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名
纪尘觉得这么在警局里等着也不是是个事儿,要主动出击,“这样,谢慕南你和严岑去一天林天琪他们家,看看他们父母在不在,以及了解林未启的行踪。”
“邱泽,你带两个警员去一趟他上过的那所高中,去查查他高中的那些同学和老师对他的评价,也可以适当的询问一下,他高中在班里有没有玩的好的同学。”
“李凡行,你和我去趟医院。”
任务布置完,他们都各自往位置出发。
林未启爸妈家位置比较偏,开车过去大概一个小时。
“这导航位置准不准呐?”谢慕南在副驾驶鼓捣那个导航,一看一个不准,什么玩意儿。
严岑不理解她这说法:“怎么不准?”
谢慕南:“我小时候就住这一片儿,怎么看怎么不对,你是不是打错字儿了?”
严岑挠了挠眉毛,看纪尘给他们的地址,再看看自己搜的。
果然。
只记得,改完之后,谢慕南那种看笑话的眼神。
一小时后到达目的地。
他们试着敲门,但是里面没人应,严岑打算用踹的,谢慕南拦住他,摇摇头,肯定道:“肯定不在家里。”
“为什么?”
“你忘了他们为什么被抓进去的了?”
严岑:“赌博?”
她点点头。
严岑到底还是经验太少,“什么意思?”
“两个嗜赌成性的人,怎么可能因为被抓进去几次就改了呢?”她永远记得徐卿那时候的样子。
徐卿一开始不是那样的,就是有一次和她很好的一位阿姨带她接触了赌博,从哪之后她脾气变的暴躁无比,该好好做饭的时候不好好做,有时候早上出门,第二天早上才回来,如果输了钱,她还会对谢慕南动手,听说那会儿还在外面找了个男人,谢封在外面赚钱,回来之后见她满身是伤,才决心要和她离婚,徐卿分走了他们婚后所有的财产,那时候他们是身无分文的离开家的。
“那他们会去那里?”
谢慕南想了一下,猜测:“像这种村子里基本都会有一个团体,说难听点就是赌友,但是他们的场所不固定,所以要碰碰运气,我们不要表现的太刻意,逛逛看。”
在他们被思绪牵着的时候,谢慕南脑子突然想出一个办法。
他们往前面走了一点,一般这种场所都在地下室里,而且在外面会有一个看着的人,可他们今天穿的是警服,这……
“车子的后备箱里有两件长款的外套,我们去拿一下再过来。”
——医院——
纪尘这次没有急,拖了把椅子坐在病床边上。
纪尘将鉴定报告放在他面前:“多多是你的孩子,你不用怀疑了,亲子鉴定,我们替你做过了。”
李鸣脸上有了嘲讽的表情,不信,“林天琪说不是我的。”
“是你的,报告在我们这里,我们没必要骗你。”李凡行肯定,他把文件袋里的报告抽了出来。
李鸣还想再凑近看,却被李凡行拿回去了,适当时机开口,“那天来的时候和你说过了,多多在局里很安全,现在你是他唯一一个亲人了。”
“这孩子很可爱,如果你让我们抓住把柄指认你做假供的话,那么你知道你下一次看见他,会是什么时候吗?他可能已经有了记忆,有了自主的思想,那个时候,他还会认你这个父亲吗?”
纪尘的话字字诛心,一枪一枪全部打在李鸣身上最不能触碰的地方,同时阻断了他侥幸的心理。
“我可以最后给你一次机会,但是仅是最后一次,如果你不配合,那么,不好意思了。”
李鸣闭了闭眼,平复了下心情,缓慢的说道:“那天我回到家,小琪和平常变得不一样了,很不可理喻,我问她吃什么,她就说我没用,说我不是个男人,说我和古代的奴才一样,还要和我离婚。”
“这些话,她原来从来不会说的,林未启把我弄成这样之后,她甚至有些愧疚,但是全都变了,我问她多多去哪儿了,她就说被林未启抱走了,作为一个男人,我怎么能够我的儿子被罪魁祸首抱出去玩,谁知道他会干出什么事情来,我就强行的……”他没再说下去,纪尘也没催他,李凡行一直在做笔录。
过了一会儿,时间不长,“后来的时候,除了中间那一段,我交代的都是真的。”
纪尘:“那么在你回家之前有没有人进来过。”
“这我就不清楚了,她没提过。”
一个人的情绪和态度不可能突然之间会发生改变,一定有原因,“林天琪有没有一些家族遗传的精神类的疾病?”
李鸣:“我们做过婚前体检和筛查,没有问题。”
纪尘想,那就不是先天性的了,是人为的。
中间发生了什么?
谢慕南他们一路跟着小店老板走到了一个村庄尽头的地下室。
他们观察过,这个小店老板,每两个小时会送到地下室一箱水,以及泡面和面包,门口也有一个男人。
他们走过去,严岑从外套里拿出警官证,“请你配合调查。”
男人的脸色变的凝重起来,谢慕南双手环胸,“如果你不开门,接下来进警局的就是你,好好考虑一下,我要强行进去,你能拦的住我?”
这招还是纪尘教她,走无赖的路,让无赖无路可走。
男人懊恼了一下,还是把卷门用遥控器打开。
果然和他们想的一样。
里面乌烟瘴气的,都是呛人的味道,烟味很浓郁,“玩儿挺开心啊?”
