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045地下隐秘
这白白的漂亮狗子是苏离伤少年时的模样么？
“别怕, 跟我来。”苏离伤的声音依然是平日里成年人的那种，比少年模样更成熟一些，带着某种让人信服的气势。
她跟着他跑了起来。
那白色的狗狗姿态优雅, 速度却不慢，跑几步就回头确认魏星辰跟上来了, 才会继续向前。
魏星辰注意到他们脚下的路并不平坦，周围仿佛是茂密的丛林，但不像是正常的白天, 就好像那一次宇宙尘埃遮日的时候，她在山林中奔跑的感觉。
有一些东西拂过了身体, 如蔓藤，试图缠绕她的手脚, 她机灵的躲开了。脚下的地面越发坑洼，但白色的狗狗周身仿佛发出了光芒, 能照亮她眼前的路，让她可以避开坑洼，那些光芒也会吓退暗处不怀好意的黑影。
“这是哪里？不是我的梦里么？”她问。
苏离伤说道：“这是别人的精神领域，我找了好久才找到你。”
“别人的精神领域？我刚才遇到一个叫李悉的熊族, 上次也和你说过的那个。他本人应该并不在x799, 会是他么？”
“可能不是, 这个精神领域就在我们附近。先别想那么多, 集中精力跟着我走。”苏离伤的语气凝重。
李悉这个名字他没有印象, 这种名字全星际估计上万人都用, 熊族里李也是常见的大姓了。他此时顾不上多想。
他与魏星辰陷入的这个奇怪的精神领域内充满了陷阱, 稍不留神就会困于其中丧失对时间的概念, 甚至被吞噬独立意识。
刚才魏星辰昏迷后, 机甲失控, 他们驾驶舱朝下重重摔在了地面上，周围视线被机甲的肢体挡住了一些。这时机甲的监测数据显示机甲之外的局部区域重力超常。
也就是说这个地方的重力远高于周遭，就像是地面之下某个神秘的怪物被激活了，不仅放出了精神力攻击波，还能制造出这样的重力陷阱，生生将空中飞的机甲拉了下来。
但重力紊乱并不能直接导致机甲失控，肯定还有其他的东西，干扰了设备正常运转。
他不敢贸然打开机甲驾驶舱。
机甲的驾驶舱和躯体材料都有很强的防护作用，现在驾驶舱一面接触地面，其他都被躯壳包裹，防护性很好。就算是热武器直接对机甲射击，机甲的能量罩没有启动单纯只是材质的物理防护，那也可以支撑三五分钟。
不要小瞧这三五分钟，只要给苏离伤这一点机会，他有把握修好这些设备，再次让机甲动起来。
苏离伤让自己冷静下来，集中精神从魏星辰的背包里爬出来，以狗的形态扒拉着操作台上那些触控按键。
这个民用机甲考虑过驾驶员发生了非人形态的异变之下，也能操作系统的可能。苏离伤触碰紧急按钮，选择了非人形紧急模式，而且摔下来的姿势比较凑巧，让他能四肢都蹲在操作台上，四爪都有操作空间，加快了工作效率。
机甲故障维修是苏离伤学的很好的一门功课。在战斗中机甲小损伤根本来不及返回主舰找专业维修师，战士们若想在各种突然的危机中保命，必须学会自己维修机甲，特别是这类突然失控小问题。
民用机甲的系统和结构比军用机甲简单的多，苏离伤稍微鼓捣了几下，机甲的行动力就逐渐恢复了。
接下来他飞快修复了自适应重力控制系统。一旦机甲重新行动起来，作为幼年狗狗的身形就不太可能安稳趴在操作台上了。保险起见，他最好能将魏星辰叫醒。
苏离伤进入冥想状态，突然发现魏星辰的精神体并不在本位，他找了好久才发现了一个隐秘漆黑的精神领域入口。
不知道是谁的精神领域，就像是一座黑沉死寂的坟墓。
