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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1章 151.发作的痛苦


————铁时空————

        回到自己的时空,众人不约而同地松一口气,他们活着回来了,而铁时空依旧存在而且阳光明媚温暖,自是应该开心庆祝,像achord、夏天、兰陵王还有夏宇说定了要去“老屁股”庆祝,在统计人数时,寒则沉默着跟在夏天身边安静地笑着。与这样欢乐气氛最不搭的是走在最前面的灸舞,他板着脸孔剑眉拧成一团,似乎在思考什么事情又似乎在为什么事情难过。这一切都逃不过身边人的眼睛,韩冰看着他难过的表情想要安慰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倒是不善言辞的脩开口询问:“盟主,你怎么了?从金时空出来就闷闷不乐的,我们打败了狄阿波罗魔尊耶,应该高兴的啊!”

        “我们还是去晚了,静的元神已经耗尽,她再也不会出现了。”灸舞叹一口气说,神情落寞,引来韩冰心疼的目光。

        他的话被微笑着的脩否定了:“不是的,静的最后一魄还在,它应该去了银时空。”

        听到他的话,大家也都沉默了,他们知道脩的紫死眼可以看到他们看不到的东西,而且脩从不屑于说谎,况且事关静的下落他更不会有所欺瞒。只是他们听到这个消息时,心都不约而同地空了空。只是灸舞笑了,笑得释然:“我这个老妹总算自由了,这一趟金时空去得值得,”说着他停下脚步做进一步的安排,“大战过后大家先各自回家修养疗伤,明天南城卫正常巡逻。夏天麻烦你带话给阿公,说我在‘相看仍似客’里等他有事相商。”

        “是。”大家应一句也都散去各自忙去了。

        只有韩冰站在灸舞身边,眼巴巴地望着他。灸舞转过头看着她温柔地笑着:“我们一起去喝杯咖啡。”拉起韩冰的小手,他突然觉得好幸福。

        “嗯。”韩冰微笑着点头,一双大眼睛眯成了月牙。舞,不管未来会发生什么,我都会站在你这边,就算你会知道那个秘密也无所谓。

        半小时后,灸舞和韩冰到达“相看仍似客”,阿公早已经等在那里。于是似将三人带到后院曾经兰陵王练功的地方:“我想这里够隐蔽比较方便说话。”小希则留在店里照顾生意。

        “我想了解我离开的这段时间有没有反常的事情发生。”灸舞开门见山直奔主题。

        阿公先开口禀告:“启禀盟主,您走之后大概凌晨1:00时,灭恢复正常,当时我家天旋地转,我睡得正香硬是把我摇到地上摔醒了,还好我的披萨没事。说到披萨,我发现‘老屁股’旁边新开的那家快餐店的比较好吃,特别是带虾仁的还有烤肉口味的,最好吃的是……”

        那个……呃……众人那个汗啊!难道这就是他觉得反常的事?灸舞听不下去于是打断阿公的滔滔不绝:“那个,阿公,麻烦您说重点,重点有没有?”

        阿公恍然大悟:“盟主想听重点啊!有,当然有,重点是……忘了……”听到这里众人有种想要扁人的冲动,似更是握紧了拳头,阿公吓得吞口吐沫继续说,“又想起来了,怪事就是昨晚有很多低阶异能行者失踪,简直诡异得要命。”

        似端起胳膊拧着眉头沉沉地说:“我想说的是和阿公的差不多,我认识的魔化异能行者发现昨晚被咬的麻瓜突然增加很多,被咬之后也都莫名其妙的消失了,我们试着抓几个回来,今早他们就变成黄水消失了。不过我们也有跟踪到他们消失的地点,就是在兴华公园附近。”

        “‘称霸天下’!”沉默的韩冰突然开口,她的眼神充满了恐惧。

        “什么?”灸舞似乎没听清。

        压制住心中的恐惧,韩冰再次开口:“‘称霸天下’是吸血族最后的王牌计划,在吸血城堡的最低层储存着一批蓝色药剂,魔君称之为‘毒伯爵’,据说它可以增加人的爆发力和隐藏的力量,可以直接侵蚀人脑的思维和记忆,以达到控制人心的目的,”说着恐怖的事情,韩冰的小脸变得越来越苍白,“只是,毒性太强,柳飞曾抓来的实验者打一剂之后不到二十分钟就疯狂虚脱而死。”极度恐惧令韩冰呼吸困难,只是她抓着胸口还在说,“他们再次启用‘毒伯爵’事情一定不单纯。舞,你很可能成为他们下一个目标。”痛苦,她真的好痛苦,她身上就像有成千上万只针扎一样痛。她的心脏剧烈地跳着,仿佛就要破体而出。抬头,她看到的是灸舞心痛的眼神,只是相比之下他的血管更加清晰。糟了,又来了!

        韩冰的血眸若隐若现,灸舞立刻将韩冰搂在怀里避免其他人看到,然后在她耳边柔声安慰着:“冰儿,不想说就不要说了,有我在不会有事的。”说着他将韩冰横抱在怀里,韩冰像猫一样将小脸埋进灸舞的胸膛。“阿公、似,韩冰不舒服,我先带她回去,晚些再联络。”还没等阿公和似说些什么,他就瞬移着消失了。

        回到家,灸舞将韩冰放到单人床上替她盖好被子,转身要倒杯水给她。然而韩冰突然坐起来眼睛瞪得大大的,原本黑色的眼眸变成了血红色,她诡异地笑着露出两颗尖尖的吸血獠牙。灸舞听到声音转身,看到的是低着头扯着头发浑身颤抖的韩冰,他知道她在拼命地克制自己,她不想让吸血毒素控制她。他拧着眉头靠近她:“冰儿,不要怕,我在这里,没事的。”

        韩冰大吼着甩开灸舞伸过来的手:“不要碰我!你走开,我不想伤害你!”她喘着粗气,泪水也涌出来,“我听到魔君在唤我,他让我回去,他要称霸天下,他要毁了你的天下!我不要,我不要与你为敌!”