这里地上全都是烟头,两张四方桌,还有矿泉水瓶子和吃完的泡面盒东倒西歪的在地上,有的人手里还攥着牌和钱,全然没有想到他们会来。
可她没想到的是,这群人里有她认识的人影,严岑把照片拍下来,递给她。
她从口袋里把警官证拿出来,翻开,“我是南城市公安局刑侦支队的,林刚和曹红花是哪位?”
没人站起来。
“我再问一遍,林刚和曹红花是哪位?”
还是没人应。
“没事儿,我手里有照片。”作势要去拿,其实,并没有。
“我我我,警察同志,我是。”两个人站起来。
她把手机收回去,看了一眼严岑,就要走。
“谢慕南!”
这声音不听她就知道是徐卿,她当做没听到,对严岑说:“你先带他们两个出去。”
“好。”
才转身看徐卿,“有事儿?”
那些人看见徐卿和她认识就开始你推我搡,叫徐卿帮帮忙,别抓他们。
“今天这事儿你就当做没看见,听到没!”
还是和从前一样,以为她还是软柿子随便她捏吗?
自从上次她让她和黄迁相亲开始,这个人已经和她一点关系都没有了。
她把外套脱掉,露出一身藏青色冬季警服,“你注意一下,你现在是在和谢警官说话,不是和谢慕南说话。”
“你!我现在还管不了你了。”徐卿抄上一边的扫把要打她,谢慕南用脚把矮脚凳往前踢了一脚,徐卿就被勾到了。
摔在了地上。
谢慕南背着光,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还以为你是我妈呢?徐女士,哦,我忘了,你刚刚是不是想打我啊?那么接下来等待你的就不止是赌博了,还有袭警了。”
徐卿不相信,在她眼里还和小时候一样好拿捏的谢慕南,现在变成了这样!
没一会儿,警察就来了,和她打了一个照面就走了。
说起来幸运,徐卿这些年来从来没被抓到过一次,第一次进去竟然是被自己亲生女儿送进去的,这可真是笑话了。
在徐卿打她的那段时间印象最深刻的就是——她和徐卿去山上挖野菜,那天她很开心,因为妈妈没有骂她,没有打她,而是带她去山上玩,那还是谢慕南第一次去山上,她很开心的说着:妈妈我好喜欢你啊,妈妈以后能多带我一起玩儿吗?
那时候的徐卿还没有对赌博痴迷到绝境,尚且还有一丝家庭责任感,在她开口要答应谢慕南的时候,一位阿姨叫她去打牌,她认得她,是那个阿姨带徐卿赌博的,谢慕南知道自己留不住妈妈了,死死的抱住了妈妈的大腿,叫她不要去不要去,陪陪她,陪陪她,可现实却出奇的残酷。
徐卿没有抱她,而是把她的手扒开,还打她,等她不叫了,徐卿才离开,还叫她等会自己回家,一个这么小的孩子,连路都走不好,怎么能够独自一人下山呢?
徐卿走后没多久,就下起了大雨,雨水导致路道很滑湿。
谢慕南一直走到天黑,还没找到回家的路,嘴里还在念叨:妈妈妈妈。最后,在一个滑坡的地方没踩稳,摔倒了,再醒来就是在医院里。
是谢封把她从山上抱下来的,据邻居家的小孩子说,谢封和徐卿那天吵了很大的架,徐卿骂谢封没本事,说他没责任心,把所有的所有都推到了谢封这个在外赚钱养家的人身上,谢慕南醒后,抱着谢封不肯撒手,一直在说:不要妈妈不要妈妈,要爸爸要爸爸,爸爸别走。
第一次谢封还是原谅了徐卿,但是后来徐卿为了赌博,直接把谢慕南丢到了一个素不相识的女人家里,这次也是他们婚姻的最后一根稻草……
徐卿抛弃了家庭,抛弃了所有,哪怕现在还想着控制谢慕南,这一切的一切,那个从前欢声笑语的家也不复存在。
那次在层林山,在站起来一片漆黑的瞬间让她想起了小时候的种种,幸好纪尘扶住了她,给了她依靠。
严岑和他们并排坐在后座,两位好像有些不安,一直在东张西望,谢慕南在后视镜里看的一清二楚,在等红灯的间隙,把手铐一把扔到中控台,手指点着方向盘,又拽又欠揍的说:“两位要是不老实,我不建议给你们上个拷,你们觉得呢?”
林刚和曹红花一下就老实了。
严岑:“……”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和纪尘太像了!
谢慕南:“自己女儿出事情了不知道吗?赌博比自己女儿重要,再怎么爱玩也不能拿命玩吧。”
林刚笑嘻嘻的开口:“死了多好,本来就是一个没有用的女娃娃。”
谢慕南透过后视镜瞪了他一眼,“你的意思是女儿不是人?”
林刚自觉说错话了,收起了笑容,她却不放过他,“怪不得能和徐卿那个女人玩到一起。”
曹红花好像很护短的帮自己的小姐妹说话:“女儿有什么用啊,她自己不争气考了一个职高,我以后怎么靠她养老啊。”
严岑:“你还有理了,职高怎么了,我看了林天琪的档案,人家是正样八经单招考试考上本科的,毕业之后还进入知名企业,这么好一个女儿,你们还挑三拣四。”
曹红花整张脸都涨红了,咽了口口水,“她她这么厉害呢?”
“自己女儿干什么?考什么大学?甚至现在眼睛闭上睁不开了都不知道,这不知道你们怎么做父母的。”谢慕南忍不住的嘲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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