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 打斗
苏乔迎着这样的目光，脸上是一副大无畏的神情。
她娇笑着凑近了周蕴，伸手勾住他的一缕发丝，目光流转着落到周蕴的眼上。
“咱们出去了吧。”
周蕴自知她的小手段小心机，心知肚明，他是完全载在了苏乔的手上了。
“出去。”再不出去，两人是真的要耽搁了正事了。
两人收拾好了出来，又耽搁了些许时间。
苏乔还是那身男子的装束，跟在周蕴身侧，低着头研墨，倒真是像一个书童。
周蕴一共下了三条命令，第一条是将周二手下跟着一起监探的人收回来些许让周一调度，只留下周二并上另外一人继续监探。
第二条是让周一调度人手一部分留作处理他现在手边的事情，一部分由他带领着去西市查探难民的情况，以便于明日从暗中策应苏乔。
第三条是让周全通知诏狱司的人去查戒语的案底。
这三条命令周蕴写得又快又急，一气呵成。
苏乔还正认真地研墨，眼角余光瞥见周蕴已经将手放下了，她惊讶地看向对方，
“你这就写好了？”
周蕴挑眉，似乎是苏乔的神情极大地取悦了他，他眉眼间笑意越加明显。
竟然是这么开心？苏乔觑着对方，放下手中的工具，凑上前了去看他身前的三张纸条。
原来真的写完了啊，苏乔匆匆扫了扫上面的内容，偏头去看周蕴那十分得意的模样。
她撑起身子道，“不错，速度还挺快的，那快些让人送出去吧”
“是，全凭王妃吩咐。”周蕴微微拱手作礼。
见着对方一本正经的动作，苏乔情不自禁噗嗤一声，笑出了声来。
接到命令之后，周二在悦府客栈外的小巷子里悄悄召集了人手。
将周蕴的命令传达下去之后，他如周蕴所吩咐的只给自己的身边留下一个人。
然后，就在两人要回客栈继续监探那位极有嫌疑的灰衣人的时候，竟然意外地发现那位灰衣人小心翼翼地翻窗而出。
随即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中。
两人对视一眼，悄悄地跟在后头。
只见那灰衣人穿梭无数房屋暗巷，最终悄悄出了城门。
出了城门之后，灰衣人的速度越发地快了起来。
像是要急匆匆地去做某一件事情。
周二两人紧紧地坠在对方身后，好不容易监探了对方这么久，对方终于有了行动。
他们是绝不能跟丢的。
前方，灰衣人的身影忽然停下，周二两人匆匆停在原处，打眼看去。
灰衣人正站在一处破旧的小楼前，他微微仰着头，似乎是在打量着这间破败的小楼。
周二不由地也跟着打量这破败的小楼。
这是一间随处可见的小楼，构造十分普通，大概唯一有些特别的是，它伫立在这样一处荒郊野外的地方。
在周二的注视下，灰衣人的身影忽然动了。
他抬脚走近了那栋小楼，然后推开门走了进去。
透过灰衣人推开的门，周二看见，那小楼中十分空旷，仅只有房屋的中间摆着一张八仙桌。
显得十分荒凉且古怪。
忽然之间，一线雪光迸射出来，一直落进周二的眼中。
然后便是铿然的金石相击的声音。
灰衣人的身影在其中闪现，一道道刀光闪过，而另一道和灰衣人交缠在一起的身影。
那是一个身形高挑的人，行动之间大开大合，带着一股子韧劲于猖狂。
一时间，这两人不分伯仲，打的难舍难分。
周二琢磨着这两人一时间也不会停下，便朝同行的手下打手势。
吩咐对方先回了王府去传递消息，他则是在这里留心着情况。
于是，那人依言离开，匆匆将这消息传递到了周蕴和苏乔的耳中。
苏乔没想到才刚撤回了人手，那灰衣人那里就出现了情况。
周蕴一边穿外袍一边安抚苏乔道，
“我去瞧瞧具体的情况，你先歇着。”
没想，苏乔却直接伸手上来握住了他的手，语气坚定地道，
“我和你一起去。”
周蕴脸上掠过犹豫，他并不想带着苏乔一起去。
想起来那人白日里忽然瞥苏乔的一记眼神，周蕴心中有些不适。
但是面对苏乔坚定的眼神，周蕴却又说不出拒绝的话。。
于是，他沉吟一声道，“嗯，那就一起。”
两人匆匆起身，苏乔更改了面容，穿了一身宽大的男子衣袍，和周蕴一起骑马出城。
那一处小破楼距离城门楼并不是很远，所以周蕴和苏乔并没有用多少时间就到了那地方。
但是，眼前这寂静的一片显然不像是有人正在打斗的样子。
苏乔下了马走近夜色中那间小破楼，屋子正中央那张八仙桌已经破了，摔成了几片，散落在屋子里。
而四处的墙壁和楼梯上也残留了刀剑的痕迹。
周蕴跟在苏乔的身后进来，不同于苏乔只是在泛泛地打量这间小楼的情况。
周蕴的目光径直落在那些错落不一的痕迹上。
周蕴走近了其中一条将楼梯都劈裂了的痕迹，微微弯腰，手指落在那条痕迹上。
指腹顺着那条痕迹滑动。
见他动作，苏乔不由也跟着凑近了观察。
“这条刀痕有什么奇怪的吗？”
周蕴侧头看苏乔，眸间的光微微一闪，
“你没有学过武，为何会知道这是一条刀痕？”
苏乔被他问得一愣，微微皱眉，反问周蕴，“我没有学过武吗？”
这是什么问题，周蕴当然不知道苏乔有没有学过，这话中的意思难道是她学过？
“你学过？”周蕴的目光仍旧落在那条痕迹上，头也没抬地问苏乔。
苏乔一脸的奇怪，她学过？
苏乔微微摇头，盯着那条痕迹，目光忽然深远起来。
像是透过这条痕迹在看什么，但是脑海中却是一片空白。
“没有吧。”苏乔道。
但是她那神情却并非是她口中所说的内容这样表现。
“那你学过仵作的相关内容？”周蕴问苏乔。
苏乔摇头，一脸嫌弃的神情，“那就更不可能了。”
“别说这个了，这条刀痕到底有什么特别的，值得你这样一直观察？”见周蕴还想再问，苏乔连忙打断了他。
周蕴也没有揪着这个问题不放，见苏乔疑问，他解答道，
“是的，这人用的是冥家刀，且此人内力不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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