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先生来日方长
帷幔随着沈易澜的律动轻轻抖动着……
………
阳光照进屋里,沈易澜揉了揉眼睛苏醒,打了个哈欠伸个懒腰,手打在贺兰柬胸膛上,他转头一看——是贺兰柬!
呆愣了两秒回忆起了昨晚……
心想:“完犊子了……我睡了男人,还是他…”
刚想提裤子走人又看了眼贺兰柬心想:“他怎么还没醒。”
沈易澜暖暖伸出手推了推贺兰柬,没反应,又推了推也没反应想着:“不会是死了吧,我那么猛吗?”
然后俯身把头贴在贺兰柬胸膛上听听有没有心跳“有有有,还没死”
过了一会儿,贺兰柬依然没醒他寻思着去找个大夫,从床上爬起来穿好衣服,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贺兰柬。
然后急匆匆出门找郎中……
沈易澜拽着郎中推门而入嘴里说着:“景湘,快来看看,他怎么不醒啊。”
宋景湘:“你猴急什么,莫慌。”
沈易澜:“快点的。”
宋景湘来到床前端详了一会一丝不挂躺在床上的的贺兰柬又看了眼旁边的沈易澜,皱着眉头说:“你…你对人家做了什么…”
沈易澜推了推他的肩膀说:“关你屁事,快给他瞧瞧。”
宋景湘回道:“行行行,就知道催,你先出去外边等着,好了自然会叫你。”
沈易澜砸吧了下嘴说:“行。”
等了不一会儿,宋景湘背着药箱推门出来:“好啊你沈易澜,你啊,你啊!真是衣冠禽兽。”
沈易澜有些紧张问:“怎么样,他没事儿吧?”
“这会儿关心起人家来了?连个男人你都不放过。”
“我问你他怎么样了。”
“人没事儿,就是体虚晕了,多休息会就好。”
“那就好。”
“这是补药醒了喂他喝点,这个药膏…擦…擦在患处,一天两回,半月内不可……”宋景湘还没说完就被沈易澜打断:“行,我知道了。”
宋景湘拍了拍沈易澜的肩膀说:“好小子,没想到你还有这断袖之癖,你爹知道了不得打断你的腿。”
沈易澜推开宋景湘的手指着他说:“你敢往外说半个字,我拔了你的舌头当下酒菜!”
宋景湘回道:“泼猴!没礼貌!从小就泼,下次别找我给你看病。”
沈易澜说:“行了行了,下次请你喝酒。”
宋景湘回道:“算你小子还有点良心。”
“你给我别说出去啊!”
“知道了,知道了,我还是很有医德的好不好。”
宋景湘一脸坏相说:“你小子也太不懂怜香惜玉了,人家挺好一个小郎君,哎~被你糟蹋了,可惜啊可惜。”
沈易澜有些怒说:“什么叫被我糟蹋了,我才冤呢!他活该。”
宋:那你还叫我来
宋:你冤个屁啊,人都被你糟蹋成那样了
沈:我……
宋:你要真心疼人家,下回就轻点,你看你壮的跟头牛似的,人家能和你比?
沈:滚滚滚,再多说个字我揍你。
宋景湘“切”了一声说道:“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然后便走了。
沈易澜下楼找人煎了药,药煎好端上来,因为双手端着药,药又有些烫手,他一脚把门踢开,发出了响声,惊醒了贺兰柬。
贺兰柬舔了舔嘴唇有些口干舌燥,看见沈易澜端着药进来虚弱说:“姓沈的,滚…滚…”
沈易澜一脸不在意说:“我滚了,谁来给你煎药啊。”
然后把端着药朝贺兰柬走去,坐在床边说:“把药喝了。”
贺兰柬一把将沈易澜手里的药打翻在地上。
沈易澜立马起身怒道:“你别他娘的给我不知好歹,要不是你往茶水里下药会这样吗?”
贺兰柬皱着眉头声音有些沙哑说:“你说什么?什么茶水?”
沈易澜说:“你装什么装,是没想到自己把自己坑了吧?”
“你说清楚什么茶水”
“好,要我说明白是吧,你给我听好了,昨天你房间在隔壁,我喝了口桌上的茶水就成这样了。”
“你跟踪我?”
“我……是!那又怎样,总比你这卑鄙的下药强。”
“我告诉你,我没下你说的什么药”
“你放屁,那你怎么在隔壁房间,不是等着看我笑话?”
贺兰柬冷“哼”一声说:“幼稚,像你这样的人才会想出如此卑劣的手段。”
沈易澜有些动摇心想“难道真的不是他?”继续问道:“那你怎么解释你在隔壁。”
贺兰柬咳嗽说:“我睡不惯床头朝南的所以和隔壁换了房。”
沈易澜有些不知所措。
贺兰柬愤怒说:“就你这逻辑也配出来混啊,回家吃奶去吧,我要真给你下药,还出去让你给……你当我傻啊,咳…咳…”贺兰柬急火攻心直咳嗽。
沈易澜看见贺兰柬脖子上一道红红的掐痕,边伸手边说道:“你没事儿吧。”
贺兰柬推开他伸朝他脖子的手说:“别碰我,离我远点。”
沈易澜说:“怕什么,昨晚可是哪哪都碰了,没想到先生那么可口~”
贺兰柬发怒:“无耻之徒,滚,滚!”
