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都是夫郎惹的
傍晚, 霞光在天边绘制成画,汉子从村尾回来,慢慢进入这画中。
大大小小数十个年轻的汉子, 抓着锄头铲子, 若不是那一脸的横样,还以为是出去挖土回来。
叶忍冬在侧边看到了自个儿相公。他不自觉带着浅笑。
程郎玉见到他疾步上来,忙过去。“你慢些,别摔着了。”
叶忍冬被男人接住, 将手搭在男人脖子上。“相公啊,回来了。”
程郎玉将他抱起:“嗯,回来了。”
叶忍冬安静窝在程郎玉怀里, 像守着自己来之不易的宝珠。
“夫郎, 我回来了!”耳边疾风飞过,程立民直接飞扑到坐着的颜桐背上。“媳妇儿,抱。”
颜桐拍拍肩上的大脑袋,跟拍大狗似的。“嗯,自己抱。”
钟灵秀看他俩完全不一样的反应,没忍住笑了出来。“那边怎么样?找到人了吗?”
程立民弓着腰趴累了,干脆蹲在颜桐身边,半身趴在颜桐腿上。
他犯懒道:“那就是个怂包, 我们去他家里没找到人, 打听了知道他是跑到镇上去了。”
程郎玉也走了那么远, 端着凳子坐下。叶忍冬立马坐在他身上。
“结果说是去镇上实则跑到山里去了。我们回来的时候遇上了, 刚好给他收拾了一顿。”
“二爷爷家的小叔回来了,剩下的交给他, 我们就回了。”
程立民侧头望着颜桐:“可能他会被小叔扔山上喂狗。”
颜桐笑着捧着程立民的脸乱揉搓。“那可真是好。”
程立民:“嘿嘿。”
叶忍冬侧身, 额头抵着人肩窝。男人出声:“二爷爷家的水井怕是要重新收拾一下。”
钟灵秀点点头, 看自己身侧跟对面的两队夫夫。“你俩家恐怕要去帮一下忙。”
二爷爷家的孩子大都在县城或者镇上,留在家种田的就只有老大程牛伯。他那水井得换水洗了。
“人没事就好,他家要用水来我们井里扯就行。你俩留在这吃完饭,我去做饭。”
叶忍冬有些犯困,小小打了个呵欠半眯眼。
程郎玉看他要睡不睡的,道:“我先带冬哥儿回去,晚了路也不好走。”
说着,他抱着人起身。
太阳落下地平线,叶忍冬靠着程郎玉不知不觉熟睡了去。
梦里还想着,若是他昨晚跟着吃一顿,怕是小崽崽都难保。
夫妇两心有灵犀,程郎玉想到这儿眼底森寒。
断手便宜了。
白天的时间拉长,稻花像小米粒一般开放又凋谢。兔缺乌沉,麦穗上的青绿色稻谷壳被撑大。
斜坡往下,成片的稻田一块一块被分割开来,除了程郎玉家的长得格外壮实些,其余的倒娉婷婀娜,身姿柔和。
除了这稻谷,玉米也在刺目的阳光下,叶片泛着毛乎乎的柔光。玉米娃娃上的红绿色头发已然干枯成了熙攘的棕黄黑色。
这会儿不早不晚,正是吃煮玉米的时候。
天气热了,六月的蝉趴在绿荫下“知了知了”叫唤。
叶忍冬穿着一身浅淡的月白色短打,满头是汗水地坐在卧房里,缝着双掌大小的衣衫。
天儿热了,人懒得不想动,院子里放出来的大黑兔子也不愿意跑。
“相公。”叶忍冬连声音都泛着懒。
程郎玉从炎热的厨房过来,手上端着温温的酸梅汁。“夫郎,渴了喝点。”
果汁是大嫂拿各式各样的水果捣鼓出来,又教给程郎玉的。
叶忍冬攀着男人手腕,凑近碗沿喝了几口。心中的烦躁顿时消失了不少。
“相公,这天儿好热啊。”叶忍冬拉拉自己的衣襟。
程郎玉火气重。看自家哥儿唇红齿白,又被养得面润,忍不住凑近亲亲。
“现在还好,再过些日子,这日头更烈。”
叶忍冬仰头,额头、脖子上挂着全是汗水。“相公,我热。”
程郎玉看他红着眼尾,眼巴巴看着手里的碗。“你现在喝不得凉的,相公给你扇一扇。”
大手在脸上擦过,汗水顺着瓷白的肌肤滑下。
叶忍冬坐着哪哪儿不舒服,心中的浮躁怎么也止不住。
“相公,我想吃葡萄。要水井里的。”叶忍冬干脆将手中的东西放下,侧身趴进男人怀里。
汉子火气重,程郎玉现在就跟个火球似的。“我身上热。”
程郎玉大手贴着哥儿后腰,隔着只有一层的夏衫,手里的温度直接传到腰上。“咱不吃那凉的,相公给你摘了新鲜的吃好不好?”
