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第20章

前一分钟还在和睦相处的两人，已经从这条街打到了另一条街。

        过程很短，争执的内容也不过炒冷饭。

        他们第一次吵架，唯一的围观者硝子就很聪明地退出了热战波及的范围。自己人消耗自己人相当无趣，明白人都懂的道理，这两个傻瓜偏偏就是不明白。

        “你是不是自恋狂啊？”五条悟一边发动术式攻击，一边也不忘挑衅，“别人一点意见都不能提的哦？”

        “你那个不叫提意见，纯粹就是欠教训。我说过很多遍，掌握话语权的不一定是强者。”

        五条悟扬起了下巴，讽刺地一笑：“真逗。”

        他张嘴可能又想反驳对方，突然意识到场地中还站着另一个人，马上就以打小报告的语气朝着真理撒娇道：“真理帮帮我！这家伙走火入魔，谁都不听了！”

        夏油杰翻了个白眼，显然对对手搬救兵的做法嗤之以鼻，但还是将准备放出的高阶咒灵收回囊中，耐心地等待着真理说话。

        “夏油同学说得没错，”真理肯定地说道，“强者不一定掌握话语权。”

        “不对啊！”五条悟气急败坏地说，“真理难道应该不偏袒任何一方吗？”

        他一副满脸被背叛，难以置信的样子，抓着真理的袖子不甘愿地跺脚：“你在偏心！”

        真理笑了笑，或许是因为路灯，平时看上去非常僵硬的笑容，在今天趁着醉意变得意外得真实。六眼判断真理不是人类是发现她“缺少情绪波动等不确定因素”，但此刻却不足成为论据。因为在场的所有人都敏锐地察觉到，她确实散发着愉悦的情绪因子。

        “没有偏心，”真理温柔地说，“我从小就缺少心脏。但它好像在慢慢长出来，我想，等再过一段时间，它就会像一颗膨胀的气球。”

        她牵过五条悟抓着他衣服的手，贴在了对方的胸腔，那颗砰砰跳动的心脏上。

        “像这里一样，每天都勤奋地运作。”

        五条悟呆呆的，关于和夏油杰争执被他彻底抛在了脑后。

        “你的手冷得像冰。”他抱怨，“我等她回温，这样我就感受不到冷。”

        硝子马上喊道：“停！”

        她拉过真理，原本那副醉醺醺的样子一扫而光，颇为严厉地警告道：“你没喝酒，就不要发什么酒疯！”

        夏油杰很不客气地将他的挚友扯到一边，冷静地让两位女士先上车，示意他们两个再打一辆。

        “……干嘛？”五条悟郁闷地说，“为什么你们像对流氓一样对待我？”

        “你就是流氓。”

        夏油杰毫不客气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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