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第11章
叮铃铃~~
班主任拿着厚厚的一沓试卷,一脸严肃的走进教室。
“啪~”将试卷重重地砸在讲台上。
“你们自己把月考试卷都领回去看看,这是高中的第一场考试,考的都是什么?”然后开始自己的那套全国人民都熟悉的说辞。
讲台下的学生,个个像焉了气的气球。听到国庆放假的消息,才恢复生机。
一下课,一男将自己的成绩拍了个照片,分别给自己的父母发了过去。
这时的佳柠迫不及待地问一男。
“你国庆打算去哪儿玩,要不要和我们去ktv,闹两天。”佳柠。
一男摇了摇头:“你们去吧,我要出趟远门。”
宁若叶三步并一步的跑到一男面前:“不准缺席!”
“我是真的有事儿,回来也是最后一天了吧。”一男说。
在经历一番激烈地推拉战后,曾经地舍友们选择配合一男的时间,在国庆假期的最后一天聚会。
过了一会儿,一男收到短信,是妈妈发来的。
“宝贝,你真的很棒。学习很重要,但身体也重要。张叔叔给你灌了点香肠,你什么时候回家,来我这儿取。还有,我和你张叔叔准备领证了。”
一男回头看了看盛松,欲言又止。作为王一男,这时的她是伤心的,家庭支离破碎,家里的爷爷奶奶见她一次便唉声叹气一次。但作为阿棠,她又是欣慰的,母亲从泥潭里爬出来,每次回家看她都是笑眼盈盈,眼底也多了一丝温柔。
此刻她真的分不清自己是谁。
盛松看了一眼就明白一男此刻的心情,写了张小纸条传给一男,纸条上写:“安慰你的话没少说过,感我此言良久立?”
一男看到后,回头看了眼盛松。回了张纸条:“滚。”
放学回到家中,盛松在书房做着详细的南疆攻略,因为无法施展自己的术法,他不得不做好万全的准备。
一男则在一旁的小书桌上写着国庆作业。
“盛松,我不想写了。”一男嘟囔道。
“那你放着,我写完,你抄就好了。”盛松回复。
“不行,我得保持第一名的位置,不能让你有机可乘。”一男说。
盛松看了眼努力写作业的一男,笑了笑说道:“如果这次月考我不控分,你可是保不住第一的位置哦。”
“你控分?你这是在侮辱我吗?”一男往桌子上一拍,气的就去掐盛松的脖子。
“我错了,我错了。下次我好好考。”盛松说道。
一男继续掐着盛松的脖子,当然不是真的掐。火气消下去一点后,一男感觉到了盛松上下游走的喉结,脸又滚烫了起来。
盛松拍了拍一男的手背,说道:“我身体发育不好啊,别给我捏散架了。”
一男赶紧放下,跑了出去,到客厅猛的灌了好几口水。
盛松站在二楼,看着一男的行为,十分确定一男再次喜欢上了自己。嘴角总是忍不住就上扬。
“天!都5000多年了,我还能对这个糟老头子动心?不行不行,我不能砸他手上两次。”一男不断的劝说着自己,并暗自下决心,要在这段高中生涯中谈个恋爱。
国庆假期第一天,一男不小心睡过了头,本来定的是早上8点的机票。盛松没有怪她的意思,自己就把机票改签到了第二天。反而是一男一直怪盛松没有早点叫她。
“今天你就休息一天吧,昨晚作业写的这么晚。”两个人坐在沙发上,盛松摸着一男的头说到。
一男显得有点烦躁:“别摸我,当我是狗呢。”
盛松笑着说:“是啊。”
一男抡起自己的拳头,威胁盛松道:“再说一遍,你再说一遍。”
“就这啊。”盛松手举起来刚好包住一男的拳头,往后一推,一男重心不稳就倒在了沙发上。
一男吓得又站了起来,怕盛松又靠近自己,然后小鹿乱撞一次。警告的语气说:“明天!你必须得叫我起床。”
