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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第14章


陆晚拿了一张预言家牌,摸了一手狼毛,却连说句话的机会都没有,就被刀死了。

        她现在想掀桌暴走,揪着女巫的领子问他:你为什么不救我?!

        哪有女巫第一天晚上不救人的?

        但是游戏还没有结束,陆晚被刀死之后也失去了说话的机会,只得一脸生气的模样看着别人发言。

        四号玩家是何静巧,她开口就说,“我是预言家,昨天查的傅栖言,他是一张好人牌。”

        陆晚把眼睛一瞪,见何静巧一脸镇定,撒谎不眨眼的模样,就知道他跟傅栖言一伙的,是一头铁狼。

        在场人数较少,游戏里的狼人只有两个,村民一个,神职两个,现在陆晚这个预言家被刀死,何静巧和傅栖言又是狼人,那钟淮和顾简舟分别是女巫和村民。

        正在这时,钟淮说,“那预言家你说票谁吧,我跟票。”

        何静巧想了一下,指了指顾简舟,“先票他吧。”

        顾简舟愣了一下,明显不知道游戏怎么玩,“什么意思?”

        钟淮说道,“每一轮天亮都要投票处决一个人,预言家说这轮票你。”

        “可我不是狼人啊。”顾简舟一脸的迷茫,“我是女巫,女巫也要被票的?”

        陆晚:就他妈你是女巫啊!你知不知道你刚才害死了一个预言家啊!猪队友!

        何静巧立即转变思想,说,“那既然你是女巫,我们先把钟淮票了,如果游戏还没结束,你晚上再随便毒一个。”

        陆晚一听就觉得不对,游戏不是这么玩的啊,女巫手里还有两瓶药呢!如果真把钟淮票出去,那场上剩下两头狼,必是狼人获胜啊!

        但钟淮和顾简舟对此都没有异议,傅栖言手里把玩这身份卡片,也知道按何静巧说的办法狼人是必赢的,面上泛起了轻笑。

        她碍于不能说话,使劲清了清嗓子,声音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她疯狂对钟淮使眼色。

        陆廷远忍不住出声制止,“三号玩家,你已经死了,不要发出奇奇怪怪的声音影响场上的玩家。”

        陆晚气道,“我是你姐姐。”

        陆廷远一脸公事公办,“我现在是法官。”

        “好的法官,我闭嘴。”陆晚不得不遵循游戏规则。

        结果跟陆晚想的一样,钟淮被票出去之后游戏继续,女巫用了药自救,第二天两狼合手把顾简舟这个女巫给票了,游戏结束,狼人获胜。

        陆晚气得恨不得仰天长啸,对顾简舟问,“你是女巫,你怎么不救人呢?”

        顾简舟很是无辜,“抱歉陆同学,我不知道要第一天救人的,我之前没玩过这个游戏。”

        “第一天晚上刀人的时候,我本来想刀钟淮的,但是傅栖言要我跟刀。”何静巧也很疑惑,问傅栖言,“你怎么知道陆晚是预言家的?”

        傅栖言看了她一眼,说道,“她拿了身份牌之后恨不得想告诉全世界她是神职,不刀她刀谁。”

        陆晚千算万算,没料到是自己的表情出卖了自己,暗道自己犯了大忌,狼人杀这个游戏重点就在于装,狼人装成神职,神职装成平民。

        由于顾简舟的重大失误,钟淮又重新把游戏规则详细讲了一遍,刚说完,门铃就被按响了。

        顾简舟连忙起身去开门,陆晚想着来的应该是沈棉棉,也跟着走去门边。

        门外确实是沈棉棉,但是却不止她一人,还有一直跟沈棉棉不对付的许玫,和一个经常跟在许玫身后的女生。

        陆晚记得她,之前就是她在412教室抢先一步弹钢琴,导致那条任务陆晚没有完成的。

        顾简舟看见许玫二人,愣了一下,微微皱眉,“你怎么来这里了?”