好在这种精神领域与苏离伤见识过的虫族女王的精神领域完全不同。更像是人类的，或者可能是人造的。
苏离伤突然冒出了这个想法。
难道这与地下无法探测的区域有关么？
无数漆黑的浓雾缭绕在这片精神领域内，乍一看毫无生机，实则透着古怪的生命迹象。只有当他走到近前，才能看见周遭的景致。而且这些景致似乎都是他以前见过的，就像是走入了一道充满了镜面的长廊。那些景致或许只是存在于他记忆中的倒影。
他途经山川河流，残垣断壁，看见浮空如巢穴一样的虫族战舰，以及浩瀚璀璨的星空。
不过，好像又有什么与真实不太一样。
随着心念的变化，所有一切怀疑都被一种陌生的场景取代。
撕开了苏离伤的记忆假象，他看到了高大的木造建筑物。
那些高屋广厦，红漆彩绘覆盖的精巧构件，那写闪耀金光的琉璃瓦，如巨大的白玉雕琢而成的台基。在这些建筑物内，游走着身着宽袍大袖的人们，无论男女皆长发飘然面带喜色。他们欢声笑语举杯庆贺，他们的目光汇聚在房间正中一朵即将绽放的巨大的花上。
那花的直径足有十米，散着白色的幽光。
他们称那是莲花，说它即将绽放。但那花却与普通的植物不同，那分明是人造物。
不知为何，苏离伤一眼就看出了这个问题。
那朵花，或许与目前这个精神领域有某种隐秘的联系。这个无法探测废墟一样的漆黑地方，或许曾经是洁白无瑕，辉煌无比的文明之地。
苏离伤并未被表象迷惑，眼前的画面再次模糊，四周逐渐变回冰冷漆黑。他知道自己不能沉迷于那些幻象，他大声呼唤着魏星辰的名字。
茫茫黑暗中无人回应。
他不知道到外界时间流逝的速度，但他不愿就这样轻易放弃。魏星辰陷入在这种奇怪的地方，会不会害怕？会否也会沉迷于那些神奇的场景想要探寻某个真相。
如果他找不到她，她的精神体是否还能离开这里？
直到她出声，他才稍稍松了一口气。她能听到他。
在这个古怪的精神领域中，时间和空间的界限早已模糊，但他听见了她的回应。他寻声而去的时候，越跑越快。他觉得自己的身体也逐渐变大，还会发光。他无暇考虑这是为什么，只是奔跑，怕她的声音稍纵即逝，再次迷失于黑雾中。
现在好了，终于找到她，她跟上来了。
在别人的精神领域内，让自己发光变得醒目都会消耗很多精神力，但他愿意，有亮光，能让她的情绪更加镇定。
他记得来路，她跟着他一定能走回出口。
她在他身边，他也能感觉到无穷的力量。
直到脱离了那片黑暗，魏星辰的眼前完全亮了起来，她才发现苏离伤的身材不知何时又变回了幼犬的弱小模样。
莫非刚才是他消耗了大量的精神力，才引导她离开了这个诡异的精神领域么？
“没事，你睁眼醒来就好。”苏离伤叮嘱完这句，身影逐渐消失。
魏星辰觉得手有点痛，猛然睁眼。
入目不是空中飞的视角，而是脸朝下，看见了混着雪水的泥土。小奶狗在咬她的手，让她醒来
“我们是从天上摔下来了么？”她急忙问了一句。
苏离伤松了嘴，点点头：“我临时修改了机甲的控制程序，一会儿你按这里，会自动离开这片重力异常的区域。然后你可以切回你平时的控制模式。”
魏星辰看出苏离伤的小身体很疲惫，上下眼皮打架，那是困倦的表情。刚才为了救她离开那个古怪的地方，他一定消耗了不少精神力。
她将他小心的装回胸前的背包内，说道：“好好休息，我们先回飞船。其他的事回去再说。”
启动机甲，机甲自行努力摆脱重力的束缚，好在地面上都是雪，天很冷，雪凝成冰，与其说机甲在试着爬出重力牢笼，不如说是贴着冰雪滑行。姿势比较不雅，却绝对省力有效。
