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二章
万悯是川省省会锦官城的退休老人，是本地老居民了，年轻的时候是个警察，现在退休了，没什么事情做，就发展出了一些日常爱好。
之前是钓鱼，钓的多了加上老伴的念叨，现在就改成了养花种菜，他家三个阳台，阳台上都是他种的菜。
平时老伴儿去跳广场舞，他去接，认识了几个同样喜欢养花种菜的老朋友，现在华音视频挺多人喜欢，朋友们就给他也注册了账号，说上面有不少农业专家也发视频。
在华音注册了账号后，万悯仿佛找到了新天地，也不去接老伴儿跳广场舞了，每天就是看农业科普视频，看同好们发在上面的种植视频，今天看张老太在小区里种的黄瓜，明天看刘老头在天台上种的辣椒。
日子过的好不快活，直到，他刷到了林安发布的种植视频。
最初是文案吸引了他的注意，因为小孙女课程需要，万悯种了好几次草莓，种的次数多了，就有了经验。
草莓不是那么好种的，草莓种子发芽温度到土壤的肥沃，且要湿润但不积水，每天日照时间都很重要，一小把种子，能发芽的寥寥无几，发芽后能长大到开花更是艰难。
后面成功开花了，授粉结果又是一道难关，辛辛苦苦几个月，最后就结一两个果子，还歪瓜裂枣的不好看，没滋味。
养到最后，万悯就放弃了，草莓这种植物就不适合家庭种植。
所以，在看到林安写的“室内种植草莓！十五天后采摘！草莓自给自足，特大果种植！采摘倒计时15天！”标题后，他不相信的皱了皱眉毛，手指一动直接滑走。
结果，后面连续两三天，他都刷到了林安发布的第二条、第三条视频。
视频里，种子长出了小芽，长高了十几公分，他抱着看这个人怎么编造后续的态度，给林安点了个关注。
后续的每一天，他都按时的点开林安的视频，时不时看看评论。
评论里那叫一个腥风血雨，各种猜测质疑对正常草莓生长过程的科普。
宝月：视频剪辑的挺好，仅针对你标题，室内种植草莓并不那么容易好吗？你在评论区说不需要管理，每天浇水就能结那么多果子，根本不现实。
八零后小老太：草莓是喜阳光的植物，温度达不到很容易死的，我在家里种过，就最后就结一两个果。
木头人：呵呵，又是一个骗人买草莓苗的，网上买的种子和苗都不行，宣传都挺好，一回来没两天就烂根！种子直接都不发芽！谁买谁是傻子！
万家老头：草莓种子种起比苗难多了，建议大家都买盆栽苗，好养活多了，草莓喜欢十五到三十度左右，喜肥，这样养不容易死。
万家老头就是万悯，自从关注了林安，他每个视频都习惯性的点开看看评论，时不时回答下视频里网友的问题。
很快，十五天到了，视频里的光秃秃花盆现在变成了长着茂密叶片，几乎挂满了青绿色的小草莓。
看得关注林安的众多网友纷纷在手机屏幕后皱起了眉头，这也太离谱了！？
风吹花动：这，这视频简直把人当傻子骗！绝了！！
可可的田：让我看看后面卖草莓种子的时候那个倒霉蛋会上当，相信视频里的？
万悯看着心里也十分认同网友们的话，这么多小草莓，明显骗人啊！
他含蓄的在评论区打下：视频果实含量应该是乘十之后的吧？广告效果，大家都懂，能达到一半价格合理大家都能接受。
言外之意就是劝视频文案不要写的那么夸张，什么每天只用浇水，种两株十五天后草莓自由，简直瞎搞！
林安每天也有查看评论区，见不信的人在大多数，她心里叹了口气，咋就不信呢？完完全全真实拍摄，要真是假的，视频能拍的这么没有美感？