“哎呦,你怎么变得这么不讲理。自己的事情,你可要上点心啊。”盛松打趣的说。
“你知道什么是道理吗?就是在你这儿吧,我就是道理。”一男又气鼓鼓的坐回沙发上。
盛松站起来,公主抱抱起一男:“现在才8点半,回去再睡会儿,瞧你这黑眼圈。”
一男对盛松的大胆行为,表示极力抗拒,但怎么甩自己的腿,盛松抱她都稳如泰山,不禁发问:“是我轻了吗?你怎么能”。
“不—幸—福”。盛松歪头一笑。
“放我下来,行叔和红姨等会儿来了,看见不好。”一男把头埋进盛松的胸膛。
“说让我放你下来,抓的可很紧啊。”盛松抱着她上了二楼。
“我有点饿。”一男说道。
盛松看着一男涨红的脸,温柔地说道:“我放了行叔和红姨长假,等会儿我去厨房做,你先睡会儿,等会儿醒来吃。”
“嗯~”困意袭来,一男感觉自己在盛松怀里睡着了。闻着熟悉的气味,还有这温暖的怀抱,一切显得不真实。
盛松将一男放到床上,看着她熟睡,才放心把手挪开,给她盖好被子,又蹑手蹑脚的出门。
去超市买菜的路上,被狗仔拍了照片,少不了明天又要上本地新闻,盛松大概猜想,这次怕是可以破了坊间传闻“盛家继承人病的不轻”。
盛松做好早饭,上楼去看一男醒来了没。
小心翼翼的打开房门,房间里拉着窗帘,黒湫湫的。凭着一点点微光,摸到床边。小声的说:“一男,起床吃早饭了。”见一男没有反应,又戳了戳露出来的手臂,还是没反应。见她睡得这么死,也就放弃叫她起床了。
盛松早上5点多就起来准备出发物资,现在忍不住也打了个哈欠,迷迷糊糊中,爬上了一男的床,蜷缩在床的一角,沉沉的睡去。
早上10点。
一男在睡梦中,闻到特别熟悉的味道,不由自主的想要靠近。她经常做恶梦,睡不踏实,但早上睡得确很沉。
盛松感觉到有东西在摸自己,吓得一哆嗦。眼睛缓缓睁开,看见睡得正香甜得一男躺在自己怀里,手不安分的上下游走。
“果然是赖上我了。”刚睡醒低沉的嗓音,带着一丝宠溺。他将一男的手小心地从自己身上移开,怕吵醒她。
可刚准备起身离开,又被一男拽回被窝,但一不小心压到了她的头发。
“哎呦呦~”一男被头皮的一阵疼痛惊醒。眼睛睁开,看见盛松扭捏的姿势侧躺在床边,想都没想就一脚把盛松踹到床下,下意识裹紧被子。
“你干嘛?我对16岁少女的身体可没什么想法。”盛松扶着自己的腰,从床上跌下来,还是有点疼。
一男想到了5000年前和青松没羞没臊的日子,老脸一红,把自己埋回了被窝,整个人包裹了起来。
盛松对于一男的操作,十分不理解。站起来就想和她理论一番。
“好好说话不行吗?我这副身子,可经不起你这么造作啊。”见一男不回应,爬到床上一把掀开了被子。只见她脸上泛着红晕,瞬间就明白了些什么。
两个人眼神一上一下的互相打量着对方,盛松忍不住就像靠近,脑袋里闪过一丝丝成年人的欲望。一男也是傻楞着,但并不想拒绝,闭上了眼睛。
现在是21世纪,她还没成年。盛松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欲望,赶紧从一男身上滚下来,躺在床上冷静了一下。
用着命令的语气说到:“赶紧起床,早餐做好都凉了。”。
本来一男还处于害羞的阶段,不知怎么的,突然心气不顺了,在一旁生起了闷气。
“怎么,你还有期待?”盛松调侃道。
“滚~”一男不大的嗓门,没有丝毫威慑力。