她在路上还捡起了自控光球。这东西似乎也被重力困住或被其他东西干扰，无法自己飞起来。
又滑行了一段路，机甲逐渐站起身，操作台上乱闪的灯终于变成了正常状态。那个自控光球也再度飞了起来，她这才清嘘一口气。
这时她发现自己刚才太紧张，都没有注意到苏离伤耳朵里渗出了鲜血。他受伤了，他一定又痛又累，还那样拼命的去救她，无论她在哪里。
说没有感动是假的。她的心也莫名揪痛起来，眼眶涩涩的。
不过没有时间感伤，当她切换了模式，打算驾驶机甲起飞的那一瞬，地面突然裂开了。就像是有一只无形的大手，将机甲整个拽入了那道裂口之内。
操作台全熄灭了。
机甲的能源核被强制关闭，这是为了避免能量被抽干或者因为能量运转不正常导致自爆才会自启动的保护程序。不过无论哪种情况，在故障或威胁没有排除前，想要再次启动能源核都不是她这个水平能搞定的。
如果是在地表，她可以尝试人工打开机甲舱门离开这个不能动的机甲。但外部温度持续零下二十多度，就算她带了羽绒服，也不可能在这么冷的天气徒步走回飞船。飞船在一百多公里之外。她徒步在雪中走山路，一日夜肯定是走不回去的。何况夜晚比白天更冷，搞不好遇到食肉的猛兽，她小命不保。
机甲还在下坠，这突然的地陷，不知道会掉入多深的地方。
是再一次非自然的地震么？
魏星辰看不清周遭的情况，只能再次确认安全带都系好了，苏离伤的小身体被她环臂保住。就算再次脸朝下落地，应该也不会让狗子跌出背包磕碰到什么。
黑暗中有个红点追随着机甲下降，那状态不像是被拉下来的。
魏星辰努力分辨了一下，确认那是自控光球。不过自控光球的状态貌似是自住跟随她拍摄的样子。
天啊，这不科学，自控光球是什么原理，怎么她的机甲熄火了，而这个自控光球还能飞？难道是不同的能源驱动造成了这样的区别对待？
……
x799-1的直播突然中断也不是第一次发生了，评论区里虽然沸沸扬扬，说什么的都有，不过更多人还是很乐观，认为无论发生什么，播主都能逢凶化吉。他们除了留言鼓励积极打赏之外，等着直播恢复再看就好。
于是新进榜首这个x799-1直播间再次创造了一个新纪录。不更新一片黑屏，弹幕依然以极快的速度刷新，还有无数打赏跟着美好祝福掉落。
就好像这里成了许愿池一样。
姚美美的心态早就崩了，她千辛万苦维护的“美狐狸”直播内容，没有新意好歹也有演技和美色吧？为什么她花钱刷了那么久的数据流量，成绩却每况愈下连前十都保不住？
本以为x799-1更新缓慢，今天还直接黑屏事故了，会掉粉掉流量，打赏数额也不会比得上既往的成绩。没想到，姚美美在线观摩了黑屏一片打赏爆棚的场面，直接气到吐血。
所以，也许她并不适合线上直播，隔着屏幕根本展示不了她全部的美貌，还不如抓紧现实中的机会，勾搭一下真人贵公子，不，这个美大叔吧。
按照福来的安排，她已经抵达了第一舰队所在的修整港湾，积极参与到了各种犒军演出和酒宴之中，通过坚持不懈不择手段的努力，她终于与希尔斯元帅有了私密空间单独相处的机会。
希尔斯元帅的本体是一只漂亮的二哈，虽然年纪大了点，不过保养得很好，关键是犬类也很喜欢她狐狸的本体。
姚美美在帝都无法接触到尊贵的二皇子殿下，现在终于成功睡了二皇子殿下的舅舅，稍微找回了一点平衡和优越感。
但接下来的活动，让她略有不爽。
希尔斯元帅居然也沉迷看x799-1的直播。
姚美美尝试过各种话题，希尔斯元帅都兴趣缺缺，唯有聊到那些美食，他才稍微放松愿意与她多说几句。
