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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


一步,又是一步

        如果再前进一步,是不是就可以离家再近一点

        天是黑的,尽管是白天;这座城市,好像失去了太阳。

        没有风,没有光,没有温度,也不会有任何证明这座城市曾是喧嚣的人类。

        寂静的世界,只有他一个人在缓缓挪动着脚步,脚下的泥沙在鞋底的细细抚摸下,发出好似沙沙的欢喜声。

        这座城市,好像也失去了人类。

        体力已经耗尽了,还是没有找到任何一个除了他以外活着的人。

        他踉跄了一下,脚下没有任何伤口,笑的很安详的尸体再一次绊倒了他。

        摔倒在地,两只手有些勉强的撑住地面;

        趴在尸体上,冰冷的感觉,死亡的触觉。

        他已经不想去看尸体的脸了,整座城市都是这样的尸体,他们躺在床上,坐在椅子上,蹲坐在沙发里。

        车上的司机笑着半瘫坐在车上,学生们笑着坐在学校里,老师们笑着站在讲台上,医生在病床上笑着看着躺在病床上笑着的病人

        所有人都是这样诡异的死去,没有任何伤口,也没有任何服用过药物的迹象。

        但除去不会动也不会说话,整座城市还是原来的模样。

        他再一次想要站起来,离父母的家,只剩下大概三百米的路程,他还能坚持的到吗?他不知道,也不敢对自己问。

        这座城市已经死了,他仅有的意识告诉他,是太阳,失去了这座城市。

        一切电子产品都失去了效用,一切科技产品乃至物理法则大多数都不复存在,好像这座城市就不该他们存在。

        手指磨砂着地上混凝土地板的粗糙,双手伸直,用力压下前方,双腿随着这股力量慢慢的延伸过去。

        也许自己现在就想一只蚯蚓一样吧,头和脚压着地面,身子弓起来,就这样蜿蜒前进。

        干燥到皮肤要裂开的苍白嘴唇露出浅浅的微笑。

        光是想想就是很搞笑的模样,只不过蚯蚓被切开会变成两条,自己好像就只能变成和这座城市一样的死人了吧?

        哦,好像不一样,无论如何,自己死了肯定是不会笑的。

        哪里有人死了还高兴啊!

        想着这些,好像马上就要躺在地上想要笑起来的自己又可以稍微动一动了。

        修长漂亮的手被砂石磨烂了皮肤,尘土与石块与他的血肉交融,混杂在一块。牛仔裤也被磨出了白色的布料,趴着的地上有血渍隐隐溢出。

        还好,马上就要到了。

        蚯蚓似的人在道路上蜿蜒的挪动着,好像被吸满血的海绵般,在道路上留下深浅不一的血痕。眼睛已经模糊不清了,连意识在慢慢消散,但是脑子下达的命令身体依然还在坚挺的执行者。

        隐隐约约直接,好像有一个自己在对他说话。告诉他自己说其实他自己早就明白,这样是毫无意义的。

        她们,已经死了。

        就像这座城市里的所有人。

        但是

        一寸又是一寸

        刺鼻的血腥味灌满了他的鼻腔,额头上流淌着的血液滴入他嘴里。

        真的已经再也动弹不得。

        洁白的橡木门已经要贴近他的脸上了,他没有半点力气去挥动血肉模糊的手,去轻轻叩开这扇对于自己是最后的希望,也是绝望的门。

        他又何尝不知道自己的家人,父母,妹妹,朋友很大可能都像自己在路边看到的人一样死去了呢?

        用尽自己所有的力气,他抬起了脖子,肮脏沾满灰尘的头与洁白的橡木门发出轻微的沉闷声。然后在坚硬的混凝土水泥上发出重重头骨皮肉与石头发出沉闷的碰撞声。

        只要不去看见,那自己就坚信,她们依然活着。

        血与骨在沉寂的城市沉寂下来,整个天地呼啸着无声而不羁的狂风。没有看到传说中人临死之前看到的走马灯,他的意识渐渐消散,眼皮渐渐的合拢了下去,血红色砂石镶嵌进血肉的嘴角,轻轻露出一丝诡异微笑。

        再见,我深深爱过的人们。

        门开了。

        四周被寒冰围绕着的少女操控着冰傀儡小心翼翼的打开了门,窥探着可能来临的敌人,但却什么也没有看到。

        于是她低下头。

        地上是一具趴在门口血肉模糊还拖着一条暗红色血迹的尸体,侧着的脸依旧还能看出清秀的面容,嘴角挂着一丝诡异的笑容。

        悲切的惨叫掩盖了城市里的寂静,房子里本就严防戒备的几个女孩一齐冲了出来,各色各样的好像电影动漫里的能力都展示了出来。

        抽泣着的少女嘴里呼喊着哥哥的名字,跪倒在地没有丝毫嫌弃的拥抱地上这具肮脏的尸体。

        耳畔传来陌生而又熟悉的谈话声。

        “亲爱的老公,你看我给你买了一件超级好看的衣服呢。”

        中年男子带着献媚讨好与无奈的语气回应道;

        “我最爱的老婆,但是我已经有很多衣服了,这种已经过时的灰色土气衣服不适合你年轻又帅气的老公呢!”