一男脑子里闪现5000年前,对盛松上下其手,撕烂他的衣服,好似一头母狮子。越是想着越是让发烫的脸越烫,甚至这把火烧到了后脑勺。
“哎呀~你好烦啊!你快出去。”一男此刻就像做错事的孩子。
盛松先是茫然,而后想到她这是害羞了。
“我知道了。”盛松话音刚落,便把一男从被窝里拽了出来。
一脸的胶原蛋白,干干净净的脸,白透着红。盛松看着一男,呼吸逐渐急促,心还是有些痒。
“我”还没等盛松说,一男薄唇印在了盛松的唇上。
这怎么抵挡的住,一个翻身便把一男压在身下,一通乱啃。
这时又一个念头闪过:“没有避孕工具。”赶紧熄灭自己突然上脑的欲望。
“怎么了?”一男喘着粗气问。
“你应该不会想现在要宝宝吧。”盛松说着,感觉嘴巴里有血腥味。
“你流鼻血了。”一男赶紧抽起床边的纸巾,给他止血。
盛松赶紧爬起来去卫生间处理。
家里暧昧的氛围浓厚了起来,吃完早饭,两个人牵着小手,在别墅周围闲逛,嘴角就没下来过。
中饭和晚饭都是盛松主厨,而一男就在旁边打下手和捣乱
晚饭过后,两个人依偎在沙发上看着综艺节目。
“我觉得你还是离我远点比较好,我怕控制不住自己。”一男边吃薯片边说。
“那你起来,离我远点。”盛松打趣地推着一男的后背。
“我不走。认真地讲,我们这属于早恋,明白吗?”一男说。
“你对两个拥有5000年灵魂的少年说早恋?一男,我觉得我们俩不能用这世俗的标准去衡量我们的关系。”说罢,就想轻吻一男。
一男用薯片挡住了盛松的进攻,起身说道:“我很严肃的和你讨论这个问题。”
“好,你说。”
“灵魂是5000岁没错,但身体是16岁呀。不能做对不起自己身体的事情吧。”一男打量了一下盛松。
“这个我倒是没考虑过,我现在这副身体,当年是个死胎。好不容易修炼成自己的躯体,我也没多少把握,但是吧”
“那就行了,都悠着点哈。”一男捧起盛松的脸,又吧唧了一口。
“不是说好悠着点吗?”盛松故作委屈的说道。
“亲亲抱抱都没关系。”一男说完又亲了一口。
这下可刺激到盛松的肾上腺激素了,把一男推倒,又是一通乱啃。
第二天一早,一男洗漱时,在浴室看到脖子上大大小小五六个小草莓。回忆起昨晚的场面,就是两条疯狗的互咬啊。
盛松这边是早已经把行李都收拾好了,就等一男下楼。
“好了没?行叔在外面都等一个小时了,离登机就一个半小时了。”盛松站在客厅无助的呼喊着。
“来了来了。”一男手忙脚乱的跑下楼。
盛松看着一男脖子上围着围巾,伸手扒下来看了一眼,忍不住偷笑。
“笑什么笑”。一男打掉盛松的手。
“你现在带围巾有点早哦,会被人当异类的。”说罢,从包里拿出防晒围脖,给一男换上。
“走吧。”
上飞机前,一男接到盛夫人的电话,意思是要照顾好盛松之类的话,还加上了微信。
但这是她第一次坐飞机,显得有些紧张,要照顾盛松这些话,早就抛掷脑后。反而一路上是受盛松照顾更多一些。
从a城到南疆,早上10点45出发,坐到下午快16点才到喀什。如果继续打车上帕米尔,还得花费4个半小时,索性今天就先在喀什住下。
“诶,你说两未成年人能开一间房吗?”一男耸了耸肩膀问。
“你在想什么呢?我可不上你套。”
出门前,盛松把一男的证件和自己的证件,都放一起。生怕她忘记这遗漏那的。
“一间房。”盛松拿出证件给前台工作人员。
工作人员上下打量了一番。
“父母的联系方式提供一下。”
“盛华强13xxxxxxxx”盛松表现的异常淡定。
等到了房间,一男忍不住问:“你经常开房吗?”