沈易澜转身拿起打翻在地上的碗说道:“我给你煎药。”
贺兰柬看着沈易澜离开的背影心想:“沈易澜,我一定要杀了你”
贺兰柬全身疼的难已动弹,脖子上的掐横,身上还都是被他嘬的红斑,生下也疼的紧,他捡起床边的衣服穿上。
脚刚踏下床,突然腿软一个踉跄扑到地上,沈易澜刚好开门看见这场景,立马把药放在桌上,去扶起趴在地上的贺兰柬问道:“没事吧?”
贺兰柬推开他弱弱的说了句:“不用你管。”
沈易澜一把将他横抱起来说:“我偏要管。”
将他轻轻放在床上,端起药说:“把药喝了。”
贺兰柬把头转朝一边不说话。
沈易澜伸手捏着他的下巴说:“那我灌你喝。”
贺兰柬推开他的手说:“我会喝。”
接过药喝了起来。
沈易澜看着他说:“你这个人真是贱,非得逼你你才喝。”
贺兰柬喝完药把碗砸在沈易澜身上。
沈易澜瞥了眼地上的碗发怒:“贺兰柬!你敢砸我?”
上前一把拉住贺兰柬的手按在床头上恶狠狠:“先生是不是觉得昨晚不够,今天还想要重温一下?嗯?”
贺兰柬用力挣扎也挣脱不开被束缚的手他使自己努力平静下来说:“原来沈公子喜好男风,真是没想到。”
沈易澜笑了笑:“没想到贺兰公子即使被甘了也能如此平静,真是想念昨晚的你,在我生夏乱叫。”
贺兰柬再也平静不了一自己的怒意说:“畜生!你给我滚!我不想看见你。”
沈易澜把嘴贴近他耳边说:“以后我们见面的时间还长着呢,先生。”
贺兰柬气的直发抖说:我从第一代骂到你八代。
沈易澜挑衅的说:“你骂个我看看。”
贺兰柬说:一代傻,二代讷,三代四代眼睛斜,五代六代没癖眼,七代八代叫我爷。
沈易澜笑着说:“还是第一次听先生这么骂人,还挺招人喜欢的。”
贺兰柬说:“无耻”
沈易澜接着说道:“你这副样子也出不了门,房费我给你付了,待着吧。”
刚想走突然瞟见地上的手帕,是昨天那妇人强卖给他的,他捡起手帕丢在贺兰柬手上说:“送你个礼物,就当是赔罪了。”
贺兰柬心想“区区一个手帕就能当做赔罪,这比杀了他更为难受,是无比的羞辱”
贺兰柬一把将手帕丢在沈易澜说:“拿着你的臭东西滚!”
沈易澜转头就走,出门前说了一句:“桌上那药记得擦。”
贺兰柬颤抖着生气说:“滚!”
沈易澜边回家的边在路上想“老子一世英名居然睡了个男人?那药不是他下的那是谁下的?啊!真是疯了,但是如果昨晚我不那么对他,那我估计真都憋死了,他现在肯定恨死我了,巴不得把我大卸八块吧……”
想着想着就到了将军府门口,沈父此时在家等了许久。
看沈易进门说道:“知道回来了?”沈易澜回道:“嗯。”
然后头也不抬的回到屋内。
沈父:“怎么了这是。”
家仆们摇了摇头。
昨晚明明听见贺兰庭的声音,难道骗我说打听到弟弟的消息是假,故意引我来这……
此时这边贺兰柬气的牙痒痒说:“沈易澜!贺兰庭!你们给我等着!我不会轻易放过你们的!”
贺兰柬怕这幅模样回家让阿瑶看见不好解释,总不能说“被男人强了吧?”就住在了客栈…
………
晚上沈易澜叫下人备好了洗澡水,刚进水里的就感觉身上有些火辣辣的,肩膀上全是抓痕,他摸了摸身上的抓痕想着:“他还在客栈吗,好了点没,是不是再也不想多看我一眼了…”
深夜……两个背影
“去,把他杀了”
“可是……公子,将军府上下森严无从下手”
“让他多活一天我都觉得难受”
“公子,还是等机会再下手”
“嗯…务必要杀了他,下去吧”
“是”
又到了学堂上学的日子,贺兰柬脖上的掐痕依旧明显,只好找来一块纱布围上。
来到学堂,堂下学子齐刷刷的看向他说道:“先生好~”
贺兰柬示意他们坐下。
这时术一悄悄问:“天气那么热,先生捂着脖子不怕捂出痱子啊?”
