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他做到这种程度，我都没有办法兑现承诺吗……”

此时，书院门口的血迹已经被人清理，门口的人群也渐渐散去。
  书院里的  4  个手持铁棍的教官，宛如四座雕塑般，稳稳地站在  4  个方位，守护着书院的安宁。
  书院  80  多名学生整齐地站成几排，他们身姿挺拔，犹如一棵棵青松，屹立在书院之中。
  没过多久，几个护送副院长的教官也回到书院。他们例行查看学生们的仪容仪表和站立姿势，目光如鹰般锐利。
  其中一名观察敏锐的教官，在几个学生脚下捡起铁棍，质问道：“这铁棍是哪来的？”
  学生们的目光都集中在那名被问话的学生身上，只见他毫不犹豫地回答：“回教官，是刚才打斗中滚落到这儿来的。”
  教官又追问：“那你为什么不上交？”
  学生的声音中带着坚定：“教官没让我们动，我不敢动。”
  “嗯，很好。很有纪律，以后你们也要向他们几个学习，听到了吗？”教官十分欣慰地点头道。
  “是的，教官。我们听到了。”80  多名学生齐声应承，声音十分浑厚，底气十足。他们的声音中蕴含着气势，仿佛要冲破云霄。
  就在教官们准备再教导学生一番时，此时，许多官兵走了进来，并向其说明来意……
  而后，教官一声令下，80  多名学生如同一支训练有素的军队，动作整齐划一，迈着坚定的步伐，浩浩荡荡地走出书院。气势雄伟，整齐划一的步伐声响彻整个街道。他们的步伐如同钢铁般坚定，每一步都充满了力量。过往的路人都忍不住驻足观望。
  “哇，真不错，这是哪里的学生？”“好像是盖弥书院的。”“盖弥书院？就是那个专收问题学生的书院？”“对，就是那个。真厉害啊，这教子比普通书院的学生还要好。”“是啊，早就听说盖弥书院教得好，什么问题学生都能纠正，我本来还不信呢，现在一看，果然名不虚传啊。”我以后孩子要是不听管教，我也要把他送去好好学习一下。咱们民族的传统美德。”“……”
  在众人的议论和围观中，学生们在教官的指挥下井然有序地走进公堂。他们的步伐整齐划一，仿佛是一支训练有素的军队。规整的程度让人惊叹，一个小小的公堂，竟能容纳下这么多学生。在场的人无不折服和钦佩。
  督察开口道：“现在你们可以自由发言，如果书院有做过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在公堂之上都可以告诉我们。如果有任何冤屈，也可以向我们吐露，我们一定会帮你们的。”此时，学生们鸦雀无声，只是互相观望。他们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不安和恐惧，不停地转头看着别人，不仅仅是在观察其他人的行动，也是在留意吴军和随行教官的脸色和表情。
  突然，一个曾经被关过禁闭的学生站了出来，他的声音有些颤抖，但却充满了坚定：“我有话说。”这个男生的站出，仿佛是在黑暗中点燃了一盏明灯，让其他学生看到了希望。他详细地说出了书院里虐待学生的残忍行径。之后，又有几个人陆续站出来，一起指证书院的罪行。
  然而，吴军似乎完全不慌，他淡然一笑，然后继续面无表情地注视着那些没有说话的学生。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不屑和自信，仿佛在告诉这些学生，他们的指控毫无意义。
  这时，小周转过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疑惑，声音略带不满地问道：“还有没有了？就这么几个人？”
  主傅摇了摇头，“那太遗憾了，这点人的证词，还不够。”
  督察皱了皱眉头，语气严肃地说道：“只有几个人站出来指证，这是否说明问题出在个人身上，而不是书院呢？”
  吴军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地回答道：“您说的太对了！”
  小周愤怒地说道：“他们不敢站出来，是因为吴军还在旁边站着。”
  “哦？”督察挑了挑眉，疑惑地问道：“你的意思是他们在无声地威胁学生？”
  小周点了点头，语气坚定地说道：“对！应该让他们退场，再让学生举手表决。”
  “你要求怎么这么多？”
  吴军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地说道：“大人，没有关系，我们书院光明磊落，就算被他们污蔑，也问心无愧。我相信我们的学生绝不会和他们同流合污，颠倒黑白的。”
  随即，吴军豹转身，用一种狰狞扭曲的表情微笑着对着学生们说道：“我相信大家一定会支持老师和书院的，对吗？我亲爱的孩子们！？”
  “……”学生们沉默不语，只是怔怔地看着吴军，眼神中透露出恐惧和无助。
  “你不要恐吓学生！”小周的脸色变得更加阴沉，声音中带着一丝愤怒地喊道。
  吴军朝小周冷笑一声，不屑一顾地离开了现场，他的步伐显得格外轻松，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但吴军的短暂离开并不能让学生们安心，更不能让小周等人放心。

  当表决开始时，方才立场坚定的人稀稀疏疏地举起手，表示其有罪。而后在这些人的感染和激励下，周围的学生也慢慢举起了自己的手。
  外界的新鲜空气和温暖的阳光似乎不断地给予学生们勇气和力量，渐渐地，越来越多的学生举起了手，形势一片大好。小周等人也十分欣喜，自己日夜盼望的、努力争取的胜利近在眼前，不由得激动起来，双手攥成拳头，紧紧地注视着其他的学生。“举手，举手……”小周几人心里不断默念着。
  学生们也宛如接受到他的感召，高高举起的手不断增加着。20、30、40、50、60……
  人群中传来嘈杂的声音：“举啊。”“怎么举不动了。”当举手人数增加到  60  人时，一切都停止了。
  督察疑惑道：“嗯？没人了？”小周焦急地向督察求情，“再宽限一会儿，马上就举起来了。”
  然而，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人数却停滞不前，毫无增加的迹象。
  “呵。”这时，一声熟悉又冷漠的嘲笑声从民众群后传来，如一把利剑，直刺学生们的耳朵。而后，手臂快速落下时与空气摩擦产生的声音，在学生们耳中回荡。
  许多原本不太坚定的人，在看到其他人放弃举手后，又想起吴军等人的笑容，顿时慌了神。他们迅速将手缩了回去，小周等人不住地摇头，眼中含着泪水，心中满是愤慨和绝望。他们知道，这一切都已经无法挽回。他们的努力，他们的奋斗，都已经白费。无助的他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原本举起的60双手，纷纷又落了下去，最后连之前的坚定者也在犹豫不决间放下了手。
  “哼！”这时，吴军协教官们兴高采烈、气宇轩昂地从小周几人面前走过，中途还不忘朝小周做一个胜利者对失败者的标准微笑。
  “怎么会这样……”在经历过多次失败后，小周已接近崩溃的边缘。之前他冒险所做的努力，不计代价的牺牲，近在咫尺、触手可及的胜利，都在吴军的笑声中化为乌有。所有的勇气、坚强、不懈、积极和正义，都在一片其乐融融的欢声笑语中烟消云散。学生们低垂的头颅，仿佛在诉说着他们的黯淡落寞。没有留下一丝一毫的痕迹，仿佛他从来没有来过，又好像世界本来就是这个样子。
  温俊也十分懊悔，“他做到这种程度，我都没有办法兑现承诺吗……”
  督察：“竟然没人指控书院？本官宣布，本案视为个别人纠纷，且证据不足，不予立案审判。”
  “大人英明神武，明察秋毫，实乃百姓之福啊！”吴军一边夸赞，一边提议，“那这样的话，我就先带我正义凛然、无私无畏的孩子们回家了。”
  督察：“嗯，你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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