十五天，二十个视频左右，为了多一些人看，林安特意给找了推广，本来就不多的存款一下子少了一大半，结果，就几百个粉丝，评论区都是质疑。
麻了啊！
她瞧着这网上销售怕是不行了，但是网店快递啥都搞好了，再不行，也还是把链接放到了视频下面。
接下来网上就碰运气吧！有几个单就弄几个。
希望三年内把本回了。林安心里嘀咕一句，网上是没啥指望了，好在她一开始就准备了两套方案。
“妈，老房子钥匙在那里？我回去创业！”林安在楼上喊着，露台晒衣服的章华听到她这话一愣，回老房子创业？
“你是回去创业还是想着回去没人管你窝床上玩手机呢？”对于自己闺女的回老房子创业的话，章华就半个字不相信，她闺女她清楚，又懒又理由多。
母女十几年林安啥人，她一清二楚！好在她也不是在意孩子有没有事业能不能赚钱的人，反正家里在市里两套房，平时卖卖种子，卖卖农药啥的，一年能存个□□万，母女两一起也能过的有滋有味。
听到章华的话，林安不由的脸红，她之前做事情是真的三分钟热度，想想为了旅游忽悠她妈说是学习摄影买的摄像机，这，她说回老家创业的话，一下子就显得不那么真实了。
天地良心，她这次是真的想赚钱！奈何不靠谱的事情做过太多，导致林安现在完全没有底气。
“妈，钥匙给我呗，看网上好多拍乡下生活的，我不是拿了些草莓种子吗？回去种了试试。”说着，走到章华身边，“到时候多种一点蔬菜啥的，咱就不用买菜了，再说了老房子离街上也就两三公里，你骑个电驴几分钟就到了。”
“在乡下我又能干什么呢？我好歹大学毕业了，在家考公得明年，这一年呢，这不得找些事情做吗？”
见章华还是没什么反应，林安拉着她袖子，声音略微撒娇道：“我都成年了，读了大学回乡下，还没工作，我同学们都有工作赚钱了，别人问我，我都不好意思。”
“妈，我这几天公司啥都网店都注册好了，这个也不费什么时间，绝对不会耽误考公。”
听到这里，章华无奈的看着林安，“行了，行了，你自己回去吧！可别没两天就哭着要回来！”
说完，把钥匙塞到林安手里。
拿到钥匙，林安立刻干劲十足的收拾起东西，被子老家有，她的衣服要带上，洗漱用品要带上，还有草莓也得带上，接下来还得记录每天果子成熟量…
满满当当收拾了一个大大的行李箱。
“妈，我把三轮开走咯！”林安坐在三轮车上，冲着屋里吼了一嗓子。
“晓得了，别吼！我看你这次搞个啥子出来！”章华很是有点恼火，自家这倒霉孩子，回家跟旅游似的，还没安生在家几天，又跑了。
通知了妈妈一声，林安就开动了三轮，她早早就考过驾照了，之前放假回来也经常帮忙给一些买种子多的老人拉种子，开三轮技术很是熟练。
两公里左右的路，她也就二十几分钟就到了。
老屋子就在路边上，省了她不少事情，至少不用搬着东西走小路。
把行李拎进去，草莓盆放到客厅大方桌上，林安站在门外，就着黄昏的光线拍了一张照片。
斜阳照射在斑驳的木门上，只一角阳光刚好落在草莓盆上，老旧的还带着些灰尘的大木桌子和鲜绿的其间夹杂着几颗红草莓的草莓苗。l
这照片毫不夸张的说，氛围感拉满！
－－
回到老屋后，林安也没闲着，每天拍采摘视频加上网店链接发到华音视频上去，发完后，她也不守着网店，把手机往兜里一揣，扛着锄头就去翻地。
她相中了自己家后山的地，离的近不说，除了她家后院上去外别的路都不是很好去，大小也很合适，之前是她家养家畜的地方。
地大还肥沃，因为旁边是竹林的原因，外面根本看不到在块地，就是日照时间少了点，只有太阳最盛的那一两个小时有光照。
但这正合林安的意，她的草莓种子根本不需要多少阳光!
