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第18章

18

        交流会结束后，通常会有两个学校的聚餐，愿意留下的人就留下，东京的高专会提供住宿和伙食。

        今年是一个意外，留下的人格外多。正儿八经的交流从头到尾都无处体现，吃饭的吃饭，发酒疯的发酒疯。

        “反正上年也输了，今年输了也没什么好气馁的。又没受伤，也没死人。”

        “是啊，和和气气的不好吗？就非要流血和冲突才算的上交流？就算是咒术师，我们也是未成年！”

        “意识到自己还有成长的空间就好啦！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有人感慨道，“两个特级，一个一级，全校所有人来了都不够打。”

        “敬不流血，敬这届交流会，干杯！”

        “酒不够喝！酒呢？酒呢？”

        “话说，那个红头发的呢！”一人醉醺醺地喊道，“怎么没有来啊！虽然今天才见到，但她真的很——可——爱——！我要加她的联系方式！”

        原本窝在角落偷偷玩手机的两人立马警觉地抬起了头。

        “喂，你谁啊？不要打我们家真理的主意！”五条悟不爽地喊道，“她等下漂漂亮亮地回来，更看不上你们这群胡说八道的酒鬼！”

        “酒鬼？”那人立刻反驳，“五条，你自己不会喝酒就不要污蔑别人！”

        “啊？？？”五条悟以更大嗓门吼了回去，“你说的是人话吗，我怎么一点都听不懂？？！”

        夏油杰淡定地观望着两人吵架，一只足以扫荡整个酒馆的咒灵已经从地板上冒出了半个头。

        闹剧一旦开始就很难结束，两校的老师和领导都早早回去休息了，在场便无人有能力和胆魄阻止东京的火力十足的白发男。

        大多数人都在幸灾乐祸地看热闹，甚至有些人觉得白天的交流会太过无趣，“总算有戏可看”满脸兴味地坐在一旁继续喝着酒。

        “那个，”一个年纪较小的后辈弱弱地向道，“五条前辈……应该不是那么冲动的人吧？”

        夏油杰微微笑回复：“不知道，我跟他不是很熟。”

        “……”

        看上去吵得很凶，但也只是嗓门大而已。即使真正动起手来，也算不上什么大新闻。夏油杰这么想，甚至掏出手机录像。

        多亏了真理平时的“教导”，五条悟吵架比以前更加强词夺理。绝不向对方解释，而是一个劲儿地抓住对方的痛点疯狂输出，这也是真理吵架的必杀技：我不想回答你的任何问题，而是想让你彻底闭嘴。

        战火蔓延得正激烈时，真理出现了。

        她让所有人都变得茫然。

        校服实在太遮掩一个人的天生丽质了，几乎所有人都这么想，只要从远处看，每个人长得都一样。就像他们咒术师本身的价值，是每天去消灭各个地方的臭虫和咒灵，本质就是城市的清洁工——扫除同类制造的垃圾，还不能阻止他们“不要再生产出这种垃圾了”。所以只能穿上黑色的像塑料袋的衣服，使得他们更加默默无闻。

        “真漂亮，”有人呆呆地惊叹，“我不知道丝巾原来那么好看，明明在货架上看起来就像一块洗碗布。”

        硝子已经熟练地坐到了给他们留出的空位置，熟练地给自己的酒杯倒满了酒精饮料。

        “有点堵车，”没等夏油杰开口，她就很默契地解释了迟到那么久的原因，“嗯，主要是绕路去买了指甲油。”

        “什么颜色的？”

        “你也想擦啊？”

        “好奇一下嘛，有时候我和悟会猜你们擦什么颜色，输了就要免费给对方当一个月的术式实验对象。”

        硝子鄙夷地斜瞥了他一眼：“你们有够无聊，天天都是术式、诅咒什么的，是不是没别的事情可以干了？”

        夏油杰摁下了录像停止键，起身决定将五条悟抽出吵架的队伍。

        “还有劝架，”他说，“虽然会起到煽风点火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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