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被捕
公元3020年，人类造出了第一台超光速飞行器，于3022年成功飞出太阳系柯伊伯带最外围。在全人类为之欢呼的喝彩声中，人类却步入了最恐怖的毁灭危机……
万人体育馆里正举行着一场酣畅淋漓的篮球赛事。
比分很胶着，110比108。时间仅剩7秒！
赛事解说员那激情的声音揪住了全场观众的心：
“蓝队！蓝队拿到球了！一个远距离传球……13号！是蓝队的天羽拿到球了。他能不能突破对方的防线，来个绝地反击呢？时间只剩4秒！”
全场观众这时都不约而同地站起身，仿佛这样能让紧张的心情得到一丝丝缓解。这场比赛实在是太精彩了！
“突破了，漂亮！天羽一个假动作骗过了红队的后卫。时间还剩两秒！”
“最后一秒！起跳了！天羽在三分线外后仰跳投！蓝队能否绝杀红队呢？！”
就在天羽看着半空中的篮球即将落入网袋的时候，突然！眼前一黑！眼前景象全部消失，眼前只闪烁着一行红色的字：
“信号源丢失”
“oh，shit!”
天羽忍不住来了句联邦国骂。
“虞姬！这是怎么回事！？”
一个三维光影出现在黑暗的房间里。是一个女性模样，相貌清秀。只是说话的时候神情比较呆板。
“网络通讯中断，检测到飞船周围空间信号被屏蔽，侦查系统没有发现其他异常。”
天羽心里突然涌现一种不好的预感。难不成遇到了星匪？还是革命军？
要知道，他现在是在小行星带的环谷神星轨道上，这边鱼龙混杂，治安可不怎么样。
“虞姬，舱壁可视化；能量光罩百分百开启；逃生仓准备。”
“是，主人。”
漆黑的房间开始变得透亮，呈现出飞船外那一圈浅蓝的光罩。
飞船现在在谷神星背面，光罩外除了环形光圈的巨大谷神星轮廓还有就是一个个若隐若现的小行星，再远些就只有那永远单调的黑。
一个控制台从脚下升起。天羽已经把全息头盔戴起来了，幻化的篮球运动服也切换成了正常的黑色宇航服模样。
飞船的探测雷达没能发现任何异常，也没有任何声音。
是的，现在的太空是能传播声音的。
自从两百年前，人类打破太阳系壁垒后，太阳系的太空就充斥着一种神奇的异次元气体，它让声音在太空中得以传播。人们称其为——“zero/零气”。
虽然飞船主脑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但是天羽还是决定离开这一片诡秘的区域。
刚刚的篮球比赛不过是一个沉浸式虚拟游戏，但是他对结果还是十分在意。那可是晋阶最强王者的排位赛。要是刚刚的三分投中了，完成绝杀，那……
“警报！船体已被武器系统锁定。船体被空间牢笼锁定……”
天羽的思绪突然被虞姬的声音打断，同时在他的全息投影视野里，一艘巨大的战舰褪去隐形伪装突然出现。
“这，这……！重型驱逐舰！”
天羽被惊得目瞪口呆。
这种驱逐舰，别说主炮了，就是侧舷的一门小炮给他这船来一发也准被轰成渣渣。到底遇到了哪一方势力，出动这么一个大家伙，就为了吞下他这只小虾米？
在天羽胡思乱想之际，就听到驱逐舰发出的通告：
“gp098号飞船，这里是太阳系联邦警署，请停机接受检查。”
天羽听罢忐忑的心总算平稳了些。好在不是遇到些打劫的星匪。像他这样的良民根本没有惧怕警察的道理。
还没等天羽下达指令，虞姬就被强行关闭了。
天羽的四周再次陷入了一片黑暗。飞船重力场也消失了，他一脸茫然地漂浮着。
这是他第一次被警察拦下检查，没料到执法会这么粗暴。
船体一阵晃动，再次出现亮光时，天羽发现自己的虞姬号小飞船已经被牵引臂拖拽到舰体上的停机坪。
舱门被打开，进来两名穿警察制式轻型机甲的人。他们二话没说，就把天羽给架了出去。
经过舰体安全系统扫描，确认了天羽身份信息以及身上没佩带任何武器，他被带到了审讯室。
不多时，一个自称为“欧罗巴·本·b”的警官与天宇相对而坐。
“金·天羽·b？”
本随口问道。
这是天宇身份信息上的全称。
经过上上个世纪的大混乱时代，太阳系名义上实现了一统。各地掌权者通过议会参政的方式建立了新的世界秩序——太阳系联邦政府。
新政府以传承至今的古象形文字——汉字和方便标识的英文字相结合，定为联邦官方语言——联邦语。
