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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行动一


          路上看到叶天的人员无不避而远之,叶天像个瘟疫一般,走到哪里,哪里的人立马就稀疏了,现在这个阶段,再在不分出结果一来,没有人敢跟叶天接触。叶天不以为意,还是过来上班,尽管每天并没有多少事,但是报道总是要的,报道后叶天就以下去巡查的名义出去了,谁也不知道叶天去哪儿,跟踪的人往往跟丢了,但是尽管叶天行动神秘,也没有人相信,叶天能够翻身,这次孙天的准备很充分,他是下定决心要把叶天弄走了。
          唯有在路上,叶天才没有压抑的感觉,县委大院的气氛很让叶天难受,他知道所有人都在等待,究竟是哪个失败,但是显然看好自己的没有,他没有感受到善意,叶天干脆返回农家小院,跟着留下的四个人一起下乡,他也顺便观察一下自己派出去的人究竟是如何对付流氓的,或者怎么对付自己的。
          孔桥乡是清河县第一大乡,经济实力在全县三十七乡镇当中处于中等水平,但是人口规模和地域规模都是第一大的,他也是清河县少数两个有中专的大乡,另一个是清河镇。孔桥乡坐落于里清河县两个山的一个山腰上,这里有个很大的缓坡,全乡五万多人散居在这里,在这里其实没有乡与村的区别,每年山腰最边缘的几乎人家都会搬迁,上半年搬到山腰往里处,下半年又会往外迁。孔桥乡历来是征兵大户,很多年轻人出去当兵就不回来了,因此孔桥乡的人口一年比一年少,尽管不太明显,但是每年几百人口的流失对于孔桥乡来说不是好事,能走的都是有能力的,留下的都没有能力。但是仅仅站在孔桥乡的大街上,你肯定不会想到这是个贫困乡,甚至比大泽乡还要穷的多,人口的拥挤是的孔桥乡的中心出现了虚假的繁荣,几乎全乡的人每天都会到中心区摆摊子,这里也有几家收购站,都是外来的,购买的大头是他们。他们常年驻扎在这里为的是孔桥乡的山菇,孔头菇,这是一种稀有的野生菇,价钱非常的昂贵,甚至比银子还要之前,但是很少很少,只是长在山崖上,只有少数的猎户人家才会传承挖掘孔头菇的方法,即使这样,死亡率也是高的惊人,而且住在山崖边地猎户人家,一旦家中的男劳动力死去,这个家庭就会很快的没落下来,而且必须迁移到山腰里面,空出的房子也不浪费,自然会有另一家猎户家庭搬进去,他们先前可能也是住在崖边的,只是家中的男人走得早,现在他们的继承人小猎户长大了,自然有资格住进崖边。县政府每年的收入就是收取猎户的高额税,他们要卖孔头菇必须经过乡政府,一方面可以控制猎户不藏私,确保税的征收,另一方面也保证不被收购站压价,乡政府的人没有笨蛋,像这种稀有的孔头菇外面的市价他们时刻关注,要是收购站给的价格不满意,他们会自己组织车辆运输。在这样的威胁下,收购站也折腾不起来,他们每年都会跟乡政府专门人员讲价,争取到皆大欢喜的结果。
          黑色白面面包车停在乡政府的对面的一家包子铺门口,从门外可以看到乡政府里面的一到十号车依次环绕着乡政府大院,乡政府后面就是全乡最繁荣的菜市场,每天都有三三两两外地的卡车开过来,卸下成堆成堆的蔬菜肉类,甚至活鱼活鸡之类的。叶天自然先在车里绕了孔桥乡一圈这才停在乡政府大院门口,在心中大抵把孔桥的地形熟悉了,叶天也是开了眼界,西部农村跟东部农村不一样,在东部,几乎所有的农村都是一样的,基本上都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毕竟东部富西部穷这是众所周知的,但是西部的穷却不是一个模样,各地有各地的穷法,人家兜美人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但是丑人各不相同,比如大泽乡,它的穷困更多的是因为交通不便,而孔桥乡则是因为这里的土壤了,这里不缺树不缺水,就缺能够种粮的土壤,农民跟工人不一样,农民靠天吃饭,老天不给面子,农民就得饿死。
          已经是正午时分,可是还是看不见太阳,太阳在山的另一边,但是光亮早早的就光顾这个小小的乡镇,街面上人群渐渐地多了起来,这里是群乡唯一的柏油马路,其余的地方最好的不过是石子路,叶天一直有个秘密,他晕车。
          坐轿车还好,有空调,而且路面平坦或者叶天自己心情激动地时候,其实可以暂时的把这种晕眩的感觉驱逐出脑海,但是一旦放松了,这种感觉就会无限的放大,更何况为了省钱,叶天没有买有空调的车,同样的车有空调跟没有空调相差一万多,叶天不是冤大头,更何况自己以后用这种车的情况不多,叶天自然不愿花很多的钱,但是他终于尝到了自私的苦楚,在孔桥乡周围那转悠的时候,叶天好几次都要吐了,但是为了保持自己的威严,叶天强行忍住,但是那种翻天覆地的感觉让叶天很不好受,他也不好说下车走之类的,前几天下过雨,路面不仅坑坑洼洼而且还有许多的小水塘,要是在东部,叶天也许还有兴致钓钓鱼之类的,但是现在的叶天哪里有这个闲情逸致,他斜靠在松软的人造革靠背上,眼光无意识的扫视着周边的环境,玻璃是黑色的,但是丝毫没有挡住叶天的目光,更何况,为了透气,能打开的窗户全部打开了,也许是面包车不常见,几乎路过的所有的乡民都是指指点点的,还有几个无聊的孩子追着车子跑,边追边喊,都是当地的方言,叶天也听不懂,也不理会,但是还是让李坦丢了些糖果下去。
          这本来是几个人的零食的,但是叶天本来不不喜欢甜腻的食物,车里的人尽管还有几分舍不得,但是他们还是怪怪的看着李坦抓了一大把的糖果往车外丢去,后面的孩子跑的更欢了,其实他们追车不外乎如此,在他们的眼中有车的肯定是有钱的,有钱的是有糖果的,叶天这样的吩咐也算是误打误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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