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慌张
郁孤台带他们找到火锅店，没到饭点，还空位很多。他们点餐，落座。又回到刚刚的话题。
一路上许泽几乎捋清了大概。新城职高陈昊喜欢谢染，在追她。
他给自己倒了杯茶，迟疑：“那个陈昊，追了谢染很久吗？”
程柯点点头，“对啊，高一振东，振西，新职和我们学校共同举办过一次四校义卖，染染作为我们学校代表上台发言。从那以后，陈昊就疯狂地打听她是哪个班的，开始轰轰烈烈地追她，当时我们班人都知道。”
郁孤台：“陈昊还蛮执着的。”
吴铭：“嗯，被拒绝这么多次还没放弃，还挺佩服他。像我就不行，被拒绝了可能就不好意思接着表白了。”
程柯睨他一眼，“你想和谁告白？”
“嘿，没谁，这不是重点。”
程柯：“其实陈昊长的还挺好，就是一头彩虹毛耽误了他。”
firstblood！
许泽的心在滴血。陈昊追了她很久，长的还不错，虽然头发怪异，可谁知道他会不会为爱换头？！说不定，说不定谢染就喜欢这样的！
不对，谢染应该不喜欢他那样的，体育生，太壮！一点也不搭！对一定是这样！而且刚刚看回放，她还夸我好看！她应该喜欢我这样的！嗯，没错，就是这样！
他强行给自己找了个台阶。
艹，有些烦躁。
许泽默默的拿起杯子喝了口水。良久，才开口：“谢染不是拒绝他了吗？”
“没错，可是这就是陈昊的加分点！他虽然和染染不同校，可是贵在坚持！”程柯补刀。“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duoblekill！血槽空了一半。
虽然谢染拒绝了，可是他坚持！谁知道会不会铁杵磨成针？！！！再看看自己，除了自己，又有谁知道许泽喜欢谢染？！！！
许泽双唇紧抿，握着杯子的手，骨节泛白。
服务员开始上菜，火锅“嘟嘟嘟”的冒着热气。这家火锅味道不错，很有特色。郁孤台三人吃的火热朝天。吴铭有些热，脱了外套。许泽的心却是拔凉拔凉的。
陈昊好歹还有一堆助攻，自己只有一群只会吃还时不时插刀的笨蛋。心生悲凉，有点绝望。所以只能靠自己吗？
十几分钟过后，谢染依旧没回来。程柯给她发了消息。谢染回道，她有事就不来了，让他们先吃。
吴铭涮了片肥牛，塞进嘴里，咽下：“不回来了？说不定有什么好事。”
有什么好事！
好事？！
许泽：“……”
血槽骤降，aced！
他开始脑补，自己在这边怅然若失，悲痛欲绝。说不定她在另一边和新交的男朋友卿卿我我，好不快意……
越想越气，越气越想。
“啪”
他放下筷子，郁孤台疑惑的看他一眼：“怎么了？”
“没事，有点辣。”
“忘了你不太能吃辣，多喝水，解解辣。”
“对啊，辣就喝水！”吴铭接话，说完，又帮许泽倒了杯水。
另一边，谢染解决好和陈昊的事后，还有半个小时上晚自习。她从路边买了份煎饼，边走边吃。到学校门口也吃完了。
还没上课，楼梯上人有些多。转弯处还有一对小情侣抱在一起。谢染面不改色靠边走着，突然，旁边一个男生从后面喊住她。
“谢染，等一下。”
走到最后一个台阶，她停下脚步。刘孟追上来：“等一下谢染，刚想去找你，现在就碰上了，祁老师让我们去办公室。”
“现在吗？”
“对。”
谢染转了个弯，去了走廊另一边。
祁洛正在闲聊，看到谢染他们进来，从抽屉拿出一踏文件。她把文件递给谢染和李孟：“班里就你们两组参加了比赛。你们俩是队长吧？把报名表填一下。内容不多，就在这写吧。正好写完和你们讨论一下准备的怎么样。”
谢染和刘孟一人拿了几张，走到别的老师的空位子上坐下来填材料。旁边其他班的学生和他们一样，也在写信息。
还有五分钟上课，许泽拿出手机给谢染发消息：“还没回来吗？快上自习了。”
程柯回头问许泽：“她还没回来吗？”许泽摇头，“没有。”
吴铭愕然：“？？？不会真让陈昊那傻小子捡了个便宜吧！”
一分钟，两分钟…十分钟过去了，依旧没有消息。
所以，谈恋爱连自习都不来了吗？！
第一节自习下课后，谢染才出现在教室门口。她走到许泽旁边，推了推他，“我进不去了。”
许泽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他把椅子往前拉了拉，给她让出空隙。