        看着陷入癫狂的韩冰,灸舞心疼得不得了,“冰儿,冷静一下,”他一只手轻轻扶着韩冰的肩膀,柔声安慰着,“你看着我,”韩冰竟然听话地抬起头,视线对上同样泪眼滂沱的灸舞,只看着他流着泪微笑着,“对,我是很没用,我连自己心爱的人都保护不了,但起码我还是白道异能界的盟主,还没那么容易被打败。”

        “不一样,这次不一样,这次你不会再原谅我了,”韩冰摇着头神情暗淡,变成了红色的眼眸逐渐变淡,然而“啊!”她痛呼一声,红色来得更鲜艳,甚至连她的长发都变成银色。

        灸舞依旧流着泪笑着,用右手扒开了自己肩膀上的夹克与体恤衫,露出自己的左肩与左侧好看的蝴蝶骨,“看来你是饿坏了,来吧,我的血管饱。”

        灸舞的动脉在韩冰的眼里变得格外的清晰,血液跳动的声音是对韩冰最热烈的邀请。闻着血液的香味,韩冰的獠牙向灸舞的脖颈移去。灸舞闭着眼睛静候疼痛的降临,然而他却被巨大的力量推开了。睁开眼睛,他看到韩冰低着头,嘴里咬着她自己的雪白的胳膊,鲜红的血液顺着小臂流淌滴到床上。她宁愿咬自己也不愿意伤害灸舞,可这样的她还能撑多久呢?

        “芣恪厮focus(专注术)—→呜拉巴哈!”不忍心看她再受折磨,灸舞对她使出异能,中招的韩冰像泄气的皮球一样无力地倒在床上。

        此刻灸舞也腾出空来,在桌子的抽屉里找到一个白色的小瓶子,打开盖子倒一颗药片在手心里,然后他又倒一杯水将药片丢到水杯里。只见那白色的药片在透明的液体里逐渐下沉,偶尔有几颗气泡慢慢地浮上来,那药片很快坠落到杯底,腾起一团血雾。最后灸舞摇摇杯子,红色更浓,药片也消失了,透明的液体变得如血一般。端起杯子,灸舞含一口腥红的液体在嘴里,然后他的唇移向韩冰的嘴,不顾韩冰的反抗将口中的溶液喂给她。目的达到,可是唇舌交缠,他不想离开,他好想就这样把她吞下肚,也只有这样她才不会离开他。热吻中,两个人粗重地喘息着,血腥的味道不见,取而代之的是迷人的甜蜜。不知不觉间,韩冰的血眸不复存在,银白色的头发也恢复成原本的颜色,尖尖的吸血獠牙自是随之消失。只是灸舞突然察觉到什么,倏地清醒从韩冰的身上爬起来,拧着眉毛摇摇头,然后他又一脸痛苦地抓起自己的心窝。

        “舞,你怎么了?发作了吗?”韩冰眼里的灸舞头发变成了银白色,眼睛更是血红血红的。韩冰试图接近他。

        灸舞挣扎着拒绝她的好意:“弗瑞斯freeze(凝结术)—→呜拉巴哈!”

        一阵雪花飘过,韩冰便被冻在那里动不了了,她眼睁睁地看着灸舞步履艰难地走向柜子旁。他颤抖着手拿出一管闪着幽蓝色光芒的药剂,挽起左臂的衣袖拔开针管的胶皮套,然后他将针头狠狠地扎向自己血管。药剂逐渐减少直至消失,他那狰狞的面容也变得放松下来,那样子就像得到满足的瘾/君子。然而,随之而来的剧痛令灸舞不受控制地丢掉手中的东西,玻璃碎了一地,他也摇晃着向后退两步跌坐在床边的地板上。他背对着韩冰靠在床边,韩冰根本看不到他的脸,她只知道他的头发正逐渐恢复原来的色彩。

        “舞,对不起,我不该咬你,对不起,是我害了你,对不起……”除了道歉,韩冰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

        好听的声音响起,“傻瓜,我没事,”灸舞挣扎着站起来,“这药提炼自静的血清,对我会有效的,”他对韩冰笑着,尽管脸色惨白,尽管他浑身上下的衣服都被汗水打湿了,“这是我自愿的,跟你没有关系,”叹一口气,他来到电视机旁边按下开关,“看,我好好的啊,我还能看电视呢!”电视出现图像后,他又坐回地板上靠着床边有滋有味地欣赏起节目来。

        电视里正是新闻节目,主持人面容严肃语气沉重地播报:“继昨晚科学研究所多位科学家莫名失踪后,今早又发生多人失踪事件。在a国b城举行的世界军人运动会中,参赛的军人选手们全部失踪。他们的行李还留在房间内,已排除赛前集体罢赛的可能。军方已介入调查。”

        之后新闻又报了什么,灸舞不知道,他甚至连自己在想什么都不知道。而韩冰也没有再开口说话,只有怕人的安静笼罩着他们。

        许久,灸舞开口打破了这该死的沉默:“韩冰,帮我做件事好吗?”

        韩冰似乎知道他所指的事情,想也没想地答应了:“好啊!”

        那件事是什么,我们不知道,但它将成为日后与吸血族决战时取得胜利的关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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