翻了三天的地，才把地翻完，林安兴奋极了，架起手机，一手拿着种子袋子，一手准备放种子。
土被她翻的很蓬松了，一脚下去就是一个坑，她手脚并用，一步一个坑，左脚踩坑，一手丢种子，另一只脚把土盖上。
两个小时左右就把地上都种上了，每一步都差不多距离，刚好是够草莓长大的。
－－
至从林安的草莓开始挂果后，万悯就再也没有特意看林安视频了。
他认为太假了，草莓是很多都市种植爱好者都种过的，尤其是家里有小朋友的，就算没种过也去草莓园采摘过。
草莓园专门种植的草莓都没有林安视频里长的好，这不可笑吗？
万悯叹着气取消了林安的关注，可没想到，华音的推荐机制依旧每一天都把林安的视频推送到他眼前。
他看着林安开始记录每天的采摘，一天十到十五个草莓不等，都是特大果。
看得久了，他心里就开始动摇，视频里的草莓看上去没有一点造假的痕迹，前一个视频草莓采摘留下的断枝，每一个视频成熟的草莓都能和前一个视频中半成熟的青色草莓对上。
怎么看怎么不像假的，要不买来试试？
万悯心想道，买来试试也花不了多少钱，就算结果没有视频里多，他也就当种着玩了，反正退休在家里也没事干。
越想他越觉得应该买来种种，种完后不是那么好就可以理直气壮的指责拍视频的了!
心里打定了主意，要把种子买来试试，万悯很是熟练的点进视频下面的链接，链接挑转到购物网站。
明显的默认店铺，原始的绿蓝配色的界面，里面只有一个玉晶草莓种子的售卖链接，另外公告上挂着十五天后有草莓售卖的消息。
整个店就是大写的简陋！
草莓种子的照片万悯一看就觉得商家没有认真拍，就拿了个小孩子的玩具——一颗红色菱形的球。
就这就是种子封面照片了，完了就是两张草莓苗照片加上一张装满了盘子的草莓。
一看店铺销量，一个显眼的0！万悯看着只觉得这店家肯定百分百新手，现在谁开店不刷点销量啊！
这些事情连他一个退了休的老人都知道！万悯带着点说不出来的优越感，点开商品订购，里面就三个选项。
一颗种子十块钱，六颗五十块，十五颗一百块。
“真够贵的。”万悯挠了挠头，最后还是买了六颗，买一颗他怕种不活。
——
“叮咚！来订单啦，请尽快打包发货吧！成为大卖家的第一单已经成啦！”
有顾客了？！
正在草莓地里浇着水的林安内心狂喜，开店第四天第一单成了！
她快速的点进后台，“哇哦！六颗种子！五十块钱！”
去掉打包的五毛钱加上快递的八块钱，一下子赚了四十一块五！
开店加上保证金一共是五万块！回本第一笔钱！
虽然有点少，但是这就是一个好的开头，林安干劲十足，打包种子的包装袋上还特意系了个蝴蝶结，地址啥的都填好，马上开着三轮车就去了镇上。
去快递点之前，她想了想回了趟店里，“妈，你猜我来干啥子的？”语气里带着按耐不住的想要炫耀的意思。
章华有点想笑，但是还是忍住了。
“你来做啥子？在乡下呆不下去了？想来镇上了？”
章华话一出口，林安就笑开了，眉眼里都带着得意，“我的网店开张了！赚了五十块钱！我去寄快递！”
语气很是了不起，好像她不是卖了五十块钱的种子，是卖了五十万的种子。
章华听的也是一愣，啥店？“你开店了？开啥店？我咋不知道？”
“嗯？！”林安震惊，这，这，她似乎大概好像真的没有告诉过妈妈。
所以，“妈，我说回去乡下创业，你其实都不知道我做什么？”
这事情就离谱。
章华听着这话，明明是自家倒霉孩子没说过，她心情很是惆怅，孩子大了啥事都不跟她说了。
