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圣杯战争

钟离所用的魔力实在是太过奇怪，此世怕是都找不到与他同源的魔力。
  不仅如此，钟离还能瓦解他的魔力。
  言峰绮礼能得出的唯一合理的解释就是——钟离是Servant。
  Servant，也就是从者，在死后升格为超越人的存在的英雄之魂被称为“英灵”。英灵们通过仪式被召唤到现世，成为可以被Master使役的存在。
  通常情况下人类召唤出的英灵只是英灵本体的分身，不存在人格，完成任务后便会消失返回英灵之座。
  这种人类大多仅限于魔法师，因为魔法师的魔术，英灵才能降世。
  不过，在冬木市被召唤出的从者由于借助了圣杯的力量，能够将对应的英灵的人格和力量全部复制出来。
  比如吉尔伽美什，其真实身份为古代美索不达米亚地区苏美尔早王朝的都市国家乌鲁克的第五任国王，人类最古老的史诗《吉尔伽美什史诗》的主人公，人类史最古老的“英雄王”。
  吉尔伽美什在上一次的圣杯战争期间被召唤出来，在上一届圣杯战争的最后，污染的圣杯中的黑泥为他重塑了肉身，让他得以在非圣杯战争期间存活于世。
  吉尔伽美什因为圣杯才在世间留存，那钟离和宁渊呢？
  他们两个是怎么回事？
  言峰绮礼除去“钟离是特殊的从者”这一结论没有丝毫头绪。
  这束金光估计也是钟离不同于其他从者的证据。
  然而宁渊的反应却打消了言峰绮礼的这个念头：“圣杯战争……那是什么？”
  在宁渊脸上露出的茫然与未知，不像演的。
  “你知道吗？”宁渊转头问钟离。
  钟离摇了摇头，道：“问问言峰绮礼不就知道了？”
  “也对。”宁渊抬起手腕看了看上面的时间，思考了一下，问言峰绮礼：“你要说吗？”
  “不说。”
  言峰绮礼毫不犹豫地拒绝。
  宁渊撇撇嘴，道：“那好吧。”
  “既然如此，我们走吧。”钟离好像也对这种事情没兴趣的样子，直截了当道。
  言峰绮礼：“……你们倒是执着一下啊。”
  悬在空中的脚步还没落下，两人同时收回，脸上堆满笑容地转身。
  钟离道：“没想到言峰先生这么想说，那我们只好洗耳恭听啦。”
  宁渊应和道：“是啊是啊。”
  言峰绮礼：“……”
  你俩说相声的吧？
  言峰绮礼有一种误入杀猪盘的悲凉感。
  “唉，能怎么办呢？自己作的孽自己擦。”言峰绮礼的背脊弯了，颓靡地自言自语。
  宁渊将他的自言自语收入耳中，疑惑道：“话不是这么说的吧？难道不是……”
  “诶……”钟离伸手拍在宁渊小臂上，制止宁渊接下来的话。
  “闭嘴。”那端言峰绮礼恶狠狠地回头打断宁渊的话，道，“太恶心了，别说。”
  宁渊看了看眼色，道：“哦。”
  大约每六十年一次，冬木市的地脉中的灵力会积累到足以支撑圣杯降世的量，于是有着无论何等愿望都能立即实现的力量的圣杯便会出现于冬木市。
  然而得到这一权力的，只能是一组Master与Servant，即御主与从者。
  因此立下不成文的盟约，由七位魔术师，带领着各自召唤的英灵，进行一次为了圣杯的所有权而爆发的战斗，最终活下来的胜利者将取得圣杯的所有权——这就是冬木市的圣杯战争。
  又向钟离和宁渊解释了一下从者和御主的意思，言峰绮礼干脆坐了下来。
  那两人还站在雨中，撑着伞，没有要踏入凉亭之下的意思。
  言峰绮礼解释完，钟离若有所思地撑着下巴。
  英灵……估计在这个世界所见的第一个人——卫宫士郎就是英灵。
  那卫宫士郎会被召唤出来吗？
  钟离抬眸问道：“你话底传达之意，是近期就会有一次圣杯战争吗？”
  言峰绮礼眼角抽搐了一下，道：“你是如何猜出的？”
  钟离是有什么窥测内心的能力吗？
  怎么猜得如此准确！
  言峰绮礼回想了一下说过的话，没有暴露这条信息的话语啊。
  话说回来，他真的不是英灵？
  钟离垂下眼睫，眼尾的那一抹朱红在阴影之下添了一分勾人心魄之意。
  “十年前不是才进行了上一次圣杯战争吗？”钟离问道。
  不等言峰绮礼回应，钟离已经率先作出回答：“是因为冬木市的地脉中的灵力已经积攒到可以使圣杯降世的魔力了。”
  这一番话下来，言峰绮礼叹为观止。
  聪明，太聪明了！
  “不过呢，我们两人确实只是普通人。”宁渊对言峰绮礼道。
  他撕裂的右手虎口已经没有血渗出，表面上的血迹已经凝结。
  裤脚也被打湿，但是由于他穿的是短靴，脚腕处感受不到寒意。
  言峰绮礼不信。
  他当然不信！
  你让他怎么相信自己被两个普通人打得跪地啊！
  毕竟上一届的圣杯战争最后，他可是最大的势力。
  言峰绮礼眨了眨双眼，看向钟离，企图从钟离口中听见自己期望的答案。
  感受到言峰绮礼炙热的视线，钟离从自己的思绪中回过神来，唇角弯了弯，道：“真的。”
  和钟离见面之后，事情的发展总是不能如言峰绮礼的所思所想发展。
  言峰绮礼站起身，面露难色道：“有一种用马桶泡出高档咖啡的怅然。”
  宁渊：“……嗯？”
  “言峰绮礼，教会的祭司就不需要礼貌了吗？”
  眼见宁渊就要张嘴和言峰绮礼怼起来，钟离及时用话堵住宁渊的嘴。
  这话由宁渊说出来不知道要多阴阳怪气，钟离这还算是好的，宁渊只会更甚。
  钟离说出这话，可以适当在针锋相对的两人之间加一层障碍。
  否则，这两人要是再吵起来，不得吵个半小时？
  言峰绮礼道：“教会的祭司可以运用语言的艺术。”
  “你说出来的话就像洋人甩拉面，胡扯。”宁渊的话还是没被止住，直接回怼言峰绮礼。
  言峰绮礼揶揄道：“我看你也挺会胡编歇后语的。”
  “彼此彼此。”宁渊抬起下巴，朝言峰绮礼做鬼脸。
  钟离：“……”
  幼稚死了这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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