人类在太阳系各星球经过几百年的移民发展，太空人类生活足迹已经遍布太阳系的许多星域。
为了方便管理，政府规定人们都以出生星球名字为姓氏。根据汉字的语法习惯，姓氏是排在名字前面的。
欧罗巴是木卫二，而“金”则是金星。
再以abcde将人们以身份地位、社会分工、重要程度等因素分为5等人。
据说这一条例刚颁布时，人类社会起了巨大骚乱。各种民众示威游行，武装暴动不断。
当时刚成立的联邦政府还是执行了神的命令，武装镇压了各地暴动，并把大量参与暴动的人连同他们家族一并归到e等级。参与游行的人和背后的家族则归到d等级。
这样，那些还想和政府讲人权的人全都哑火了。
那些当年被定为d和e的人的后代至今也没几个能翻身。
b级，那已经是社会上层家族了。
…
天羽轻轻点头算是回答。欧罗巴·本眼神中不禁泛起一丝怜悯。
“很可惜，从今以后你得改名叫‘金·天羽·d’了，唔……或者e。”
天羽大吃一惊。这才正视面前的有着鹰钩鼻的白种人警官。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本随手在桌前打开了一份文件投影。并投射到天羽面前放大，让他更方便阅读。
天羽看到文件中提及了他父母的名字，心里一紧。
文件说他的父母由于参与了革命军的活动，被判——反人类罪。
天羽身为他们的独子，自然也被列入了调查名单当中。
他终于明白父母为什么会突然要让他独自一人乘坐虞姬号到达预定坐标了。只是他当时不明所以，看到坐标居然在遥远的柯伊伯带区域，在半道就不耐烦停下来了。
因为他的篮球游戏排位赛要开始了。
他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了，即将面临的处境是：被捕入狱！
本察言观色道：
“当然，要是你现在积极配合，并提供一些有用的情报将功赎罪，我这边肯定给你争取从轻发落甚至保留b级姓氏。我知道，你们黄种人都很在意后代的出路问题。”
确实，b级姓氏有着许多下面级别没有的特权，对一个家庭甚至一个家族来说都是至关重要的。
本循循善诱开口继续说：
“比如你父母有没有叮嘱过你一些特别需要牢记的事情或者……物品？或者说过什么特别的话？”
其实天宇他自己也很迷糊，怀疑是不是真的存在这样的话或者物品。不是为了配合本的调查，而是出于自身的好奇。
可是，仔细回想也没想起什么有用的信息。天宇只知道他父母是从事科研工作的，此外便一无所知。甚至是从事哪一领域的研究都毫不知情。
过了好一会，天羽摇摇头说：
“没有。说实在的，我连他们从事哪一方面的研究都不清楚。他们总是那么忙，我也没兴趣关注他们。”
天羽说完这话后显得有点黯然。
本的脑海里传来战舰主脑的分析报告：
“精神波动正常，心律波动正常，没有撒谎的迹象。根据数据分析，他确实对科研不感兴趣。”
脑电波传讯。这是一种军事保密技术，并不在民用科技之列。
本又向天羽询问了一些问题，只是没有得出什么有用信息。经过分析，天羽是据实回答，本也感到一阵无奈。
“感谢你的配合，我们决定暂时给予你d级普通民众的身份。有想起什么有用信息请尽快联系地方警署，身份问题我们会酌情处理的。你暂时就到附近的尼克斯星报到，会有人安排你后续的工作。”
天羽的后脑勺被植入了一个监控芯片，并告知如果逃跑或者尝试破坏芯片的话，脑袋绝对会被芯片产生的巨大热量煮成一盘豆腐脑。
数字资产全部冻结，虞姬号也被没收了。看来是取错了名字，“霸王别机”来得这么快。
押送他的是一艘小型运输舰。一同前往的还有两名穿轻型机甲的警察。
小型运输舰并不具备空间跳跃能力，只能以十分之一光速飞行，从谷神星飞往尼克斯星需要几个小时的时间。
太空的计时单位还是沿用了地球时间。似乎人类上了太空也在怀念着在地球上日升日落的美好。
天羽向其中一名警员打听d级民众的日常。
警员只回答了一个数字，便让天羽噤若寒蝉。
“99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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