“嗯”。盛松漫不经心的应到。
“嗯?看来你这几千年没白活啊,几个,你给我数数。”一男现在就像是炸了毛的猫。
“123456吧,不记得了。”一边收着行李,一边不忘挑逗着一男。
“给我下楼开房间去,不然你晚上就躺地板上睡吧。”坐在床边气鼓鼓的样子,看着着实可爱。
盛松放下手里的活,坐在一男旁边,宠溺的摸了摸她的头,说道:“这几千年,化风化雨的找你,还有这心思啊。”
“哦~”
又解释道:“我查过政策了,满16周岁就可以开房,未满的话会通知自己的父母,获得允许。”
一男赶紧拿起自己的手机算了起来自己的周岁,不好,到今年7月份才满16周岁。刚已经将父母的信息透露给了酒店人员。
“你紧张什么,你放心吧,我都帮你说过了。”盛松一把抱过一男,“我和爸妈说我们选的是子母房,这里离家远,选子母房有个照应。”
一男在怀里不安分的摸着他的喉结。
他被触及到敏感部位,看着一男说道:“你看看脖子上的痕迹,再考虑继续不继续。”
明明是自己调戏的盛松,却被反调戏,头埋的就更深了。
“我等会儿带你回家”。盛松在一男额头上亲亲一吻。
乘车来到喀什古城。
一幢幢小土楼,幽静清新的模样,5000年前的样子已荡然无存。
“现在是国庆假期,为什么人这么少。”看着小镇,一男不禁好奇到。
“这里是边陲小镇,自然比不得南方的假期。”盛松牵着一男的手。
一男走在这一砖一瓦上,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这里是自己曾经生活过的家啊。
盛松转身抱住她,安慰道:“不周山被推倒后,这里的部落人民因为疲于战争,便又和谐相处了起来,在这里繁衍生息。这里是你们当年守护下来的子民。”
站在原地不知道过了多久。
“我说你,发泄的方式很奇特啊,就呆在原地,一动不动的。”盛松甩了甩胳膊继续说:“很费我肩膀和手。”
一男擦了擦眼泪:“那不然呢?现在都7点多了,这里天还没黑?”
“这里的日落比我们南方晚了两个小时,走,我带你再去逛逛。”
巷道交错密织,奇特的风光和浓郁的民族风情碰撞出不一样的灿烂文明,每户都有不大的庭院,养着花花草草和盆景,透着古朴。好似在向每位来访的游客诉说着这段漫长的历史。
回到酒店,一男的心情还是难以平复,思绪不断涌现,很难去承受。盛松只能在一旁安慰。
第二天早上。
“你起的来吗?”一男呆呆的看着天花板。
“起不来。”盛松附和道。
“我们还是要去帕米尔的。”一男有气无力的说。
“折腾了我一晚上,真的起不来。”盛松拉了拉被子,像是受气的小媳妇儿。
“不就摸了你吗?搞得把你怎么滴了似的。”
“要克制,克制。你懂吗?”盛松挣扎的坐了起来。
打车到帕米尔高原花了四五个小时,这些年盛松一直将物件保留在慕士塔格峰,现在被誉为帕米尔高原的冰山之父,站在卡拉库里湖可以就看到壮美的慕士塔格峰。白沙缥缈,雪山围绕,湛蓝的湖水,美到犯规。
“准备好了吗?剩下的路靠徒步可是上不去的,抱紧我。”盛松单手环着一男的腰。
一男满脸写着担心:“你的身体不是还没恢复吗?”
“离了不周山才需要修真之气,你忘了?”盛松抱起一男瞬移至雪山之中。
眼前白茫茫的一片,什么都看不见。
“我眼瞎了,我眼瞎了,怎么办。”一男胡乱的拍打着盛松。
“冷静冷静,是雪地的反光,你暂时适应不了这强光。”盛松拿出墨镜,给一男戴上。
缓了一会儿才看见,跟着盛松也不知道走了好一会儿。竟看见了世外桃源,小桥流水。远远望去,隐隐约约还能看到一座山,还带着瀑布。原来这座雪山内景竟是这般。
过了一座石拱桥,穿过鲜花的小径,一座城堡出现在眼前,外墙虽爬着篱笆,但也不像是没人打理的。
“找到你之前,我都住这儿。从茅草屋到石头房,再到现在的黄砖水泥墙。”盛松将一男的墨镜摘下。
“现在还有人住这儿吗?”一男问。
“有,我师兄。当年他没能飞升,带着师弟师妹们隐居在慕士塔格峰。这里不仅是我和师兄的住所,也是办事处。”盛松领着一男开了城堡的门。
走进城堡,都是灰尘。
一男忍不住咳了好几声:“不是说这里有人住的吗?”
“师兄不是爱干净的人,师弟师妹们现在都住人间去了吧,我也没怎么联系。”盛松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突然在室内一阵风刮来,把灰尘卷的更高了。
随着风一起来的还有话音“怎么不爱干净了!”
