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二少……真的不行?
原啸川醒过来的时候,谢玉书正赤条躺在他怀里。
小前妻听到动静抬起了头看向他,原二少感受到他和自己紧贴的肌肤,惨不忍睹地重呼了口气。
又开始了,又开始了。
这一大早的,怎么受得了啊。
“老公,”谢玉书卖委屈,“睡两床被子是什么意思?你要分居啊。”
“别蹭别蹭,”原啸川这样说着,却把他抱得更紧。二少打了个哈欠,“昨天晚上你没发现?”
“我都睡着了,发现什么。”
“你不是醒过来了一次吗?”
“没有啊。”
“怎么没有?”原啸川不解,“我还挠了你痒痒,你咯咯咯的笑呢。睡得再懵也不至于这样吧?”
“好啊你原啸川!”谢玉书闻言完全跑偏了重点,“你打我一顿,半夜还要挠我痒痒!”
“你、你!”谢玉书气急坐起身,“哎哟”换了个臀部受力少的姿势,“你怎么这么坏啊!”
他扯过自己的枕头就朝原啸川脸上甩去,哭闹道:“坏东西,我恨死你了!”
原啸川抬手一挡,被他那么一闹,也就不在乎心里那点疑惑了。
笑着拿过手机一看,还来不及调戏前妻两句,他脸色倏地一变,惊慌起身!
十点,睡过头了!
手机里有九条未读的消息——
五条来自家族的冷血头狼原邺川:
八点:起床,吃饭。
八点半:?
九点:你真行。
九点半:……
刚刚:你带谢玉书看医生的时候,顺带检查一下身体吧。
两条来自存天理的原母:以后不能这样瞎折腾,仗着年轻不加节制,到老了身体都是毛病/需要帮小书熬粥吗?
一条来自灭人欲的原父:胡闹!!!
还有一则是来自上报工作的osana。
这个时候解释一句他们只是盖被窝纯睡觉,还有人会相信吗?
被打上“纵/情/声/色”标签的两人对视了一眼,谢玉书也急匆匆拿过来手机。
换上自己的私人号后,他迅速看到头狼扮猪吃老虎的伴侣,暴力兔子殷楠发来的消息:原啸川真是禽兽,看错他了[痛哭gif]
完了,彻底解释不清楚了。
一时间两人都懵了,原啸川首先回过神,穿着条裤头到浴室把自己昨天晚上洗干净的内裤递给谢玉书。
晾一晚上,已经干了。
他对着谢玉书喊:“小书,先穿衣服,先穿衣服!”
谢玉书屁股疼,闹脾气就闹了半天:“穿不上,肯定肿了……”
“听话,我帮你。”
“好痛……你轻一点。”
刚走到房间门口的原母端着两碗熬得软烂的浓香肉粥,无奈叹气。
结婚三年了还这样有激情,是该为他们开心呢,还是该先担心两个孩子的身体啊。
……
洗漱完,谢玉书迟迟不愿意出房间。
光是想到一家子人或审视、或揶揄、或无奈、或叱责的目光,这位美妲己就足以羞愧得毕露原型。
人的心理有时候就是这样的,明明自己并未做过,但只要别人一误会,就会觉得确实是自己的错。
昏纣王原二少就没有那么多顾忌了,他从小脸皮就不薄,大咧咧走出房间的时候,还热情招呼了不远处的餐桌前,喝粥的大哥大嫂。
不过幸亏老爹不在,否则肯定要吹胡子瞪眼讥诮他一通。
殷楠听见脚步声转过头冲他颔首,停不下手里的动作,马上又继续拿着勺子小口喝粥。
他原本吃过早饭,但原母熬的肉粥实在软烂浓郁,唇齿留香,勾得自己忍不住又来加餐了一顿。
原邺川面前也摆着半碗粥,然而他意不在此,只淡淡瞥了原啸川一眼,就冷撑着头看小仓鼠殷楠吃东西的模样。
“母亲给你和小谢熬了粥。”原大少不咸不淡地开口。
眼见着只有原啸川一个人,他再次补充:“没出息。”
谢玉书刚磨蹭着从楼上走下来,听到的就是大哥骂原啸川的这话。
他前夜里被原啸川调戏的气全留着今天一大早发了,但闻及此,还是抬了抬头看向原二少。
原啸川揉他肩膀安慰,说自己从小就是这样长大,早就习惯于他哥生人熟人都近不了的高冷孤傲性子。
换种说法,也叫做口是心非,或者口嫌体正直。
“越喜欢的人他越爱欺负,”原啸川轻声数落着大哥,“他和殷楠是高中同学,比我刚好大三届,我初一入校那时候,他俩已经高一了。”
“殷楠从初中开始就拿给人家欺负,那群人是我们学校出了名的纨绔子弟,我哥后来看不下去……”
“从那群人手里救下殷楠,还俘获了他的心?”谢玉书自顾自脑补,似是对两人的爱情故事很感兴趣。
“前半句对,”原啸川颔首,“后来就换成我哥接着欺负殷楠了。”
谢玉书:……
殷楠餍足擦了擦嘴,原邺川问他还要不要把自己这半碗也吃了的时候,殷楠只摇头拒绝。
“我真吃饱了。妈妈知道你不爱喝粥,所以才只给你盛了半碗,邺哥,你不要辜负她的心意。”
其实他更喜欢叫原邺川“川哥”或者“原总”,当然,原啸川不在场的情况下。
原大少闻言这才轻点头,搅动起碗里已经微微凝固的粥。
他以为自己没听到他刚才管殷楠叫“囡囡”吗?
