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第6章

“能力强，守规矩。更重要的是性格，”三人聚会上，他们不约而同地聊到了真理。硝子尤其感慨地说，“我从来没见过那么谦逊的咒术天才。”

        “天才去哪里了？”

        “被叫去帮忙了。”

        夏油杰盯着正在甜甜圈上浇枫糖浆的五条悟，有点黑线：“你不齁吗？”

        “不啊，”五条悟一口塞进嘴里，鼓着腮帮子嚼完后，心满意足地再拿了一个。“没事干的感觉真爽，上学原来也挺好的是不是，杰？”

        夏油杰嫌弃地挤开他的脸，“咽下去。没吃完不要对着人说话。”

        “不过，这是真的。”夏油杰说，“明明是旺季呢，诅咒的数量却大为减少。”

        “因为都被真理同学消灭了嘛！”

        “我的精灵球怎么办？”夏油杰吐槽道，“京都招生办的电话有吗？我想跳槽。东京混不下去了。”

        夏油杰的术式是将咒灵为己所用。自从真理同学出现，他都要抢着任务做了。

        硝子开了一瓶酒。从桌下拿出的瞬间，某个白发男就不由自主地往旁边挪了点屁股，酒量实在太差，闻到酒精都会眩晕。

        “不如可以发展一下别的业务，”硝子提议道，“咒术师不一定是为消灭诅咒而生的。”

        夏油杰诧异地挑起眉。

        “你们是不是排挤我？”

        “为什么这么说？”硝子默契地望向一旁已经停下进食，开始摸手机的五条悟，“他什么时候也有跟我一样的觉悟了？不像他啊。”

        夏油杰耸耸肩。

        “我既然有这样的天赋，自然要尽力助人。”

        “哈。”玩手机的白发男嗤笑一声，“你把自己当作全知全能的神吗？”

        气氛突然绷紧了。硝子无语地翻了个白眼。

        五条悟放下手机，屏幕上闪烁着“gameover”的画面。

        “事先说好，我是因为游戏输了才态度这么差的，”他阴阳怪气地说，“杰，我才知道你是个道德如此高尚的人。但这不适用于我，我更想顺应自然前进，因为我不想说谎。”

        “道德的历史从开始就是一场谎言。保护弱者，诸如此类颠倒的正论，我可是一点兴趣都没有！”

        硝子拎着酒瓶出来了。这两个问题儿童因为理念不同已经争执过一次，今天是第二次了。她翻出手机想给真理发信息，却发现在刚刚吵架的间隙，真理已经给她打过了电话。

        “喂，真理？”她回拨道。

        真理解决完了这边的事，正坐在便利店吃饭。

        “硝子，我马上回来了。”

        “快回来吧，真理。我们学校已经没几个正常人了。”

        “……五条同学？”

        “还有另一位。”

        “哦……”真理回想了另一位同班生，“夏油杰？我跟他接触的不多，并不了解他，不能帮什么，抱歉噢。”

        “你不用道歉啊，”硝子无语地望向远处开始散架的餐厅，“下次我陪你打个招呼。说起来也奇怪，我觉得你们俩的性格，应该有共同话题可以聊。”

        真理手中的筷子一停。她很好奇地询问：

        “在硝子心里，我是什么性格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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