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第4章
所有的学生不管大的小的，都被赶到一起去，由级长们围在外圈看住了。几位教授虽然离学生们更近，但警戒的方向，还是朝着礼堂前面。
除了斯莱特林的院长斯内普教授，和他的新学生诺克希娅·诺嘉。他们就站在邓布利多的后面不远，正被除了邓布利多以外的所有人盯着。
学生们好奇，教授们其实也不太清楚发生了什么。只有海格，可能知道一些，可他现在只顾着陷在自己的回忆里，一点忙都帮不上。
开学晚宴的热闹一下子就没了，那几个泛着珍珠白的幽灵们聚在一起，偷偷往奇洛教授脸上瞧。但怎么看，都不觉得是一个人。
“诺嘉！”前面，邓布利多在催。
奇洛教授人是没动，但看样子就已经很害怕了。他的手蜷缩了起来，本来就说话舌头打结的，这突然来了这么一下，差点就要把手塞进嘴巴里去了。
诺嘉听到了邓布利多在叫她，可她根本不知道之前为什么要这样说。
无论是奎里纳斯·奇洛，还是汤姆·马沃罗·里德尔，她都是不认识的。当然，现在她知道独自一个人站着的是大家嘴里的奇洛教授了。
不过幸好，她还记得一点。那就是对着这位奇洛教授说话的时候，她看的是哪里。
所以，魔杖抽出来，诺嘉在心里默念——
羽加迪姆勒维奥萨。
她的动作很快，站在她身边的斯内普教授也只看到魔杖挥了起来，但并没有听到念咒语的声音。这个年纪的小巫师，基本不会有人认为，她是能施放无声咒的。
等意识到的时候，奇洛教授包在头上的围巾已经飘了起来，离开了他的光头脑袋。
大家正想看看发生了什么，邓布利多连续几道咒语过去，堵住了奇洛教授的嘴，也让他整个人变得僵硬，像木头一样倒在了地上。
这一变化让大多数人忽略了一个虚弱的黑影，它快速地向外跑去，就连邓布利多也只是见到了一眼，没来得及阻止。
“教授们，请带学生们回到宿舍。”邓布利多回头，“波皮，西弗勒斯，你们留下。还有你，诺嘉。”他的目光划过众人，在诺嘉手中的魔杖上停留了一下。
“阿不思。”庞弗雷夫人走到被全身束缚的奇洛教授身边，都不用检测魔法就能知道，这人身上已经感受不到魔力了。她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无能为力。
“西弗勒斯？”邓布利多又让斯内普教授走近看看。
“也许，圣芒戈？”斯内普教授饶了一圈，挺好奇刚才还跟自己说话的人怎么就感受不到生命力了。他在小女巫和邓布利多之间看了看，是不指望两人能说出什么来的。显然，他们也不准备这么做。
那么，黑魔法防御术这门课，哼！
“那就麻烦你了，西弗勒斯。”奇洛教授的情况特殊，但这时候邓布利多更想先跟诺嘉聊一聊，“我很快就来。”
等礼堂里没别的人了，邓布利多让诺嘉坐下。
“诺嘉，能告诉我吗？刚才发生了什么？”他需要知道是怎么回事，尤其涉及的人里，是那个汤姆·里德尔。
一个从来不会说话的小巫师，突然能叫出陌生的人名，这可不是一件常见的事情。和先知有一点像，但又不是预言。
诺嘉也想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但她无法表达。她做了一个写字的动作，表示愿意写出来。
“哦，当然。”邓布利多用了变形术，变出了羊皮纸、羽毛笔和墨水。
看到奇洛教授的时候，人就自己动了起来，说话时也是不受控制的。一开始并不知道对面就是奇洛教授，也不认识那个里德尔，不过记得当时注意的是围巾。
诺嘉很快就写完了，等着邓布利多看完后给她答案。
“不，诺嘉，我也不清楚发生了什么，暂时。但我会调查的，等有结果了，就告诉你。”邓布利多把羊皮纸收了起来，“现在，我要送你回斯莱特林的公共休息室。”
从礼堂出来往下走，穿过迷宫一样的走廊后，邓布利多停在了一堵石墙前面。他在上面敲了敲，很快，另一边传来了说话声。
“诺嘉，你会喜欢斯莱特林的。”
诺嘉被来开门的高年级学生带进去后，还没好好看属于斯莱特林的公共休息室，就先被人围观了。
“你错过了级长致辞，也错过了新生的自我介绍，不过没关系，这点时间我们还是有的。所以，诺克希娅·诺嘉，来吧，告诉我们。”制服上佩戴着徽章的人把中间的场地让了出来。
