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高维俯视者

“我去尼玛的！”西斯直接一脚将藏人踢倒在地，即便只是用来忽悠人的假名，西斯也想要搞一个帅气点的，瞪着趴在地上的西斯说道，“别给我乱说！”
  藏人刚要爬起来，被走过来的老妇人一巴掌甩在脸上，老妇人怒目圆瞪，口水飞溅：“你这家伙算什么东西，这有你说话的分吗，居然敢冒犯神明，不想活了是不是？”
  藏人心中怒火升腾，这老太婆下手可真狠啊，打得他脑瓜子嗡嗡的，这是报复他刚才的殴打吧，他有心想还手，但看到一群虔诚的信徒都恶狠狠的盯着他，藏人感觉浑身冷飕飕的，不自觉的低下了头颅。
  “还不向神明大人请罪？你是想下地狱吗？”老妇人的口水喷在他脸上，厉声的呵斥道。
  藏人二话不说直接朝西斯跪下磕了个头：“神明大人，请饶恕我的不敬！”
  西斯忍着笑意，摆出一副严肃的表情微微颔首：“起来吧，吾神没有怪罪你，下次不可以再冒犯了，否则必下地狱！”
  藏人规规矩矩的行礼：“感谢神明大人的仁慈！感谢神明大人的宽恕！”
  西斯看向众多翘首以盼的信徒说道：“吾神名为，高维俯视者，能洞察世间万物，掌控物质生灭，可跨越无尽维度，降临诸天万界。”
  西斯以幻术影响所有信众的精神，在他们听到西斯诉说所谓的神名时，一种奇特的情绪影响了他们，在这一刻所有人都仿佛受到了无尽深远之处的目光注视。
  那目光好像看透了所有，众人在这目光之下没有丝毫秘密可言，伴随着这目光的，是一种从心底涌起的奇特敬畏与崇拜之情，仿佛那目光的主人就是他们的主宰。
  西斯的幻术当然没法让人产生如此复杂的情绪，但就像幻术可以干扰精神用来传递话语与景象等信息来进行远程通讯，同样的原理，也可以用来传递情绪。
  最近一段时间，西斯的幻术操控能力大涨，于是，她将心底模拟出来的，普通人见到神明时的感受通过精神干扰传递给了在场的众人，让他们体会到了这种并非他们本身精神意志所产生的敬畏之感。
  西斯身上的光芒缓缓熄灭，那股让人敬畏的气势也渐渐消逝，经过这一手后应该不再需要维持仙人模式来装神弄鬼了，仙人模式虽然好用，但查克拉也消耗的太快。
  “高维俯视者大人，您？”老妇人回过神来，看着回归到普通模样的西斯有些疑惑不解。
  西斯摆了摆手说道：“叫我西斯大人就好，神明大人已经离开了我的身体，我现在只是一个普通的忍者，还有，不要直呼神明大人的名讳，神明大人不喜欢那样！”
  做戏做全套，既然已经捏造出了一个虚假的神明，就要把设定做好。
  “这样啊！”老妇人双手合十，默默地祈祷了一会，重新睁开眼睛说道，“西斯大人，我们以后向神灵大人祈祷时怎么称呼他呢？”
  “祈祷时在心底默念神明大人的名字就好，只要不把名字说出来就行！”西斯淡淡的说道，“你还有什么问题吗？”
  “我祈祷时神明大人能听见吗？”老妇人期待的问道，信了邪神那么多年，祈祷了无数次，从来没有收到过回应，第一次见到的神明也不是自己信仰多年的那位，感觉这么多年都信错了神。
  西斯想了一会儿说道：“也许听的到，也许听不到吧，神明大人没和我说过这些，我也不是每次祈祷都能得到回应的。”
  “那是假的，什么狗屁高维俯视者，听都没听过，一听就是假的，怎么可能有这种神明存在？”一个不和谐的声音突然出现，打断了几人的谈话。
  西斯回头看去，正是那位叫做直一郎的壮汉，他跪在人群中，却昂着头看向西斯满脸不屑。
  西斯注意到，这位壮汉的身体微微有些颤抖，不屑的表情下暗藏着恐惧，刚才西斯的仙人气势和幻术手段也是影响到了他的，这副神情，显然是有些相信了。
  见识过忍者手段的，对一些奇特的手段和现象很有些抵抗力，不会轻易的将其和鬼怪神灵之类的扯到一起，反而会第一时间认为是某种特殊的忍术效果。