“你先给人家把种子寄了，回来再说。”
行吧，林安也不再耽搁了，她也怕再耽搁会儿顾客就想清楚要退款了。
把快递往快递点一放，贴上标签，把单号传到后台，未发货状态变成发货中。
接下来就等快递到顾客手里，顾客点签收了。
——
“所以，你找到了新的草莓种子？还准备开了个公司开了网店打算卖种子？”
林安回到店里，把自己这段时间做的事情都告诉了妈妈。
“是的，就是网上宣传效果不太好，就几百个粉丝，我昨天网店链接挂到视频下面，也就今天一单卖的。”
林安说着，语气有点丧，刚发现自己有金手指的时候那个激动啊，就幻想着自己一开店第一天就几百单。
结果，现实教做人，大家在网上被各种广告视频轰炸惯了，根本不吃这套，她真按现实拍的有什么用？别人不相信啊！
“你这咋不早和我说呢？你这草莓种子要真的那么好，还卖啥种子啊！现在草莓多少钱一斤你知道不？三十几！大果的口感好一点的都六十左右了！”
章华有些激动的说着，“你一株一天能结十颗左右，能持续结一个月就最少三百颗！一颗就算六十克，那也十八千克了，就是三十六斤，按二十块钱一斤算也得卖七百多。”
“你这草莓能放盆里种，应该是小株的，一亩地能种六千到八千多株，你自己算算能赚多少钱？这还是按最低产量质量算的，六十克的草莓怎么也不至于只卖二十块钱一斤。”
“你这草莓大多在八十克左右，可以分档卖，六十克到八十克一档，八十克到一百克一档，一百克到一百二十克一档，这价格差别可不是一点半点。”
章华一边说着，一边无奈的看着林安，这自家的傻闺女，她要早点知道闺女新弄的草莓种子这么高产且成熟期短，她怎么也要把家里的地都种上草莓。
这么多？林安听着也是有点惊讶，她虽然想到了种一些草莓放到店里卖，但是还是觉得麻烦，加上她一直抠门，买水果只买橘子和西瓜之类的，对于买草莓想都没想过，也就不知道价格。
这会听妈妈说，才反应过来，她的草莓种子价值到底有多大！
“我种了一块地的，现在都出苗了，昨天刚种下。”
“我也和你一去回去，店先关几天，把家里的地的翻了种上。”章华琢磨了一会儿，决定还是回去把地里都种上草莓，“赶紧的，咱们现在就回去！这两三天就种完，半个月后就开始卖草莓！”
“离正常草莓大量上市还得有三个月左右的时候，我们到时候可以加点价格卖！”
章华说着，已经坐在了三轮车的驾驶位上，手一直招呼着林安快点上车。
林安一句话插不上，默默坐上了三轮后面，心里算了算种子的数量，想着改良后的那一大袋种子，心里的担心又放下了。
——
十三分钟，到了老屋，林安看了一眼手机，两三公里左右，其间有各种大小角度的拐弯加上斜度很高的上下坡。
她妈妈章华女士在想要快点种草莓赚钱的欲望下，仅仅十三分钟就到了。
林安简直佩服的五体投地，三轮车后面颠的她这个不晕车的人都快要晕车了。
“你种的那一株草莓在哪里？我看看，今天有没有成熟的？”
进家门第一件事情，就是让林安拿草莓出来看看、尝尝。
“喏，就这个，上面红的都熟了，老大个。”林安指着放在桌子角落阴影里的草梅，“每天浇水能结更多长更好，我这两天都忘了浇水，这前天结的才多，满满一盘子。”
说着，她有点骄傲，这么好的草莓，她一个人改良出来的！
章华半点没理她，眼睛直看着草莓，伸手摘了一颗，也不洗，直接袖子上擦擦，就一口咬下去。
汁水丰富到顺着嘴角流下，吃到嘴里果肉很是细腻，草莓独有的酸甜口感在嘴里弥漫，咽下去后，嘴巴里残余着浓郁的果香。