真是的，堂堂统帅一方的大人物，怎么也会如此幼稚低俗？姚美美暗中鄙薄了一下，随即就无法抗拒的开始流口水。狐狸的本性，让她对鸡肉和鱼肉做成的美食有一种天然的渴望。坚持不看还能维持端庄，本体陪着希尔斯元帅一起看直播，她哪里能忍得住？
没一会儿就全然忘了自己的远大抱负理想，甘心依偎在希尔斯元帅的怀中，认真听他许下诺言：“等我率军驱逐了那些虫族战舰，就带你去x799，以我的地位想让魏家人给我天天做美食也不难。你以后跟了我，虽然没名分，却不会差吃食，有的是好日子。”
名份算什么？远在首都星的皇帝陛下也不可能马上吃到魏妈妈做的美食啊。姚美美觉得幸福极了，看来选择希尔斯元帅太正确了！什么曲线上升傍上皇子，那有点太虚了，她还是脚踏实地一些，跟着希尔斯这位美大叔，早点去x799才是正理。
李悉沮丧的从冥想状态苏醒过来。多亏了他带着那个闹钟，一旦他情绪起伏太大，就会自动响铃。
虽然是保护了他的安全，却让他直接脱离了那个古怪的精神领域。
李悉这次与她的对话时间比较长，再对比过往的直播里魏星辰说话的语调和声音，他更加确信，刚才与他对话的女声极有可能就是魏星辰本人。
他不敢耽搁，将情况立刻用飞船上的内部专线汇报给了虎知命。
虎知命忽然没头没脑的问：“你看时间了么？从你回到你的寝室，到现在已经过去了5个小时。但你刚才和我说的就像是冥想后立刻进入到那个精神领域，没说几句又被闹铃叫醒的。”
李悉闻言背后一阵冷汗，急忙核对时间。
虎知命说的没错，他有好几个小时不知道自己干什么，或者说是没有意识到时间的流逝。他试图解释：“我，我可能进入冥想状态比较慢，也可能是……”
“也可能是那个精神领域有混淆时间的能力。”虎知命轻轻的说出了心中疑虑，他顿了一下沉声提醒道，“1号自控光球的直播画面恢复了，先不多说，看直播。有问题或者什么重要发现，我会召集相关人员一起开会。”
……
坠落的过程，魏星辰一直努力保持自己的清醒，哪怕无法控制机甲的动作，但驾驶舱内她的手脚是可以动作的，万一发生撞击，她要竭尽所能保护好昏睡的苏离伤。
幸而，这一次不是摔在坚硬的地面。
只听“扑通”一声，机甲沉入了暗河。
机甲能源系统关闭，无法自动浮起，这么沉重的金属造物无视了水的冲击力，继续下沉到了河底。
魏星辰不知道该怎么办，能源系统不工作之后，驾驶舱内的温度和氧气含量也不知能维持多久。就算地下暗河的温度比外界高一些，她也不可能在没有氧气的环境中生存多久。
她最好及时叫醒苏离伤。
轻轻拍拍狗头，小奶狗没反应，她将自己的额头贴上了他的额头，凝聚心神，试图进入他的睡梦，当然也没放弃直接发出声音对他喊道：“快醒来！”
狗耳朵动了动，苏离伤清醒过来，苦笑着回应：“别那么大声，耳朵痛。”
“还以为你和我刚才一样，陷入到了什么奇怪的精神领域呢。”魏星辰松了一口气，如果真是那样，她估计根本找不回他了。
“别担心，你这款民用机甲的驾驶舱有独立的生命维持系统，在主能源故障后，可以切换备用的氧气罐，近似于机械的缓释氧气。大概还能支撑1小时。我们在哪里，好像是在水中？”
魏星辰急忙将刚才的情况简明扼要说了一下，又问：“自控光球似乎没有被影响，还在继续跟拍，它与机甲的能源驱动不一样对么？”
自控光球，苏离伤心念一动，那个东西的确与民用机甲的能源体系不同，算是混合能源体系，晶石与光动能驱动。这说明刚才的冲击只对晶石能源有破坏作用，光动能的东西，或者其他更原始的能源体系可以安然无恙。