叶忍冬挂在程郎玉身上左扭右扭,急得跺脚。“我就要吃凉的。”
“我热!”
戚九几个小孩听到现在每天都会发生的事儿,已经习惯地摇摇头。
他三个还行,大夏天在外面跑跑跳跳也没觉得什么热得受不了。家里若是不舒服,还可以去元宵家里,元宵娘还会做冰冰凉凉的冰碗,可好吃了。
程郎玉没得法,只能将人抱起。“咱们出去看看,好不好?”
叶忍冬坐在男人手臂,衣袖被拉高露出手臂,懒懒贴着程郎玉的脖子。
从小院后面,叶忍冬被男人抱着上山去。
上山这一截常走的路已经被男人铺了石板,甚至于在山间划了一块地出来建了专门可以躲雨跟乘凉的亭子。
每天中午最热的时候,叶忍冬在山脚待不住,就会贪凉。
他身上已经是最薄的短打,入了阳光,叶忍冬整个人身上的皮肤显露出一种莹润的白。
这些日子,是被程郎玉养得太好了。
“热!”在太阳底下,叶忍冬趴在男人身上埋头。
程郎玉加快步子,入了山中林子,上边的太阳好歹被树木挡住。
林中偶尔有风吹过,叶忍冬慢慢沉静下来,像摊着肚皮的猫,泛着懒。
程郎玉大手不经意贴着柔韧的腰,暖玉般的皮肤滑滑的。
摸到前边,以前瘦的皮包骨的身躯也被包裹在软弹的皮肉下。尤其是小腹处,大手贴上去,能明显感觉到微微的凸起。
“相公。”叶忍冬吹着林风,被男人抱着一步步往上。
“现在舒服了吗?”程郎玉还是那般温柔。
叶忍冬拍拍腰间的大手:“相公,放我下来。”
“别摔着了,慢点走。”程郎玉依着他。
这个季节,山中的野果熟了的也不少。野桃子,野杏,野李子还有野葡萄,各式各样的浆果……
叶忍冬现在最喜欢的就是来找这些。
山中的野果不是特别甜,但水分多带着酸,正好是叶忍冬现在喜欢的。
“相公,咱们上次看到的那棵杏树呢?是不是可以吃了。”
杏很酸,但叶忍冬吃着恰好。
叶忍冬走在前边,程郎玉在后边张开手护着,像老母鸡。
沿着笔直向上的山路,两边是移栽的果树。叶忍冬走几步就能摘下来吃几个。
程郎玉道:“还没洗呢,摘了回去吃。”
叶忍冬回头笑道:“我就吃一点点。”说着,拇指与食指还比着一粒米般大小的空隙。
林间空旷,这最近的一座山几乎是被程郎玉夫夫两搜罗个遍。现在随处能见到药材,果树。
程郎玉抓过那白爪子握住。“不是找杏树吗,还要往上走一点。”
这个时候正热,山中出来的动物不多。夫夫俩走着走着,叶忍冬就站在原地不动。
他笑盈盈张开手冲着程郎玉:“相公,走不动了。”
程郎玉听大夫说,哥儿现在也要适当锻炼。“咱们再走走。”
叶忍冬嘴角一瘪,回身继续。
走了没有十步,叶忍冬又转身张开手。
程郎玉轻叹,站着的台阶比叶忍冬低个两级,正好弯下腰圈着腿重新将他抱起来。
叶忍冬身上细软的棉做的衣裳轻柔,他笑嘻嘻抱着男人脑袋。
程郎玉无奈:“这我怎么走,夫郎。”
“就这样走啊。”
程郎玉蹭了蹭头,叶忍冬的衣衫却蹭开了些。
“唔。”叶忍冬耳朵红红。
