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王妃你真的不痛吗?
苏乔最近这两天右手的疼痛还可以耐受。
她已经向系统问清楚了,若是现在就将右手的万能体修复,开启下一个万能体,就能在瞬间将右手上的所有伤全部治愈。
多番考虑衡量一番,苏乔还是觉得先别这么做。
一来,她现在右手的伤是申神医在看顾,周蕴也十分上心,周蕴不会多问她的秘密,但是申神医难免不会心中嘀咕。
再说,苏乔还没做好准备,略略一算,开启了下一个万能体之后,再下一个万能体的能量,她此刻还没有影子呢。
这一日,苏乔收拾停妥,瞅着外头天光渐亮,往常这个时辰,周蕴早就过来寻她了。
苏乔心中闪过一丝疑惑,起身拿上梨花木架上挂着的斗篷披上出了门。
和往常有些不太一样的是,周一也没有在她出门的瞬间出现在长廊下,询问她可是有什么事。
这不太对劲。
很不对劲。
苏乔下了台阶,鞋底在雪地上碾了碾,抬步往松涛院走去。
她的步子很大,步伐也很快,不一会儿眼前就出现了松涛院飞翘的檐角,琉璃瓦在白净的天光下显得十分干净。
远远地,苏乔就看见两个人在院子门外嘀嘀咕咕地说着什么话。
这两人和周一周三一样,是周蕴的心腹手下。
似乎是听见了脚步声,两人忽然分开,装做一副正经的模样,目不斜视地看着前方。
苏乔走近了,目光在两人脸上来回扫视了会,笃定地开口,
“你们刚才在嘀咕什么?”
周二和周四两人对视了一眼,两人是跟着周蕴贴身伺候着的。
周蕴对苏乔的不同看在眼中,心里也明白苏乔是个不一般的存在。
这么一思量,两人就觉得将事情给她说一说应当没有什么。
于是,周四便清了清嗓子开口了,
“王妃,许枕死了。”
什么?
苏乔一时间像是没有听清楚,她拧着眉,将这话重复了一遍。
“许枕死了?”
周四和周二笃定点头。
“在诏狱司?”
周四周二像是想到了什么,脸色很不好地再次颔首。
这一下,苏乔的脸色是彻底地沉了。
她往台阶上走去,丢下一句我去看看周蕴。
眨眼间,人影就已经没了。
进了院子,苏乔一眼就能看见周蕴紧紧关着房门的书房。
她想也没想直接上前推开了那雕花的梨花门。
周蕴正坐在案卓后,听见声响,抬首看来。
他还是一身白衣,黄金面具覆面,一双眼睛望过来的时候,如临沉渊。
苏乔却好似在那双眸子里看出了疲惫,心头忽然就不是滋味起来。
苏乔进屋,反手将门给关了,光线被阻挡在外,屋子里好似一下昏暗起来。
苏乔走上前去,周蕴看她的眸光好像闪了闪,手指之间捏着的毛笔就此搁下,唇角忽然上扬,清越温软的嗓音响起,
“瞧我,处理事务忘了时间,该是到了给伤口上药的时候了?”
苏乔抬起自己右手到他眼前,摇摇头,
“我的伤没事。”
见周蕴伸手过来,似要捉住她的手,苏乔将手放下幽幽叹了口气。
“许枕死了可是会对你如今的处境造成极大的影响?”
那一日,周蕴才说的将许枕关进诏狱司是想从平西侯手中拿出些许好处来。
这好处的前提是,那许枕得完好无损,须发皆在。
许枕是平西侯的老来子,这般人就突然地死在了诏狱司,那平西侯还不得发疯?
周蕴点头,“是会有些影响。”
说到这,他下意识地皱了皱眉,拢着的眉头间,是挥散不去的愁绪似的。
苏乔坐在他身侧,“人是怎么死的?怎么会突然好端端地就没了呢?”
周蕴原本不想将这事说给苏乔听,可目光触及对方,她那认真且透澈的眸子,周蕴忽然间就改了主意。
“是刺杀,江湖上的杀手组织做的,这事能赖在我身上,却也赖不到我身上,许枕本人也不算是个好的,仇家一只手数不过来,还真说不好是谁想要杀他。”
“可人是在你诏狱司出的事,那暗处的人平西侯恨不过来,势必会将矛头对准你。”
苏乔眉头紧锁,“到底是谁干的,在这个节骨眼,既给了你不痛快,又给了平西侯不痛快。”
苏乔忽然起身,“那凶案现场现在可动了?我们现在去看看。”
苏乔和周蕴平常都起得早,现在这个时候,只希望那平西侯还没拿到消息,别破坏了现场。
周蕴抬手拉住了她,“你就别去了,我自己去,”
眼神带着制止,瞥了一眼她的手,“你去找申神医上药。”
苏乔抽出了自己的手,反手拉住他的手腕,周蕴的骨架很大,手腕极粗,苏乔的手太小,只能抓住一半。
“我要同你一起去诏狱司,手上的伤无事。”
说罢,苏乔就这么扯着周蕴往外走,一边走一边道,
“你有让人备好了马车吗?”
周蕴语气里带着些无奈。
“王妃,听话,你去上药,诏狱司我自己可以去。”
苏乔像是没听到似的,没什么反应地拉着他继续往前走。
周蕴无奈,只好妥协,“你那伤口真的得上药,你想同我去诏狱司却也不能不上药,我们在此等等,唤人将申神医的药带过来,路上我在马车上给你上药可行?”
苏乔脚步顿住,答应了。
周蕴见她安静立在一旁的身影,那白皙的小手还紧紧地拉着自己的手腕,他看着看着,忽然就无声地笑了。
这世间,怎么会有苏乔这样的女子啊。
拿到药,得了申神医几句叮嘱,苏乔跟着周蕴上了马车。
刚一坐好,周蕴的手便寻过来,拉过她的右手放置在自己的腿上。
周蕴一层一层地苏乔外头裹着的纱布拆下。
干瘪皱缩的死旧皮肉一缕一缕地沾着,旁边是新长出的皮肉,绯红的,嫩嫩的。
也有没有长好的地方,溢出灰白色液质,还有些许黄色的脓水,渗着血丝。
周蕴目光落在那处,长眸渐渐深暗了。
“王妃,你真的不痛吗?”
周蕴听从申神医的叮嘱,从一个小细颈的圆口壶中拿出了一个精致小巧的铁夹子。
那壶中装的是最烈的烈酒,光是这么一个小口便能闻到那浓烈的酒味,几乎要将人给熏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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