飞凡打用笔敲了下他的头说:“少说话多做事,多做事。”
沈易澜看着讲台上的贺兰柬想“不知道好点了没有”猛的惊醒“我关心他干什么?还不是因为他我一世英名没了,他娘的。”
下课了,沈易澜偷偷跟着贺兰柬来到休息室,刚要关门沈易澜立马用手堵住门,贺兰柬淡然说道:“有事儿吗。”
“没事儿不能找你啊”
“没事别来找我”
沈易澜趁着空隙钻进屋里,贺兰柬说:“你!”
沈易澜关上门说:“先生真是敬业,伤还没好就赶着来授课了。”
贺兰柬:“那是我的事,你没事就出去。”
沈易澜不屈不挠的说:“先生真是穿起裤子就翻脸不认人了。”
他把嘴凑到贺兰柬耳边说:“先生真是人比花娇,细皮嫩肉的,不做女人可惜了。”
贺兰柬给了他一巴掌,发出“啪”的一声。
沈易澜摸着疼辣的脸:“生气了?我就喜欢看你这副模样,看着就想狠狠的欺负你~”
贺兰柬极力压制住自己的怒火向书桌走去,沈易澜上前一把将他拉回搂在自己的怀里,拉下他脖子上的纱布。
贺兰柬挣扎着紧张说道:“干什么!”
沈易澜轻声说道:“看看你脖子好点了没,别动!”掐痕还是很明显。
沈易澜看着发红的脖子有些出神,“看够了没有”贺兰柬的声音把他拉的回来,他立马放开贺兰柬说:“我走了。”
快步离去。
沈易澜出来就拍拍自己的脸心想“我刚在想什么,为什么会想亲他?也没吃药啊,难道我…真喜欢上男人了?不可能不可能,一定是错觉,我只是想恶心恶心他!对,恶心他。”
………
连续几天贺兰柬似乎都故意躲着他,上课的时候在下边闹腾也是叫他滚出去,不多说一句话,下课就立马走人,即使在路上遇到也是径直离开丝毫不逗留。
每次贺兰柬从他旁边径直路过沈易澜都觉得莫名的有一丝落寞。
………
终于又到放假的日子,夜晚沈易澜满脑子都是贺兰柬,怎么也睡不着,翻来覆去。
从枕头下拿出没送出去的手帕看了看想:“都没注意看过,怎么秀的是蝶恋花,蝶恋花是对爱情的事物,寓意夫妻恩爱”沈易澜回过神来说:“什么恩爱夫妻,咦~恶心死了”说着将手帕塞进枕头下,慢慢进入梦乡。
放假两天因为沈易澜上次夜不归宿被沈父一直关在在家里,一直没出去就在家里舞刀弄剑,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汗滴一直滴一滴的落在了地上,沈易澜手上的青筋暴突起来,像是发泄着情绪……
直到收假的日子就被送去了学堂,贺兰柬依然不搭理他……
………
今天是练习射箭,沈易澜从小就学,自然是百发百中,就算是移动靶也都不是问题,都一一射中,旁边的授课先生都直夸他,同窗们皆投来崇拜的眼神说“真是太厉害了”沈易澜傲娇的说道:“小意思。”说着又射中了靶心,周围都说着“真厉害”
贺兰柬此时从靶场路过,学子们见到纷纷向他问好:“先生好”,贺兰柬停下说:“嗯,好。”
其中有个学子起哄道:“先生,您会弓箭吗,给我们展示展示!”
贺兰柬回道:“不会,你们练吧。”
刚要走,沈易澜说道:“不会可以学啊,学了还可以防身,不如先生同我们一起。”
贺兰柬看了眼沈易澜说:“不必了。”
术一笑嘻嘻的拉住了贺兰柬的手臂说:“先生,学嘛学嘛,大哥箭术可好了,让他教你。”
术一想着这样能让他们两人关系缓和一点,说就把贺兰柬拉到沈易澜旁边,拿把弓递给了贺兰柬。
沈易澜说:“双脚与肩同宽,把箭放在弓上,三个手指拉在箭的下方,沉肩,用后背肩发力……不对,我教你。”
说着来到贺兰柬身后环住了他,把手搭在贺兰柬抓着弓的手上,贺兰柬怔了一下,后背都能感觉到沈易澜的心跳。
“好了,瞄准靶心。”
弓箭脱靶了,沈易澜低着头在贺兰柬耳边戏谑的说:“可真笨,这样都射不中。”
贺兰柬瞪着他说:“明明是你故意的。”
沈易澜笑了笑说:“先生一定要好好锻炼身体,省的以后做完都下不了床~”
贺兰柬用胳膊肘用力顶了沈易澜的胸膛,沈易澜疼的捂住了胸口嘴里“嘶”了一声。
贺兰柬放下弓箭快步离去,沈易澜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想“看我不恶心死你,敢惹你小爷我。”
术一见贺兰柬快步走去,有些担心的问沈易澜:“怎了这是?”
沈易澜拉着弓说:“技不如人,气急败坏了呗。”
术一从头到脚看了眼沈易澜说:“怎么感觉你现在说话越来越有文化了,是我的错觉吗?”
沈易澜说道:“去你他娘的,小爷我说话一直都有文化。”
术一刚想说话就被飞凡叫去捡箭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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