程郎玉眼睛微弯,俊雅的脸带着钩子。唇一口咬下小珠子,怀里的人就弓着身软了身子。
“相公,你轻些。”黏黏糊糊的声音轻轻的,听着耳朵痒痒。
养得没有一点茧子的指腹捏着男人耳垂,有一下没一下地揉搓。“相公。”
程郎玉鼻尖贴着皮肉,全是叶忍冬的香气。他呼吸沉沉,声音沙哑:“夫郎,你别勾我。”
叶忍冬红唇带着笑,软趴趴的。“我没有。”
程郎玉看他眉眼全是笑意,叼够了又圈着脖颈逮住。
最后,叶忍冬只能双眼呆呆望着林子上空,被男人打横抱走。
留下一地的香。
杏树就在离小亭子的不远处。
叶忍冬先被无知无觉地放在亭子,回神后,面红耳赤看着男人的大手将树上黄橙橙的野果摘下来。
这颗树大,看着五六年了。枝繁叶茂,上面的黄色的鸡蛋大小的果子满树。地上还落了不少熟透了的。
叶忍冬就眼巴巴地见男人随手带着树枝往下一拉,另一只手再捞几下。
没几下,带上来的布袋子就沉甸甸的。
可他注意到的是男人的手,修长还带着粗糙的茧子。摸起来痒但舒……
什么啊!
叶忍冬猛地低头,面上飞着红霞,指尖捏着衣摆不好意思再看。
来一趟山上,叶忍冬收获满满一袋子的野果。接着才被男人牵着下山。
不管怎么说,心中的躁意总算消解了些。
暑热扰人,但钟灵秀的生意却做得红火。
叶忍冬有时候会过去帮忙,只要程郎玉不在,就能贪得那么一口凉。
天上的太阳火红,将地里的玉米杆儿晒得酥脆。程家的汉子都齐齐下地,该收玉米了。
清晨,天还没亮,叶忍冬就被身边的男人给弄醒。
他咕哝着翻身:“相公,去了吗?”
程郎玉光着膀子从凉席上起来,身上的汗水将凉席濡湿出个人形的印子。
他全身麦色,肌肉大块大块的,看着不算特别夸张,是精壮的。
叶忍冬最喜欢的就是摸着睡觉。
清早还没出太阳,现在有些凉意从窗外吹来。很是舒服。
程郎玉将小毯子扯着一角搭在叶忍冬的肚子上。“夫郎再睡会儿。”
他单手撑着凉席,一手拍着叶忍冬的后背轻声哄着。
叶忍冬现在本就觉多,没一会儿又呼吸平缓。
程郎玉悄悄穿好衣裳出门,戚九正穿戴整齐,乖乖站在外面等着。
“这么早起?”程郎玉看着站得笔直的小孩道。
戚九抓着小篮子,等着程郎玉将几个叠着的背篓甩到背上,再跟他一起走出门。
程郎玉:“不练功了?”
戚九这孩子自从厚着脸皮在这边扎根,随着与程家人越来越熟悉,小孩开始每天早早地练功,又监督程韶两个写字。
也给大人省了不少心。
戚九小脸放松,包子脸随着说话一动一动的。他道:“帮阿爹干活。”
“你够得到?”程郎玉拍小孩的脑袋都要弯腰才能拍到,这不得不怀疑他能不能够得着那一米多高的玉米娃娃。
戚九小白眼儿一翻,他道:“我不可以把杆子砍倒吗?”
反正最后都是要砍了收回来的。
程郎玉点点头,带着小尾巴往后边去。
现在天蒙蒙亮,但入了后边的玉米地,也是能看清个大概。程郎玉道:“我从那边收,你要砍,就别东砍一刀西砍一刀知道吗?”