诺嘉很快看了一圈，还有好几个佩戴着徽章的高年级学生站在前面。其他人或坐或站的，散在四周。只有今年的新生，被挤在了角落里。
“快点，新生。”有人不耐烦她的拖延，已经开始催了。
诺嘉看过去，记住了脸后，又看回了刚才说话的人。她指了指自己的嘴巴，然后摇了摇手。
“你的意思，你不会说话？那我们在礼堂里听到的是什么？”级长的权威受到了挑战，“米里森·伯斯德，也许你来告诉她，该怎么样尊重级长。”
被叫到的黑发小女巫从人群里站了出来，不过她比诺嘉大上了一号。两人站在一起，看上去就不是量级的。
“我们，需要尊重级长。”她也许并不想得罪人，但在几位级长的注视下，不得不解释清楚，这“尊重”是从哪里开始的。
伯斯德说得磕磕绊绊的，诺嘉只听明白了在没有绝对的实力下，不要挑战比你权威的人。
这话挺有道理的，说得很对。不过只让新生出面，是不是也说明了一件事，那就是作为级长，不能太过分了。至少，不能直接“欺负”新生。
是不是的，试一试就知道了。
魔杖入手，无声咒出口。
还等着新生尊重自己的五年级女级长已经飘了起来，事情发生得很快，等其他高年级动手的时候，诺嘉已经撤了漂浮咒。要不是有人念对了咒语，女级长会从天花板的石头上直接掉到地面，而不是缓冲了一下再栽到地板上的。
“无声咒念得不错。那么，就到这儿了。诺嘉，欢迎加入斯莱特林。你的宿舍在这边，门上有名字。”另一位女级长杰玛·法利，挡在了中间，也意味着这事就这样结束了。
不过看五年级女级长的样子，很明显她不这么认为。
但这些，跟诺嘉无关。她找到了挂着自己名字的宿舍，推开门去，到处都是绿色和银色的装饰，她的行李箱就放在里面。关上门，阻挡了外面的一切声音和目光后，照样先观察房间。
一张看上去很老的四柱床，一个妆台，一个挂衣服的架子，还有一个不大的洗漱间，足够一个人用了。
在霍格沃茨的第一个晚上，诺嘉睡得还不错。第二天没几个人起来的时候，她已经坐在了礼堂吃早餐了。等人多起来，课表就发了下来。
课不多，一周五天两节变形课、三节草药课、两节魔咒课、两节魔药课，还有魔法史、飞行课、天文课各一节。除了魔药课和飞行课要跟格兰芬多一起上外，其他的，都是单独上的。
今天刚好是周一，上午一节变形课，下午一节草药课，都在格兰芬多上完以后。
诺嘉吃完就先一个人离开了礼堂，没看到之后上百只猫头鹰飞来的盛况。她去了二楼图书馆，发现一年级要用到的书，这里都有。后面的年级，也一样。
这里还有很全的往期报刊，里面专门有一小块是介绍魔药和魔药材料的。版块会更新哪些材料急需，哪些材料涨价了。出现在上面的，都是稀有的种类，诺嘉还没有见过实物。
等到快到上课时间，她才下楼去，其他一年级的斯莱特林差不多已经等在走廊上了。
马尔福在中间，高尔、克拉布站在他身后，就像保镖一样。帕金森、格林格拉斯在说话，伯斯德听着。诺特靠着墙，扎比尼不知道在想什么。
诺嘉抱着《初学变形指南》走近，没打招呼。这些人看上去都是认识的，在没有清楚情况前，她宁愿一个人待着。
格兰芬多的课没几分钟后就结束了，他们讨论着“火柴和针”，成群结队地离开。经过马尔福的时候，一个红头发的学生重重地“哼”了一声。
“哼，那个韦斯莱！”要不是麦格教授走出来，诺嘉肯定马尔福后面还要说什么。只是现在，他仰起了高贵的脑袋，越过教授进入了教室。
其他人跟了进去，她走在了最后。
离开的麦格教授一会儿就回来，上课开始，她什么都没有说，先是用魔杖指着前面的讲台，把它变成了一只大猫。跟真的一样，还会走两步。没等大家看清，猫又变回了讲台。
“变形术是你们在这里学到的课程中最复杂也是最危险的……”她开始讲变形的初步要领，然后给每人发了一根火柴，要求让大家试着将火柴变成针。
诺嘉认真听了，可是到上课结束，她桌上的火柴还是火柴，一点变化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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