不顾的,随着沈和的大幅度动作让褚郁有了那么一丝清醒。这份清醒很快又被沈和的亲吻所淹没,被沈和全程带着走的褚郁犹如坐在湖中的独舟上,小小一叶要渡过一望无际的湖。湖面上看似风平浪静实则动荡不堪,褚郁随时随地会要溺死的危险。

        门外有声音传来,坐在小舟上随着方向飘去的褚郁扭头去寻那声音,他睁开了眼。

        沈和被他推开了。

        门外是年糕在叫,年糕只是一只小猫咪,它饿了就要起来吃东西。它看见前边有亮光,遵循本能便走上前叫了两声。若不是饿了,它还能拍打两下。

        猫叫声让褚郁清醒了,他喘着粗气,胸腔极速鼓动,他甚至都怀疑沈和能听见他的心跳声。

        一时的慌张,让褚郁现在十分尴尬。他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那已经凌乱的衣服,又偷偷去瞄沈和,瞄见他胳膊上那微红指痕。

        他闭上了眼,口腔中还留有淡淡的烟草味和另外一种名叫沈和的奇怪味道。

        褚郁知道他现在不能慌,只不过亲了个嘴,这没什么大不了的。他缓慢将衣服整理好,随后开口了:“离开前记得把窗户打开,方便散散味。”

        好吧,是他怂了。

        亲了个嘴,这很严重!严重到让他这个即将奔三的老男人都腿软了。

        面对不了沈和,所以只能逃避。

        他知道沈和今天晚上情况不对,可他现在不能问。谁能在激烈亲吻后面不改色讨论问题,谁能?

        反正他不能。

        褚郁极速逃回卧室,他一个直挺倒在了床上。他在害羞,那沈和呢,沈和也会害羞吗?

        沈和自然不会,他靠在窗边一副慵懒的模样,打火机被他重新握在手里,嘴里叼着的那根烟也重新被点燃了。

        呼出的烟雾挡住了他的视线,让他看不清楚。他今天晚上心情特别不好吗?也没有吧,秦羽之的事他不是早就知道了吗?自己是在借着发疯在向褚郁耍流氓吗?

        沈和也想不明白,他只想得通一件事,那就是褚郁亲起来真带劲。

        一根烟就这样燃尽了,烟头被他扔进垃圾桶。沈和打开花洒,给自己冲了个澡。

        冲完澡,又仔细刷了两边牙。把卫生间收拾干净,自己又在窗前站了一会吹风,誓要把身上的味道都冲散。

        沈和在卫生间待一秒褚郁就一秒睡不着,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杯子遮过头顶枕头埋脸都不行。

        这糟心的事,沈和再不回来,他这一晚上就甭想睡了。

        在卫生间吹风的沈和并不知道褚郁在等他,他现在一心想除去身上的味道。也是奇怪,带着烟味都亲了那么久现在开始矫情起来了。

        他自嘲地笑了一声。

        沈和再回去已经临近四点了,再晚一些天都亮了。他直接进了褚郁的房间,尴尬可能有但他不要脸,他绝不可能放过任何一个能跟褚郁同榻而眠的机会。

        现在他会客卧去,那才是傻/逼。

        有脚步声,褚郁听见了。他赶紧将眼闭上了,杯子下他的双手牢牢抓住自己的睡衣下摆,他在猜沈和会去哪个房间睡觉。

        脚步声一点一点近了,褚郁的心也愈发揪着了。

        门把声,褚郁听的真切。

        沈和回来睡了。

        手无意识就松开了,褚郁双眼闭的紧紧的,他不能让沈和看出一点破绽来。

        沈和的动作很轻,他想着褚郁可能又重新入睡了。

        来到床前,沈和轻轻掀开了被子,在自己即将躺上去的时候褚郁的身子微微颤了下。

        还没睡吗?沈和勾起嘴角。

        平静地躺下去,在一旁的褚郁倒是不怎么平静了。

        沈和不回来他着急,回来了他依旧着急。

        反反复复,磨人心态。

        沈和躺下去后翻了个身,右侧着靠近了褚郁。褚郁自然是能察觉出来,背都绷紧了。

        他在想,如果现沈和对他做出点什么他要如何反应?坚决抵抗还是把人打一顿?