一男下意识挡住了眼睛,盛松也将一男护在身后,施了道术法,把房间的灰尘清了出去。
“你收拾房间就动动手的事情,怎么就做不好呢?”盛松质问道。
一男缓缓睁开眼睛,眼前站着一位穿着西装,脸上架着一副金丝眼睛,颇有禁欲系美男的味道的男人。
师兄得意的打量着一男:“小妹妹,还是我长得比较帅吧。”
一男挪了两步,贴紧盛松后背。想起当年的战乱,不周山的人杀起人来,丝毫不手软,想到这儿,脊背有些发凉。
“干什么?”盛松吼了自己的师兄。
拉起一男的手,往自己二楼房间走去。
“你没事吧,刚脸色突然煞白。”盛松摸了摸一男的脸。
“没事,我的物件还在这儿吗?”一男四处环顾了一圈。
房间很大,除了一张床外,剩下的就是梨花木制成的书架子,有些书架子目测有6米多高,摆满了书籍。盛松挥了挥手,三四个大号木头箱子便移动到一男跟前。
“这里是你平时,是阿棠生活用的物件,还有些小玩意,你找找里面有没有库西的。”盛松指了指箱子。
一男挨个打开箱子,拿起一件自己曾穿过的衣服,用手触碰在衣物上,眼前浮现自己穿这裙子,在部落里炫耀的模样。曾经的阿棠拥有部落里最好的条件,最美的衣服,有爱自己的姐姐,还有自己的玩伴库西
视线逐渐模糊,晕倒了过去。
盛松赶紧抱一男到床上,低迷的情绪加上不周山的寒凉,让一男的身体一时间无法适应。他去厨房煮了热水,给她放床头柜上,自己则去客厅找师兄叙叙旧。
“你这模样倒是修的和之前有七八分像了。”师兄本名就叫师兄,活的久了,名字都丢了。
“16年前,你说我活不了几年了的推论是怎么来的?”盛松问。
“就你之前那消耗的方式,多活一年,我都觉得是奇迹。看到你现在这样,再多活个上千年都不是问题。”师兄坐下摇晃着威士忌说道。
以前找不回阿棠,万念俱灰。找回了阿棠,自然开始担心生死。
“同门走了不少,嫌活的太长,不是选择重新投胎,就是变树变花的去人间驻扎。”师兄长叹一口气。
“你呢?打算一直守在这里。”
师兄冷笑一声:“不然呢?你来的时候有没有看见瀑布。”
“嗯。”盛松拿起茶几上的威士忌,准备倒一点,被师兄拦下。
“小孩子家家的,别学大人喝酒。”师兄继续说:“不周山倒下后,天地就此隔绝,那条瀑布是我修的,为了和师傅他老人家通上话。”
“哦?”盛松还是拿起威士忌喝了一口。
“你话怎么还这么少,我说阿棠和你在一起不闷的慌?”
“继续说你的。”盛松说道。
“飞升这件事,我还一直想着,都快成为我的执念了。”师兄语气中颇有不甘。
盛松和师兄在客厅喝了不少酒,醉醺醺的回到房间,酒劲上来,又是趴在一男身上一通乱啃。
一男被吵醒,但头晕的厉害,想推开他,力气却不够。
“盛松,盛松,你起来。”一男无力的说着。
盛松抬眼一看,开始说胡话:“你个兔子精,敢变成她的样子。看我不吃了你,椒盐还是红烧,你自己选。”
“青松,你清醒点,我不舒服。”一男语气变得不耐烦起来,身体极度不适,这种时候就更显烦躁。
青松—,这两个词让盛松清醒了些,拿起床边的水猛灌了两杯。
转身看着虚弱的一男,一番道歉。
第二天早上,因为饥饿,一男早早的起来,去客厅找吃的。
恰好碰见坐在客厅的师兄。
“我这儿可没你吃的东西,饿着吧你。”师兄边啃着苹果边说。
一男看着眼前的场景,没有多说什么,毕竟对师兄还是有几分忌惮,转身准备回房间。
“过来!真不给你东西吃,等会儿那小兔崽子又开始闹。”师兄拿出一包吐司,在空中晃荡。
一男一个箭步上前,拿了过来,就准备跑。
“你干嘛?很怕我吗?”师兄叫住她。
一男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想快点离开客厅,远离这个曾经杀红了眼的男人。反应了好一会儿,憋出两个字:“谢谢”;
“过来吧,坐这儿吃。正好有些事想问你。”师兄语气变得柔和。