楼梯口站着的二少默默把刚才那句“没出息”原封不动还了回去。
预约好的问诊时间已经被耽搁了,亏得江医生服务于有钱人,收费高,平时的工作量并不大。原啸川很快又约好了时间,待会儿就可以带着谢玉书直接去。
吃过迟来的早饭,驱车前往诊所的途中,谢玉书侧着身子坐在副驾,收到了原母的消息。
“原啸川,阿姨让我们中午留在老宅吃饭。”原本两人的计划是上午看过医生后直接回家的。
他亮起手机屏幕,正开车的原啸川只匆匆瞥了一眼。
打眼看过去背景是在某商场内,琳琅满目的货架摆满了家禽海鲜,原父推着购物车,里面放着各种蔬菜,还有乌鸡、甲鱼、枸杞……
好像什么都没说,又好像什么都骂了。
原啸川还以为自己可以逃过父母的数落,没想到事实往往更残忍,一点情面也不给自己留。
这是要当着全家人的面明着内涵他啊!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补肾大保健,我哥肯定笑话死我了。”原啸川郁闷。
“就该补。”谢玉书嘀咕,两手交叉抱着手机,在屏幕上敲敲打打。
“你悄么声儿说什么呢!”二少气急瞟了他一眼。
“本来就是,”谢玉书一副懒得搭理他的样子,只自顾自道:“打都打了,居然还一个人跑去浴室…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里面干嘛!”
话里话外透露着誓要土财主以粮代税,主动上交的强烈意愿。
原啸川重声“哼”了好几下,没跟他讨论这个。
谢玉书侧眸,疑惑心想,明明之前是原啸川自己说,他们是因为床上生活不和谐才闹矛盾的。
当时还把错赖在自己头上,说究其根本,是他半个月才给一次。
可是纵观这些天原啸川的反常,谢玉书郁闷,不会真被他猜对了吧。
原啸川……真的不行?
也对,原啸川年轻气盛的,要是被污蔑了这种关乎自尊心的大问题,肯定早就上赶着证明自己了。
思及此,谢玉书抿了抿嘴唇,了然又伤感地颔首。
原啸川肯定是怕自己笑话他器小活快,才一个人跑去浴室偷偷解决的。
唉,虽然也替自己觉得惋惜,但这样想想,原啸川确实才是最可怜的。
原啸川本来不想和他争这个,但看小前妻兀自呆滞半晌,一个人在哪儿瞎思索着什么的模样,他还是没沉得住气,补上了迟来的解释。
“你当时软得直哆嗦,哭着叫老公。我再弄你?我又不是禽兽!”二少这话说的妙,一方面指出自己功能尚好,另一方面,又含蓄哄了谢玉书,自己有多疼他。
冠冕堂皇的说辞完美规避了离婚夫夫不该苟合的真实情况。
谢玉书本来都不想刺激他了,但咽不下那口气,还是翻出没算完的账来,嘀咕道:“你就是不疼我!今天早上我还在浴室里看到好多巴掌印。”
原啸川哼哧喘着粗气,说服自己谢玉书这是失忆了,别跟他计较;谢玉书悲悯打量了他一眼,觉得那种事搁哪个男人身上都挺难受的。
两人都在心里想:算了,别争了,让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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