戚九认真点头:“我知道的。”也不是什么重活儿。
程郎玉一走,戚九抓着看刀挥得像厨子手上的菜刀,一垄竖着,手起刀落整整齐齐倒下一排。
戚九将玉米掰下来,精准扔进篮子。但没装上几个,就满了。
他背着小手思索片刻,接着飞快跑到家里,翻出几个空的篓子香。
一排完了继续下一排。没多久,靠近院子这一角的全给收拾完。
篓子装满,拎着篮子带回屋。
天色已经亮堂,自东边的一线跃动着金色的光芒。
叶忍冬这时候也在开始做饭了。
叶忍冬一家就二亩在院子后的地,全靠程郎玉一个人在地里忙活。但是虽说山脚比外头凉快些,但中午气温上来,那闷热的感觉也不好受。
所以收玉米一般是早上趁着天不亮出去,在太阳完全出来前回家。若是着急的,晚上太阳落山后也会取来掰一些。
不过叶忍冬家地不算多,也费不着这么拼。
“阿九,回来喝点水再去。”
戚九在这个家,做什么叶忍冬基本上不管,小孩在做事之前都会跟大人商量。但从来时到现在,夫夫俩对他干的事儿也没说过不字。
毕竟在他们看来,戚九做事有自己的思考的。
戚九小脸红扑扑的,除了鬓角沾湿了些,额头也不见得有汗。他接过碗咕噜咕噜喝完。
“你慢些,别伤着了知道吗?”叶忍冬叮嘱道。
“知道的,爹爹。”说着,另外两个孩子起来,叶忍冬见戚九将两个还带出去。
叶忍冬又回去做饭。
就一个早上,光是戚九就来回了五六趟。叶忍冬时刻观察着他们的神情,见确实没什么事儿才放松。
收回来的玉米就堆在院子里晒着,一两天就能轻松脱粒。
这几天家里的汉子累,叶忍冬即使再不舒服也忍着。
花了两天时间,玉米堆了半个院子。
剩下的玉米杆子则被全部砍倒摊在地里,等着太阳晒干了些就直接扎成捆带回来。
蝉鸣阵阵,叶忍冬坐在堂屋搓玉米。他身边一边坐着一个小孩。
“阿嫂,收成好嘛?”戚九动作轻松刮下来一排玉米粒,叮铃哐啷往地上那一堆金黄色的小颗粒上滚。
叶忍冬手掌心磨得绯红,闻言看向几个小孩。
宝儿力气大,屁股墩下已经堆了一堆。戚九现在脚掌完全被掩埋在玉米粒里。就叶忍冬跟程韶弄得慢些。
叶忍冬也习惯了他小大人似的问话,说着:“比村子里那些地里的差些,不过也算是比较好的。”
开荒的头一年,全家人都小心看着。又是浇水又是施肥除草的。
这玉米收回来大小不算均匀,小的只有半个巴掌大,大的有小腿粗。但好在虫子没多少,加上今年日头好,没多少发霉腐烂的。
外边的院子,程郎玉将脱粒的玉米糊糊单独堆在一角,剥落的玉米粒则摊开得极薄。日头好,晒四五个太阳就能收到仓里。
叶忍冬坐在堂屋,正对程郎玉。长衫底下,因为坐着能看到肚子已经有了幅度。
叶忍冬看着男人晶莹的汗水从小麦色的脸上滑落,顺着青筋泛起的脖颈一直往下,消失在衣襟。
额前,沾湿的头发贴在额头,喉结一滚,鹰隼般的眼睛带着浓密的睫毛振翅而飞。
真帅!