        “傅栖言在你家对不对?”许玫上前一步,伸着脖子往里看,“我刚才去他家没找到他,就想着他应该来这里了。”

        顾简舟叹一口气,“许玫,你这样做真的没有用。”

        许玫突然压低了声音,面容都是乞求,语气也相当卑微,“顾简舟,你就再帮我一次吧,求求你了。”

        陆晚也不想打听别人的私事,拉着沈棉棉走到一边,问道,“你们一起来的?”

        沈棉棉摇头,“刚才在那边碰上的,应该是求复合来了。”

        陆晚咂咂嘴,一时有些拿不定主意。她刚才开局就莫名其妙被刀死,心里还憋着气呢,就这样走实在是意难平,最起码也要报复傅栖言几下,毕竟狼人杀她还是很擅长的,让傅栖言在游戏里吃亏比让他在现实中吃亏简单多了。

        但是许玫来了,就不知道傅栖言还会不会继续玩游戏。

        正犹豫时,就听沈棉棉问道,“你在人家家里玩什么呢?听着里面挺热闹的。”

        顾简舟顺势把话接过去,“我们在玩狼人杀桌游,棉棉同学也一起来吧,人多了好玩。”

        他看了看陆晚,话里都是挽留,“陆同学,刚才是我的失误,你先别走了,我下次拿到女巫牌一定救你。”

        沈棉棉也很喜欢玩狼人杀,虽然每次在盘逻辑的时候总是盘不明白,但一点不妨碍她把把拿着狼人牌悍跳,一听里面在玩狼人杀,立即双眼发亮,摆出了跟许玫一样的姿势,伸长了脖子往里看。

        陆晚见她也想参与,也没再推脱,顺势留了下来。

        几人进门之后,傅栖言一眼就看见了许玫,但他的神色没有任何变化,既没有不耐烦也没有厌恶,好似看见了一个完全不想干的陌生人。这样的反应让许玫整张脸僵硬,一丝笑都挤不出来。

        落座之后气氛有些诡异。跟在许玫身后的那个女生名叫徐梓雯,陆晚以前从没有听过这个名字,但是听沈棉棉说的时候,竟然会觉得有意思耳熟。

        细细想来,又没什么印象,陆晚觉得奇怪,不由多看了徐梓雯两眼。

        她看起来是个很文静的女生,笑起来的时候脸上还有小酒窝,只是眼神有些直勾勾的,盯着人看时像是带着钩子。

        本来两个女生的加入让场上的气氛有些僵持,但是身份牌一发,几人又活跃起来。

        陆晚运气好,又拿了张预言家的牌,这次她学聪明了,把牌一盖,谁也不爱。

        跟上把一样,陆晚第一晚就摸了傅栖言的身份,又是翻出一张狼人牌,第二天一亮二话不说带着众人把傅栖言票出局。

        许玫想要出声维护,但是预言家亲指的查杀牌,谁也怼不动。

        但是众人没想到,这只是个开始。陆晚的运气实在是太好,一连好几把都是预言家牌,次次首摸傅栖言,邪了门的是傅栖言仿佛掉进狼坑里了,陆晚一摸一个准。

        场上本来就只有两头狼,每次一开局就被陆晚票出去一只,剩下一只狼要面对众人孤军奋战,以至于到后来大家都很害怕拿到狼人牌。

        与其说是八个人的游戏,倒不如说是六个人的游戏,傅栖言和陆晚基本没有参与进去。一整个下午,两个人分别坐在两角,在场外看着众人盘逻辑。

        但是陆晚在游戏里狠狠出了一口恶气,脸上都是餍足的神情,就算坐着看别人玩,也相当开心。

        傅栖言这样被针对,倒是一点没有生气的模样,甚至在起身要去冰箱拿牛奶的时候,还特意问了陆晚要不要喝。

        陆晚挠挠头:此人有诈。

        不过看着大家都在认真玩游戏,陆晚就起身,跟着傅栖言一起去了冰箱那边。顾简舟的冰箱里大多都是牛奶,主要是因为傅栖言喜欢喝,甜的酸的都有。傅栖言拿了一罐递给陆晚,有些不经意的问道,“你怎么把把都是预言家?”