他记得当年派往x799的探测器，很多原件都损坏了，传回消息的的确是加载了光动能的探测设备。
所以，这个星球的地下或许真的藏着某种未知文明的基地或遗址么？该文明的防御体系能够破坏晶石能源驱动的设备。这说明该文明已经发展到可以使用晶石能源的程度。而晶石能源正是远距离宇宙航行的基本能源，发展跨越星际的文明离不开晶石能源。
难道x799很久以前就被人发现了，还建设了秘密的基地？为了防止其他人或官方的开发，才故意建设了防御系统，会针对靠近这颗星球的其他晶石能源设备自动发出攻击？
魏家栖身的飞船能够幸免遇难，或许是在接近x799前就因为某种故障切换成了植物燃料和光动能混合驱动的慢速航行模式，才侥幸逃过一劫成功登陆？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救援人员到来前，一定要将这个重要的情报传出去才行。否则后来者很可能会如其他移民探索飞船一样遭遇不测。
怎么传消息？他不由自主想起了李悉，一个居住在别的星球的超远距离感应者。
“怎么办？”魏星辰看到苏离伤眼神迷离，不免有点焦急，担忧他的身体状况。
“哦，稍等，嗡嗡声停止了，或许刚才的那些干扰也会暂停，设备将自动重启。你这个民用机甲很皮实的，除非能量被完全抽干，否则至少能先重启，保证生命维持系统。”苏离伤回过神。
“外边怎么那么黑？刚才我们掉进来之前，天就很黑。这会不会又是宇宙尘埃遮日造成的异常？”魏星辰突然问了一句，而后看了一眼腕表，“啊？我的表怎么快了几小时，都到晚上了？”
“你的表是光动能的？”
“是。”魏星辰这款腕表还是从地球带来的，当年花了不少钱咬牙买的，她理解的所谓光动能，就是晒太阳和戴在手腕上走动，表就能持续维持运转的一种驱动模式。至于这种微弱的能量也能维持自控光球那种设备是什么原理，她就完全不清楚了。
“可能你的表没有坏，是我们在那个精神领域里迷失了很久，我感觉到的时间比你的表显示的更久。”苏离伤回忆着焦虑寻找魏星辰的那会儿，肯定不是魏星辰以为的与李悉说几句话那么短的时间。
操作台重新亮了起来，所有环境数据恢复正常，包括重力情况，只不过地下暗河里的温度比地表暖和许多，是零上三度。
魏星辰松了一口气，抱着某种侥幸的心态试图打开机甲的探测装置。
苏离伤却提醒道：“仪表显示晶石能源没剩多少了，不要做别的，赶紧返回飞船。”
这个机甲每次回到飞船都会自动充能，魏星辰当时估算过，一次充满能量足够她在外边折腾一天的，怎么这么快就没有能源了？
“或许刚才发生了能源快速流失的情况，系统就自动关闭了能源核。”苏离伤催促道，“按照剩余能源测算，大概只能维持一百公里飞行所需。如果中途能源耗尽，你就要及时下降，收起机甲，自己腿着跑路了。”
那么冷的天那么深的雪，她才不要用自己的双腿走路！
魏星辰赶紧收起杂念，操纵机甲飞出了地陷之处，果然自控光球一直在跟拍。
她心想，等回到飞船一定要仔细看看自控光球拍到的画面，说不定下坠的时候有她的肉眼注意不到的细节。
结果还真是这样，自控光球果然捕捉到了她没看见的隐秘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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