        熟悉的女声有些微微发怒提高了一些音量;

        “什么!苏泽!你敢说我买的衣老!”

        低沉而富有磁性的中年男性变得低声下气;

        “小的不敢!我的意思是啊不对,我想说的是这是适合那些年轻帅气的小伙子穿的,但是在依旧年轻漂亮的你面前,我已经不是曾经那个我了我,已经不适合了啊!”

        熟悉的男声突然沧桑起来。

        “唉,如果回到二十年前啊!亲爱的贞珍,那时候如果在那一天,如果我穿上这一件衣服就好了。我们就不会有那么多误会,我也不会让你等我那么久了,可是现在,我已经老了啊!”

        刚才还在微微发怒的熟悉女声喉头微微发涩,哽咽的声音传进了苏素的耳里。

        热泪盈眶的女性捧着男子成熟的脸,深情的相互注视着。

        “阿泽!你真好!”

        “贞珍!我爱你!”

        过了一会儿,

        苏素的房间里的门被打开了。

        成熟稳重的可靠大人打开了他的房门,脸上是为自己有这么好的母亲而感动的神色。

        他拿了一件土灰色肩头,颜色老气,款式陈旧的格子衬衫向他走来。

        “你亲爱的母上大人给你买了一件市面上最流行的款式,还不起床赶紧过来对母后表示厚如深海的感谢?”

        面色疲惫又无奈的苏素掀开被子,有些沉默的看着自己的母亲像个小孩子一样挂在父亲的肩头,对自己探出母性关辉的眼神。

        “不要辜负妈妈的好意哦!”

        等他们离开之后,苏素懒洋洋的钻出温暖的被窝右手拿起自己眼前这一件潮的可以回到五十年前种地的衬衫,蛋疼的慢慢比划打量着。

        心中只有无穷无尽的吐槽与无奈。

        明明根本尺码都不对啊!为什么你们可以这样心安理得的说是买给我的啊!

        苏素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看了看自己曾经的房间。

        房间里的一切是多么的熟悉又陌生。

        就好像是一场幻想,是一个梦境,自己永远的死在了那一天,现在所发生的的一切都是自己臆想出来的一样。

        他从湛蓝色弹簧床下慢慢起身,把短袖从头上套了进去,双手寻找衣服的出口,有一些淡淡的无可适从。

        棕灰色格子样式的被子薄薄一层,还泛着崭新的模样。窗口写字桌上堆满了学习资料与永远也写不完的作业,夹杂着基本他曾经觉得隐藏的很好的故事会和读者。

        把曾经写过的习题与笔记慢慢的抽出,缓缓翻阅里面有些少年锐气写就的字体。说不上好看,但也绝谈不上丑。

        拨动棕色风车模样的哨塔,风铃就滴答滴答的发出悦耳的声音。

        窗口的太阳这个时候从缝隙里探出头来,光与影在自己修长的左手间泾渭分明,手背上有淡淡的热量温暖了手背。

        一切都是那么的真实,又是如此的虚幻。

        前世所有的记忆都在自己的脑海里纤毫毕现,临死之前的场景依旧回荡在脑海里,那是自己永远也无法忘却的梦魇。

        自己,是真的重生了吗?

        客厅传来电视的声音,新闻联播与白蛇传相互争夺自己的收视率,外面还有母亲喊自己过来吃早点的声音。

        他打开房间里的门,正对的就是干净整洁的客厅。

        忧郁中年男子模样的父亲在和母亲争夺大厅里唯一一台电视在早晨时的播放权,自己的妹妹苏筱璃一脸冷漠的低着头慢慢小心的啜吸碗里滚烫的热粥。

        白娘子羞涩的拉着许仙的手,撑着伞在宽敞的木桥下比肩齐行。雨水洒洒洋洋的滴落在西湖湖面,万千波纹与褶皱在水面上扩散开来与其他水纹相互碰撞,最后相互消散在水面上。

        抛过光的长方形大理石餐桌上只有还在热气腾腾的白粥与大姨亲手腌制的五香辣萝卜,一直以来苏家早晨都是喝粥,十几年来一直不变,只有睡的太晚忘了做饭才回去外面去买街头的小吃作为早点。

        一直以来在苏素印象里有些小孩子气的母亲有些埋怨的对苏素说;

        “今天怎么这么晚起床,以前你可是天还没亮就去了啊,不要以为保送了大学就可以为所欲为啊。”

        苏素对着她温和的笑了笑,在自己的专属位置下做座了下来。母亲其实一直以来都不是很关心他的成绩的,今天怎么突然反了常对他说这个?