师兄也感觉到了一男的胆怯和不安,但是为了盛松的身体,也不得不哄着点眼前这个人类。
一男慢慢的靠近沙发,顺着沙发边坐下,打开吐司,埋头吃了起来。
“你上辈子没吃饱饭是吧?”师兄说。
“没,没没有。”一男因为紧张讲话都磕巴了起来。
“我对你不感兴趣,你不用紧张,我是问你青松的身体,我看他还是很虚弱的样子,近期是不是大量消耗过修真气。”师兄问道。
“不不清楚。”一男分不清是敌是友,谨慎点回答总不会有错。
“我说你们两,哎呦,算了算了。”师兄很无奈,拿出昨夜修炼的丹药,给一男。
“这个拿去给他吃,这是我的修真之气,没毒。”
一男接过丹药,拿在手上看了看,也看不出什么名堂。
看她犹犹豫豫的样子,师兄有些生气,好心还当驴肝肺了:“再不给他点修真之气,他寿命比你还短了。愚蠢的人。”
“怎么会?”一男听到寿命短了,就慌张了起来。
“问你啊,你上辈子给他的临终留言,什么替你看大好河山,这家伙蠢到把自己肉身都舍弃了,就光替你看风景了。”师兄气愤的说道。
一男心咯噔了一下,舍弃肉身,这得是多大的一种痛。
“我给他,他肯定不接受。这里面有600年的修真之气,别给我弄丢了。”师兄叮嘱道。
“嗯。”一男拿着丹药回房间。
师兄看着一男回房,才把自己的不适展现出来。捂着胸口,吐了一口鲜血。说盛松蠢,其实他自己做的事更蠢,每天不停的修炼,又消耗真气修那条通天的瀑布。这次给了盛松600年修真气,要了自己半条命。
师兄颤颤巍巍的走回房间,躺在床上,眼前浮现着5000年前在不周山和师兄弟们打趣玩闹的场景,笑着说道:“就剩你还有点良心。”
这几千年来,同门的弟子从不回不周山。说好修仙为守护人类和家园,到最后却被人背叛,还要亲手杀了这些背叛的人。这让不周山的人如何去接受。曾经的信仰,一场战争全都化成灰烬。
一男见盛松还在睡,盛松这么要强的人,自然是不能接受别人无条件的馈赠。但是自己又把握不准,这丹药是否会害了盛松。犹豫再三,干脆就赌一把师兄的人品,把丹药塞进盛松的嘴巴里,再捂上他的嘴巴,让他吞咽。
“呜~你干什么?”盛松惊醒,看着一男匪夷所思的操作,十分不解。
“你师兄给你的丹药。”
盛松突然感觉到身体微微发烫,意识到是修真之气后,顾不上换衣服,就往师兄房间赶去,一男也追了出去。
“师兄,你出来。”盛松在门外大声喊。
师兄在房内,身体过于虚弱,但也强撑坐了起来,冲门外大喊:“大早上的,让不让我休息。小子,不用太感谢我。”
盛松还是有些不放心,站在门口久久不愿离去。过了好一会儿,师兄打开房门。
“干嘛呢?我都在这儿修炼了几千年了,给你600年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师兄语气故作轻松。
“这几百年,你这儿有别人来过吗?那条瀑布怎么来的,你当我看不见?”盛松情绪十分激动。
师兄笑了一声,倚靠在门框上:“你竟然和我说这么多话。”
“还笑。”盛松搀扶着师兄进房间休息。
一男便一个人回了房间,叹了口气,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做错了。
“昨天我说你活百年都不是问题,是骗你的。”师兄说道。
“我真的活不久了吗?”盛松眼里有些失望。
“你有了生的希望,师兄很开心。给你的修真气,让你再活个一二十年不是问题。”师兄咳了两声继续说:“我们本就是人,是人就会有尽头。”
“这么短的时间。”
“要想延长寿命,就时常回来,不周山修炼一月,比得上人间数十年。”师兄摆摆手,让盛松出去。
他耗费太多修真气,鬓角出现了白发。盛松在一旁看着,心里很不是滋味。
回到自己房间,一男凑到盛松跟前。
“我是不是做错了。”
“这不关你的事。“盛松语气中带点失落,但还是关心一男的事情:“库西的物件找到了吗?”
