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一日咒术师体验
不知道是不是礼物的功劳，第二天钟离就接到了禅院姐妹的电话，说是想去咒术高专看看。因为织田作之助还有工作，就由钟离带着她们过去。
去之前钟离和咒术师三人组打过招呼，他会带着姐妹两先在咒术高专的周边转上一圈，然后去旁听他们上课。
对于钟离来说，虽然咒术高专是他刚到这里时最先待过的地方，但是在之后的时间里，他多是在山城里公寓附近活动。
所以在带着禅院真希和禅院真依参观的过程中，钟离也是第一次在这一片区域漫步。
经禅院姐妹的强烈要求，钟离先是带着她们去到了他当初化身天星时，砸下的深坑附近。那里其实已经修复得差不多了，只能靠钟离的口述形容当时的场景。
“从这里到那——里这么大吗？”禅院真依比划着说。
钟离点了点头。
“可惜我们不在，钟离先生，可以再砸一次吗？”禅院真希发出惊人的一问。
“主动破坏他人的物品，不太合适。”钟离回答。
“这样说起来，钟离先生是从天上下来的吧？”禅院真依抬起头，看向了蔚蓝的天空，说：“那有没有可能，你其实不是咒灵，而是天使呢？”
“哦？这也是不错的发想。”钟离说。
禅院姐妹正是好奇心旺盛的年纪，会在四周跑来跑去观察着什么，然后围绕到青年身边问出各种稀奇古怪的问题。
这不禁让钟离想起了曾经找他讨要过一个铃铛的萍，也是如此的古灵精怪。
当然姐妹之间的具体性格会有一定的差异。姐姐禅院真希更加直接大胆，而妹妹禅院真依相对来说温顺一些，情感上比较细腻。
参观完那个曾经存在过的深坑之后，钟离又带着禅院姐妹到其他地方去转悠了一番。咒术高专的地界不小但是学生不多，他们在参观的路上很少会碰上什么人，这可以让他们逛得更无拘无束些。
大致逛了一会儿，他们来到了夜蛾正道给咒术师三人组上课的教室。一进门，就听见一句中气十足的“检讨重写！”，把小姑娘们震得不由得停住了脚步。
钟离领着她们坐到了家入硝子边上，看着夜蛾正道“教育”那两个整天搞事的咒术师。看了一会儿，禅院真希小声地问起了旁边看起来是可靠前辈的姐姐：“写检讨是上学的任务吗？”
“只有悟和杰是这样哦，我们不要学他们。”家入硝子说，及时拉回了可能误入歧途的小女孩。
接下来，他们听着夜蛾正道讲了一些关于咒术和咒灵方面的知识，以及一边数落五条悟和夏油杰，一边再次强调的诸多注意事项。
比起正经的三个高专生，小女孩们听得更为投入，还时不时小声讨论着什么。这让夜蛾正道这堂课上得十分有成就感，一到下课时间，他就收拾东西走出了教室，并没有继续追着要检讨。
下课后，两个“怪哥哥”也围了过来。
作为“禅院直哉认可的人之一”，孩子们还是对五条悟抱以一定兴趣的。可惜很快这种兴趣就被满脑袋的问号所取代了。
“你们两个，就是禅院家的小鬼？”白发的咒术师蹲下身，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说：“跟老头子们完全不像嘛。”
“收敛一点你那像是要吃小孩的表情，悟。”夏油杰拽着五条悟的衣领，往上提溜了起来。
“听说你是很厉害的咒术师？”禅院真希看着两个在耍宝的男孩子，朝五条悟问道。
“是最厉害的咒术师。”被拉扯得脸都变形了的五条悟，自信满满地纠正了起来。
“真希和真依天生咒力较少，因此想让我带她们来看看，是否有成为咒术师的可能。”钟离说。
至于为什么她们出身自作为咒术界御三家的“禅院”，却得不到这个问题的解答，在这里的所有人都心知肚明。以咒力作为评判人的标准的这个古老的家族，并不会为这样的孩子施舍眼神。
“可以啊，努力的话。”五条悟几乎没怎么思考，就得出了结论。
夏油杰也在好友旁边蹲了下来，说：“当咒术师可没那么容易。要保护全无反抗能力的普通人，如果自己也‘弱小’，事情就会变得很糟对吧？想实现这样的目标，要非常努力才行。”
这倒是更为深层的剖析。
“杰太操心了，你们的继承人也很弱，不用担心这些。”五条悟不以为然地说。
那个天才一般的禅院直哉……很弱？
双胞胎们感觉连三观都被大大地动摇了。