        果不其然,看到苏素一脸不在意的样子,她很快地就暴露了自己的意图。

        “在外面人家都说,小素这孩子真努力啊,明明都保送了大学,每天还努力去学校上学。”

        没有多少皱纹的脸上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你这样怠惰,我在外面还要怎么说都是自己教导有功啊!”

        苏素私下里暗笑,原来是因为没有办法在邻里街坊里吹嘘。

        但他还是装作一副正襟危坐的模样,对着她说着自己昨晚学习的太累了,以后不会再犯了多谢母上大人教导的话哄得刚刚还在摆出遗憾脸色的母亲喜笑颜开。

        但是如果要问他以后还去上学吗?那肯定还是不去了。

        毕竟听不听得懂是一回事,明明知道听不懂也要去做无用功又是另一回事。

        他放下心来,端起瓷碗去厨房盛了一碗粥,慢慢的啜吸起来。这时候母亲口袋里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母亲便有些开心的走了,只留下兄妹两个在大厅。

        苏素倒是知道,这肯定是去打麻将了。便也没有去管。

        明明是今天早上醒了,发现自己好像回到了10年前,但现在想起来,好像隔了一个世纪的时间再加一个世界距离。

        只是对桌的苏筱璃——也就是他的亲生胞妹一下子又把他从现实贴近那段惨痛的回忆。

        和他对桌的少女身着国内特色清汤寡水的校服不过这也也遮挡不了她妙曼可人的娇躯,如松烟墨似的长发化作青丝瀑布垂直而下,几乎和十年之后一模一样!

        如果不是重生,他居然没有发现过!

        精致的小脸面无表情的喝下最后一口她觉得无味的热粥,便提起装满作业辅导资料的小包说了句

        “我要走了,哥哥。”

        ——苏筱璃正是在家不远的国中上学,刚好是在读初三的年龄。此时作业与功课繁多,少女却又是爱美的年龄。背上那沉重丑陋双肩背包是在是让她们接受不能。于是购买花哨漂亮的装书小单肩包包边成了风尚,甚至不少的男生也喜欢轻便方便的单肩小包。

        苏素年轻时补课也很喜欢这种提包样式。

        父亲早就上班去了,母亲在吃完早餐之后,便和约好了的街坊邻里去打麻将。

        ——毫无疑问,苏筱璃是在对自己说话。

        苏素有些觉得不可思议,那时候的妹妹原来是会对自己说再见的吗?

        明明在自己的记忆里,苏筱璃和自己相处时,一天到晚吐不出几个字来。哪怕是自己主动和她聊天,也基本上是以嗯,啊,哈,呀这几个语气助词结尾的啊!

        尤其是自己大学毕业和妻子结婚之后,就在妻子家里的公司担任了总监的职位之后,苏筱璃更是对自己一点好脸色看都没有,不过也许可能是自己吃软法的缘故吧?!

        不过这时候的自己也只不过是一个普通人,最多也就是学习成绩好上一点,长得也帅一点。

        而这时候他的妹妹苏筱璃却是极为耀眼的存在,长相出众,成绩更是次次年级第一。即使是这样,他也会以为自己这一生会作为一个普通人一般度过。最多只是优秀到极点的妹妹以后大放异彩,而作为普通人的他便沾沾光。

        只不过没有想到未来却和苏筱璃关系不是很好起来。

        有些难以置信的苏素还是对着她温柔的笑了笑,

        “晚上见,小璃。”

        苏筱璃低下头将自己的碗收进厨房,也没有去回应苏素,就这样径直的离开了。给苏素留下了一个娇小可爱的背影。

        随即这个背影也被大门遮挡了,只留下苏素一个人和电视里被法海镇压在雷峰塔里苦挣扎哭泣的的白素贞。

        苏素表情平淡下来,面无表情的将剩下的粥喝完。

        他可不会就这样简单的相信自己就能够如此轻易的带着未来的记忆重生,甚至说不定,自己现在所经历的一切,都是从自己记忆里具现化好的东西。

        甚至有可能自己正处于一场被人捏造好的梦境之中,连自己死之前那样的事都可以发生,这种如同神话里超凡能力绝对也是存在的。

        想要验证的唯一方法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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