叶忍冬看得心肝儿直颤。
不过,种庄稼累人。
这么大的太阳,也要隔一会儿出去翻动院子的玉米。种庄稼,不到收回仓里就不算结束。
院子弄完,叶忍冬看着男人从光底下进入堂屋的阴影里。他慢慢起身拍拍衣服,将家里边每天烧开泡着藿香的水倒出来一碗端给男人。
叶忍冬杏眼微亮:“相公,喝水。”
程郎玉接过,扶着他手臂:“我知道,自己来。你别乱走,这东西踩着容易摔着。”
程郎玉身上的热气混着熟悉香味扑面而来,叶忍冬笑着抱着男人的腰。
程郎玉无奈:“身上全是汗。”
叶忍冬笑眯眯松开手:“我不嫌弃你。”
程郎玉将碗放下,自己夫郎身上凉凉的,抱着很是舒服。他也是舍不得放手的。
没歇多久呢,乌云将阳光遮挡。
风声渐起,天边一道闷雷声,叶忍冬一哆嗦。
“相公,要下雨了。”
“你待在家,别出来。”说完,程郎玉拿着东西抢收。
夏天的雨说下就下,还都是大颗大颗的,能将玉米粒打得颤动。
叶忍冬心中焦急,拿着扫帚在边上扫。其余几个小孩见状也跟着来。
不一会儿,雨哗啦啦地成了小瀑布一般。得亏速度快,抢了大半。剩下的边用麻袋挡着边继续往堂屋搬。
等到最后收拾完,地上金黄的玉米粒儿被冲散不少。
家里几个人,全身都湿的透透的。
“快去换衣服。”叶忍冬将几个小孩推着进屋。戚九站在原地等程韶出来,没想到先进屋的程宝儿道:“阿久,你先拿衣裳。”
叶忍冬还没说话呢,就被男人抱着进屋。
这种天气,温度不低,沾湿了也不会着凉。
卧室,叶忍冬挂在程郎玉身上还没下来呢,就被他扒了个精光。
脱了衣服,才看得清小腹那儿已经像个在迸发的大瓜。
“辛苦夫郎了。”程郎玉拥毯子给他围着,边去衣柜拿衣裳。
叶忍冬湿发站在脸颊,有种刚出浴的清透的美感。“相公辛苦。”
他笑得开心。“相公,你快点。”看程郎玉拿着衣裳换了一件又一件,叶忍冬忍不住催促。
程郎玉将两人的衣裳放在床上,熟练地抱着叶忍冬,挽着他的长发,一件一件给人穿好。
穿戴整齐,程郎玉呼吸沉沉:“我先去洗个澡。”
“没有热水!”叶忍冬忙道。
“冷水才好。”程郎玉回身亲了几口,将叶忍冬重新放倒在床,才匆匆出门。
暴雨是晴几天下一天,来势汹涌。
身上覆着的身躯走了,叶忍冬的耳朵里重新钻进来着震撼人心的闷雷声。他捂着胸口,有些不适地皱眉。
叶忍冬起身,开门就差点被飘来的雨落了一身。
他收紧衣摆,向着后院的澡房去。
“呆在相公身边就不怕了。”叶忍冬这般想着。
路过堂屋,戚九正在对着院子画画儿。这是他常喜欢做的事儿。也不知道这么小的孩子,哪有那么多的时间将这些技艺学得已经算是精巧的地步了。
叶忍冬沿着屋檐内,慢慢摸到澡房。
在外边叫了一声,推开门就见着程郎玉端着冷水往身上淋。
叶忍冬哐当关门。“相公,着凉!”
程郎玉知道他来,心底叹一口气。“夫郎啊,你先出去。别溅到身上了。”
叶忍冬鼓鼓腮帮子,在角落坐下。瞥见那正精神着的东西,他脸一红。
不过还是待在里边。
“轰隆!”
一阵惊雷,叶忍冬手心攥紧掐着掌心的肉,差点从凳子上摔下来。
程郎玉知道他怕,草草擦干过来揽住人安抚。
“不怕,相公在呢。”
叶忍冬手心抱着男人即使过了冷水也依旧温热的肩背。下巴抵着肩窝。“相公——”
“嗯,在呢。”程郎玉勾过自家的衣服,一手搂着叶忍冬的腰,一手穿衣。
叶忍冬蹭蹭人,慢慢放开。“相公先穿好。”
程郎玉勾勾叶忍冬的鼻尖。“都是夫郎惹的。”
叶忍冬抓着他衣摆,健美的躯体被衣裳包裹。雷声不断,闪电在天边撕裂天空。
叶忍冬直接窝进男人怀里,窝进自己的小窝里。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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