一男摇摇头,又问道:“师兄怎么样了?”
“他需要休息。”盛松坐在床沿边,眼神有些呆滞。
一男也坐了下来,搂住盛松,拍拍他的背,轻声说道:“库西一定在适合她的地方,平安成长。和她的缘分不浅,我可能已经见到她了。”
见盛松把头埋了下去,一男很是心疼,安慰道:“我们每年都来不周山,好不好?你看师兄,一个人在山上也怪冷清的。”
盛松侧身躺在她腿上,眼泪不争气的掉了下来。第一次见他哭,一男有些心疼眼前这个男人,用手轻拭他脸上的泪水。
到了午饭,一男想着给这两个老头子做点吃的,缓解一下氛围。但站在如同虚设的厨房里,感叹了一句:“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
翻了翻厨房,搜出猪肉和各类水果,脑子里蹦出几道吃过的菜,凭借着记忆做出了菠萝咕老肉/苹果脆片和水果沙拉。
盛松和师兄两人在房间闻到一股焦臭味,不约而同地来厨房看。只见现场一片狼藉,烤箱还冒着一股子黑烟。
师兄大喊一声:“阿棠,你给我炸厨房了啊!”
一男拿着饭铲子从浓烟中走了出来,白皙地脸上多了几道锅灰,也不知道怎么沾上去地,看这架势,还真像上了战场,打了败仗回来。
“你们这儿没有油烟机,所以烟大了点,菜好吃就行。”一男转身回烟雾里,端出自己的水果沙拉和苹果脆片,让盛松拿着。
“还有个大菜,你们先去餐桌上坐着,我马上拿过来。”
师兄看了一眼烤的发黑的苹果,先是一愣,然后把水果沙拉拿走。“媳妇儿的爱心午餐,您自己慢慢享用哈。”
盛松无奈的笑了笑。
师兄叉了一口苹果,给咸的呛到嗓子疼,不停的咳嗽。盛松抬了抬手,把水送到他面前,让他赶紧喝一口。
“来了来了。”一男端着两盆菠萝古老肉,给他们一人面前放了一盆。
看卖相好像还不错,师兄眼神示意盛松尝一口。
盛松犹豫了一下,吃了一口。师兄见他面不改色,想着味道应该过的去,随即夹了一块肉。
一口咬下去,没熟!
“那个,我还有点事儿,先回房间了。一棠还是什么男的,你们吃。”师兄起身准备走,差点还被桌脚绊倒。
“阿松,好吃吗?”一男问。
盛松反问道:“你自己怎么没盛?不饿吗?”
一男拿起筷子,在盛松碗里夹了一块肉:“我们同吃一份就可以了。”
浅尝了一口,一男脸色瞬变:“别吃了,别吃了。”
盛松用手擦了擦挂她脸上的灰,笑着说道:“我们和师兄打个招呼,就回家吧。这里食物少。”
一男点点头。
其实盛松是想多留些时日的,但是不周山寒凉,怕一男待久了,身子受不住。
收拾行李时,一男看了眼阿棠的衣服,想一起带走。盛松制止了她,因为年份太久,带出不周山便会碳化。
一男想了想,决定穿一次。
换上曾经华丽的裙子,凭着记忆梳了当年的发型。
盛松则在一旁整理行李,和打扫了下房间,没有太在意一男的换装,直到
“青松,你过来。”
听到熟悉的语气,盛松抬头看向窗边的一男。一缕阳光刚好透过窗户照射进来,打在一男的身上,恍惚间,就像5000年前的阿棠,正在向他走来。
轻轻呼唤了一声:“阿棠。”
见盛松傻在原地,一男便自己走上前,“青松,不认识我了吗?”
盛松回过神,拉起一男的手说:“阿棠是你,一男也是你。”
“我不是一男。”
“你是阿棠啊,那好办了。”盛松抱起一男,丢到床上,抚摸着一男的脸,继续深情的说道:“刚得到600年的修真气,我现在可不是16岁的身子了。”
“流氓。”
“那你告诉我,现在是一男还是阿棠。”
“一男,一男,快起来,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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