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自愿留下，苏罗通高射炮

罗森洗完澡，转身去找军需官，再次搜刮了不少弹药装进背包空间内。
  “士兵们，日军已经照会租界，他们将会不计后果采取包括重炮在内的一切极端手段……”
  谢晋元再一次召集了所有士兵，带着悲愤以及无奈地道：“如果储气罐被误炸，租界将会变成一片火海，两百万国人将会与我们同葬。”
  “所以上峰下了死命令，今晚零时，以英军探照灯熄灭为号，向租界撤退。”
  “英方要求我们所有人在桥面上通过，军容整洁，建制齐全，任何一个偷游过去的士兵都不会被收容。”
  “全世界都在看着我们，都给我打起精神来。”
  ……
  罗森听着左一声右一声的呐喊，不屑地道：“看着我们什么？灰溜溜的逃跑吗？再去英租界里受气吗？”
  知晓历史上谢晋元等人以后的遭遇的他很清楚撤退不是结束，而是又一场苦难的开始。
  只可惜他只是个小兵，掺和不了撤退与否这样的大事。即便谢晋元不一样也得乖乖听命上峰的命令吗？
  “这次撤退需要军容整洁，建制齐全，所以我会与诸位共进退。”谢晋元说道。
  “为了能让更多人出去，要有人留下来阻击断后，掩护部队撤离，有谁自愿留下，写下自己的名字。”上官志标大声说道。
  “我。”罗森第一个就抬起了手，朝前就要走。
  “罗森，大秀才，你疯咧？！”羊拐伸手抓住了他的胳膊道：“不是说过要一起活着去对岸的吗？你这是要干啥？”
  “谁说这样就不能活着出去了？”罗森笑着反问了一句，随即又道：“从开战到现在，一路打一路跑，我累了也烦了，这次不想跑了，就在这里跟小鬼子死磕到底了，羊拐，你保重。”
  “保特么什么重，没有你带着，我出去了也不知道去哪。”羊拐低声骂了一句，松开了抓着罗森胳膊的手，却跟他一起走出了队列，道：“咱哥俩还是一起去吧，同生共死。”
  朱胜忠想要出列，却被站在一旁的齐家铭拉住。
  “活着。”齐家铭，随即就迈步走了出去。
  陈树生跟着走了出去。
  洛阳铲站了出来。
  迟疑了片刻后，端午也站了出来。
  老铁头起初想走，但是当他随着八十八师的士兵们要离开时却最终留了下来。
  那三个被罗森救下来的学生也想留下，但是被拒绝了。
  上官志标让手下的兵强行将他们带走。
  “好好活着，战争不可能永远打下去，将来还需要你们学了本事才好建设这千疮百孔的国家。”罗森道。
  也许是经历了一场场厮杀的缘故，也许是年纪比他们大一些，此时的他真的感觉自己多了几分沧桑。
  “本来学这鬼谷子阵法是为了盗墓，没想到却修上坟了。”洛阳铲一边布置手榴弹，准备稍后招呼鬼子兵，一边满是不爽地嘟囔着。
  “这本来挖的就是坟，把那些小鬼子都特么埋了。”羊拐将一个沙袋放下，点了根烟，看向朝着电梯上走去的老铁头，顿时笑嘻嘻地喊道：“瓜怂，去哪儿？”
  “瓜怂，瓜怂，你特么才是瓜怂。”老铁头一瘸一拐地朝上走一边骂道。
  罗森跟着走了过去。
  “大秀才，你去干啥？”羊拐问道。
  “上去搬个大家伙，待会儿让小鬼子好好喝一壶。”罗森道。
  “你们去干啥？”老铁头见罗森和羊拐走来，忍不住问道。
  “我觉得那架防空炮不错，准备把它搬下来打鬼子。”罗森道。
  “开玩笑吧？！”老铁头顿时就瞪圆了眼珠子，道：“那架苏罗通ST-5式20毫米高射炮，炮身重80公斤，炮身长两米多，你告诉我怎么搬下来？”
  “我自有办法，你就在这里等着吧。”罗森卖了个关子道：“放在上面也派不上用场，这大半夜的，鬼子的飞机也不会来，还不如咱们搬到下面当机关炮用。”
  “好，我就等着看你怎么弄下来。”老铁头道。
  罗森朝羊拐招招手就上了电梯。
  等慢悠悠的上了楼顶，他走到了那架苏罗通高射炮前，用手电筒看了一下三脚架没有被固定在房顶上，顿时就松了口气。
  “罗森，你打算怎么……”羊拐的话还没问出口就戛然而止。
  因为就在此时，那架苏罗通高射炮就消失不见了。
  “额的神啊，高射炮哪去了？”羊拐问道。
  “被我收走了。”罗森半真半假地道。事实上当然是直接装进了背包空间里。
  “这是法术还是神通？”羊拐顿时来了精神，道：“怪不得你说咱们能活着出去，原来是……哈哈，我就觉得你不是一般人，没想到竟然是个神仙。”
  “屁的神仙，我也就是跟你们稍微有点不一样罢了。”罗森道：“走了，布防去，有了这高射炮一定把小鬼子的屎打出来。”
  “哎，你俩搬下来的高射炮呢？”守在电梯边上的老铁头见罗森和羊拐下来，当即问道，带着几分调侃的意味。

  “口袋里装着呢。”罗森指了指自己破烂军服上的口袋，做了个装东西的动作。
  “哈哈，逗我玩呢！”老铁头嗤笑一声，完全就是不信。
  “瓜怂，你还别不信，大秀才不是一般人，就跟西游记里的镇元大仙似的，有容纳乾坤的本事。”羊拐笑嘻嘻地道。
  “呸，信你们我就是瓜怂。”老铁头更不信了，等他俩出来，自己上了电梯，朝羊拐道：“送我上去。”
  羊拐哈哈笑道：“你上去了还得下来，小心你的腿。”
  说着，还是按了上行的按钮，目送他缓缓上楼。
  “罗森，你的枪法好，待会儿我带着兄弟们往前冲，你在后面掩护……”见到罗森出来，主动留下来的齐家铭走了过来，端午则跟在他的身后，端着枪，目光坚定，已经没了以前的怯懦。
  “你这样冲，跟送死有什么分别？”罗森摇头道：“咱们的任务既然是牵制敌人，那就得想尽一切办法让鬼子过不来。”
  说到这，罗森蹲下来用手指头在地上画了个简易的地形图道：“如果是你来指挥接下来的战斗，怎样才能让鬼子寸步难行。”
  “打巷战，打阵地战都行。”齐家铭道：“可问题是咱们没什么人啊，就这二十来个能动的弟兄，还有一些动不了的弟兄，根本就不够日军一次冲锋的。”
  “那怎样才能让咱们更容易放手呢。”罗森又问道。
  “说这个有意思吗？”齐家铭道：“就算我能说出花，也只是纸上谈兵而已。”
  “反正离零点还早，你就说说呗，就当是解闷了。”罗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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