？？？谢染不明所以。她突然想到，回来的时候刘孟和她八卦，放学时，高一有个女生堵在教学楼，当众和郁孤台表白，为了不伤害女生面子，郁孤台收下了情书。
这？该不会是看到郁孤台被表白不高兴了吧？虽说是朋友，但这占有欲也太夸张了吧。
她想，作为中国十佳好同桌，她一定要好好开导他！
谢染伸出食指，小心地戳了戳他。“其实这种事情没什么大不了的，很正常。”
“哗啦”“解”最后一竖用力过猛，划烂了书页。
许泽看着她，眼中流露出不明情绪，一字一句道：“你说，这很正常？”
“对啊，谁还没几个爱慕者。对不对”
许泽呼吸一滞，很好！这很正常！没什么大不了的！谁没几个爱慕者！看来你还很骄傲！
“况且，只是收了情书而已……”
？？？还收了情书！！！那下一步是不是要一起看星星看月亮？顺便谈个人生什么的！
准备翻页的手慢慢握紧。
“又没有在一起，虽然我也不知道会不会在一起……”
在一起？你还想在一起？知不知道高中生不能早恋！！！好学生是不能违反校规的！
他完全忘了，几个小时前他们还一起逃课□□。做了高中生不允许的事。
谢染叭叭个不停，许泽面无表情。
“撕拉”数学练习册封面裂开了。
谢染连忙把书从他手上抢过来，责怪道：“数学再难，你也不能拿它撒气啊。”
许泽：“……”
我没有，不是我。
谢染本着中国好同桌的本分，帮他把书黏上，还给他，认真问道：“郁孤台被表白，你…就这么生气啊？”
许泽：“？？？！！！”
他疑惑：“和他有什么关系？”
谢染纳闷：“那你为什么生气？不是这个，那因为什么？我还以为是因为他被表白，你…吃醋，不对，是……唔…”
许泽一手撑墙，另一只手捂住她的嘴，阻止她继续说话，“没有，你想多了。”
脖子上感受到他说话带来的热气，谢染大脑一时空白，忘了思考。
沈川“哦豁”一下，惊恐道：“你们…你们在玩什么奇奇怪怪的play？这么刺激！”
许泽反应过来，把手松开，反驳：“没有，收起你满脑子的黄色废料。”
然后，他看着谢染，有些无语，半响，解释道：“你知道吧，男生嘛，总有几天反常期。嗯，就是这样。”
谢染一本正经地点头：“啊，嗯，那什么，我知道。”
“还有，我和郁孤台没关系，只是朋友。”
“嗯嗯。”
四目相对，气氛有些微妙。
程柯从外面，打破了窘境。她说：“染染，你怎么才回来？”
有的人表面在看书，实际上在暗搓搓地偷听，许泽捏着笔看似做题，实际上在关注旁边的对话。
“啊？奥，祁老师找我和班长填参赛信息，然后讨论了一下比赛。”她把椅子搬正，看着程柯。
“不过陈昊下午找你干吗？”
“还能干吗？”
“那你答应了吗？”
“怎么可能，我和他说清楚了，我不谈恋爱。”
……
许泽放下心来，看来那个人没成功。随后又意识到，不谈恋爱？那他岂不是也没有机会？？？
顿时，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难过。
晚自习就在这诡异的气氛中结束。
晚上回家，许泽准备开门，他把手伸进口袋拿钥匙，却发现早上出门钥匙忘了带。
许泽：“……”
所以，现在要怎么办？
门开了，里面是一个漂亮的女人，她看着许泽，柔柔的笑着：“我就猜你没有钥匙。”
“妈，你今天怎么回来了。”许泽走进去换鞋。
梁如含：“工作忙完了我和你爸不就回来了？”
她又问：“新学校怎么样？班级呢？”
许泽直起腰，“学校很好，班也很好，我很喜欢。”
“那就好，还怕你不习惯新环境呢。不过也对，你之前就是在这里上学的……”
……
弄好一切后，他打开电脑，开始剪辑视频。
调光，拼接，分析速率。指尖在键盘上敲打，发出“哒哒”的声音。
一个小时过去，他把完成品发到微信群里。想了想，又打开谢染的视频，点击，另存文件夹“daisy”
“嘀”微信群传来消息。
“相亲相爱一家人”
谢染：“好看！”
吴铭：“吹爆宝藏男孩许泽泽！！！”
许泽：“吹爆可以，许泽泽就算了，怪恶心的”
郁孤台：“我泽流弊！！！”
谢染：“（）”
许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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