章华连忙把手里的半个草莓塞到嘴里，细细品味，她是个很喜欢水果的人，半点不像林安，因为懒就可以一直不吃水果或者买耐放的，一买吃半个月。
正是因为喜欢吃，所以她才明白这草莓口感远远超过了市面上她所知道的任何一种草莓！
“林安，咱们要发财了！”两口啃完一颗草莓，章华看着林安眼里压抑不住的激动。
她看着桌子上的草莓苗，上面挂着的成熟的果子，每一个都比鸡蛋大，有一部分甚至有她手掌大。
林安认同的点点头，可，“妈，我还是想卖种子！”
章华略带错愕的看着林安。
“主要是种草莓的话，我们家这些地种完了赚的钱也有限，还累人得翻地得采摘，要想赚更多钱还得租地加请人，是不是成本高，又很累？”
“哪你卖种子，你网上销量又不好，现实里就我们店里卖不了多少，你定价十块钱一颗，根本不会有人买，这边都是老年人。”章华反驳道。
林安嘿嘿一笑，“所以，我种的那块地的草莓作用就来了。”
她很是有点小得意的坐下，手里摘了一颗草莓吃着，“我就先种着，然后拿到你店里去卖，卖的时候就顺势推销草莓种子！有人不相信就拉他到地里看。”
“而且这个草莓是有两次结果期的，第一次结果期结束后一个月半月左右开花，两个月再次结果期到来。”
“比其它草莓种子的优点多这么多，肯定有人会买的！”
她肯定的点点头，好像已经看到了后面的场景一样。
“行吧，你的事业，你说了算。”章华见她说的也有一定道理，“不过，今年咱家剩下的地还是要种上草莓的，万一你种子卖不好，好歹还能回点，你小金库用的差不多了吧？我给你翻地一起种，我帮你卖，你就提供种子。到时候卖了钱我要两成剩下的都归你。”
这，这很难不心动啊！
想想之前章华算的一亩地草莓能卖最少多少钱，再想想她家地加一起有五亩呢！她爸是外地人土地在隔壁市所以不算。
林安心里算了算后，疯狂点头。
母女俩目标达成一致！
两个人准备去地里走一圈看看，老屋的地有几年没种过了，章华平时在镇里店后面的有一小块菜地，根本用不到回老屋来种蔬菜什么的。
到了地头一看，果然，杂草已经长到人小腿高了，林安倒是毫不意外，她清理老屋后山的地比这个情况还糟糕，老屋后山可是竹林，地里长了不少小竹子。
“还行，好歹地还是这么多，现在也就是在农村种地的少了，在我年轻的时候，要半年不看着地，你地就能被旁边的种一半走。”
“你是不知道啊，你外公之前因为别人挖田埂还打过架咧。”
章华现在说着也是觉得好笑又心酸，现在年轻人很难理解为什么争地打架了，在老人哪时候多一分地的收获就能让一家人少饿一段时间的肚子，甚至能救一条命。
“知道，你都说过的，我看过那个年代的资料的。”林安只说着知道，“回去吧，天也晚了，明天开干！”
她瞧着太阳已经往西落了，拉了拉章华的衣服，转身回家吃饭！
——
“这种子还真有人买？！”点进林安的网店，所有人第一想法就是这个。
他们有的点开好几回了，有的今天第一次点开链接，看着上面的月销1，再看看极度虚假的种子照片，所有人都惊呆了。
要不买一颗来试试？
随之而来的第二个想法就是买来试试，有的人犹豫着关掉界面，有的人咬咬牙下了单。
这边万悯已经收到了种子的快递，他一看商家地址，就在川省下面一个市里，还挺近的，他经常去那边玩。
怪不得这一天就到了。
打开包装，里面就一个小袋子装着六颗和网店照片上拍的一模一样的菱形红色种子。
比起普通的草莓种子要大很多，颜色个头上都可以说是完全不一样。