        不过还好是他想的有点多,沈和只是搂住了他,像往日一样。

        他听见沈和说:“明日我就回去了。”

        是吗?这个问题一开始褚郁想过,现在由沈和主动提出来好像又不一样了。

        是他自己的心态发生了改变吗?听到沈和要回去,他竟有一丝的不舍得。好似,两个人两只猫过久了就是一家人一样。

        “其实不太想回去,可我爸催的紧,不得不回去了。”岂止是不太想,他是一点也不。沈和也不想的吗?褚郁心想。

        “住在一起久了突然分开还有些不舍得,一想到没了你和年糕汤圆,心里就跟扎了根刺似的。”沈和轻声说道。“不过还好,日后我还可以经常来看汤圆和年糕。”当然,最重要的是你。

        褚郁默默听着,沈和放在他腰间的胳膊收紧了。

        “再见就要开学了,也不知道下半年我们的相处时间多不多。不过能见到,我已经很满足了。”沈和蹭了蹭褚郁的后背,他说:“开学见啊,褚老师。”

        沈和说明天离开就是明天离开,褚郁第二天醒来的时候他已经回去了。锅里热着饭菜,年糕和汤圆也已经被喂的饱饱的。他放在脏衣篓里的衣服也被洗好晾了出来,家里的一切都被重新打扫了一遍。

        褚郁没去厨房吃饭,他去了客卧。在昨天,这个房间里还放着属于沈和的东西。

        像是心里落了一块,褚郁怎么怎么不舒服,他去卫生间想洗把脸清醒清醒,谁知看到洗涑台上只剩下他那一套洗漱用品的时候心更梗了。

        随便洗漱一番,他去厨房把饭菜拿了出来,温热都是他爱吃的。沈和很细心,就算离开也要把一切都收拾的干干净净。

        褚郁坐在客厅有一下没一下的喝着粥,他目光呆滞,他想他可能真的逾矩了。

        沈和离开后这日子过的飞速,转眼就到了开学的时间。

        二月多份天气还有些凉,褚郁穿的是大衣,羽绒服已经被他收起来了。纯黑色的大衣衬的人消瘦精致,再配上他的那张脸说是学生也不为过。

        一路上跟学生老师们打招呼,褚郁都不知道自己点了几次头了。复工了,一切也都忙起来了,刚坐办公室就陆陆续续收到了文件。

        先是课表,褚郁第一时间就看了。沈和最后一学期了,课几乎都没了,自然也轮不到他教了。看完课表褚郁便什么也不急了,他慢条斯理的喝着保温杯里的茶,休息一会。

        褚郁看到课表了沈和自然也看见了,他挺不高兴的。从褚郁家回去后他就再也没见过褚郁,他自己也被沈君览看的死紧,好不容易开学了他就等着见褚郁呢。

        在学校里逛了一圈也没见着人,气都积了一肚子。正好有朋友叫他出来玩,他也就出来了。

        他的性取向身边人也知道的差不多,今天来的就是一个gay酒吧。

        陈桧一平日里流里流气,这种地方他可没少来,今日见沈和整日拉着个脸就想着把人带出来了。

        “怎么失恋了?”陈桧一替沈和开了瓶酒。

        沈和接过酒瓶白了他一眼,没说话。

        一旁的杜宋凑过来嘻嘻哈哈了一句:“哪有什么失恋啊?这压根就是单相思。”

        沈和微笑着跟了他一脚。

        挨了一脚的杜宋揉着屁股委屈道:“怎么我说的不对?踢也不知道踢轻一点。”

        沈和:“你要多两句你还能再挨上一脚。”

        杜宋顿时闭嘴了,去一边跳舞了。

        今天星期六后天才正式开课,沈和在盘算着这小半年能见到褚郁的次数有多少,如何能把这个次数变最大化。

        他往日做题都没这个脑子。

        ……

        电话是在褚郁回家前接到了,是关于他朋友顾淮诉的。

        顾淮诉与他和宋祁宴都是一齐长大的,只不过顾淮诉更亲近他。虽然亲近他但两个人性子天差地别,顾淮诉这家伙前两年因为过于纨绔被他爹送到国外锻炼去了。

        这熊玩意也没通知过他什么时候回来,现在一个电话突然过来让他去酒吧领人褚郁都要被气笑了。

        在开车的路上,褚郁已经想好如何处理顾淮诉了。

        最快速度到达酒吧,看见酒吧的那一刻顾淮诉的死法又多了几种。褚郁忍着一身不适进去了,进去的一路上被搭讪的不少,褚郁一边拒绝一边纳闷现在同/性/恋都这么多了吗?