  就像西斯展示雷遁之后被土匪当做妖怪，藏人却认出她是一位忍者，如今西斯手段尽出，让这群愚昧的信徒以为真的见到了神明，但直一郎的见识显然远超普通平民，依然没有被忽悠到。
  但直一郎显然是处于半信半疑的状态中，西斯的手段的确没在其他忍者身上见到过，其特殊的能力也与普通结印施展忍术的认知不合，这让他内心摇摆不定。
  老妇人怜悯的看了直一郎一眼说道：“直一郎，你真是瞎了眼，真神在眼前都认不出来？如果你真的不相信刚才的那位就是神明，那你为什么会跪下呢？”
  “我，我。”壮汉这才想起要起身，可刚一动腿，却只感觉一阵麻木，差点摔倒，惹的在场众人一阵发笑。
  “你看他，说着不信，却害怕的站都站不起来！”

  “哼，不管他信不信，刚才他的行为必须受到惩戒！”
  老妇人看了眼颤颤巍巍试图起身的西斯问道：“西斯大人，我们该怎么处理他？”
  西斯说道：“让他先把供奉吾神的金钱吐出来，然后打断腿丢出去吧！”
  “这样的惩罚会不会太轻了？”老妇人有些疑惑道，“刚才他可是诽谤神明大人，就这样轻易放过他吗？”
  “你想怎么做？”西斯看着老人问道。
  老妇人严肃的说道：“当然是杀了他，神明的尊严不容冒犯！”
  好家伙，真是好家伙，，这才刚开始，就想以神明的名义杀人，谁给你的胆子？
  “哈哈哈！”直一郎大笑起来，他显然听到了刚才的话，“狗屁神明，来啊，谁怕谁，有种就来杀了我啊，邪神大人会为我复仇的，我才不怕！”
  西斯看着他色厉内荏的模样，走了过去。
  “你，你想要干什么？”直一郎颤抖的大叫，额头的汗水刷刷的往下流。
  刚才说的不害怕显然是假的，但男人的尊严不允许他认输。
  西斯不顾直一郎的反对，将手掌按在了他的肩上，蕴含精神力的幻术查克拉默默的涌入他的体内，西斯微笑着说道：“直一郎是吧，你最害怕的是什么？”
  查克拉流入他的脑海，扰乱他的思维，在削弱他的精神后，西斯开始尝试读取他大脑中此刻的想法。
  恍恍惚惚之间，直一郎回到了过去，看到了自己去世多年的母亲，两人在破旧的屋檐下看着夕阳一起吃着晚饭。
  直一郎已经不记得自己的处境，以为这就是真实的现实，对面的母亲依然是记忆中年轻的模样，穿着破旧的衣服，皮肤因常年的劳作粗糙不堪。
  那个时候正是忍界大战之时，汤之国作为大国交战的缓冲之地惨遭各方忍者的蹂躏，匪乱肆虐，平民过的苦不堪言，食不果腹不说，生命安全也时刻受到威胁，只能东躲西藏，忍受饥饿。
  直一郎的母亲带着他躲在一处荒废的破房子里，靠着四处找野菜过活，不是不想去人多的四方，那种地方正是土匪最喜欢去的地方。
  人们不敢反抗残暴的土匪，只能任由他们的搜刮，忍受了土匪欺凌的家伙们会将怒火撒在毫无反抗之力的弱者身上，母子两人就是因此才跑了出来。
  直一郎的母亲看着捧着破碗将她辛苦找来的食物吃完的直一郎，舔了舔嘴唇说道：“一郎啊，答应娘亲，以后好好活下去，不要成为那些欺负我们的家伙那样的坏人，找到可以互相帮助，互相信赖的同伴，好好的生活下去。”
  那时的直一郎整天被饥饿折磨，根本没注意到其他的事，没注意到母亲根本没吃多少，也没听进去母亲的话，只是抱怨道：“妈妈，我还饿！”
  直一郎的母亲温柔的看向自己的儿子：“乖，妈妈再去找吃的。”
  然后，母亲出门后再也没有回来，直到第二天在树林里找到了她的尸体，她是被饿死了。
  “妈妈！”
  壮汉突然泪流不止，这股记忆已经模糊的记忆被唤醒，直一郎终于想起了那段痛苦的回忆，自己完全忘记了母亲的嘱托，成为了母亲当初最害怕也是最讨厌的那种人，这让他感到崩溃。
  直一郎重新跪倒在地，向着西斯的方向俯下身子，泪流不止：“神明大人，请饶恕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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