他捏了一颗在手里观察，种子的红色很有生命力的感觉，凑近一闻还有点似有似无的香气。
万悯干脆的拿着种子，想了想朝隔壁在家休息的儿子喊到：“万仁川，过来帮我录像！”
另一个房间的万仁川正和老婆视频聊着天，平空一声吼。
“爸叫你，你赶紧去吧。晚上回家再说话。”视频里的老婆一听老爷子叫他，就几乎是迫不及待的挂断了视频。
都中年老夫妻了，她才不乐意天天视频，工作正忙呢！
万仁川只好拖沓着拖鞋走到老父亲身边，“爸，啥事啊？”
“我要种这个草莓，你帮我拍个视频，我每天上传到网上去，让大家伙都看看，那个人宣传是不是真的。”
“爸，这关你什么事儿？”万仁川看着老爷子认真的样子无语极了，“白费这些功夫。”
万悯听到眼睛一瞪：“怎么就不关我的事了？我买来！我不得记录反馈啊！要真是假的这五十块钱得要回来！”
瞧见老爷子的认真样子，万仁川只得点头应是，老爷子说拍就拍！
工具人拍完了种植视频，被拉着学怎么拍视频，讲解着这时间一下子到了中午。
万仁川一看手表十一点半了，赶紧说：“爸，中午了，我去买菜做饭。”
不走不行啊，这老爷子没学会，他这个教的人还没不耐烦呢，学的人已经开始暴躁上手了。
这学了半个上午，他挨了好几下，他都中年男人了，挨了老父亲的打，痛了还不能像小时候一样哭叫。
“妈，这些草咋办？”林安带着个草帽把脑袋搁在锄头把上，手指着锄下来的草堆。
“旁边不是有个坑吗？丢坑里，等会儿回家挑点水来淹上，到时候发酵好就是农家肥。”
“这个草莓不用施肥的。”
“我知道，这草莓结完果了，枯萎了还是要养养地的，这肥堆着到时候种完了正好养地。”章华一边锄地一边说，“这快地在半山腰上本来就是黄沙土不太肥，种完了是一定要养滴的，不然下次种就更沙化了。”
林安第一次知道种地有这么多讲究，把草都用锄头推进坑里，这才第一块地，草刚锄完。
想到还有至少五块地，林安打退堂鼓的心就按耐不住了。
“你回去吧，做点饭拎过来。”章华看林安半天没说话，回头一看她的模样就知道这人不想干了。
开口叫人回去，这太阳还是挺大的，她闺女一直在外面晒可别晒黑了。
“好的！”这一声清脆又响亮，听起来就精神。
章华被逗笑了，“就知道你想躲懒了，回去了送了饭你就在家里吧，都跟你说了地里我来收拾，种的时候你来丢个种子就行了。你非要来！”
林安不好意思的低下头，这不她觉得让妈妈一个人干活不好意思吗？就是锄地翻土的活她实在是做不了，后山那块地她都是用机器翻的，在半山腰上的地机器上不来。
之后的几天，基本上就是章华在地里收拾，林安会去一起去，累了就回家休息一个小时。
就这样，五亩的地历时七天总算是种完了。
她种在后山的地里，草莓已经开花了，距离结果也就几天时间了。
这几天陆陆续续在网上下单的人比之前逐渐多了起来，甚至在今天一早她查看后台有一百多单。
打包好花了贴上标签都花了三个小时。
之前拿到种子的人也都开始种植，来验证种子的真实性，种植得好了，基本上都会再次买种子或者向亲朋好友安利。
现在林安是半点不操心网店的收益了，毕竟现在已经能日入一千左右了。
这个收益，她表示很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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