        陆晚接过来也跟着问,“那你还把把都是狼人呢。”

        “开心吗?”傅栖言问。

        “你开心吗?”陆晚反问,“你不开心,我就开心了。”

        傅栖言不明所以的笑了一下,也没有回答陆晚的话,关上冰箱门之后离开。

        陆晚有些摸不着头脑,暗道难不成傅栖言这是被她针对的自闭了?怎么突然温和起来。

        游戏一直玩到快要入夜,几人都收拾东西打算回家,临走前陆晚带着陆廷远去卫生间洗手,出来的时候却正好撞上徐梓雯。

        徐梓雯没有立即让出位置,反而直直的看着她,时间有一瞬的静止,陆晚正想开口让她让开,却不想她先说话,“你想反击?”

        陆晚一下子愣住,“你说什么?”

        “太晚了。”徐梓雯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冰冷,充满敌意,“别以卵击石。”

        陆晚完全听不懂她在说什么,但是听语气知道她放狠话,正想回应,徐梓雯却不再与她多说,转身就走了。

        陆晚追了两步,想拉着她问清楚,沈棉棉却在门口催她快点,转眼一看,徐梓雯又露出文静的笑容,仿佛刚才跟她说话的不是同一个人。

        徐梓雯绝对有问题。陆晚心中暗暗想着,就算是现在把她拦着问,肯定也问不出什么东西,还是回去再好好想想怎么应对。

        外面大雨滂沱,陆晚半小时前打电话喊的司机已经在门口等着,沈棉棉撑着伞,说先把陆晚送到车上,再回来接陆廷远。

        但陆晚跟沈棉棉刚一走,陆廷远就牵住了傅栖言的手,仰头看他,“哥哥送我去车上好不好?”

        傅栖言低头看他。陆廷远跟陆晚有着一双几乎一模一样的眼睛,只是弟弟的双眼皮没有陆晚那样明显,他就像小时候的陆晚。

        陆晚哪有这么可爱。傅栖言暗暗想着,蹲下来看着陆廷远,“哥哥抱着你过去好不好?”

        陆廷远点点头,顺势张开了双手,傅栖言一只手就将他抱起来,架在自己的臂弯上。另一只手撑开伞,换上人字拖就出了门。

        陆廷远抱住傅栖言的脖子,突然说道,“我姐姐其实很胆小的。”

        傅栖言闻言直接笑出声,“我倒没看出来她胆小。”

        陆廷远说,“姐姐以前在初中的时候,因为没有妈妈被同学欺负过,都不敢跟爸爸说,所以哥哥你不要欺负她。”

        傅栖言十分意外,但也没有说什么,只是低声应道,“嗯,我不会欺负她的。”

        陆晚刚坐上车,陆廷远就被傅栖言抱着送进了车里,陆廷远挥着小手,“谢谢哥哥,哥哥再见。”

        傅栖言回道,“再见。”

        抽身出去前,还看了陆晚一眼。

        车门关上之后,陆晚透着窗子往外看,就见傅栖言转身没走几步,就被跟在身后的许玫喊住,他停住脚步,跟许玫交谈起来。而后车子驶远,陆晚看着两人的身影模糊在倾盆大雨的夜色中。

        当天晚上,陆晚又做了之前的那个梦,依旧是二十多岁的她站在酒店的走廊上大声痛哭,哭声入耳凄惨无比,惨杂着令人心痛的绝望。

        走廊的尽头站着的男人停住脚步,一步步朝陆晚走来。

        之前的梦做到这里戛然而止,但是这次,陆晚却看见男人走到她面前站定,然后拿出了一张雪白的面巾纸,递到她面前。

        陆晚拼命的想看清楚男人是谁,视线却始终模糊,直到梦境结束的前一刻,男人的面容才变得清晰起来。

        是褪去了少年模样的傅栖言。

        他眸光深邃,面上没有什么表情,尽是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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