“硝子姐姐的能力是什么呢？”禅院真希问起了这个班里唯一的女孩。
“我可以用反转术式来治疗，算是另一种咒术的使用方式吧。”家入硝子对小女孩们说：“如果真希和真依拥有与其他人不同的特点，可以像我一样找到适合自己的方法。”
“顺便一提，这种反转术式的方法我也还没搞明白。”五条悟说。
“哇！硝子姐姐好厉害！”禅院姐妹齐声发出了感慨。
掌握了连“最强”都还没有掌握的能力的女人，哪怕不具备攻击性质的术式，也足以让孩子们肃然起敬。
“如果有兴趣的话，来实际体验一下拔除咒灵怎么样？”夏油杰提出了实战的建议。
“啊，这个提议不错。”五条悟表示了赞同，说“就从最低级的蝇头开始吧。”
像“蝇头”这类的低级咒灵，对于能“看见”的人来说，解决起来还是比较简单的，哪怕是孩子。只要禅院姐妹能够配合得当。
说干就干，咒术师三人组在得到钟离的同意后，把禅院真希和禅院真依带到了经常会有蝇头出没的地方，然后就让她们自己去寻找想要袚除的对象去了。
因为禅院真希看不见咒灵，所以搜寻的工作就落到了禅院真依的头上。对于相对不喜欢跨出舒适圈的妹妹来说，上来就遇到了不小的挑战。
小女孩们手拉着手，在街道上行走了起来，而钟离和咒术师三人组，就在她们身后的不远处跟着。
起初真依还是会被“蝇头”的长相吓到，不太敢上前，只是步伐匆忙地拉着真希经过了它们。经过十几分钟的逐渐适应，慢慢地，她已经能够鼓起勇气面对它们了，但是还不敢和它们战斗。
今天真正的“幸运蝇头”的出现，是被禅院真希发现的。在过马路的时候，有一个背着挂有竖笛的书包的小男孩与她们擦肩而过，他看上去十分疲惫，步伐也有些沉重。
“真依，那里有吧？”虽然看不见咒灵，但是有着好脑子的禅院真希停下了脚步回过头，向身边的妹妹询问道。
禅院真依刚犹豫着点了点头，就被姐姐带着调转方向，追上了那个看上去只比她们大上一些的小男孩。
在禅院姐妹跟着那个小男孩走出了一段路程后，他总算发现了身后的两个小尾巴，转过头疑惑地看着她们，问：“你们为什么跟着我？”
如果小女孩们遇到过算命先生的话，或许能照葫芦画瓢来上一番玄之又玄但是能忽悠人的发言，可惜她们并没有这种经历，只能绞尽脑汁憋出了一句“你的笛子真不错，能借我们看看吗？”
得到了出乎意料的回答，尽管小男孩并没有完全打消对她们的警惕心，也还是从书包上取下了竖笛，递给眼前的双胞胎姐妹，说：“拿去。”
“位置在哪？”禅院真希小声地问起了身旁的姐妹，得到了禅院真依“右侧肩膀上”的回答。
于是禅院真希走上前接过了笛子，以很快的动作在男孩的右侧肩膀上隔空用力挥出一拳，又假装玩了一会儿笛子，才把它交还给了那个男孩。“谢谢你。”她道谢道。
“没关系。”男孩摆了摆手，说着：“我还赶着去上课，先走了。”就继续朝原先的方向走去了，离开的时候，他的步伐似乎变得轻快了些。
“咒灵消失了吗？”禅院真希转过头问。
禅院真依摇了摇头，说“没有，但是它被打晕了，还在那。”
随后在禅院姐妹的倾力配合下，寻找“幸运蝇头”的袚除咒灵冒险之旅，就这么迎来了终末。今日战绩：成功袚除低级咒灵“蝇头”一只。
“体验项目”结束了之后，原先跟在不远处的钟离和咒术师三人组，走向了在为第一次取得的胜利感到兴奋的小女孩们。
“感觉怎么样？”家入硝子关心地询问起了女孩们。
“还挺有趣的，消灭咒灵的时候。”禅院真希说。
“能帮到那个男孩，很好。”禅院真依回答。
“还想成为咒术师吗？”五条悟一边咬着刚在路上买的甜品，一边含糊不清地问。
女孩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似乎一时半会儿还得不出什么结论。
“时间还很多，你们可以回去慢慢考虑。”夏油杰说着，体贴地解了围。
“既然如此，我们便先回去吧。”钟离说。
女孩子们用力地点点头，一人牵着钟离的一只手，跟咒术师们挥手告别，结束了有记忆以来，最为特殊的一次出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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