        循着电话里说的地址,褚郁找到了位置。顾淮诉的确喝的烂醉,不过位置上还有一个别的熟人。

        宋祁宴知道褚郁躲他,他见不着褚郁就想法设法让褚郁来见他。他早早就打听好了顾淮诉什么时候回国,以他和褚郁的交情,褚郁铁定会出来。

        果然如他所料,顾淮诉一下就来找他麻烦了。不过从下三个人之中就属他最笨,宋祁宴把人喝倒后就让人用他的手机给褚郁打了个电话。

        又又又果然,褚郁来了。

        褚郁看着不远处的宋祁宴真想立马掉头回去,宋祁宴倒是开心。

        “来了啊阿郁。”他起身。

        褚郁自觉往后连退三步,他伸开手挡在自己与宋祁宴之间。

        “有话就说,不必靠的这么近。”

        宋祁宴面色一紧,他受伤道:“是不是我不用顾淮诉约你出来,你就真不会见我了吗?”

        褚郁侧着看了眼倒在沙发上呼呼大醉的顾淮诉,真想上前给他两巴掌把人给打醒。当然现在最想让他呼巴掌的人还是宋祁宴,对于顾淮诉他可能想要打醒,对宋祁宴打死都行。

        “是,我一点也不想见你。”褚郁干脆利索,一点废话也不想多说。“宋祁宴,我真不明白为什么你要揪着我不放?”

        宋祁宴急道:“自然是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

        “那你跟别人上床的时候怎么不想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你把让带回家的时候怎么也不想?现在我跟你分开了,我自由了,你还要来折磨我做什么?”褚郁恨死眼前这个人了,他年少时的青涩懵懂,初初心动,现在因为宋祁宴都成了他噩梦一般的存在了。

        夜里,他偶尔会梦到以前上学的时候。在梦里,他看着少年的自己和少年的宋祁宴在一起,他以旁观者的角度来看着一切。

        醒来的时候他总是缓不过来,恶心又伤痛。

        宋祁宴眉间紧皱,双手死死握拳,眼眶发红,好似他也很痛苦一样。

        “阿郁,我知道我错了,我发誓我再也不会了。我跟他们都断了,你原谅我这一次吧。我不能没有你,没有你我活不下去的。”眼泪一滴接一滴,宋祁宴的表情痛苦极了。

        褚郁却是看也不想多看,他已经被这个人毁了很多东西了。他毫无触动,盯着在他面前痛哭流涕的宋祁宴说:“那你就去死吧。”

        “不行不行!”宋祁宴扑到褚郁面前,他双手摁在褚郁的胳膊上,用了很大的力气。他惶恐不安,他真的不能没有褚郁。

        谢澹这些日子里陪着他,越陪他就越想念褚郁。褚郁和谢澹本就是两个人,在谢澹的对比下,宋祁宴发现他真的不能没有褚郁,见不得人人的这些日子里他都要想他想疯了。

        被牢牢摁住,褚郁挣扎甩开,宋祁宴却纹丝不动。他不想分开谁也不能让他松开,他脸上的泪水还没有擦干净,就这样狼狈地跟褚郁说话。

        “阿郁,我求求你了再跟我一个机会吧,我真的知道错了……”

        话还没说完就被凭空来的一个酒瓶给砸了脑袋,褚郁被吓了一大跳。

        酒瓶砸的挺厉害正中额头,宋祁宴额头上直接开始流血。他痛苦的捂住了额头,叫嚣道:“谁?谁砸的?”

        沈和敢作敢当,从一堆看热闹的人群里走出来。

        “我砸的,怎么你还想再来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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