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波本番外1
组织里有了大新闻，大家背地里都在说一个小姑娘大骂琴酒“八嘎”。
听到这个消息，波本心下暗爽。
原因嘛，作为组织成员，他对琴酒的傲慢不爽很久了；作为卧底，在扳倒这个黑心窝点之前，如果能有人给里面的风云人物添添堵真是太好了。
于是代号波本的降谷零，哦！现在叫安室透开开心心的跑去好友苏格兰那里，调了两杯墨西哥落日庆祝。
不过对于同伴要带这么一个小孩，波本还是有些担心。尤其是看到同伴对于那个孩子关心的态度时，这种担心更是达到了顶峰。
如果被感情牵制，是很容易露出破绽的。有些小孩子也是不能对其放松警惕，尤其是组织里的小孩子。
于是，波本很严肃的提醒了苏格兰他们的身份、危险的处境、还有要完成的任务。
“你要多想想自己，不能放松警惕啊。你要记得我们的身份是多么的危险，踏错一步就可能丢掉性命，为了任务，为了拔掉这个毒瘤，就算再怎么小心也不为过。”
当时说完这句话，看到苏格兰眼底的黯然，他也有些低落，气氛莫名沉寂下来。
但是，卧底不就是这样嘛，没有名字，没有实话，没有朋友，没有家人，没有过去，没有真心。
将信仰和行为区分开来，把灵魂劈成两半，身处邪恶的一方做着邪恶的事情，却为了给正确的那方加大胜利的砝码。
他早就有觉悟了。
“玛伊雅弥总是很拼命，那样一个女孩子，她心里到底是什么在支撑着她呢？”
苏格兰那家伙又开始说那个小丫头了，波本无奈的翻了个白眼。
“玛伊雅弥是个好孩子呢，也是个温柔的孩子。”
又来了又来了！
“玛伊雅弥……”
……
“玛伊雅弥这样的孩子，为什么会进入组织呢？”
直到听到苏格兰这个问题的时候，波本已经从不耐烦过度到淡定了。
“她要是真像你说的那样真诚简单，你直接问她不就好了。”
波本说话的时候还悠闲地喝了一口咖啡。
苏格兰一愣，轻轻笑起来：
“也是呢，玛伊雅弥那孩子不一样呢，如果直接问她就能得到答案呢。”
波本没忍住，再次翻了白眼，他看要不然好友改名叫玛伊雅弥吹好了。
于是，在波本还没有正式见过那个孩子的时候，就已经通过友人的口述，把那个孩子的样子在心中描画出七八种形象了。
但每一种都很可怕，毕竟能把一个精英卧底洗脑成那样，一定是个非常厉害的家伙。
这导致很长一段时间，波本都对那个孩子没什么好印象，总对她有着双倍的警惕和戒备。
嗯！因为加上苏格兰那份一起。
“零，你说的没错，我们的身份，确实是很危险，怎样小心都不为过。”
有一天苏格兰训练完玛伊雅弥回来之后，情绪很低沉的突然说道。
“发生什么了？”
波本皱眉看向情绪不对的好友。一般苏格兰在组织里很小心，不会叫他的原名。
刚才叫他零，是发生什么了吗？
苏格兰眼底复杂的情绪起起伏伏，最后长叹一口气趋于平静：
“嗯，今天看到琴酒处决了一个卧底，不知道哪方的。”
波本瞬间就懂了。
“琴酒居然恐吓玛伊雅弥杀那个卧底，玛伊雅弥还是个孩子，这个组织果然没有人性。”
苏格兰马上就想起另外一件事，咬牙切齿。
看到友人还能这么精神，波本轻轻笑了笑。
紧接着玛伊雅弥开始住进了苏格兰的公寓。为了降低暴露的风险，波本减少了与苏格兰在公寓见面的次数。
“玛伊雅弥伤口包扎的很专业呢！”
“玛伊雅弥又买花了。”
“玛伊雅弥做饭总是喜欢奇奇怪怪的搭配。”
说到这个的时候，苏格兰的脸上有些无奈。
波本有些想笑。
从一个口中参与另一个人的生活，陪伴另一个人的成长，也是一种很神奇的经历吧。波本想。
