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第十五章恢复西厂

大半夜的，吴昊还有李东阳被传召过来。适逢国丧，但凡京官，大部分都在宫内，所以不一会就到了乾清宫。

        “臣，吴昊，参见陛下。”

        “臣，李东阳，参见陛下。”

        两个人大礼参拜，虽说先帝刚刚驾崩，明日上朝才会宣旨即位。而且文武百官还得三次促请，太子还得三次拒绝，最后才勉为其难登上大宝。但是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早喊晚喊陛下又有什么区别呢？

        “两位爱卿请起！”朱厚照学着父亲从前的样子，微微抬手，让他们站起来。“何鼎，赐座，我与两位卿家有要事要谈。让外面伺候的，都远离大殿十步，但凡无端靠近者，杀无赦！”朱厚照发布了他作为皇帝以来，第一道口谕。

        “尊圣谕！”何鼎走出去，让外面的御林军关上了大殿的门，自己也站在了夜色中。

        吴昊，李东阳一脸的莫名其妙，到底是什么事情，竟然如此兴师动众，竟然连吴鼎都支了出去。其实这是个误会，朱厚照的意思是，让何鼎驱散了人回来伺候，没想到他也出去了，这也不好再叫回来。看来，还是张永，刘瑾这些家伙好用。

        “两位爱卿！今日父皇归天而去，刚才我在这乾清宫不小心做了一个梦，梦到我父皇归来，他和我说。。。。”朱厚照将朱佑樘梦里关于神女的事情说了出来，后面关于大明还有一百四十年国祚，以及父皇告诫的话，他没有说出来。

        两人听到小皇帝的话，不禁面面相觑。一开始只以为神女是偶来来一趟，按照这么看，神女是只要这紫禁城有大事发生都会来。地龙翻身，她来，宫殿失火她也来，这次皇帝宾天，她又来。而且来看的对象也从先帝变成了少帝。这要是皇帝以后有了子嗣，难道还会延续下去？这还真是大明的守护神？

        虽说子不语怪力乱神，但是有些东西，的确是说不清的，要不还要吴昊这种人干什么？

        “两位爱卿，有何意见？”朱厚照问道。

        “呃。。。陛下，依微臣来看，这修建庙宇供奉嘲风之事，可立马让礼部择地修建。至于那神女的出处，我和李大人各自寻找古籍，想办法寻找蛛丝马迹。这神女，只有先帝和陛下见过，微臣斗胆是否可以请陛下让画师绘画出这神女的样貌。对外悬赏，就说此女子。。。”吴昊一时不知道想个什么理由。

        “陛下，以微臣之见。这神女从古籍中寻找不是上门难事，但是如果按图全国大肆寻找，如果没有一个适合的理由，那就。。。。”李东阳劝说道。

        “那两位爱卿，这民间奇人异事颇多，难保不会有人认识这神女的来历。”一说到神女，想到刚才的那个吻，朱厚照心就怦怦直跳。他和商纣王可不一样，都是遇见神女，他这个，可是神女主动垂青于他。

        “陛下，您忘记了，还有锦衣卫，有东厂啊！”吴昊想到了皇帝陛下的家奴。

        朱厚照一直是太子，所以想到的也都是常规办法，忘记了锦衣卫，东厂这只直属皇帝的力量。

        “爱卿，所言极是。我把这忘记了，锦衣卫找不到还有东厂，我记得从前还有西厂。要不恢复西厂，让西厂主要负责此事。”朱厚照一拍桌子说道。

        李东阳听朱厚照说完，瞪着吴昊，恨不得吃了他。西厂在成华年间成立过，当时大太监汪直任厂督，大肆捕风捉影，捉拿官吏。而这个西厂的由来，也是因为京城内出现了“妖狐夜出”的神秘案件，接着又有一个妖道李子龙以旁门左道蛊惑人心。

        这与此时的神女由来何其相似？他现在都有些怀疑想这神女是不是人为捣鼓出来的，可是每次神女出来都必是天地动摇，要不就是天灾，皇帝驾崩。至于这潜入紫禁城，除非这神女本身便是这宫内之人，不然不可能来去自如。

        李东阳抬起头偷偷打量了一眼朱厚照，接着摇了摇头。这神女第一次出现至今已经过去了十一年，按照陛下所说，这神女一直容颜不老，这不符合常理。难道我大明朝，真的是受神明保佑？还是妖魔作祟？

        李东阳胡思乱想了一会，突然冷汗直流。陛下刚才说恢复西厂，这明天满朝文武要是知道，他和吴昊在这和皇帝聊了几句就恢复了西厂，他们两还不得给吐沫星子淹死啊！

        “两位爱卿，此事就这么定了。等到父皇的大行之礼结束，我立马下旨。在这之前，两位爱卿就多多搜寻关于神女的讯息。”朱厚照就这么决定了。

        李东阳和吴昊默默地退出了乾清宫，李东阳拉着吴昊就找了一个僻静的角落。

        “佑之兄，你知道你刚才说了什么吗？恢复西厂，日后满朝文武知道这事情出于我两人之口，这可如何是好啊！”李东阳气的直甩袖子。

        “宾之兄，这恢复西厂也是陛下提出来的，我只说让锦衣卫和东厂负责此事，没想到。”吴昊吃这个神女的红利，可谓是步步高升，弘治十年已经破格升任太常寺少卿之职位。

        “那你的意思，这恢复西厂，是陛下早有此意，还是临时起意？”李东阳皱着眉头，对于陛下有些摸不着头脑。

        “好了，别想那么多了！事已至此，我们先把陛下的差事办好。你和谢迁，刘健同为顾命大臣，以后这大明还不是你们内阁做主。不过我们这位陛下，可和先帝不同，性格跳脱，你们想将陛下束之高阁，可就难了。”两人慢慢的溜达着，吴昊说的这话有些大逆不道。自从先帝成立内阁，满朝文武给皇帝上的枷锁越来越多，妄图将皇帝变成一个符号，要不是锦衣卫东厂一直的存在，还真的有可能。

        陛下上台就恢复西厂，说不准就是给满朝文物的下马威。

        李东阳眉头紧皱，难道一直都看错了陛下，其实一切他早有谋划？

        既然陛下心意已决，那也就不再管了。他的身体已经很差了，去年一场大病，差点人都没了，从此以后也就看开了。命没了也就什么都没了，有命在，才能为这个国家继续效力。

        本以为自己会走在先帝前面，留下一段君臣佳话，不料天不收他，还要当这顾命大臣。

        “哎，天意，一切都是天意啊！”李东阳看着东方的鱼肚白，大明会在自己的注视下迎来全新的未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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