“玛伊雅弥偷偷在学做饭，真是个体贴的孩子。”
“玛伊雅弥总有些奇奇怪怪的想法呢！”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波本精神一振，果然这个小孩隐藏不下去，被苏格兰发觉了吗！
“她有什么奇怪的想法？”
波本第一次在友人提到那个孩子的时候主动询问。
苏格兰的样子看起来很高兴他感兴趣，马上原原本本的说了出来：
“她夸文学好厉害，还问为什么人生不能像书一样。还有时候感慨想像游戏一样，可以存档。”
？？？这是什么意思？小孩子丰富的想象力吗？
波本这个听人说话都要来回咀嚼三遍以上，非要品出其中深意的高级情报人员，拿出了钻研的精神开始来来回回琢么这几句话。
潜意识里，他觉得这几句话是小姑娘内心深处的真实想法。
但一直靠一个印象去琢么一个人，太难了，于是波本开始认真考虑接触一下那个小姑娘。
他远远的站在公寓下的阴影里，抬头看着那个小姑娘悠闲地拿着喷壶，细心的为那片长势极好的红红绿绿淋上水。
暖暖的阳光照射在小姑娘的黑发上，在她头顶映出一圈带着点金的光晕。
刚刚被清洗过的花草红的艳丽绿的清透，滚落在上面的水珠折射出绚丽的光，把女孩眼睛染出琉璃般的色彩。
一片姹紫嫣红中，女孩惬意的眯了眯眼睛。
无论多少次想起那个画面，心底的温暖和宁静似乎和那个小姑娘一样，满满的溢出来。
波本开始“偶尔”去一下苏格兰的公寓。
第一次近距离接触到小女孩的时候，波本愣住了，小姑娘眉目间有几分故人的影子。
不，不止几分，尤其是不笑时那双眼睛。
波本想起很久以前的事情，因为混血饱受歧视的自己，和那位温柔的女医生。
他不知道那位女医生的名字，但不仅可否认那位女士是他童年里难得感受到的温暖与善意。
当时他每次让自己故意受伤，以此见到那位温柔的女士时，那个女士身边总坐着另外一名女性，美丽又气场独特。
那位女性总是静静地看着医生与他两人的互动，然后在他偷偷看过去的时候，对他心照不宣的眨眨眼。
后来，当降谷零成为警察之后，他才明白那种独特的气场是什么——那是做好了某准觉悟，并随时愿意为之牺牲的正义与无畏。
这个叫玛伊雅弥的女孩，和那位气场独特的女士长得很相似。
波本暗自按耐下心情，不动声色的向女孩打听一些消息。
他期望能够通过女孩，得到一些他在警察系统里都没有找到的那个人的消息。
可惜，女孩不知道是对他抱有警惕，亦或是所知不多，他一直没有打听出什么来。
倒是苏格兰，误会他是因为对女孩有警惕才会套问情报。
之后有一天，波本和苏格兰大早晨回到公寓，看着女孩晨光下的笑容，闻着煎蛋的香味，听着锅里咕嘟咕嘟的声音，听着耳边“欢迎回家”的哝语，他突然感觉有些嫉妒苏格兰。
家！
那是一个可以让人感受到家的孩子，是一个爱家的孩子。一个心里有爱的人，不会坏到透底。
他开始第一次正视这个女孩，不是为了套取情报，不是因为防备，就只是想要多了解她一些。
虽然，用的还是情报人员的那一套。
“啊！谢谢，不过这么一看，这里一点都不像个临时住所了呢。”
他不动声色的抛出话题。
女孩并没有察觉到这句话里的陷阱，很快上钩：
“我可是征求过苏格兰的意见啦！因为有人对我说过‘此心安处是吾家’，我觉得这样住起来会有家的感觉。”
波本想，这个女孩一定不知道，她说这句话的时候，表情是怎样的伤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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